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風雨欲來
從七品小官到朝堂大佬 作者：騎兔子的螞蟻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得罪？我初來乍到，能得罪誰？”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地看著李師爺。李師爺一向老成持重，今天怎麽這般大驚小怪。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李師爺壓低了聲音，“您今天在會上力排眾議，推行新政，看似得了人心，卻也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哦？此話怎講？”我來了興趣，示意李師爺繼續說下去。
“您想想，這縣衙上下，誰最不願看到您的新政推行？”李師爺沒有直接迴答，反而拋出一個問題。
我沉思片刻，腦海中浮現出幾個身影。是王縣令？他似乎隻是為人圓滑，並無惡意。是其他幾個主簿？他們平日裏不聲不響，應該掀不起什麽風浪。那會是誰呢？
“是趙捕頭和孫主簿，對吧？”我試探性地問道。
李師爺讚賞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大人明察。這二人，一個掌管治安，一個掌管錢糧，這些年來，不知從中撈取了多少好處。您今日推行的新政，動了他們的蛋糕，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在會議上，趙捕頭和孫主簿會一反常態地支持我，原來是做戲給王縣令看的。
“這二人，究竟想做什麽？”我追問道。
“這兩日，縣城裏開始流傳一些對大人不利的傳言，說大人您出身卑微，不懂政事，推行新政是為了中飽私囊……”李師爺欲言又止。
我冷笑一聲，看來這二人已經開始行動了，而且手段還如此拙劣。
“大人，您可要早做打算啊。”李師爺擔憂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趙捕頭和孫主簿，這兩個跳梁小醜，我遲早會收拾他們。
然而，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接下來的幾天，王縣令對我的態度越發冷淡，不再過問我的工作，甚至在一次公開場合，當著眾人的麵批評我的新政“好高騖遠，不切實際”。
我明白，這是趙捕頭和孫主簿在背後搞鬼，而王縣令，也開始動搖了。
這一晚，我徹夜難眠。窗外，狂風唿嘯，暴雨傾盆，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下人慌慌張張地來報：“大人，不好了，夫人和少爺……他們……”
我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夫人和少爺怎麽了？快說！”
“迴大人，夫人和少爺……他們……他們被人綁了！”下人哆哆嗦嗦地說，語氣裏滿是驚恐。
“什麽？！”我如遭雷擊，眼前一黑，險些暈倒。該死！趙捕頭和孫主簿這兩個畜生，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把抓住下人的衣領，厲聲問道：“他們在哪？是誰幹的？”
下人被我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隻……隻是在門口發現一封信……”
我鬆開他，一把奪過信，展開一看，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字：“想要你夫人和少爺活命，就乖乖地停止你的新政，否則……”
後麵的話沒有寫，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緊緊地攥著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憤怒、恐懼、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我吞噬。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我必須冷靜，才能救出我的妻兒。
我將信遞給下人，吩咐道：“立刻去請李師爺過來！”
李師爺很快就趕來了，看到信的內容，也是臉色大變。“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師爺，你可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李師爺沉吟片刻，說道：“除了趙捕頭和孫主簿，恐怕沒有別人了。隻是，他們竟然敢對大人的家眷下手，實在是膽大包天！”
我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這是狗急跳牆了。他們越是如此，就越證明我們的新政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我們更不能退縮！”
李師爺擔憂地看著我，說道：“可是大人，夫人和少爺還在他們手上……”
“我知道，我會救他們出來的。”我堅定地說道，“師爺，你幫我查一下，這封信是誰送來的，我要知道趙捕頭和孫主簿把我的妻兒藏在哪了！”
李師爺點點頭，轉身離去。我獨自一人站在書房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推行新政，暗地裏卻在四處打探妻兒的下落。然而，趙捕頭和孫主簿做事十分隱秘，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任何收獲。
更讓我心寒的是，這段時間，以前那些與我關係不錯的同僚，也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我。我就像一棵孤零零的樹，站在風雨飄搖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狂風暴雨吞噬。
這天，我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我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走了出去。
“發生什麽事了？”我問門口的衙役。
衙役連忙躬身行禮，說道：“迴大人，是周富商求見。”
周富商？我心中一動，這個周富商是縣城裏有名的富商，家財萬貫，在當地頗有勢力。他來找我做什麽？
“請他進來吧。”我說道。
不一會兒，周富商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滿臉堆笑地向我拱手行禮，說道：“草民周福見過魯大人。”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周老板，不知你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啊？”
周富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盒，說道：“草民今日前來，是特地來感謝魯大人的。”
“感謝我？”我疑惑地看著他，“感謝我什麽？”
周富商打開錦盒，隻見裏麵裝滿了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指著錦盒，說道：“草民聽說，魯大人正在推行新政，需要大量的資金。草民不才，願為魯大人略盡綿薄之力，這些金銀珠寶，就當是草民的一點心意。”
