“安安,你知道的,我想讓你有的家是如黑白間那樣的小家,而不是恆園,我想,或者你應該搬離恆園了。”他繼續望著小桌子上的那杯水冒出的熱汽,思緒仿佛迷離的說道。


    “怎麽,你就這麽想要把我推出恆園嗎?小嬸嬸要提前迴來了嗎?你怕我成了你們的電燈泡嗎?”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快速說完,我的眸角已經不爭氣的現出了淚意,洛傾恆,他急著要把我趕出恆園。


    還有,他堅持讓我上班,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的大手舉到了半空,卻又忽然間停下,然後慢慢垂落在床上的被子上,“安安,不是,什麽都不是,隻是因為你長大了,你需要一個家,就象你父親與母親一樣,要成立一個完整幸福的家。”他悠然望著我,滿目裏都是溫柔與慈和。


    我的眼淚已徹底的泛濫,搖頭,拚命的搖頭,然後低吼聲道出,“我試過了,得不到所愛,我不要,我不要嫁人。”身子從他的床前起身,我不住後退,明明一個美好的夜晚,一個讓自己想入非非的夜晚,卻因為他的提議而變得醜陋不堪。


    “安安,如果景子毅並不是故意的呢?”他終於還是提出了景子毅,卻讓我身子更加的顫抖,那個讓我付出我生命中一切的男人,在我把自己交給他的時候,我真的知道那不是我的負氣,也並不是我單純的想要對洛傾恆的報複,可是,那一天,他與白玫的一切,永遠也讓我無法原諒。


    我可以不計較他有妻子,卻計較在我與他曾經一直歡愛過的那張大床上他與另外一個女人的……


    “恆,不許提他,不許提……”淚水再次決堤,我轉身衝出了他的房間,衝出了客廳,衝進了恆遠種滿了青鬆的園子裏。


    雪花飄落,落在我的身上,一朵,兩朵……


    原來自己也是這麽的弱小,也是這麽的容易在意。


    一切,都是因為付出了太多,付出了一顆真心,換來的卻是別人的無情以待。


    那樣的畫麵,景子毅可以不是故意的嗎?


    可是傾恆,他這般努力的勸我,真的讓我很是疑惑,他就這樣一心一意的要把我推給別人嗎?


    腦海裏再一次的閃現出那一張與景子毅神似的臉,伍英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或許他還是傾恆的故意。


    但是我卻不相信傾恆要把我推給那樣一個連衣食都堪憂的人。


    可是,傾恆的所說讓我真的真的很難過。


    我以為,我迴來了,至少會得到他的溫情。


    是的,他有溫柔,卻隻是屬於小叔叔的溫柔。


    給我的,絕對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即使辛晴不在,他依然不給我任何的幻想。


    腦海中靈光乍現,或許我可以利用伍英凡,他說過他喜歡過我,不管真與假,喜歡我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為何我不加以利用呢,我要做給傾恆看,讓他知道離了他離了景子毅我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這世界不隻是隻有他們兩個優秀的男人。


    賭氣吧,其實我知道即使是我隨便的做些什麽,傾恆都可以猜出我的心的。


    伸出了雙手,讓雪花落在手掌之上,冰冰涼涼的讓心也清涼清醒了。


    這樣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的孤僻和孤單,除了偶爾與吳媽說說話而已,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朋友。


    慢慢的在雪中踩著一個又一個的腳印,讓心也漸漸的迴落,我長大了,我不想傾恆再左右我的思維。


    他給不了我真愛,那麽我就選擇悄悄守護吧,守在他的世界裏就好。


    重新又迴到他的房門前,輕敲著木門,傾恆有些嘶啞的嗓音送出,“安安,是你嗎?進來。”


    推門而入,他卻已從床上下來了,根本就不在意他還在發熱,身邊的桌子上是一些書,他撿了十幾本,正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抬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推門而入的我,仿佛不久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虛幻一樣,他指著那些書,“安安,這些書我讓吳媽搬到樓上去,你有時間好好的看看,這些對你的工作都有幫助。”不苟言談的他仿佛又在工作中一樣,可是現在,明明是下班時間。


    “好吧,不過,我自己搬就好了。”明顯的,經曆了剛剛的逃亡,此刻再迴來我與他之間已是疏離。


    有手有腳的,我不想讓吳媽幫忙,十幾本書,一次就搞定了,他不說話,我閃閃眼睛,“我沒有那麽嬌氣吧,我自己來搬。”


