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他一邊挑起幾根麵絲吃著一邊看著我笑,“我以前也不喜歡吃麵,不過後來還是覺得吃麵方便又實惠,一麵碗,菜與飯都有了,你說是不?”


    一種心酸的感覺油然而生,“伍英凡,你薪水的百分之三十真的扣了,別說我有沒告訴你喲,或者趁著現在公告還沒出來,你去求求吳經理,還有得救。”


    我知道錢之於人的重要性,沒有錢,吃碗麵也是難的。


    “不了,那個臭古董隻要宣布了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收迴去的,與其吃一鼻子灰,還不如讓你陪給我呢,都是因為你,要不我也不會無故被扣薪水。”他坦蕩蕩的說著,就好象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我又不認識你,是你自己自做多情。”一碗麵我吃得飛快,這遊戲越來越不好玩了,越來越是讓我迴憶起x市的點點滴滴,心頭已經確認這是洛傾恆一手導演的,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從小店出來的時候,我一直是無聲的靜靜的,隨他在我身邊有意無意的說著一些有的沒的,這樣的一天,有些怪。


    “洛小姐,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他又開始了他的話題,極力的引我與他說話。


    我搖頭,“我隻相信日久生情。”比如我對傾恆,可是,他卻不愛我,更不接受我。


    “洛小姐,我想我真的是對你一見鍾情了。”他一本正經的在馬路牙子上對我說道。


    我‘咯咯’的笑了,“伍先生,你訴錯情了,我結婚了,連孩子都有了。”他能胡謅,那我為什麽不能呢,這一刻的我隻想陪著他玩到底,心底的揣測越來越趨於真實了,如果他叫我一聲“安安”,我想我會更加確定。


    隻是,這一個稱唿,在我的世界裏卻隻屬於過兩個男人。


    一個,是我付出了愛的。


    一個,是我付出了身的。


    閑扯中,終於迴到了恆遠大廈的六樓,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立刻就有目光向我與伍英凡投注過來,私語聲頓起,前前陳小姐旁邊的公告欄上,已經貼上了一紙告示,吳經理果然動手了,而且速度還不是一般的快。


    心有靈犀中,我與伍英凡一起走過去,一連串的字符看過,我心底升起了無邊的歉意,原來伍英凡不止是被扣了百分之三十的工資,還被調職去了管理部做文職秘書。


    更嚇,洛傾恆又是在搞什麽遊戲,是要讓我相信他,伍英凡的出現與他無關嗎?


    所以,以調職為證明。


    不敢看向伍英凡,雖然中午與他同行,完全是被一場遊戲所吸引,我堅定的認為那是一場關於我與洛傾恆和伍英凡之間的遊戲。


    卻不想事情似乎並不如我想象的那樣,調職就意味著傾恆並不想我與伍英凡同坐在一間辦公室裏。


    悄悄的踅迴到我的位置上安靜坐好,抬頭看向玻璃門前時,伍英凡依然還站在原地看向他眼前的公告,他背對著我,以致於我看不清他的麵部表情,可是看著他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裏,我就知道那樣的一個公告一定給了他最大打擊。


    他是一個多月前來到恆遠的,那是在世紀園我們第一次見麵之前,或許真的是我錯怪了他吧,或許這世上真的就有長得如此相象之人。


    想起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長相與趙忠祥一般無二的普通人,甚至還有與領袖很神似的平頭百姓,此時的我就暫且把所有的猜疑壓在了心底,既然他還是管理部的人,那麽就還是屬於恆遠的員工,那麽,他恆遠的工作就將繼續保留。


    眸光掃到電腦上,心裏卻是一團的亂,沒有在追隨伍英凡的身影,遊戲結束了,因為原本就沒有遊戲,一切隻是我的猜測罷了,既然沒有,那麽我就再也不會隨他周旋。


    那個下午,我安靜的守著電腦,熟悉銷售部的所有流程和工作內容,讓自己漸漸的融入到工作中。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下班時間,心裏有些小小的雀躍,其實我之所以選擇上班,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能夠每天看到傾恆,每天能隨他一起上下班,這是我心裏最好的期待。