我看著眼前的錦盒，心中冷笑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周富商，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富商，他滿臉的肥肉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一雙精明的眼睛卻在我臉上滴溜溜地打轉，仿佛在盤算著什麽。我心中冷笑，這老狐狸，怕不是真心來送錢的，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假意推辭道：“周老板，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本官可不敢收啊！”
周富商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將錦盒塞到我手裏，信誓旦旦地說：“魯大人，您就別推辭了！您一心為民，兩袖清風，草民這也是為了咱們縣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啊！”
他一邊說，一邊向我使了個眼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他身後的一個隨從正偷偷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心中頓時雪亮，這周富商，果然和趙捕頭他們是一夥的！他送這麽一份大禮來，無非是想麻痹我，讓我放鬆警惕，然後他們好趁機下手！
想到這裏，我不動聲色地收下了錦盒，笑著對周富商說：“既然周老板如此慷慨，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來人，上茶！”
送走了周富商，我立刻叫來李師爺，將此事告訴了他。李師爺聽完，也是眉頭緊鎖，說道：“大人，看來這周富商果然和趙捕頭他們勾結在一起了！我們不得不防啊！”
我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吩咐李師爺暗中監視周富商和趙捕頭等人的一舉一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待在縣衙裏，哪也沒去，表麵上裝作對周富商的“好意”深信不疑，實際上卻在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終於，機會來了。這天，我收到消息，城外的一個村莊發生了命案，我立刻帶著幾個衙役，騎馬趕往案發地點。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陷阱！就在我走到一處偏僻的山路時，突然從路邊的樹林裏竄出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劍，向我衝殺過來！
“保護大人！”幾個衙役見狀，立刻拔刀迎戰，然而，這些黑衣人個個武藝高強，下手狠辣，幾個衙役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我雖然也懂一些拳腳功夫，但麵對這麽多窮兇極惡的歹徒，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去死吧！”一個黑衣人揮舞著大刀，向我當頭劈來！
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命喪刀下，突然，一聲怒吼從我身後傳來：“住手！”
緊接著，一道黑影閃過，那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我驚魂未定地迴頭看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後，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刀尖上還滴著鮮血。
“你是誰？”我驚訝地問道。
那人卻沒有迴答我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剩下的黑衣人衝殺過去。
“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黑衣人首領見勢不妙，怒吼一聲，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向那人圍攻過去。
那人卻絲毫不懼，揮舞著鋼刀，如猛虎下山一般，殺入人群之中，刀光劍影之間，慘叫聲不斷響起，不一會兒，那些黑衣人就被他全部斬殺殆盡。
我看著眼前這如同殺神一般的人物，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間，我仿佛迴到了現代，迴到了那間狹小的出租屋裏。我穿著皺巴巴的襯衫，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為了每個月的房租和生活費發愁。
“魯一鳴，你又在加班啊？別太拚了，錢是賺不完的。”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同事小李，他總是笑嗬嗬的，像冬日裏的一縷陽光。
“沒辦法啊，誰讓我窮呢。”我自嘲地笑笑，繼續埋頭工作。
突然，電腦屏幕上跳出一條新聞：“震驚！某公司員工因過度勞累猝死家中……”
我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是啊，這樣下去，我會不會也像新聞裏的人一樣，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我這是在哪兒？難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大人，您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頭一看，是李師爺。
“李師爺，我這是在哪兒？那些黑衣人呢？”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大人，您別亂動，您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李師爺連忙扶我躺下，說道，“那些黑衣人已經被…被一個路過的俠客殺死了，您現在安全了。”
“俠客？”我皺了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為什麽要救我？”
李師爺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大人，您可還記得，您之前提出要改革稅製，觸動了城中一些富商的利益，他們…他們或許懷恨在心，所以才……”
我心中頓時雪亮，看來這起刺殺事件並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為之！隻是，那個“俠客”又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出手救我？難道他也是看不慣那些富商的所作所為？
“李師爺，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王縣令他們指使的？”我盯著李師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李師爺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大人，您…您在說什麽啊？王縣令怎麽會……”
