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的麵色極為的難看,暗中趕忙通知戰館的館主,她原本是想將冰雪獸召喚出來和拖延時間,卻發現這些人一進入後,那些冰雪獸的召喚通道就像是被深深切斷了,無論他發出多少遍的指揮,場地中都再也沒有冒出一隻冰雪獸。


    看來今日的蚩幽閣不僅是來者不善,而且還是有備而來,他們蓄謀已久多時了吧。


    其中一個人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反駁,“沒有戰帖,又這樣強勢的闖進來,你們實在是太欺我戰館無人了,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的也不客氣。”


    而那蚩幽閣的眾人絲毫不將之放在眼裏,更有一聲極為不屑的輕蔑嘲笑,“凡是我蚩幽閣邀戰的,還從來就不需要什麽戰帖!”


    “閣下欺人太甚!”風鈴勃然大怒。


    若賢將風鈴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不屑地嗤笑了一聲,“早就聽聞戰館有控製冰雪獸的密法,今日我等前來就是來討教的,你們將這法術分享出來倒也平安無事,如若不然的話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他的口氣太大,不僅是來挑釁,更是猖獗的讓風雪城弟子恨之入骨。


    “閣下未免太高估了自己,而且你們也太低估了戰館的實力。”一道聲音從某處響起,隨後身穿綠色長裙的女子款款走來,她一出現原地的騷動立刻停止,所過之處,眾人紛紛主動為她讓道,可以看出這人的地位之高。


    風鈴看到她後立刻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鳳溪長老!”


    “好強!”景玨暗中一驚,所以從釋放出來的靈力波動來看這女子的修為,隻不過是結丹的圓滿,但是這人身上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真正的實力一定是遠非如此。


    而雪隱卻和她有著相反的看法,搖了搖頭,篤定地說道:“她沒有隱藏修為。”


    “你怎麽能知道?”景玨好奇地督了她一眼,“就算她沒有隱藏修為,按理來說你也未必會察覺得出來吧,除非你的行為已經遠遠超過了結丹期,難不成這些天的閉關,就讓你已經突破到了聖胎期以上嗎?”


    雪隱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歎了口氣,“要是有那麽容易就好了,她確實是結丹期的修為,但是卻有聖胎期的實力,而且她的神實力呀,或許已經超過了中期,這人不可小覷。”


    這一點不需雪影來說,單從此地所有人的態度都可以看出,這個女子的地位,而在極冰之地,或者說在修真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實力永遠是取決於地位的最重要的因素。


    風溪長老環視了一眼四周,他像是在尋找些什麽,找了一圈後沒有發現目標,才將漫不經心的目光投到了眼前的這一群人身上。微微的皺了一皺眉,像是為他們給打擾的不悅,態度甚至比這些蚩幽閣的弟子還要囂張和傲慢,眼角的餘光居高臨下地投了下來,冷冷的問了一聲:“你們是準備誰先出手?”


    “這……”即便是之前一直猖獗無比的若賢也禁聲了。


    鳳溪長老微微挑眉,追問:“這什麽那什麽?你不是說要來戰館討教嗎?我手下的這群弟子,估計都不是你的對手,你若是要和他們打的話,如何能夠盡興,不若本長老來陪你們。”


    “長老……”在她的視線下,這群人都不由得收斂脾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鳳溪長老在風雪城的名頭,她完全不規行為詭異同樣十分的出名,她雖然貴為客卿長老,出手教訓晚輩也是理所應當,誰都不能說些什麽。


    畢竟這件事情原本就是他們理虧,未經允許就擅自闖入,得到教訓也是應該的。可是如果真的和這位長老對手的話,那麽就更加理屈詞窮,並且很有可能有性命危險,在鳳溪長老的對手之下,誰都知道根本就不存在什麽點到為止,隻能各安天命。


    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鳳溪長老幹脆亮出了自己的寶劍,那寒光瀲灩地寶劍應照出十幾張精彩紛呈的麵容,都有些憋屈,而與之同時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戰館的弟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景玨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笑容,這突然冒出來的鳳溪長老讓她想起了一個人,則是那個同樣不按常理出牌,行為和思維都頗為詭異的蘇思思。


    若賢臉部的肌肉劇烈的抽搐了一下,臉上堆滿笑臉,陪著笑說道:“晚輩豈敢和長老對手……”


