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楚慈!你看清楚,我不是那個女人!”


    她不會做一個女人的替身!大喜之日新郎不知所蹤,枯坐一夜卻又變成了別人的替身,她白綺安沒那麽下賤!


    穆誠卻似聽不到她的厲喊一般,抱著她,喊著那個名字,一遍遍的說著情話。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不想娶她,我隻想與你過一世。”


    “楚慈,我愛你。我愛你。你跟我走,我愛你。”


    如此情話,激得白綺安痛哭出聲。千算萬算,卻是如何也想不到楚慈給她的報複,竟是如此兵不刃血!那個女人,如何能這般下作?被人意『淫』,竟也無所謂嗎?


    身下的人痛哭咆哮,那被『藥』物控製的人卻是一遍遍的訴說著對楚慈的愛意,將身下之人當做了他的最愛,瘋狂索取……


    “娘娘,黎府的老管家到了。”迴到宮中,池顧帶著一個年邁的老者進了景華宮。


    楚慈看著那有些熟悉,卻更顯蒼老的容顏,放柔了聲音說道:“不必多禮,賜坐。”


    老管家叩頭謝恩,惶恐落坐。


    楚慈看著老管家拘謹模樣,輕歎口氣,說道:“管家不必如此拘謹,想當年,我去了黎府,還是您照應著。”


    提起當年之事,楚慈便是一副惋惜模樣。二人交談之時,提及當年慘案,均是唏噓不已。


    約莫小半時辰之後,楚慈輕聲說道:“黎睿之死,皇上已是查出了兇手。隻不過,這事暫且不能公開,便隻能讓人繼續誤會著。王爺那表妹對黎睿一心所向,這些日子亦是不好過。雖說與她有過節,可她到底對我有恩,所以,才請了您進京,與她說說話。多說說黎睿那些歡喜的事兒,也多與她說說,黎睿對她那份來不及表達的愛慕之情。”


    老管家也是個人精兒,雖不清楚楚慈的用意,卻也知道這事兒非做不可。想想這事兒對白綺琴也沒什麽壞處,老管家便也應下。


    楚慈見他點頭,當即讓池顧去做安排。先是將白綺琴安排到郡王府的幽靜小院,院中伺候的人不過兩個丫鬟一個小廝,老管家過去,也是同住一個院下。


    到底都是熟人,白綺琴瞧著老管家,便是顯得親近。老管家謹記楚慈之言,時不時與白綺琴說起黎睿,話題不顯突兀,卻總能讓白綺琴自動將話題停留在黎睿的過往之中,難以自拔。


    “誅人誅心。她從來不做無用之事,就是要讓所恨之人自我折磨,鬱鬱而終。”聽得院中二人交談之音,穆言轉首看向東明修,“你當真不管?”


    東明修酒不離手,抬眼看向空中的浮雲,沉聲說道:“我如何管得了?她要做的事,誰能阻止?”


    我問的是你管不管,不是問你是否能阻止!穆言見東明修態度,便明白這人也是沉陷其中無法自拔。歎了口氣,說道:“她與皇上是越發的像了,就連處事的手段也是這般相似。”見東明修看來,穆言說道:“說句實話你別恨我,她這般強大的女人,也隻有皇上才能控製她,隻有皇上才能給她想要權勢。”


    東明修淡漠的看了穆言一眼,冷聲說道:“你如何不想想,這些權勢,在這之前,她可想要?”


    將人『逼』到絕境,再給她所謂的權勢,簡直令人惡心!


    穆言無語,閉口不再多話。


    楚慈服了『藥』,算著日子等著‘有孕’,高順帝卻因海關遞來的折子好些日子不曾安眠。


    “南瑤越發囂張,大有再次登陸的舉動。”高順帝將折子往邊上一放,轉首問著楚慈:“東明修的兵權,當不當收?”


    “皇上若是放心,不收也行。若是不放心,收了再禦駕親征也無不可。”楚慈翻著野誌,迴得巧妙。


    高順帝看她不甚在意的神情,心中便是憋悶。他哪兒能放心?若當真給了東明修機會,那人必然想法子把她弄出去!禦駕親征也無不可,可他到底是一國之君,不能將她帶在身邊。


    且,二皇子與四皇子才除,太子一黨正值惶恐之際,隻怕他一走,那人又會生出事端。


    高順帝久久不語,楚慈轉首看去,便是盈盈一笑,“南瑤鬧得越兇,代表邰正源越是沒底。他在朝中的安排想來也是毀了七七八八。如今太子自身難保,更難與他合作。他心急之下,隻能從南瑤入手。皇上若是敢賭,倒不如親自去走一遭,說不定迴來之時便能名正言順的除了太子,就像殺了二皇子與四皇子一樣,無人會說皇上心狠。”


    曆代皇帝,做了再多的齷齪事,也想在史書上留下仁君的名號,誰都想名流千古,不想受人咒罵,遺臭萬年。所以,哪怕是對親兒子下手,也得滿足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


    這次楚慈布的局 ,便是集齊了這三點,利用四皇子的計劃,引得眾人入局。雖是危險,所幸完美收尾,給了高順帝一個滿意的結果。


    高順帝將折子丟迴桌上,走到她身後,隔著椅背摟著她,低聲說道:“這般放心?你就不怕朕當真受了埋伏,有去無迴?”