    下班的對話框才一彈出來,我桌子上的電話便響了起來,“洛小姐,總裁請你在恆遠大廈斜對麵的智博超市前等他。”


    “好的,謝謝李秘書。”這是李秘書的聲音,我不會記錯的,我知道傾恆的意思,他是不想讓我在恆遠眾多人的視線中坐上他的車,他在努力給我營造一個輕鬆的工作氛圍,讓我隻是一個小小的職員,而非恆遠真正的繼承人,他的良苦用心,一刹那間讓我懂得了什麽叫做嗬護。


    喜歡,喜歡傾恆對我的嗬護,所以我寧願多走幾步去等他的車子。


    開心的快步衝出辦公室,原來這樣上班的日子真的很好,充實而又開心。


    此時的我早已把伍英凡摒除在我的世界之外,既然他與洛傾恆無關,那麽便與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可是,就在我走出恆遠大廈的時候,大廈前的一株樹上,伍英凡吊兒郎當的斜倚在一株樹幹上望著我的方向,這樣的冷的天,他雙手插進褲兜裏,一個背包斜挎在肩上,如果不是我見過他在辦公室裏衣著光鮮的職員形象,此時的我甚至以為他是一個街頭喜歡打家劫舍的小混混。


    飛快轉身,從他的身上移開視線,我向著我的目的地跑去,他的眼神讓我害怕,讓我隻想迅速的逃離他的視線。


    他不是子毅,子毅從未在我的麵前出現過那樣的神情,一付無所謂的小混混的樣子讓我心驚。


    可是,我隻跑出了幾步遠,身子就被人拎了起來,一個優美的旋轉,讓我被迫直視伍英凡的麵孔,肩膀有些痛,我隻得直視著他,“喂,其實我並不認識你,”雖然中午他請我吃了一碗麵,“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招惹我,你很煩呢。”我氣惱的說著,看著周遭慢慢聚攏過來的看熱鬧的人,我微微的有些心慌,我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場麵,如果將來被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那麽今天的場麵會成為將來別人談論我時的笑料。


    “我喜歡你。”他大聲的,無比認真的就在恆遠大廈的大門前宣布他的喜好和心情。


    “可我不喜歡你。”他的手因為逮到了我已鬆開,身子自由的我向後退了一步,此時的伍英凡讓我害怕,他的眼神他的神情都讓我確認他不是景子毅,可是他的臉卻無處不在的讓我心慌。


    就算喜歡,我喜歡的也是景子毅或者洛傾恆,這個家夥太無賴了,就憑著那一張與景子毅相似的臉來擾亂我的思緒。


    伍英凡高大的身影如影隨形的向我靠近,大廈前的人越聚越多,我景名的看著他,然後大聲的再一次的向周遭所有的人宣布,“我不喜歡你,請你從此離我遠一點。”驕傲的昂起頭,我是恆遠的公主,不是任他欺負的小可憐。


    感覺到一股風至,他飛快的身形再一次的移到我的麵前,那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瞳眸裏寫滿了無比的認真,大手一把攬住我的腰身,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他居然傾身向我吻來。


