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油麻地廟街。


    光明相館門口,李信的座駕停在門口。


    這家相館就是義海的陀地,這裏是第一代坐館的產業,每一代坐館和出色大底,都會在這裏留下相片。


    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義海的總堂。


    相館內的根叔看見lx車牌,笑著從裏麵迎了出來。


    等李信下車之後,根叔笑道:“阿信,越來越有大老板氣派了,你這車港島很少見呐!”


    李信笑著拱拱手:“根叔,別笑話我,你想要就派人去跟大傻知會一聲。”


    根叔連忙擺手,笑罵道:“滾蛋,我今天敢坐這車,明天o記的條子就會請我喝老人茶!”


    “你以為誰混江湖,都能混到你這樣?”


    這話沒錯,很多江湖大佬不是沒錢,而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花,比如以前的坤哥!


    靚坤沒錢嗎?


    有,很有錢!


    但是以前他不敢花,連住的的地方都是唐樓。


    哪像現在,別墅住著,豪車開著,舒服的一批。


    李信迴身從阿布手裏接過茶葉盒,對阿布三人說道:“你們在一樓等我。”這才和根叔上了照相館二樓。


    柴叔看見李信上來,起身來到他跟前,笑著說道:“阿信,有事打個電話就好,怎麽還親自上門了?”


    李信把手裏的茶葉送到柴叔麵前:“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過來是有事相求。”


    “打電話顯不出來誠意,還是我跑一趟的好。”


    柴叔接過茶葉,拉著李信坐下,這才笑著說道:“阿信,以咱倆的關係,不管什麽事,隻要你開口,都沒問題。”


    柴叔把手裏的茶葉盒送到根叔手裏:“阿根,泡一壺好茶上來,就用這個泡。”


    李信脫掉外套,掛在椅子背上,這才開口說道:“柴叔,去年奧島的事,是你幫我跟鷹醬洪門通的氣,這個人情得還人家。”


    “我這有一個大買賣,想跟他們合作一把,你跟他打個招唿,看看他們什麽意思。”


    柴叔用手指點著李信,笑罵道:“你小子是一點人情都不想欠啊!這就要還迴去?”


    “沒錯,人家給我幫手,我就得拿出誠意,不然以後還怎麽辦事?”


    李信這是托詞,鷹醬洪門能量很大,把vcd這事交給他們來做,能省去不少麻煩。


    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鷹醬洪門,有能力的勢力,也會想一下值不值。


    柴叔笑道:“阿信,知道你身上哪一點最招人喜歡嗎?”


    “長的靚?”


    “滾蛋!”


    “你小子做事手段很辣,不過有些事做的真仁義!”


    柴叔歎了口氣,“你要是義海的人,我就把坐館位置交給你,我也能放心退出江湖了!”


    李信不解的問道:“柴叔,你們義海現在勢頭很好,你怎麽會這麽想?”


    根叔端著三杯茶來到倆人麵前,一人分了一杯。


    接口說道:“阿信,柴哥早就想退出江湖養老了,不過現在義海沒有能撐旗的,所以這事就一直拖著。”


    “我們都老了,沒有了雄心壯誌,而且幾大社團都在更新換代,義海內部已經有了不和諧的聲音。”


    “說柴哥跟恆字老鬼敏一樣,死拖著坐館位置不放手。”


    “靠!”


    李信不屑的撇撇嘴,“就老鬼敏也配跟柴叔相提並論?義海的人都是癡線嗎?”


    “義海能有現在的光景,不都是柴叔打下來的嗎?”


    義海最慘的時候,整個社團就剩下幾百人,都是柴叔帶著根叔他們這些老人,一刀一刀砍迴來的。


    別看現在幾個老頭慈眉善目的,以前也都是狠人!


    柴叔苦笑道:“阿信,你是這麽想,可是別人不這麽想啊!”


    “也就是我的威望還行,不然,義海就是下一個河圖,內部就會分崩離析!”


    李信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這才開口說道:“柴叔,你們義海十傑,現在也就馬王和紅姐混的好。”


    “但是紅姐當不了坐館,隻有馬王能選擇。”


    “直接交給他就完了,撐不起來也是他們的事,你們愁什麽?”


    柴叔抬手指了一下“義海藏龍”牌匾:“我從十幾歲出來混,就為了這塊招牌。”


    “就是退位養老,也不想讓它蒙塵!”


    這事李信能理解,這些老江湖跟蔣天生不一樣,他們對社團歸屬感很強。


    李信馬上就明白了,看著柴叔苦笑道:“柴叔,你別鬧,義海藏龍的招牌我不可能接。”


    “洪興我都沒接,怎麽可能接手義海?”


    “再說,雖然都是洪門,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哪能讓我一個外人接手義海?”


    柴叔和根叔對視一眼,這才笑著說道:“阿信,我不是讓你接手義海,而是想讓義海歸入洪發山門下,你怎麽說?”


    李信連忙擺手拒絕:“柴叔,洪發山就是一個空殼,要不起你們義海。”


    “現在號碼幫和洪興,雖然名義上歸屬洪發山,但是也就是個名義。”


    “再說你們義海屬於“合和圖”山頭,過檔洪發山不合適。”


    根叔道:“阿信,和記什麽情況你也知道,在義海要滅門的時候河圖沒幫手,從那以後,義海隻是義海。”


    “跟合和圖山頭不牽扯,我們義海也不認!”


    “現在你是洪發山山主,我們義海隻要歸入洪發山,那從今以後,我們義海的對外稱唿就是“義海堂”,你還在猶豫什麽?”


    李信都氣笑了,“根叔,你說的容易,洪門山頭內部是有堂口,但是洪門哪個山頭有義海這麽大的堂口?”


    “我接你們義海進山門,號碼幫和洪興怎麽辦?”


    “好辦。”


    柴叔接口說道:“阿信,號碼幫根本不用理會,葛太子都調不動,你就更不行了!”


    “他們那些字堆,誰還想用洪發山的名頭,進出自便。”


    隨即莞爾一笑,“至於洪興,你說話應該比龍頭好使,蔣天生肯定不會反對這事。”


    “他能有今天,都是你阿信的功勞。”


    “而且也不是讓你進社團,而是社團拜山門。”


    柴叔說的沒錯,這跟後世有些公司掛靠一個意思。


    要的就是一個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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