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台玩花盆裏泥巴的朽紅聽到康阿姨的名字,尖耳朵動了動,吹了不滿的鼻音,繼續折磨康阿姨種的吊蘭。


    周爸爸從筆記本裏抬起頭說


    “她請假迴老家過年了,要過完年才迴來,從明天開始我們上你大姑家蹭飯。”


    花哨一頓,看上窗玻璃上凝結的水珠,恍然,是啊,天冷了,要過年了。


    次日,花哨就跟爸爸去大姑家蹭飯了。


    大姑嫌他們兩頭跑太麻煩了,就收拾了房間,一定要他們住到過完年再迴去。


    大姑家住的是獨棟的小別墅,兩層外加一個小閣樓,空房間不少,


    幾乎每年過年幾家親戚都是在他們家過的,住十幾口人完全沒問題。


    有時候韓新月也會來住,一到周末不往自己家跑,反而往姨姨家跑。


    她覺得姨姨家房子大,還有保姆照顧,吃飯洗衣服都不需要自己解決,比在自己家住的舒坦一百倍。


    大姑人好,姑父也好說話,就給她留了房間,也從不問他們家要生活費。


    倒是小姑,不問她要,她還就理所當然的一分不給。


    大概是覺得姐姐家有錢,不在乎這點生活費。


    花哨還把朽紅也帶過去,本來不想帶它的,怕給大姑添麻煩,


    就跟老爹說送到寵物中心寄養一陣,過完年再來接它,


    但周爸爸不同意,說什麽寵物中心每年都有虐待寵物,給寵物吃過期口糧的事件曝光,


    反正說的好像朽紅進去了,就出不來似的。


    朽紅也跳到周爸爸肩上,小爪子抱著大尾巴,一副被拋棄的小可憐樣。


    花哨在老爹看不到的地方對它呲牙警告。


    又不是真送你進去,到時候還不是要讓你變成虛擬係統跟著我。


    你個裝可憐的小綠茶,不,小紅茶。


    於是,無恥紅茶騙取了周爸爸的同情,把它一同帶到了大姑家。


    駱棋高興瘋了,怒搓朽紅的狐狸頭,朽紅上去就給了他一爪子。


    但它也知道輕重,沒抓他的臉,隻把他的校服抓成了馬甲。


    十二月之後,花哨就沒怎麽去過『射』箭館了,因為必須應對即將到來的期末考試。


    駱棋也是,兩個人經常學習到十二點,一點,跟比賽似的,看誰撐得久。


    他們倆學習,朽紅就團在課桌邊上睡大覺,


    有時候心情好了,還會幫他們壓一下書,或者充當玩偶筆筒。


    大姑特別喜歡它,每次保姆阿姨做好飯,她都先挑一塊肉,喊寶貝來嚐嚐。


    還讓木匠專門來家裏,在閣樓定製了一套寵物爬架。


    花哨和駱棋就這麽在該死的勝負欲中,熬過了期末考試。


    成績下來的時候,兩家人都高興得不行。


    駱棋一口氣衝到了年級前50,他本在提高班,但這個成績足以在實驗班排上號。


    班主任也給大姑打了電話,說如果駱棋能保持住,高二就給他轉到實驗班。


    花哨也順利成為三中的大字生,即年級前三。


    年級前十的學生姓名會在大廳裏貼出來,前三的名字要大一倍,故由此得名。


    閆老師還跟周爸爸承諾,說花哨這個成績,隻要下學期認真對待,考青城一中的提高班沒問題。


    周爸爸雖然高興,也沒有多興奮。


    對他來說,閨女健健康康,每天笑眯眯的就行了,成績什麽的不重要。


    大不了以後他走個關係,把她弄到單位上班,吃國家的鐵飯碗。


    最興奮的當然要屬駱棋了。


    花哨有希望考上青城一中,搞得好像他已經在清華北大的教室裏坐著了一樣。


    一月初,各中學陸陸續續放假,大姑和周爸爸也開始準備年貨,


    放假後的駱棋和花哨沒事幹,就跟著家長穿梭於各大商場當苦力。


    誰知,就在他們把年貨準備的差不多時,周爺爺突然打來電話,讓大家都迴老家如懷莊過年。


    花哨奇道


    “老家爺爺不是早跟老家的人斷了聯係了嗎”


    周爺爺是北方人,十幾歲的時候家裏窮,來南方打拚,有點事業後就在青城安家落戶了。


    他也迴去過幾次,但都沒找到自己的家人,


    再加上當時的通訊和交通條件有限,時間一久,就徹底斷了。


    周爺爺有時候還會跟周爸爸和大姑說,他這人沒有根兒,死了都不知道埋哪,言語間盡是蒼涼。


    這次忽然說要迴老家,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


    周爸爸邊給她收拾行李,邊說


    “你爺爺說他找到他二哥了,就是你二爺爺,說什麽也要一家人聚一聚。”


    人上了年紀,對親情就會看得越重,也越怕自己入土後沒人惦記。


    “大姑小姑都要去”


    周爸爸點頭,有些無奈“都去。”


    其實到他們這一代,已經不怎麽看中上一輩的親情了。


    這次迴老家,怎麽都有一種半脅迫的感覺。


    花哨其實很想說她能不能不去。


    如懷莊太遠了,坐飛機都得兩個多小時,基本上豎穿祖國版圖。


    而且親戚一多,肯定破事也多。


    況且對方還是不相熟,很多年沒見的親戚,跟陌生人有啥兩樣,不尷尬嗎。


    但花哨還是生生忍住了。


    就以周爺爺那個驢脾氣,誰要是不去,他肯定鬧情緒。


    爸爸夾在中間也不好做人。


    算了,去就去吧,還能發展支線劇情。


    於是三家忍收拾好行李,就買了去如懷莊的機票。


    但誰也沒想到,駱淮居然要跟著一起走。


    駱淮是大姑父駱文濱的侄子,沒必要去的。


    誰知道他抽了哪門子瘋,自己買了機票,說是要跟叔叔一家去領略一下北方的風土人情。


    他都二十多歲了,家裏也管不了,隻能由著他。


    花哨好幾個月沒見他了,在機場見到他拎著行李箱,即便穿得很厚,但還是能看得出他異常消瘦的身形。


    駱棋低聲說道“他這是躲債吧。”


    花哨點頭。


    駱棋擔憂道“看他那樣子應該遭了不少罪。”


    花哨心想,何止是遭了不少罪,半條命都要搭進去了。


    她都有點懷疑,駱淮這是不單單是躲債吧,很有可能就這麽跑了,再也不迴來了。


    大姑見到他也吃了一驚


    “小淮,你怎麽瘦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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