    “安安,這一次迴來,你真的長大了。”洛傾恆輕柔的笑意送給我,那一抹笑在我眸中熠熠生輝,他笑起來真好看,隻是,他的笑絕少是笑對我的。


    猶記得大婚的那一日,他臉上燦爛的笑,也是那一天,我離開了s市。


    後來,我聽吳媽說我的失蹤讓那一場婚禮也不了了之,他全力尋找我,卻怎麽也沒有想出我的出走路線居然是火車,而且我並不是從s市上的火車,我搭了一輛從s市經過的貨車到達了下一站,然後從那裏出發去x市的。


    吳媽說,辛晴甚至沒有鬧,這讓她也讓我頗感意外,那個女人,她溫婉而高雅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我不了解她,隻是因為她是洛傾恆的妻子,所以連帶的,我直接就對她有了反感。


    或許是我的偏執吧。


    從他的手中接過那些書,手與手不經意的一觸時,一股電流電光火石般一閃,靜然抬首,我看到了洛傾恆的臉上紅暈突起。


    “哈哈哈,小叔叔,你都是有妻子的人了,碰了一下手還會臉紅呀。”我調侃的玩笑他,他總是給我景名的心悸,讓我無所適從,這樣的調侃,也是來緩解自己內心的一份迷離。


    “安安,別胡鬧,我經常臉紅,又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別說碰你的手,就算牽著也不會怎麽樣,那天一起去世紀園不是就牽手了嗎?”他反問我。


    我眨眨眼睛,“那是大大方方的,所以不怕,剛剛可是不小心的不經意的喲。”繼續調侃,我不放過他的臉紅。


    好不容易有這麽輕鬆的場麵,真想把這場麵永遠留住。


    “安安,銷售部的工作還好嗎?”他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我笑笑,“應該沒問題的,小叔叔放心吧,洛家的人隻有懶人,沒有笨人。”懶人是從前的我,聰明的人是現在的我。


    他拍拍我的肩,大大方方的繼續臉紅,“看一會書,就早些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


    “哦。”知道他在逐客了,我抱著一摞書向門前走去,他卻又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安安,等等。”


    我轉首一笑,“小叔叔,還有何吩咐。”小叔叔這個稱唿叫得我已頗為順口了。


    洛傾恆打開了他麵前的一個抽屜,一手探入再出來的時候,一把車鑰匙已拿在了手中,他幾步走到我的身邊,鑰匙就放在了書上,“安安,這是你的車,一部雖然新卻已經很久遠的老車了,是你父親買給你的今年的生日禮物,隻是那時候你……”


    我一笑,那時候的我剛好在x市,我的生日是景子毅陪著我一起度過的,“哦,謝謝你把父親的心意給我。”是了,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每一年我的生日我都會收到一份意想不到的驚喜,那是父親生前就為我計劃好的,年年如此,年年不斷,父親待我的心我比誰都更清楚,也便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的心才漸漸的淡去了他曾經的不好。常常想,那些禮物很有可能在我六十歲的時候也一樣可以收到,這便是親情,是父愛。


    “安安。”洛傾恆漫不經心的輕喚,“明天開始你自己開車上班,我已經對公司裏的人宣布我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今天也隻是碰巧遇到,於是,便帶了你前去恆遠,而且由今天一早開始,我就交待你在公司的身份是周樂安,而不是洛傾安,所以沒有任何人懷疑你的身份。”


    挑眉,“你知道我在x市的名字?”可是我早已讓周樂安死去,為什麽他還要讓周樂安複活,是為了景子毅嗎?他就這麽想把我重新推迴到景子毅的身邊,手指泛白,心口突得就有些痛。


    “安安,隻是隨口起了這個名字,與你的名字諧音,這樣叫起來方便。”


    “可是,今天伍英凡也是叫我洛小姐的。”我找出了他的問題,這一整天所有人對我的稱唿都是洛小姐的,洛傾恆他騙不了我。


    “安安,你聽錯了,你記錯了,明天開始,恆遠沒有洛傾安,隻有周樂安。”洛傾恆篤定的說道。


    “好,我知道這是你的安排,可是,我不想開車,我的駕照,身份證,所有的資料都沒有了,沒有駕照我就不能開車,否則我會被交警抓走的。”我聳聳肩,從前在x市,是景子毅為我辦了假的證件,那是他有辦法,可是眼前的洛傾恆即使要辦,也要三兩日之後,那麽,在這三兩天之內,我還可以坐他的車上下班。


    洛傾恆優雅一笑,“明天早上在你上班之前,你的駕駛證我會親手交到你的手上,安安,明天開始你要學習獨立了。”


    我後悔了,後悔要上班,上班明明是為了與他朝夕相處的,卻不想他居然借著父親的生日禮物而讓我落了單。


    望著書上的那把車鑰匙,我甚至懷疑,那車,是不是父親留給我的了。


    那一夜,我睡得極為不踏實,總是夢見父親的死,也便是因為父親的死,所以坐車我從來也不會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對於開車,我並不陌生,x市裏子毅的寶馬我一樣開得順風順水,可是迴到了s市,我隻想窩在傾恆為我打造的溫室裏安然度日。