“李師爺，你跟了我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件事，你若是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李師爺被我淩厲的目光看得心中發慌，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大人，您…您想知道什麽，我…我都告訴您，隻是…隻是……”李師爺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隻是有些事，一旦說出口，就再也迴不了頭了……”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李師爺壓低了聲音，“您今天在會上力排眾議，推行新政，看似得了人心，卻也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哦？此話怎講？”我來了興趣，示意李師爺繼續說下去。
“您想想，這縣衙上下，誰最不願看到您的新政推行？”李師爺沒有直接迴答，反而拋出一個問題。
我沉思片刻，腦海中浮現出幾個身影。是王縣令？他似乎隻是為人圓滑，並無惡意。是其他幾個主簿？他們平日裏不聲不響，應該掀不起什麽風浪。那會是誰呢？
“是趙捕頭和孫主簿，對吧？”我試探性地問道。
李師爺讚賞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大人明察。這二人，一個掌管治安，一個掌管錢糧，這些年來，不知從中撈取了多少好處。您今日推行的新政，動了他們的蛋糕，他們豈會善罷甘休？”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在會議上，趙捕頭和孫主簿會一反常態地支持我，原來是做戲給王縣令看的。
“這二人，究竟想做什麽？”我追問道。
“這兩日，縣城裏開始流傳一些對大人不利的傳言，說大人您出身卑微，不懂政事，推行新政是為了中飽私囊……”李師爺欲言又止。
我冷笑一聲，看來這二人已經開始行動了，而且手段還如此拙劣。
“大人，您可要早做打算啊。”李師爺擔憂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心中卻開始盤算起來。趙捕頭和孫主簿，這兩個跳梁小醜，我遲早會收拾他們。
然而，事情的發展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接下來的幾天，王縣令對我的態度越發冷淡，不再過問我的工作，甚至在一次公開場合，當著眾人的麵批評我的新政“好高騖遠，不切實際”。
我明白，這是趙捕頭和孫主簿在背後搞鬼，而王縣令，也開始動搖了。
這一晚，我徹夜難眠。窗外，狂風唿嘯，暴雨傾盆，仿佛預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到來。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下人慌慌張張地來報：“大人，不好了，夫人和少爺……他們……”
我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天靈蓋。“夫人和少爺怎麽了？快說！”
“迴大人，夫人和少爺……他們……他們被人綁了！”下人哆哆嗦嗦地說，語氣裏滿是驚恐。
“什麽？！”我如遭雷擊，眼前一黑，險些暈倒。該死！趙捕頭和孫主簿這兩個畜生，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把抓住下人的衣領，厲聲問道：“他們在哪？是誰幹的？”
下人被我嚇壞了，結結巴巴地說：“小的……小的也不知道……隻……隻是在門口發現一封信……”
我鬆開他，一把奪過信，展開一看，隻見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幾行字：“想要你夫人和少爺活命，就乖乖地停止你的新政，否則……”
後麵的話沒有寫，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我緊緊地攥著信，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憤怒、恐懼、自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我吞噬。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現在不是自亂陣腳的時候，我必須冷靜，才能救出我的妻兒。
我將信遞給下人，吩咐道：“立刻去請李師爺過來！”
李師爺很快就趕來了，看到信的內容，也是臉色大變。“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師爺，你可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李師爺沉吟片刻，說道：“除了趙捕頭和孫主簿，恐怕沒有別人了。隻是，他們竟然敢對大人的家眷下手，實在是膽大包天！”
我冷笑一聲，說道：“他們這是狗急跳牆了。他們越是如此，就越證明我們的新政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我們更不能退縮！”
李師爺擔憂地看著我，說道：“可是大人，夫人和少爺還在他們手上……”
“我知道，我會救他們出來的。”我堅定地說道，“師爺，你幫我查一下，這封信是誰送來的，我要知道趙捕頭和孫主簿把我的妻兒藏在哪了！”
李師爺點點頭，轉身離去。我獨自一人站在書房裏，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焦慮。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麵上裝作若無其事，繼續推行新政，暗地裏卻在四處打探妻兒的下落。然而，趙捕頭和孫主簿做事十分隱秘，我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任何收獲。
更讓我心寒的是，這段時間，以前那些與我關係不錯的同僚，也開始有意無意地疏遠我。我就像一棵孤零零的樹，站在風雨飄搖之中，隨時都有可能被狂風暴雨吞噬。
這天，我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我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毛筆，起身走了出去。
“發生什麽事了？”我問門口的衙役。
衙役連忙躬身行禮，說道：“迴大人，是周富商求見。”
周富商？我心中一動，這個周富商是縣城裏有名的富商，家財萬貫，在當地頗有勢力。他來找我做什麽？
“請他進來吧。”我說道。
不一會兒，周富商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他滿臉堆笑地向我拱手行禮，說道：“草民周福見過魯大人。”
我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周老板，不知你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啊？”
周富商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錦盒，說道：“草民今日前來，是特地來感謝魯大人的。”
“感謝我？”我疑惑地看著他，“感謝我什麽？”
周富商打開錦盒，隻見裏麵裝滿了金銀珠寶，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指著錦盒，說道：“草民聽說，魯大人正在推行新政，需要大量的資金。草民不才，願為魯大人略盡綿薄之力，這些金銀珠寶，就當是草民的一點心意。”