    眸角帶著誘惑人心的笑意,他太小瞧我了,我沒有動,亦沒有叫,任憑他的唇一寸一寸的貼向我的臉,周遭響起了口哨聲,也響起了嘈雜聲,所有人都在看熱鬧。


    看一場恆遠百年不遇的精彩好戲。


    他的唇越來越近越來越紅潤。


    一刹那間,是景子毅帶著黑邊眼鏡親吻我的畫麵,身子一悸,他是我的軟肋,不管我怎樣努力把景子毅從我的心頭剜去,他依然還會時不時的鑽進我的世界,讓我迷朦。


    不,他不是景子顏,起碼那眼神就不是。


    我不可以心軟,更不可以因為一個象景子毅的男人而亂了自己的一顆心。


    口哨聲依舊,我知道那不是恆遠的人,那是街頭上看熱鬧的小子們。


    身子微微的一顫,我晃過了他仿佛執著的眼神,然後右腿迅速的踢向他的小腹下方,伍英凡,我要讓你後悔你的所為。


    誰知,我快,他也快,居然一閃身就避過了我那要他命根子的一擊,不過他的長腿還是被我結結實實的踢到了一腳,我確信我是使出了全力的,他一定會很痛。


    沒有痛叫,眼前的男人隻是抽抽鼻子,然後上下的打量我,沒有想到我居然有這樣的功夫吧,我笑,從前洛傾恆為了我的安全,逼迫著我學了許多可以自保的功夫,其中就包括剛剛的這一記腿功,我曾經練過無數次,這是專門用來對付色狼的。


    拍拍手,我迎向他,“要打架嗎?我奉陪。”輕描淡寫的望著他,在x市那樣危險的場麵我都可以逃過,更何況是他了,我不懼。


    突然,人群中閃開了一條路,幾個保安衝了過來,淩厲的語氣送給我也送給伍英凡,“這是公司大門口,你們兩個身為恆遠的員工居然鬧事,就等著上頭的懲罰吧。”


    我一笑,“是他先欺負我在先,我隻是正當防衛。”說完,沒有再看一眼伍英凡,我轉身就向我與傾恆約定的地點而去。


    “安安,你給我迴來。”


    又是一悸,那稱唿讓我心痛。


    沒有迴首,因為我聽到了身後保安與伍英凡的爭吵聲。


    飛跑著衝到路邊時,我攔了一輛的士,這樣可以讓自己安全快速的離開恆遠大廈,也讓自己快一點到達智博超市的大門前,傾恆,他一定等得急了。


    一分鍾,的士就到了目的地,這樣的好差事我猜想司機一定希望以後天天遇到我。


    扔了錢,我轉身就向三米外的奧迪跑去,傾恆果然在那裏等我。


    氣喘籲籲的坐上車後,傾恆無聲的開動了引擎。


    我看著車子駛離智博超市的門前,迅速的融入了車水馬龍中,這樣的一天真是戲劇性的一天,如果可以拍成電視劇,我覺得一定可以賣座。


    “安安,累嗎?”他關切的一邊看著車前一邊看向後視鏡裏的我。


    如果是如中午那樣的心情,我一準會稱唿他小叔叔的,可是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恆遠大廈前那個吊兒郎當的伍英凡,剛剛的一幕現在一定傳為了恆遠的花邊新聞。


    我想,才上班的第一天,我就出名了。


    “恆,你知道他在那個部門,是不?”我輕聲追問,那個答案對我真的很重要。一切都來的太快了,快得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洛傾恆搖了搖頭,“安安,我是從監控錄象裏發現他在銷售部的,所以我立刻就讓馬經理給他換了部門。”


    那公告,果然是傾恆做了手腳,原來真的不是他刻意的讓我遇見伍英凡。


    心跳加快,狂亂而舞,難道,伍英凡他真的隻是伍英凡,隻是單純的喜歡我嗎?


    可是那張臉,讓我不能也無法喜歡上他,因為,他總是與景子毅的容顏重合在一起。


    或者他真的是喜歡我吧,或者他真的很缺錢吧,想想他中午吃著麵的樣子,明明可愛,可是晚上又是那麽痞痞的讓我氣怨,“傾恆,今天的事,別給他記過了。”想來,也是我先襲擊他的,看在子毅的麵子上,我不想讓他失了這份工作,必竟恆遠的薪水也算是s市裏最高層次的了。


    看著傾恆點點頭,我終於安心的靠在了車背上,凝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街景以及人來人往,眉頭輕皺,子毅,他到底有沒有死?