    楚慈眸光微暗,卻是片刻化作笑意,轉首看著他,柔聲說道:“大風大浪都過了,皇上如何會敗在最後這關頭?我還等著皇上迴來立我為後,好歹也能名正言順的囂張一迴。”


    她這嬌俏之言,高順帝便是瞧得心癢,勾著她的下巴,與她一吻,許久分開,啞聲說道:“皇後之位必然是你的,你莫試探朕。”


    楚慈盈盈而笑,卻是不語。


    瞧她這乖順模樣,高順帝忽而問道,“丫頭,你能為朕做多少?”


    這一問,楚慈眸光一閃,想要轉眼,卻被他握著下巴,隻能與他相視。想了想,楚慈說道:“皇上想要的,我都能給。”


    “嗯?”高順帝挑眉。


    “要我的心,我給。要我的忠誠,我給。皇上要什麽,我能給的,我都給。”就似情人間的呢喃,楚慈抬手輕撫著他挑起的眉『毛』,含笑說道:“什麽都能給。”


    “包括你的人?”這句話,早便想問了。


    楚慈微微轉眼,神『色』有些尷尬,“或許,現在還有些難以接受。”


    高順帝不置可否,心中卻想:現在還有些難以接受,是否代表再過些日子,彼此更熟悉了,她也能放下了?


    不管她到底是如何想的。至少,她能給的都給,就讓他滿足。從心底征服一個人,那份快感,隻有真正做到的人才會明白其中滋味兒。越是強大的人,越是從心底征服,成就越大。兒女情長,他不屑。可能在這份快感之中加上柔情,便是錦上添花,令人身心愉悅。


    楚慈說過能給的都給,並非口頭說說而已。下午之時,看著高順帝眼下青『色』,楚慈放下手中野誌,轉眼說道:“政事再是繁忙,也當勞逸結合。皇上每日五更不到便起身,上朝,處理朝事,更是整日難得清閑。一天下來,難得放鬆,如此對身子不利。”


    “政務繁忙,自是如此。”高順帝走到前頭,自然而然的將她抱起放到腿上,自個兒坐到椅上。楚慈順勢勾著他的脖子說道:“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他挑眉,示意她說下去。


    楚慈所說的,也不過是時間上的調整罷了。比如說,把早上五點的早朝改成八點。在這之前,起床跑步,鍛煉身體。若是政務上午沒處理完,那就下午兩點開始繼續。實在還完不了,大不了加會兒班嘛。


    高順帝算著她的時間安排,眉頭微裹,似在權衡可行度。


    “皇上每日上朝之前不曾用膳,有時托得晚了,便是早膳午膳一起用。有時因為朝堂之事心情不好,便也吃不下,如此身子如何受得?午時也少眠,夜裏更是少有深眠,人就是再好的精力,長期以往也是撐不住的。”楚慈真誠言之。


    高順帝瞧她真心模樣,心裏頭無端舒暢。摟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用力,緩聲說道:“好,明日你陪朕一起試試。”


    不管怎樣,是她費心去想的,他必然不會消了她的好意。


    次日,二人五更起身。楚慈選的線路是禦書房右方那花園。道路平坦,且直路較多,比較合適晨跑。


    高順帝身體素質本就不錯,加之本身功夫就高,一個小時的晨跑下來,他倒不覺得難受。時辰差不多了,二人跑去了景華宮,宮人早便準備好了熱水,楚慈在薛彥彤的殿中沐浴,高順帝便在她的殿中舒緩身心。


    待洗去一身汗意,宮女端來熱粥點心。經過一跑一泡,此時食欲倒真是不錯。高順帝破天荒的在這個時辰喝了兩碗粥,外加兩個肉包,一小疊的餃子。池顧在一旁瞧得眉開眼笑,直道楚慈這法子真是不錯。


    高順帝坐了禦攆去上朝,楚慈便倚在殿門目送那人離去。直到禦攆拐過牆,楚慈還立於原處,麵上是柔和的笑意。悄然下了禦攆的高順帝鬼使神差的貼著牆往迴看,便見她一身粉『色』宮裝,麵上是淺淺的笑意,朝陽打在她麵上,美的令人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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