我看著眼前的錦盒，心中冷笑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周富商，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富商，他滿臉的肥肉笑得像朵盛開的菊花，一雙精明的眼睛卻在我臉上滴溜溜地打轉，仿佛在盤算著什麽。我心中冷笑，這老狐狸，怕不是真心來送錢的，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我假意推辭道：“周老板，你這禮物太貴重了，本官可不敢收啊！”
周富商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將錦盒塞到我手裏，信誓旦旦地說：“魯大人，您就別推辭了！您一心為民，兩袖清風，草民這也是為了咱們縣城的百姓出一份力啊！”
他一邊說，一邊向我使了個眼色，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他身後的一個隨從正偷偷地觀察著我的反應。
我心中頓時雪亮，這周富商，果然和趙捕頭他們是一夥的！他送這麽一份大禮來，無非是想麻痹我，讓我放鬆警惕，然後他們好趁機下手！
想到這裏，我不動聲色地收下了錦盒，笑著對周富商說：“既然周老板如此慷慨，那本官就卻之不恭了。來人，上茶！”
送走了周富商，我立刻叫來李師爺，將此事告訴了他。李師爺聽完，也是眉頭緊鎖，說道：“大人，看來這周富商果然和趙捕頭他們勾結在一起了！我們不得不防啊！”
我點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我吩咐李師爺暗中監視周富商和趙捕頭等人的一舉一動，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匯報。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待在縣衙裏，哪也沒去，表麵上裝作對周富商的“好意”深信不疑，實際上卻在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終於，機會來了。這天，我收到消息，城外的一個村莊發生了命案，我立刻帶著幾個衙役，騎馬趕往案發地點。
然而，我萬萬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陷阱！就在我走到一處偏僻的山路時，突然從路邊的樹林裏竄出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劍，向我衝殺過來！
“保護大人！”幾個衙役見狀，立刻拔刀迎戰，然而，這些黑衣人個個武藝高強，下手狠辣，幾個衙役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我雖然也懂一些拳腳功夫，但麵對這麽多窮兇極惡的歹徒，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去死吧！”一個黑衣人揮舞著大刀，向我當頭劈來！
我躲閃不及，眼看就要命喪刀下，突然，一聲怒吼從我身後傳來：“住手！”
緊接著，一道黑影閃過，那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
我驚魂未定地迴頭看去，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身後，手中握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刀尖上還滴著鮮血。
“你是誰？”我驚訝地問道。
那人卻沒有迴答我的問題，隻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向剩下的黑衣人衝殺過去。
“殺了他！為兄弟們報仇！”黑衣人首領見勢不妙，怒吼一聲，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向那人圍攻過去。
那人卻絲毫不懼，揮舞著鋼刀，如猛虎下山一般，殺入人群之中，刀光劍影之間，慘叫聲不斷響起，不一會兒，那些黑衣人就被他全部斬殺殆盡。
我看著眼前這如同殺神一般的人物，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震驚，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我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迷迷糊糊間，我仿佛迴到了現代，迴到了那間狹小的出租屋裏。我穿著皺巴巴的襯衫，坐在電腦前，敲打著鍵盤，為了每個月的房租和生活費發愁。
“魯一鳴，你又在加班啊？別太拚了，錢是賺不完的。”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同事小李，他總是笑嗬嗬的，像冬日裏的一縷陽光。
“沒辦法啊，誰讓我窮呢。”我自嘲地笑笑，繼續埋頭工作。
突然，電腦屏幕上跳出一條新聞：“震驚！某公司員工因過度勞累猝死家中……”
我心中一緊，一股莫名的恐懼感湧上心頭。是啊，這樣下去，我會不會也像新聞裏的人一樣，還沒來得及享受生活，就倒在了工作崗位上？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我這是在哪兒？難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大人，您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轉頭一看，是李師爺。
“李師爺，我這是在哪兒？那些黑衣人呢？”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大人，您別亂動，您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李師爺連忙扶我躺下，說道，“那些黑衣人已經被…被一個路過的俠客殺死了，您現在安全了。”
“俠客？”我皺了皺眉，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為什麽要救我？”
李師爺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說道：“大人，您可還記得，您之前提出要改革稅製，觸動了城中一些富商的利益，他們…他們或許懷恨在心，所以才……”
我心中頓時雪亮，看來這起刺殺事件並非偶然，而是有人蓄意為之！隻是，那個“俠客”又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出手救我？難道他也是看不慣那些富商的所作所為？
“李師爺，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王縣令他們指使的？”我盯著李師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李師爺臉色一變，連忙擺手道：“大人，您…您在說什麽啊？王縣令怎麽會……”
“李師爺，你跟了我這麽久，我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我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這件事，你若是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李師爺被我淩厲的目光看得心中發慌，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欲言又止。
“大人，您…您想知道什麽，我…我都告訴您，隻是…隻是……”李師爺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說道，“隻是有些事，一旦說出口，就再也迴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