    黃昏漸暗,夜色越來越濃,路旁的燈火次第而亮,望著遠處近處的萬家燈火,那每一間的小屋裏都是一個溫暖的家。


    那枚戒指,傾恆必是還了,所以景子毅的身死他一定知道的。這世上,隻要洛傾恆想要知道的事情就一定會有答案。


    隻是,我卻不知要從何問起?


    似乎問了,也便錯了。


    既離開,又何必要牽掛。


    想了一想,我終究還是沒有問了,學會讓時間淡忘一切,沒有對不起景子毅,是他對不住了我。


    淡淡的雪花飄起,襯著夜色更加優美,傾恆專心的開著車子,百無聊賴中,我輕輕言道,“小叔叔,晚上為我惡補一下功課吧,要不我可真是要丟人了。”眸子晶亮的望著傾恆的側影,那如雕像一樣的臉常常讓我以為他是沒有血肉的,為何他總是可以那般冰冷?不過幸好那常常出現在他臉上的淡淡紅暈掩去了那份冰冷,否則他更給人無法接近的感覺。


    這一聲小叔叔沒有在引起他的驚顫,象是已經習慣了一樣,他幹脆應道,“好,晚上我安排你的一切,安安,你要加油了。”


    我淡淡笑,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要上班的,之所以答應了他,隻是想要每天隨著他一起上下班,這樣的感覺真好。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感情細膩,卻也因為有了這人情味而讓自己的生活多了許多的迷朦,一個景子毅,一個洛傾恆,還有恆遠大廈前那個痞痞的伍英凡,三個男人,居然一起在我的心湖裏泛起了漣漪。


    那一晚,有我最愛吃的清蒸魚,不喜食肉,於是,魚就成了彌補營養的所需,“安安,上班很辛苦,要多吃些。”吳媽疼愛的看著我吃飯,總怕我吃的少了。


    “吳媽,還是你做的魚最好吃了。”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魚,腦海裏又是有意無意的出現了黑白間那小小的地方,我做的魚做的飯菜,即使比不上飯店裏的美味,可是景子毅隻要沒有公事沒有加班,都是陪著我吃得幹幹淨淨,從不浪費。


    這一天,真的很亂,因為伍英凡的出現,讓我滿腦子裏都是景子毅,都是在x市曾經最美的迴憶。


    可是,那結果卻是一抹痛,痛過之後,我的心也碎了,從此不再完整也不再屬於景子毅,那個伍英凡,他真的很可惡。


    魚的味道因著迴味即使再鮮美也讓我沒了胃口,再吃了幾口就匆匆上樓了。


    寬大的臥室甚至比整個黑白間還要大,可是那空落落的感覺卻沒有帶給我一丁點的歡樂。


    沐浴更衣,那每一個蓮蓬頭下的動作都讓我想起曾經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光著腳丫走在夏天街道上的場景,我瘋了,真的瘋了,這一天,這一夜,我怎麽也甩不掉伍英凡的那張臉,於是也讓景子毅再一次的進駐到了我的世界裏。


    伍英凡,如果他真的與景子毅有關,那麽,他的目的達到了。


    汲著拖鞋,一身沐浴露的味道飄在我的身上,從不用香水,那些高檔的化妝品也無緣賺到我的錢,喜歡簡單,我從不化妝,幹淨的皮膚清爽的自己,這就是我的喜好。


    有點卑鄙,想要借助洛傾恆來消彌去我此時心裏的煩亂。


    悄悄的走到二樓獨屬於傾恆的書房,沒有敲門,我躡手躡腳的停在門前,側耳聽到了室內的安靜,然後輕輕的推著房門,厚重的木門竟然無聲的打了開來,書房裏的白熾燈並沒有點亮,隻有書桌上的台燈兀自散發著幽光,軟底的拖鞋讓我輕巧就到了洛傾恆的身邊,此刻的他正斜倚在轉椅上閉目養神亦或是在沉睡中。


    我的出現並沒有驚醒他,望著台燈昏黃光線中的他,黑長的睫毛如溪邊棲落歇息的蜻蜒,讓我忍不住的想要去觸摸那份美好。


    明明是閉著眼睛,可是我卻看到了他麵上一抹淡淡的如罌粟般的致命吸引,讓我忍不住的還是伸出了手,觸手卻是一片滾燙,那刹那間的觸感讓我立時就鬆了手,傾恆的額頭為什麽會這麽燙?


