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思考良久,這才開口說道:“柴叔,你看這樣行不,你們幾個老頭退位來西貢養老,給我把內八堂撐起來。”


    “義海還是義海,你可以交給馬王,我和天虹說一聲,兩家互相照顧一下。”


    所謂的內八堂,就是洪門每個山頭的內部職務。


    正山主(乾字)


    副山主(坎字)


    同屬坎字輩的包括香長、盟證兩軍師。


    座堂(艮字)


    陪堂(震字)


    刑堂(巽字)


    執堂(離字)


    禮堂(坤字)


    管堂(兌字)


    都是從古代王朝的六部脫變而來,大差不差是一個意思,因為是江湖組織,所以加上了一點江湖屬性。


    柴叔和根叔聞言,都有些無語,這個阿信呐!


    好好的義海不要,卻要幾個老頭,還給他們安排好了後路,直接進洪發山。


    由洪發山給他們做安全保障,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


    柴叔迴頭看了一眼“義海藏龍”牌匾,又轉頭看著李信。


    “阿信,你能說出今天這話,柴叔我就沒看錯人,鷹醬洪門那邊我聯係,今天就不留你了,過兩天給你答複。”


    李信起身拱拱手,“柴叔,根叔,你們忙著,我這就迴去準備一下迎接事宜。”


    李信走後,柴叔對根叔說道:“讓各個堂主來開會,我有事情要宣布。”


    “先把馬王叫過來,有些事要跟他交代一下。”


    根叔點點頭,“好,我去安排。”


    佐敦義海陀地。


    馬王接到了根叔的電話,讓他去總堂找坐館。


    馬王沒多想,帶著幾個近身就到了油麻地總堂。兩地相隔不遠,所以來的很快。


    來到照相館,笑著和根叔打招唿:“根叔,坐館找我這是有什麽事嗎?”


    根叔指了指二樓,“你自己上去問,沒功夫搭理你。”


    根叔語氣有些不耐煩,說完又低下頭擺弄著老式相機,這相機比馬王招人稀罕!


    馬王摸著腦袋訕訕一笑,小聲嘀咕道:“這老頭,今天吃錯藥啦?”


    根叔別看年紀大了,耳朵還挺好使,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朝馬王扔了過去。


    開口罵道:“你個王八蛋,我耳朵很靈的,再敢背後說我壞話,要你好看。”


    馬王趕緊躲開,快步上了二樓,這老頭惹不起!


    根叔扔完水杯還是有些不解氣,一拍桌子,指著馬王的幾個近身罵道。


    “有沒有點眼力勁?傻站著幹什麽?把屋裏打掃幹淨,沒踏馬一個會來事的!”


    根叔也就是借機發一下邪火,看看人家阿信,在看看這些撲街,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馬王的幾個近身看根叔情緒不好,沒敢還嘴,趕緊拿起工具收拾屋子。


    馬王聽到根叔罵人,上樓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


    來到二樓,看見坐館大馬金刀的坐在義海藏龍牌匾下,馬王有些詫異。


    開口問道:“坐館,今天這麽正式做什麽?”


    柴叔指了指椅子,等馬王坐下之後。


    才開口問道:“馬王,你說咱們義海拜入洪發山怎麽樣?”


    “好啊!這是大好事。”馬王想都沒想,開口就答。


    這次他代表義海,去奧島爭奪賭場承包權。


    這次奧島之行,讓他認識到了一件事,有後台的和沒後台,這差別太大了!


    信哥都沒露麵,直接拿下兩家賭場承包權。


    別人卻要把腦袋拴到褲腰帶上,爭奪剩下的七家。


    說完還感覺不保險,又問了一句:“坐館,這事已經定下來了嗎?信哥也同意了?”


    柴叔對馬王的表現很滿意,笑眯眯的說道:“這事有個難關過不去,你說怎麽辦?”


    能從小弟熬到大哥,馬王腦袋也不是白給的,馬上就明白了坐館的意思。


    信哥在江湖出了名的煩粉仔,交朋友可以,真想和他建立點合作關係。


    想都別想!


    容易移民國外!


    義海也有做這行的,不把他們解決,想進洪發山山門,那就是癡人說夢!


    馬王咬咬牙,眼神中透著厲色,“坐館,這事我來做,隻要能進洪發山門下,那些生意不做也罷,信哥從不虧待兄弟。”


    “能光明正大的撈錢,誰想做地溝裏的老鼠?”


    “不說別的,就一個中介公司,給咱們義海,解決了多少兄弟的飯轍?”


    “就是那些殘疾的兄弟,也能在店裏看個門吃口飽飯,這還是咱們義海的門店。”


    “信哥的紅信中介公司,在佐敦開店,也會給我兩成用工名額,對信哥,我服氣!”


    柴叔笑道:“我就是一個提議,你把怎麽做事都想好了,有進步,不過這事阿信沒同意。”


    馬王神色有些失望,隨即開口問道:“坐館,不能想想辦法嗎?以你和信哥的關係,好好說說應該能行吧?”


    “信哥是個講交情的,咱們先把義海打掃幹淨,給出誠意,這事對雙方來說,都是好事。”


    “以後信哥有事,義海肯定撐他到底,咱們義海也能找一個大靠山。”


    “那天信哥訂婚宴的來賓,坐館你也看見了,不說別人,就一個黃sir,就能讓咱們受益良多。”


    柴叔聞言搖搖頭,有些失望,這個傻仔!


    權衡利弊沒錯,但是也要分人,阿信那種人,你敢跟他玩心眼,不是找死嘛!


    “馬王,你說阿信連利家的麵子都不給,為什麽會給我麵子?”


    馬王聞言沒反應過來,不是在說入洪發山的事嗎?


    怎麽扯到利家了?


    柴叔看他不解,這才解釋道:“馬王,還記得和義堂嗎?”


    “記得,怎麽能不記得,不是被天虹把高層都滅了嗎?”


    “新記豬頭細,看在信哥的麵子上沒動他們,讓他們在屯門有個落腳的地方。”


    馬王迴答的很詳細,在江湖中混跡,能打還不行,還要了解各種消息。


    不然,踢到鐵板就麻煩了!


    柴叔點點頭,“和義堂能保留堂號,就是我給他們求的情,阿信很給麵子。”


    “所以,從那以後,我不管什麽事,都會撐阿信。”


    “在以後的交往中,阿信沒讓我吃過虧,有什麽好事都會想著我,這才是交朋友的方式!”


    “朋友兩個字,不是用嘴說的,而是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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