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喬任姚也是不人不鬼的模樣,她連肉身都沒有,不過是一團的如亮鐵的幽魂般的飄蕩,即便是這樣,她的額頭上還是留有蹤影,並且這一道宗印之上還覆蓋著五行宗的宗印。


    景玨掌握著血紋宗的秘密,自然知道這蹤影最大的威力,即你死是一宗的人,死是一宗的鬼。


    且不論五行宗用何等方法想要吞沒掉喬任姚的宗印,但是現在看來,即便是喬任姚灰飛煙滅,她都不會有機會,那五行宗明擺著想要借喬任姚的身體脫身。


    由於五行宗的修士死亡太久,一般的奪舍方法並不適用於他們,隻能采取魂魄的奪舍,這也是極其殘忍的。


    對於修士而言,要想奪取一一個肉身,首先就是要吞噬掉這具身體原本固有的靈魂,才可以將肉身化為己用。


    但是五行宗曾沉寂太久,即便是高手的原神,在漫長的消耗過程中也會變得無比的脆弱,而肉身就相當於一個房子,原有的主人可以躲在任何角落裏,等待著外來者最脆弱的時候給他強力的一擊。


    即便是墨嬈上人,當時寄居在血紋玉當中,想要奪舍景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都擔心自己會被反撲,就更不用說是五行宗了。


    “喬師姐,你送我木精,祝我提升修為,免於突破失敗,今日我便送你解脫,也算還了你我的因果。”


    景玨將右手按在了喬任姚的眉心上,食指和中指插進他的眉心,將兩個宗印深深的拽了出來。


    玉白的手指上纏繞著血色的花紋,那花紋一接觸到兩個宗印之後,血色光紋大漲,喬任姚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宗印在她的眼前土崩瓦解。


    正是由這宗印的束縛,即便是喬任姚隻剩下魂魄也無法死亡,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這兩個綜藝在他的眼前消散,喬任姚才真正的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


    陽光照射過來,這灰暗的幽影被金色的陽光穿透,煙消雲散,塵歸塵土歸土,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


    景玨甩了一下右手,暗歎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忽然在靈元宗的後山,一道紫色的光柱高衝雲霄,光柱散過之後漫山遍野掉落出各種怪蟲。


    一隻黑色的幼蟲落到景玨的腳下,這蟲子的背部長滿了眼睛,正是當日她在沙漠中遇到的龍沙蟲。


    秀水劍劍鋒向下一次穿透了龍沙蟲,景玨看也不看這蟲子的屍體,一眼轉身就去找試煉之地。


    傲雲卻對著漫山遍野的怪蟲感覺到好奇,或許是受血源的影響,傲雲對一切的靈獸都頗感好奇,而且她對模擬這些獸類的天賦極高。


    景玨沒有去管傲雲,因為這些蟲子對傲雲也不會有任何危險,以傲雲的實力來說,隻要不遇到聖胎期的高手,他都不至於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


    想了一下,景玨還是將季風獸也放了出來,這季風獸本來就是生長在祖靈之地的,對於這些蟲子的清楚程度比她還要高,有它在,和奧運之間就像是如虎添翼,絕對不會有任何威脅了。


    果然,季風獸一看到滿地的怪蟲,就像看到的食物,它原就是以祖靈之地的各種蟲類也好,妖木也好為食物的。


    景玨禦劍飛行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背上的霜華劍輕輕一動,有了感應。


    景玨猛的停了下來,仔細分辨著霜華劍的感應,這霜華劍從來不會有任何變過,除非是……疑心會不會是寒光劍的感召。


    景玨覺得心跳猛然加快,她熱切而期待地再度感應到一些變化,但是那感覺隻是如微風拂過水麵,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好似她的幻覺而已。


    景玨有些失落,目光落到了後山的祖靈之地,眼裏閃過一絲堅定。


    哥哥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找你。


    景玨一咬牙,調轉了方向,她還是決定先去取了四靈,然後再去祖靈活之地。


    景玨修煉的是五行靈訣,但是她非天生的五行具備的天賦,本來也不過就是水靈根和木靈根比較多而已。


    至於金靈根還是墨嬈親自給她塑造的,而這一次來吸收完其餘的四靈,讓五行小成,景玨有把握將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


