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況在一瞬間就被扭轉,蚩幽閣的人從原先的挑釁者變為被排斥和痛打,單方麵群毆對象。場麵一度極為混亂,而戰館的人則是越打越興奮,越打越順手,最後已經停不下來了。而且戰館弟子深刻貫徹風溪長老的命令,根本不在意什麽麵子不麵子的,修為高的不能欺負修為的的,那些都是不存在的,什麽破規矩,你多欺少都是好的。


    到了後來,已經演變成一個蚩幽閣的弟子,都要對付三四個敵人,大量的法術和飛劍,狂轟濫炸之下,體內的靈力被耗盡,點滴不剩,依舊不能脫離戰局,被死死的牽製住。不管蚩幽閣的人,如何開口求饒,也不見得他們下手有絲毫的留情。


    這是一個教訓,越來越過分的教訓。若賢一見大事不好再鬧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連忙高聲向風心長老尋求,希望她可以出手,控製住戰館的弟子,但是沒想到風溪長老根本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在這原地上沒有參與混亂的隻有三個人,除了風行長老,就是景玨和雪隱了。


    景玨因為距離有些近,一滴鮮血飛濺到她的臉上,隨手將臉上的鮮血抹掉後,微微感慨了一句,“這樣的規則,實在有趣。”她越發覺得這風溪長老十分有意思,居然慫恿門下的弟子群毆,頗有些無恥。


    根本就不像是標榜著名門正派的宗門所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不過她這樣的為所欲為,反而十分符合景玨的胃口,她素來就看不慣那些打著正道旗幟,卻盡做一些歪門邪道,令人不恥的事情。於是對風雪城的看法有了一些轉變。


    那鳳溪長老同樣也看到了這倆人,光站在一旁,有些不滿意的對她們嗬斥了一聲:“你們兩個人,就打算一直站在那裏看著嗎?既然已經加入了戰館,就同為戰館的弟子,我的命令你們也一定要聽,我既然說了群毆,你們也得加入。”


    景玨和雪隱對視一眼後,二話沒說,她們兩人也同樣就加入了戰局。她兩人的加入,隻使得場麵更加的混亂,擂台上血肉橫飛,人聲鼎沸,所有的蚩幽閣弟子都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包括那若賢。


    或許說,他才是被重點照顧的對象,被折騰的最慘,渾身都是傷,全部的靈力都被深深的折磨殆盡,死亡的威脅使得他恐懼。比車輪戰更要可怕,他的攻擊越來越失去了轉頭和威脅,但是其他人的興頭才剛剛被挑起。


    不過戰館的弟子同樣也知道這件事情隻要沒有鬧出人命之前再過分都無所謂,而真正的殺死蚩幽閣之人的話,怕是會對風雪城的局麵都產生一些影響,而那風溪長老更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手下弟子的切磋和打鬧那是一迴事,可要真的鬧出人命的話,卻又是另外的一迴事情了。


    直到這些外來的弟子靈力全部被耗盡之後,他們十分有默契的撤去靈力,再是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將挑釁者一一扔出了擂台的外麵。那若賢更是好巧不巧,恰好掉落到風溪長老的腳下,她看也不看一眼,抬腳一踢就將他踹飛了出去。


    這一道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狠狠的撞斷了一根柱子,伴隨著極大的響聲,在輕微的疼痛呻吟中,骨頭斷裂的聲音尤為的清晰。若賢倒在柱子碎屑的廢墟中,噴出一大口鮮血,麵色如死灰,極為的狼狽,看上去絕沒有剛剛進入時候的威風凜凜,倒像是一條鬥敗了的喪家之犬。


    若賢受傷非常重,他想要爬起來,可試了幾次後,卻怎麽都沒有爬起來,臉色也愈加的難看,陰沉了下去。


    風溪長老很滿意的掃了一眼,因為她的命令而製造出來的混亂,慢悠悠地朝他走過去,俯下身看著他,“不知今日的切磋,蚩幽閣可還滿意戰館的招待?如果你們有何不滿的話……我們還可以繼續。”


    那若賢得臉色都變了,無比僵硬地點了點頭,努力想從他那一張已經看不出原貌的臉上扯出一道笑容來,隻是這道笑比哭還難看。


    “滿意,滿意,不要再繼續了,千萬不要再繼續!”若賢恐懼的望著風溪長老,就好像是看到了死神。表麵上的恭恭敬敬,實際上隻是假象。卻在心裏頭破口大罵,這戰館當真是一群瘋子!