    如今,他不給我這樣的權力了,他要讓我全力打拚,讓我過屬於我自己的生活,我猜想,很有可能在明天或者後天,他就會拎出了一串鑰匙遞到我的麵前,然後告訴我我在市區有房子了。


    然後,就是我徹底的搬出恆園,從此再也沒有辦法與他近水樓台。


    一夜,就是這樣翻來覆去的想著這些。


    過了淩晨兩點多才勉勉強強的睡過去。


    一大早,就被鬧鈴聲吵醒,我迷迷糊糊的按下鏈子繼續睡,這時候,吳媽來了,她慈和的叫醒了我,也讓我頗為不好意思再睡去了,“安安,吃早餐了,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哦。”我急忙起床,刷牙、洗臉,我不想第一天上班就遲到,這真的會讓我很沒麵子的,而且以後,當我的身份恢複之後,不知又會有多少人笑我。


    衝到飯廳的時候,卻是傾恆優雅的起身,濕巾擦了擦手,他拿起了一旁的駕駛證件,果然是親手遞給了我,“安安,我吃好了,我先走了,小心開車,路上小心。”


    該死的,心裏痛罵他一百八十遍,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反對他的借口,賭氣坐在飯桌上,撕著手中的饅頭,一塊一塊的送入口中,洛傾恆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到了門邊。


    “安安,吃些粥,熱熱的路上暖。”吳媽為我重新盛了一碗米粥,甜香的味道曉是在平時我一準就有了胃口,而且如果吃不飽,這一個上午的上班時間我一準會餓的,可是此刻,我又是沒了胃口,一個饅頭三兩口就吃完了。


    “吳媽,我吃飽了,我上班去了。”拿著那個駕駛證,穿戴整齊的向車庫跑去,明知道我已追不上他,可是遠遠的跟著也好,讓心,也踏實。


    坐上車子的時候,紅色的保時捷我甚至來不及細細體驗,就飛也似的開出了恆園,這是一款適合女性開的車子,果然是幾年前的老款式,看來真的是父親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柏油路上,雪已掃得幹幹淨淨,路邊的枯草已被白雪覆蓋,望不盡的皚皚雪白讓眼目一片亮麗,保時捷以我最快的速度向恆遠而去,卻始終也沒有追上洛傾恆的車,我與他出發前後相差不過四五分鍾而已,卻不想他竟然把我甩得這麽遠。


    恆遠的地下停車場,當我按照保安的指示泊好了車從底層坐上電梯的時候,我想這樣的一天想要見到伍英凡似乎有些難。


    除非是他刻意的等我。


    六樓,電梯門開的時候,果然不出所料,伍英凡又再一次的出現在我的麵前,“安安,打個招唿,然後我就去上班了,中午,我請你吃飯,不吃麵了。”也不管我同意與否,說完了,他便起身離去。


    那種死纏爛磨的勇氣堪稱一流,洛傾恆,景子毅,伍英凡,他們三個人一起錯亂了我的世界,也讓我越來越迷惑他們每個人真正的身份與意圖。


    好吧,我奉陪到底。


    “周小姐,早。”小陳第一時間就改了稱唿,我的姓氏果然是再也不許外傳的。


    這,是保護我的最好方式吧。


    我輕笑點頭,“早。”


    所有的工作安排都是無聲的,都是電腦跳出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對話框,讓我知道我要做什麽,每一步該怎麽做,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麽恆遠的銷售部始終都是無聲無息的了。


    即使尋找客戶也是用郵件的方式,這樣特別的流程讓我好奇,也讓我迅速的就融入了工作之中。


    時間因為緊湊因為忙碌而走得飛快,很快就要中午了。


    經曆了昨天,辦公室裏已經有人認識我了,一個女職員向我走來,想想自己連一個朋友也沒有,我友好的對她微笑,“我是周樂安。”熟練自然的說著那個曾經的久違的名字,心裏泛起一圈漣漪,卻在瞬間又淡去了。


    “嗬嗬,叫我小吳吧,中午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她自來熟的想要與我做朋友。


    突然間想到伍英凡早上的約定,我搖搖頭,“明天吧,中午我有約。”自然的報歉,轉身抓了包就衝了出去,這時候恆遠大廈最頂層的監控錄像裏一定都是我吧。


    興高采烈的衝出門去,絲毫也不為那暗地裏的一雙眼睛而有所變化,洛傾恆,我就不信我真的與別人走在一起他會毫不在意。


    一個賭注,早已在昨晚下了,伍英凡的身份,越是迷離,越讓我想要跳進去,仔細認真的陪著他們一起,隻要心還留給自己,我就不怕。


    昨日,我還在大廈外義正言辭的說我不喜歡他,可是今天,當我看到玻璃門外伍英凡在走廊裏仿佛有些緊張的踱步,我笑了,高跟鞋無聲的踩在地毯上,我走到他的身邊,伸手遞向他時,他才發現我的存在,“安安,你來了。”抓住我的手,極自然的,沒有任何突兀的感覺,就仿佛他早已是我多年的男友一樣。


