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軟的一塌糊塗,禁錮在半久腰側的手,不知何時變成了攙扶。


    一吻完畢,他腿軟的差點摔倒,冷白的膚色被染得粉紅粉紅,唇瓣嫣紅誘人,微張著,胸腔起伏不定,氣息炙熱無比。


    他就這樣抱著懷裏的小姑娘,下唇輕輕咬起,黝黑的眼眸泛著粼粼波光,仿佛被欺負慘了。


    默不吭聲的抱著,似賭氣一般。


    半久等他喘過來了,輕輕將他推出懷裏。


    那人目光立刻看了過來,眼睛瞪的有點大,仿佛在質問一個渣女。


    半久沒有說話,她握住了他的手。


    紀尋舟當下也忘了質問,修長勻稱的手指,擠進了半久的指縫中,兩人就這樣十指交叉而握。


    半久看見了他唇角滿意的笑容。


    緊接著這人又將她抱入了懷裏。


    嫣紅的唇湊到她耳邊,聲音帶著一股子執拗與陰狠。


    “我的,隻能是我的!”


    “嗯。”半久沒有反駁。


    紀尋舟目光緊緊的盯著半久脖頸處那一抹嫩白,眼裏是詭譎幽深的光澤,偏執與病態揉雜著。


    脖頸處傳來的疼痛,然後是一陣濕潤感。


    脖頸處被人咬了一口,開始略微有點疼,緊接著半久便,感受到那人一遍又一遍的舔舐著。


    大概是力氣恢複了吧,抱著她的雙手,也越發用力緊緊桎梏著她,他近乎於貪婪的舔舐,此刻像極了永不滿足的貪狼。


    半久眉頭微微皺起。


    “紀尋舟。”她聲音清清冷冷的。


    那人僵住了身形,唇瓣依舊停留在她的脖頸上。


    心裏似乎經曆了一場激烈的天人交戰。


    最後他沒有再瘋狂而偏執的舔舐了,而是動作輕柔的吻在了那一大片紅印子上。


    緊接著他抱著半久一動不動了。


    半久卻莫名聽出了他心裏的意思。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不能再讓了,知道嗎(`^′)


    半久眼裏漾出了清淺的笑。


    紀尋舟依舊緊緊抱著半久,兩人以這樣的方式進了別墅。


    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家裏的傭人們早已經下班休息了,薑嶸被她安排在了四樓,此刻就算沒有休息,也聽不到一樓大廳的動靜。


    進了別墅,紀尋舟猛然用力。


    半久跌坐在了沙發上,那人就這樣正麵抱著她,仿佛徹底將她圈入了他的領地裏。


    臉蛋在她的脖頸上一下又一下的摩擦著,像極了某種大型犬物。


    半久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畢竟他的思維動作和正常人幾乎無異。


    可是他體內的酒精度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是真的醉了。


    更何況如果沒有喝醉的話,半久想,紀尋舟是做不到這一步的。


    就在半久這般想著的時候,讓人強行抬起了她的下巴。


    兩人四目相對,半久清楚無比的看到了,他眼裏的偏執和近乎於扭曲的愛。


    他的唇瓣落在她的眼睫之上,輕輕的,珍之而重之。


    “我的,你是我的!”


    ……


    酒醉的下場就是第二天醒來時,紀尋舟覺得整個頭疼的不行,仿佛要炸裂一般。


    他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陽穴,卻觸碰到了一抹溫軟。


    紀尋舟心下一個激靈,頓時瞪大了眼睛看了過去。


    然後……


    他就對上了那雙熟悉清冷的眼眸。


    小姑娘穿戴整齊,被他摟在懷裏,目光清冷的看著他。


    ……


    紀尋舟大腦都死機了。


    過了好幾秒,他麵不改色的將另一隻手搭在了小姑娘的腰間。


    小姑娘整個人被他攏入了懷裏,摟的更緊了。


    “我會負責的。”他說,語氣異常的一本正經。


    半久沒有絲毫反抗,她聲音有些清冷,許是剛醒來還帶著幾分啞磁,“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嗎?”


    紀尋舟沒有說話,抱著她的手緊了緊。


    他似乎是在迴憶。


    在半久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麵色變了又變。


    最後依舊是緊緊抱住了懷裏的人,仿佛要融入自己的骨血裏。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偏執如斯,“予暖,你是我的,你昨天答應了!”


    “好。”


    紀尋舟唇角勾起,他抱得更緊了。


    隻是很快他麵色僵住了。


    半久挑眉,手指在被下戳了戳。


    “要去上個廁所嗎?”


    紀尋舟麵色變了變,說出來的話頗有些咬牙切齒。


    “予暖,你是怎麽知道這麽多的?”


    “這不是常識嗎?”半久問。


    紀尋舟捉住了半久的手。


    他的聲音已經啞透了。


    “好疼,好難受,予暖,幫幫我好不好……”


    ……


    衛生間裏傳來稀裏嘩啦的水聲,是半久在洗手。


    紀尋舟躺在床上用被子捂緊滿是通紅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半久從衛生間裏出來了。


    她走到了床邊,便被紀尋舟抱入了懷裏。


    “予暖,我們如今就算是在一起了吧。”雙手緊緊桎梏腰間。


    半久有些沉默,好一會兒了才開口,“可以再等半年多嗎?”


    “等予暖高中畢業嗎?”紀尋舟的手緊了緊,不給懷中之人絲毫退縮逃跑的機會。


    “嗯。”


    “那我們這麽說定了,予暖可要說話算數呀……”紀尋舟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股子偏執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自從有了昨晚之後,他似乎整個人都變了。


    又似乎這才是他的真實性格。


    —


    陸堂進醫院了。


    他從家裏的樓梯上失足跌落,一路滾到最下麵,然後昏迷了過去。


    經醫生治療,他成了植物人,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想來了。


    這些半久是通過子蠱知道的。


    陸堂從樓梯上滾下去的時候,係統便發出了聲音。


    她便去看了一下。


    所有人都以為陸堂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實際上這一切是衛梨做的。


    衛梨知道陸堂所有的小習慣,也知道他下樓梯時有個慣用的動作。


    於是在那樓梯拐角處設置了障礙物,接著電話的陸堂沒有注意,就這樣直接摔了下去。


    —


    陸堂是校草,不少女生偷偷暗戀著他,這件事情很快傳到了學校,並且傳了個遍。


    如今陸堂已經躺在醫院成了植物人了,那麽接下來肯定是上不了學了。


    他的家人來學校為他辦理了休學。


    陸家父母就這麽一個兒子,他們的悲傷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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