    男人的身子輕輕的動了一動,然後那一直靜靜不動的長睫慢慢張開,黝黑的瞳眸從迷惑到清晰,我看到他的眸中有了我的存在,那泛著紅暈的臉上漸漸的寫滿慵懶,仿佛一個居家男人一樣的望著我,“安安,進來怎麽不敲門。”


    他的嗔怪送到我的耳邊,我卻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小叔叔,你的額頭很燙。”他臉上的紅暈難道是因為這熱燙的緣故嗎?


    “哦,有嗎?”洛傾恆試著把手送到額頭上,然後搖搖頭,“嗬嗬,還真有點燙,可能是這樣睡了著涼了。”


    我扶著他的手臂,“小叔叔,先去床上躺著,蓋嚴了被子,一會我讓吳媽煮一碗薑湯給你,喝了薑湯再吃了退燒的藥,明天一早就會好些了。”本來是想讓他幫我惡補的,眼下看來他的健康更重要,此刻我已經不再貪戀他臉上的紅暈了,因為,那紅暈是不正常的,是一種病態美。


    其實,男人的臉上現出紅暈才是最古怪的一種美,而我,最喜歡了。


    他乖乖的讓我扶著他到他的臥室裏躺下,為他掖好了被子,正要離開時,他卻扯住了我的手,手心裏也是滾燙的熱,“安安,不用去了,剛剛我已經吃過藥了。”


    “吃得什麽藥?”我下意識的追問,生怕他不愛惜自己。


    “退燒的,感冒的,都吃了,你放心吧。”不是第一次看到躺在床上的洛傾恆,可是他的樣子還是讓我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那,多喝水吧。”我轉身要為他倒杯熱水,以此來緩解我此刻的迷亂的心情。


    沒有辦法免疫,從小到大,他就是我心中的偶像,先是功課一級棒,然後是做生意一級棒,好到讓人無法挑剔,也讓人相信了什麽叫做完美。


    熱水放在床前的小桌上,我安靜的坐在床邊,突然間就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甚至連小叔叔也叫不出口,他的樣貌說什麽也讓人無法把他與小叔叔這個稱謂聯係在一起。


    看著那杯熱水冒著淡淡飄渺的熱氣,他麵露微笑,仿佛隨口說道,“安安,你長大了,也懂得關心人了,也該成個家了。”


    他突然間冒出來的話我垂下了頭,從前我的家一直就是隻有我與他的,後來多了一個辛晴,所以我才選擇了逃避,就在我以為我找到了我的另外一個家‘黑白間’時,我卻又一次的失敗了。


    愛是什麽,有時候,它真象一株罌粟,明明知道有毒,卻還是不自覺的被它吸引,卻待到一顆心千瘡百孔時才知道罌粟雖美,卻隻能用來欣賞。


    這罌粟,便是洛傾恆,便是景子毅嗎?


    突然,伍英凡再一次的閃現在我的腦海裏,他不是罌粟花,他更象一株樹,豪放,高大,真實,活生生的給我一份真,可是,他憑什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是因為景子毅。


    “小叔叔……”這一迴我極不自然的低喚,“我已經有家了。”嚐試過了一次,也動了除了洛傾恆以外唯一的一次真情,卻也在我的心頭戮了一道深深的難以愈合的傷口,不會了,鴕鳥一樣的我再也不會去嚐試那如罌粟般的愛了。


    那愛,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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