    鳳溪長老挑眉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沒有說。緊接著後來又是漫長時間的沉默,空氣因為這種沉默的加重,而愈發變得凝重,使得一些修為過低的弟子唿吸都感到有些困難,十分的壓抑。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句:“你說的也有一點道理。”一見到若賢得麵色微微一放鬆,隨後又吐出了另外一句:“可是今日就是你們無禮在先,這件事情如果輕易就這麽揭過去了,外人難免要說我們戰館。我既然身為此地的副館主,就容不得有任何人議論分毫。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需要有一個交代,正好你也帶了這麽多的弟子,而我這裏也有不少的弟子,不是說要討教嗎,那就開始吧。”


    “風鈴!”鳳溪長老迴頭叫了一聲。


    “弟子在。”


    “你們學藝不精,單個對打起來肯定不能讓這些貴客盡興,既然這樣的話也隻能以量取勝了,去將所有閉關的戰館弟子全部叫出來,他們竟然是來討教的,那就好好的讓他們討教個夠。”


    “是!”風鈴大為高興,立刻接過鳳溪長老遞給她的令牌,分發下去。


    沒過多久,此地又聚集了一大群人,無一例外都穿著戰館,同樣的服飾。盯著闖進來的蚩幽閣弟子,麵色更是不善。此時戰館弟子的數量已經是持有各地死了三倍不止。


    “既然大家已經到齊了,那就開始吧,不要浪費時間,畢竟最近貴客的時間很緊迫,你們修煉更加的緊迫,一刻都不能放鬆,也剛好,原本就說三宗要時常切磋,擇日不如撞日,這天的機會趕得真巧。”


    鳳溪長老微笑著說:“今天之後你們的靈晶石和丹藥會加倍,如若取勝,再翻一倍。完全不用顧忌他們是蚩幽閣的人,就按照你們平日訓練的方法來,生死由命,如果不能將他們這一方打敗,絕對不可以停止。”


    若賢還以為接下來要迎戰的是車輪戰,但是他實在是低估了鳳溪長老的惡劣程度。


    若賢硬著頭皮上前一步,“那在下……就冒昧來討教了。不知戰館,派出何人於在下對決?”


    鳳溪長老卻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甚至有些故意做作出來的吃驚,“你一個人嗎?”


    若賢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引起了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刻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隻聽到鳳溪長老大為驚訝地高唿了一聲,“你一個人,挑戰他們所有人?”


    若賢臉上的表情呆滯。不僅是他驚訝的無以複加,就連同樣是戰館的弟子,同樣的也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她的話音落後,很長時間都沒有人敢動,摸不準這話中到底是什麽意思?哪有她這樣鼓勵弟子群毆的。


    “還等些什麽呢?平時你不是教過你們,竟然是戰鬥中,就不需要去注重什麽技巧,一切以實際情況的結局來判斷,不管用什麽手段,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勝利的,那麽都是可取的!”鳳溪長老不耐煩的催促,“這才過了多久,你們就連我交給你們最重要的一條都忘了。如果遇到打不過的人怎麽辦?那就群毆啊,不然要叫你們這麽多人來做什麽的?看戲的嗎?”


    她說的一派理所當然,讓蚩幽閣之人頗為震驚,他們原以為自己已經是屬於無所不用其極,辦事不擇手段的了,但是沒想到今日過程又遇到了一個對手,這對手比他們還要無恥,還要不擇手段。


    “長老都發話了,還等什麽,上!”風鈴第一個迴過神來,眼中爆發出明亮的光彩,她得到了鳳溪長老的指示後,就像是一身的傷痕瞬間痊愈,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大把丹藥塞進口中,直起就衝向了若賢。


    而在她之後,剩下的人也同樣就衝了出去,反正有一個人動了那麽後麵的動作就更加是理所當然,更何況今夜的事情還有鳳溪長能為他們撐腰,而且他們已經看蚩幽閣的人不爽很久了,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教育教育他們。


    擂台上瞬間混亂無比,什麽計劃和策略通通被拋棄,隻剩下最原始的打鬥本能。靈光和劍氣混合成一團,不是你傷了我,就是我傷了你,慘叫聲和怒嗬聲,此起彼伏,熱鬧無比。


    若賢的修為最高,起先他還可以用自己的修為隱隱的壓製住場麵,可是這種穩定隻在一瞬間就如最脆弱的蜘蛛網,被暴風雨狠狠的撕裂,再度陷入極致的混亂中,而風鈴更是破壞他的控製最為活躍的對手。


    單從人數上來說,戰館的人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蚩幽閣,而且後來添加進來的弟子修為大有高深所在,整體實力上已經提升很多,這不是戰鬥,隻不過是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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