    “去吃飯,你說過要請我的。”淡忘了昨日下班時的一切,我有些卑鄙的說道。


    “好。”他扯著我的手興奮飛快的穿過人群,衝進電梯裏時,是我粗重的喘息。


    拉著我靠在他的身上,象是要平複我剛剛奔跑帶來的疲累,電梯裏人多,他一直乖乖的,隻是握著我的手,什麽也沒有說。


    就這樣,我與他張揚的牽著手走出了恆遠大廈,就連昨日的保安也是詫異的望著我與他,想象著樓上那位小叔叔漲紅了臉瞪著鏡頭裏的我時,我不由得笑得更燦爛。


    十指相扣的感覺,就仿佛春天來了,可是走向車水馬龍,終於離開了恆遠大廈的氛圍之後,我立刻就甩開了他的手,“喂,去哪裏吃飯?”


    他指了指昨天吃麵的那家店,“還是去哪裏吧,隻是一定不吃麵了,好嗎?”


    吐舌,“你知道我不喜歡吃麵?”


    他的大手再次伸過來,極為自然的要握住我的,“是的,昨天你吃得很少,所以……”


    我身形一閃,“離開恆遠大廈你就再也不許牽我的手了。”我警告他,如果他不願意,那就作罷,我大可不用理會他。


    “為什麽?”他先是一改他的吊兒郎當的樣子然後紳士的為我拉開了椅子,待我坐下後一本正經的問道。


    “我不喜歡你,可是我想參加你們的遊戲。”試探,想要知道他是誰,更想要看到樓頂上的那位眼睛綠了的表情。


    可是,傾恆的眼睛真的會綠嗎?


    那是我的希翼,而那個冷血理智的男人,除了會臉紅以外,他一直給我的都是雕像般的冰冷。


    “什麽遊戲?”他興味的問我,一邊問,一邊向服務生指著桌子上的菜譜隨意的點了飯與菜。


    一張臉湊進了他,我景測高深的問道,“有沒有人說,你很象一個船業大亨。”那人是景子毅。


    “一個姓景的王八蛋,是嗎?”他拿著筷子在碗沿上敲了起來,那種玩世不恭的勁頭再一次暴露出來,也讓我更加確定,他不是景子毅。


    我點頭,“嗯,我也是聽我同事說起,說你很象他。”


    他隨即大笑起來,好半晌才停住了笑,對我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麽來恆遠的嗎?”


    我搖頭,那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我辦公室的同事,所以,他的事,我無從知道。


    “就因為我長得象景子毅,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知道了這個世上還有一個人與我長得極為相象。”他坦誠說道,筷子已毫不客氣的就夾向了剛端上來的一盤菜,一塊瘦肉送入口中,“托你的福,真香。”


    我迷惑的望著他,“景子毅與恆遠又沒有關聯,為什麽你會因為景子毅而進了恆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真的越來越猜不透了,以為他不是傾恆安插進來的人,可是,聽著伍英凡的話卻又覺得他是傾恆安插下來的。


    伍英凡將筷子放到了碗上,然後神秘景測的笑對著我說,“有一個人給我老爸墊付了醫藥費,說隻要我進恆遠上班一年,那筆錢就不用還了。”


    “你爸爸的病很嚴重嗎?”聽他的口氣,看來真的象是有一個有病的老爸。


    “嗯,很嚴重。”


    “那麽,那個人有沒有說過進恆遠上班你要做些什麽?”


    “有呀,她給我看了一張照片,讓我追到照片中的女孩子做女朋友。”


    我喝了一口湯,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湯勺,“那照片中的女孩子就是我了,是吧?”傻子都猜得出。


    伍英凡帥氣的打了一個響指,“聰明。”


    “哈哈,原來你並不喜歡我,隻是為了完成任務才說喜歡我的,對嗎?”他很坦白,好吧,那麽我也直言,什麽事憋在心裏都最是最難受的。


    “嗯,為了我老爸的醫藥費,所以我勉為其難的喜歡你了。”他說得一副極為委屈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


    “吃飯吧。”瞧瞧時間,再不快些吃就來不及上班了。


    “怎麽樣,做我的女朋友吧,我老爸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他給我戴了一頂高帽子,似乎我要是不答應,他老爸就一命嗚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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