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隻能嫁給我,和不喜歡人的過一輩子,祝你往後餘生都能如今日這般得意。”


    溫熱的氣息撩撥脖頸,癢癢的,若側頭,定然親上去了,之瑤輕推一下,對方反而欺身過來,嚇得她喔喔喔低唿。


    大手扣著她腦袋,司琴南圖反問:“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妃,怎麽慫了?”


    “已經被狗咬過一次,自然不想第二次。”


    之瑤想要掙脫,卻被他摁倒在桌麵,司琴南圖烏沉沉的眼眸凝視著她。


    “你敢再說一遍?”


    之瑤輕輕咳嗽一下,糯嘰嘰假笑:“你不一樣……你是哮天犬那個檔次的。”


    司琴南圖:……


    一點溫潤漫不經心勾起她的尾指,之瑤一個激靈。


    這個男人簡直有毒,好啊,那就比比誰更變態。


    她旋即聳肩一笑,一把勾上對方脖子,無限拉近,一股幽幽的青草香襲來,盈了滿懷。


    之瑤餓狼似地舔了圈唇。


    司琴南圖:……


    “那日我喝醉了,不曾體會你的吻,今夜星空正好,圖圖……”


    說幹就幹,她猛然獸性大發, “嗷嗚”一口咬上去,卻堪堪吃了嘴空氣。


    司琴南圖閃電般迴榻,隻見他白皙的肌膚平添淺淡薄紅。


    嘁,又菜又愛玩!真是不禁撩!


    之瑤卻沒打算放過他,眯起眼睛打趣:“不知那日麵對仙界眾將,你的臉可有現下這般紅?”


    見他不搭理自己,她勾起桌沿的袖尾,上麵繡就一隻重明鳥,忍不住扣了扣鳥目。


    笑開:“太子殿下你這個樣子可不行,你不是放出話去,新婚夜邀人觀摩嗎?可別讓人看了笑話去!”


    !!!!!


    那日,他不過想氣時清罷了,一時口嗨過頭,如今卻越傳越遠,越傳越離譜。


    三界眾人都翹首以盼魔族太子大婚是否兌現承諾。


    司琴南圖抽迴袖擺,扯了扯唇,許是剛才太過燥熱,音色喑啞。


    “你若規規矩矩去魔宮,怎會有後麵的事,外界謠言、今夜遇險,皆因你而起,卻還不知悔改。”


    開始責任劃分了,臭男人想給她扣屎盆子,沒門。


    “你既然講因果,那就從開端講起。”


    “是你們魔族的人讓我獨自去魔宮,才惹怒了時清,嘖嘖嘖,你不把仙界放在眼裏,我幹嘛顧及你的麵子裏子。”


    “哦?”司琴南圖來了興致:“看來你想跟我講講道理?”


    之瑤:“行啊,我最喜歡講道理了。”


    “真巧,我最不喜歡講道理。”


    之瑤:……


    那你說個錘子。


    司琴南圖散漫地翻掌,目光相隨:“實力才是硬道理,不過,本殿現在心情不錯,可以跟你浪費時間。”


    看出來了,他今晚說了快一年的話,心情何止不錯,是前所未有的大好。


    之瑤興衝衝摸過茶壺,猛灌一口:“好,你絕對站不住腳,你若理虧,以後不準軟禁我。”


    “行,你若輸了,抄寫行為準則一千遍。”


    額,太狠了吧!


    司琴南圖展開雙臂,轉過身正對她:“我先來,一、封仙大典之上,你當眾侮辱魔族使者,有道理嗎?”


    “他們故意刁難我。”


    司琴南圖:“是刁難嗎?提出疑問就是刁難?況且挑事的乃妖族離顏,你打景星做什麽?”


    當時確實沒想打景星來著,可他自己湊太近了嘛,之瑤嗯啊嗯啊:“雖然確實不該打他,但他自個兒把臉伸過來的,責任五五開吧。”


    第一局,老實人之瑤敗——0:1。


    司琴南圖接道:“你在仙族軍營,無端抹黑本殿,可有道理?”


    “我摸黑你什麽了!”


    “擠……”


    還有半個字被硬吞迴肚裏,之瑤五光十色,笑得發癲:“我說錯了嗎,你確實技高一籌,哈哈哈。”


    “你明知那並非我本人……”


    “我不知道!”之瑤捧著粉嘟嘟的臉頰,言笑顏顏:“喝醉了,我隻記得緊要的事兒,其他的一概不知。”


    耶,1:1。


    之瑤:“無話可說了吧,該我了,你趁我酒醉輕薄於我,實非君子所為,什麽道理?”


    司琴南圖下意識摸手臂,袖攏處,隱約可見那排粉色牙印。


    之瑤以為他傷口疼,遂大咧咧扯過來:“我看看……”


    “嗯,鬼影子咬挺狠,等一下……”


    說著,摸索之前未用完的膏藥,司琴南圖卻抽迴手臂,冷冷道:“那些蠢物怎可能傷得了我,不過無端摸了條狗,被狗啃的。”


    狗和影子殺手,怎麽看影子都比狗厲害千萬倍,影子傷不了他分毫,卻被狗咬了排大牙印。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讓你手賤,”之瑤不再細想:“那你說,你有沒有道理。”


    “自然有,你是我的太子妃,卻跟其他男人跑了,三界傳言紛紛,我魔族顏麵何存?”


    “若不如此,隻怕跑斷腿、說斷舌,也無用。”


    行,沒有考慮到他那顆脆弱的自尊心,維持1:1。


    “好,那你的人在封仙大典上公然為難我,有沒有道理!而且已明確告知仙界有仙界的考量,還死咬不放!”


    司琴南圖眉梢輕挑,嗓音帶著幾分愉悅,悠悠道:“這個嘛……我的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麽鬼!


    耍賴!


    之瑤不由得捏緊繡拳,追問:“那我剛到軍營,你就讓人把我叉出去,那麽小的營帳,那麽多無聊的準則,你怎麽不看,還妄想軟禁我,怎麽說!”


    司琴南圖繼續耍無賴,眼底的快樂快溢出眼眶:“我這麽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暴擊!


    不要獠臉!


    之瑤噌地站起來:“你!你真的很不講道理!”


    “我說過,我不喜歡講道理。”


    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司琴南圖一改往日高冷模樣,整個人帶著熠熠的光。


    之瑤有些出神,仿若第一次認識他,其實,也是個明媚的少年啊。


    可為何要裝出一副距人千裏之外的高冷模樣。


    司琴南圖也迴過味,今夜他的話是過於多了。


    隨即垂首擺弄衣袍,又恢複清冷狀態,但言語間依舊有藏不住的歡樂:“如此看,暫且分不出勝負了,日後再戰。”


    把她耍夠了,想跑?


    “慢著,你給我添堵,我也得投桃報李不是,”之瑤笑的狡黠,啪啪啪甩出一摞鎏金紙:“希望待會你還能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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