    到那個時候再去祖靈之地也會多一些把握,並且她有預感,這一次進入祖靈之地必然會發生一些變故。


    不知為何,景玨總覺得有些不安,她堅信景年沒有死,但是越靠近靈元宗的時候,心底的一股不祥的感覺就越來越濃。


    壓下別的情緒,景玨直奔玄英雷澤木的所在,高大的樹木聳入雲端,翠綠通透,一如往昔。


    隻是站在這處朋大的玄英雷澤木之下,撲麵而來就是一極為濃鬱的木之靈力,天地靈力當中,其餘的四種靈力都削弱了,不少完全被木靈力占據。


    枝繁葉茂的高大無根之木,其上也沾了一點血色,並且在樹枝上掛著幾具屍體,那屍體已經風幹,軀幹斷裂的地方露出萎縮的傷口。


    白色的藤鞭從手中飛了出去,將他們全部清除掉,足尖點地,景玨躍上了樹木的頂端。


    玄英雷澤木的高頂處,還是那麽光滑的斷裂口。修為不同,眼光也不同,再度站在這上麵,景玨看到的就不單單隻是一道傷口,他看到了一圈金係靈力。


    那是被金係法寶所斬斷的裂痕,經過漫長的歲月,居然還殘留著靈力,可由此可見當時切割這一株高木的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僅覺得手中出現一柄金色的小劍,這柄小劍出現就並迎風變成一把巨劍,頓時四周刮起一陣極為鋒利的風,在斷裂口處的殘留的金靈力,好似與這筆純金的巨劍得到了共鳴,輕輕一晃,化作一道劍,光融入了劍身之內。


    手掌一翻,金劍消失,景玨腳下一踏沉入到此木的深處。


    這一次景玨幾乎沉浸在雷澤木最為中央的地方,盤膝打坐,在她的表麵上血紋,頓時彌漫開來,將其籠罩在其中,


    這血紋就好似變成了一張網一樣的東西,隨著她打坐的時間加深,慢慢的進入到雷澤木之內不斷地吸收著純極為純粹的木係靈力。


    在血紋玉的作用下,這些木之靈力進入到景玨體內之後,並不會簡單地就轉變成了五行靈力,而是以一種秘法便加深她的木性靈根,當景玨的木靈根增多的時候,她吸收的速度也會變快。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景玨完全沉浸在雷澤木之中,大約是在半個月之後,她體表發生了變化。


    體表的表麵出現了木頭年輪,同時在白皙的皮膚上也透出一股綠色的光,翠綠的,就像是雷澤木的顏色。她在吸收著雷澤木的同時,這雷澤木也在試圖著將她同化。


    再過了一個月,有景玨延伸出去的血紋的觸角,已經彌漫到雷澤木的每一個角落,她吸收的速度也是最開始的好多倍。


    如果從外界望過去,就可以看到前不久還是翠綠一片的玄英雷澤木已經開始泛黃。


    如一片葉子的生老病死,從出生開始是翠綠色,經過時間的流逝,翠綠將會被枯黃所取代,等到枯黃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從枝頭跌落下去,化作春泥,融入泥土當中。


    而這雷澤木雖然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誕生,但是它卻在景玨的吸收時慢慢的走向了衰亡,或者說是以另一種形式永恆的存在於景玨的體內。


    當景玨走出雷澤木的時候,雖然這株參天的古墓依舊是保持著挺立的姿態。


    翠綠的枝條泛黃,而一片一片青翠欲滴的葉子也已經走向了末路。


    就連其樹幹上的葉子,即便是枯黃的不能再枯黃,風一吹就會消散一空,可這株古木卻還依舊還是聳立雲端。


    景玨從雷澤木的頂端進入其中,纏繞著血紋,泛著綠意的手,撕開雷澤木的皮表,一步邁出來。


    景玨的表情帶著輕鬆和滿足,她果然成功了。


    迴頭看了一眼枯敗的雷澤木,她將手按在了雷澤木的表麵,蔓延到這株古木各個角落的血紋,一點一點收了迴來。


    雖然這株古木外表看上去還是那麽的挺拔,但是景玨卻知道這隻是一個空殼了,其中的精華完全被她吸收。


    得了木精華之後,景玨清晰地感知到她對於天地靈力當中的木靈力,感知的程度比之前高出了數十倍不止。


    這表明她的木靈根確實有所增長,而且增長的幅度還遠遠出乎她的意料,給她帶來極大的驚喜。


    景玨不免有些期待,等她將其餘的三靈也吸收之後,五行小成將會發生什麽樣的變化?那個時候她的實力將會達到怎樣的高度,周圍會不會突破呢?


    離開之前,右手上的墨玉扳指閃過一道墨色的光,將這巨大的古木,全部收攏到扳指裏麵。


    原因雷澤木雖然隻剩下一個空殼,但是景玨還是將其收走,即便隻有一個空殼,還是極有價值的,在修真界隻要是天地靈力極為純粹化為的東西,價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即便是她用不上,也可以拿去萬寶閣換一些靈晶石。


    一想到靈晶石,景玨便有些頭疼,因為她一想到靈晶石,就會想到自己養的兩頭靈獸,這年頭靈獸吃起靈晶石,簡直比上古的傳送法陣還要消耗的恐怖。


    一般的情況下靈獸成長的速度很慢,但是景玨的兩頭靈獸成長卻相當的快,這也多虧了後麵不計其數的龐大靈石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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