    他們和冰雪獸打交道太久,深刻熟悉冰雪獸的習慣是以群起而攻之,於是這群人呢,就和那些野獸同樣學習,實在是可恨,迴去之後一定要如實稟明師尊,讓師尊來給他們撐腰。


    風溪長老一眼就看穿這若賢的真正想法,她也不放在心上,“歡迎下次再來我們戰館,別的沒有就是時間多,而且一點都不怕麻煩,你們不管何時來都會讓你們滿意而歸。”


    反正這些人一身的傷痕可以讓他們安份上十天半個月。況且她們本來就是打著切磋的名義,而且是切磋還是在擂台上進行,隻不過誰也沒有規定,切磋的行式,不能是群毆。


    目送著那些如鬥敗了的落湯雞落荒而逃,風溪長老轉身就走,她在路過景玨和雪隱時,輕輕拍了一下她們二人的肩膀,“做的不錯。”留下這樣一句,讓周圍其他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不過當事人卻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景玨轉頭看一下雪隱,恰好那雪隱同樣也在看她,二人同樣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一絲了然和惡趣味。


    她們兩人本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更喜歡做事情,斬草除根,不動手就算了,一旦動手可絕不想給自己留下後患,即便是規定不能夠殺人,可要是想殺死一個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動手。


    景玨起碼在一半的來人身上,都種下了一顆種子,隻要有這顆種子還潛藏在他們的體內後,就休想讓修為更進一步,而想讓這顆種子被拔出來,那可需要頗費一番手腳了,除非讓她們的師尊來動手不過就算了,他們的師尊肯動手也未必可以發現其中的端倪。


    景玨自認為自己下手十分的隱秘,可還是被風溪看出來了,同樣讓她有一點驚訝的是,就連雪隱也選擇了同樣的辦法,所以不知道那雪影是做了什麽樣的手腳,不過不管是什麽,都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也會讓這些人後來十分後悔他們今日的舉動吧。


    風溪長老走後,風鈴也走了,其餘的弟子陸陸續續也從擂台上散去,今日是他們最高興的一天,終於出了一口惡氣,如何不讓他們感到心裏暢快至極。


    風雪城是群主當家作主,可是在城中肆無忌憚橫行的卻是蚩幽閣這個外來者,與之相比之下,蒼離城實在就安分太多了。也因此那蚩幽閣益發的惹人厭煩,若不是其中還存著他們不知道的秘法來對付冰雪獸,早就將室友給趕出了風雪城。


    這些年,一直都被他們踩在頭上,積怨已久,怨恨的種子早早就已經埋下,而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便可以解開,今日隻不過是一個開始。


    不過就連這一件開端造釁的事情都沒有結束,蚩幽閣何嚐受過這麽大的屈辱,良木立刻帶著被打傷的弟子來戰館討個交代,他首先找到的是戰館的館主,可惜館主大人比他還要狂傲,副館主的猖狂任性還不及她。隻是冷漠地丟下了一句技不如人,就好好的在家裏呆著,不要出來丟人現眼,免得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給拍死了,等等一係列極富侮辱性的話語,使得他臉紅一陣白一陣,更加惱恨不已。


    那良木長老是當著很多小輩的麵被駁斥的顏麵盡失,臉上無論如何也掛不住,當即出手要和戰館館主一教高下,可惜館主大人也不是什麽好吃素的,況且此地還正是戰館。於是戰局就從一開始的一對一,轉變成了多人對戰,最後又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群毆。


    甚至到後麵連風清揚和少主都被驚動了這兩人非但不勸架,還同樣興奮地加入了戰局,讓一開始處於上風的良木瞬間就被拉到了低穀,簡直就是被這三人給壓著打,並且在風清揚詭異的法術之下,大部分的修為都被禁錮起來,毫無招架之力。


    景玨也和所有人一樣,被外麵的動靜驚動從洞府中閉關出來,幸好那台上有極為強悍的保護罩,使得法術的靈力波動無法外泄,否則這在外圈圍觀者都要被重傷不止。她的目光立刻被風清揚所吸引,這人施展了法術極為的奇怪,而景玨卻是越看越明白。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覺得自己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甚至半夜還跑進他的房中求證,恐怕就連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出,他身體裏的那股力量吧。


    風清揚十分不給良木麵子,直接將他們全部丟了出去,還揚言,若是他們不服氣,可以隨時來挑戰,或者去和城主說。


    那良木差點被生生的氣死過,調頭就去尋找了風雪城的城主,但是在混戰中不慎受傷的少主惡人先告狀,聲稱蚩幽閣的人率先動手,把他們斥責的最大惡極,那城主又是護短到了極點,注定這一場聲討會無疾而終,並且受到了城主大人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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