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立場很堅定,幕離之下,宋文傾看向少年的目光很陰沉。


    少年隻當楚慈是不好意思了,解下腰間上好的玉佩走到楚慈跟前,輕聲說道:“這幾日多謝楚大夫如此細心照料…”


    “不必謝!”楚慈跑進了櫃台,挽著宋文傾的手說道:“是我兄弟傷了你,我們自當負責。這鋪子是我夫家開的,『藥』都是他的,我隻是給你上了『藥』而已,你不必多禮。”


    啊喂,古代送玉佩什麽的,確定不是定情的嗎?這才見過幾次,這少年是不是也太輕浮了些?


    可是,你輕浮歸輕浮,能不能不要擺出這麽害羞的純情臉?我完全不知道你是怎麽個意思啊!


    少年明顯被楚慈的行為和話給驚著了,伸出的玉佩停在半空,久久不能收迴。


    那人的震驚實在是真實的很,別說是楚慈,就連擅長作戲的宋文傾都看不出來少年有作戲的成份。


    所以,這少年所作所為都是真心的?


    宋文傾轉眼看向楚慈。不錯!明眸大眼,秀鼻嫣唇。小臉兒雖是還未長開,可這青澀的模樣卻透出一股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氣質,確實是少見!


    細滑白嫩的肌膚已有閨中小姐的模樣,一顰一笑卻又隨『性』灑脫,就像是一匹草原上悠然邁步的白馬,美中透著野『性』,讓人想去征服。


    饒是如此,卻不能解釋為何這少年才見過幾次,便對楚慈公然表達愛慕之情!


    宋文傾一時也瞧不明白這少年在想些什麽,那少年卻是震驚之後問道:“不是義兄嗎?怎的,是夫家?”


    “義兄?”楚慈蹙眉。


    “楚月澤說,宋大夫是你姐弟二人的義兄,因有恩情,情同手足。”少年又道。


    恰巧楚月澤端著一盤彩虹餃子出來,聽得少年之言,忙將盤子往桌上一放,拉著少年說道:“錦笙你聽我說,是義兄,絕對是義兄!”


    楚慈麵『色』瞬間沉了下來,正待發作,楚月澤卻是拉著那少年大步出了鋪子。


    楚慈麵『色』發沉,正欲出去瞧情況,宋文傾卻是將她拉住,輕聲說道:“小慈,別惱,小澤或許是有他的理由。”


    他太過平靜,楚慈迴頭看著他,問道:“你一直知道?”


    宋文傾點了點頭,說道:“小澤在武館一直都說,我與你情同手足。”


    那時不將楚月澤的動作放在心中,卻沒想到,今日竟是出了這麽一個少年!


    楚慈不由冷笑,“好!好一個義兄,好一個情同手足!”


    一甩手,楚慈跟了出去,非得瞧瞧那小子在玩什麽花樣!


    宋文傾看著她出了鋪子,想了想,終於還是跟了出去。


    楚月澤將人拉出了鋪子,到了旁邊的巷子這才小聲說道:“錦笙你聽我說,那什麽,宋大夫呢,他真是我們的義兄,那什麽,你知道被皇上賜婚的五皇子吧?”


    封錦笙慢條斯理的將玉佩掛於腰間,“所以?”


    “那什麽,你進島沒多少日子,可能有些不太清楚情況。我姐呢,是以五皇妃的身份照顧五皇子沒錯。可是,隻是替五皇子解毒,他們有名無實!你相信我,絕對相信我!”楚月澤舉手發誓,“我姐與宋文傾絕對的是情同手足。她……”


    “小澤。”


    楚月澤的話,被楚慈打斷。


    楚慈微眯著眼,走到二人跟前,卻是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我與文傾本就是夫妻,怎會有名無實?”


    楚月澤咽了咽口水,看著楚慈後頭走來的人,終是壯膽說道:“不是,姐,我們得麵對現實。誰不知道五皇子他不能人道?你這跟他怎麽就不是有名無實?”


    宋文傾步子一頓,袖中之手一握。他有些後悔,沒在大年初一將人弄海裏喂魚!


    楚慈卻是皮笑肉不笑的去拉楚月澤手腕,不給他逃跑的機會。這才轉身看向少年,說道:“小澤向來沒分寸,讓公子笑話了。若他對公子說了什麽話,公子可千萬當真不得!我與五殿下情投意合,是真正的夫妻,還請公子明白。”


    封錦笙視線掃過幾人,最後淡淡一笑,“我明白了,或許,真是在下會錯了意。”迴頭看向楚月澤,封錦笙說道:“多謝這幾日送來的彩虹餃子,若是無事,我先迴去了。”


    “哎,不是,我,你,錦笙你聽我說……”楚月澤一急,欲甩開楚慈的手去追。怎奈楚慈捉得緊,他跑不得,隻得著急說道:“姐,你可鬆手啊!這可是我給你務『色』的最好的人選,可比白師父都好!”


    “所以?”楚慈渾身透著寒意,死死的捉著楚月澤的手,往巷子裏猛的一甩。


    比白師父都好?意思是,之前那麽熱情,並不是想學功夫,而是給她找下家?


    楚月澤被甩得步子踉蹌,好不容易扶著牆,這才免去了撞頭之苦。


    這幾個月來,楚月澤都是偷偷『摸』『摸』的給楚慈找下家。今兒個既然『露』餡兒了,他也不瞞了,直接說道:“姐,你可記得過年的時候,我們去臨城的那個戲園子?”


    楚慈自然是記得的。薛彥彤要去看戲,幾人便去了最好的戲園子。


    那戲園子極為奢華,投資者可不是一般的有錢!


    見楚慈不迴話,隻是抬步走來,楚月澤說道:“姐,你知道嗎?那可是封家的產業!錦笙是封家小少爺,他為人好,『性』子也好,若是姐能嫁給他,必然是……”


    後麵的話,被楚慈一拳頭給轟散了。


    緊跟而去的,是楚慈有力的一腳。


    楚月澤一下被打懵了,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為了楚慈的終身大事,可謂是殫精竭慮,『操』碎了心!可是,楚慈卻打他?


    宋文傾冷眼看著楚慈打人,半分沒有勸人的意思。


    不可否認,他更想親手弄死這吃裏爬外的臭小子!


    虧他這兩個月還親自做菜,虧他還拿真心待這小舅子,可結果呢?這所謂的小舅子,卻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給楚慈找下家,如今更是當著外人的麵說他不能人道!


    是不是非得把楚慈的肚子搞大了,這臭小子才知道他能人道?


    哦不,以楚月澤的智商,估計隻會燒香拜佛,激動於楚慈終於肯紅杏出牆!


    楚慈著實被氣狠了。她怎麽都沒想到,楚月澤竟是這般的忘恩負義!


    這些日子,他吃著宋文傾的,用著宋文傾的,宋文傾待他這般好,他居然整天就在琢磨著讓她紅杏出牆!


    楚月澤這些日子的功夫也不是白學的,可他也不敢打楚慈。隻得揮了幾拳避開之後,撒腿就算竹林跑。


    他很受傷!楚慈居然為了宋文傾打他,他如何不受傷?


    楚慈麵『色』發沉的跟在後頭,追著那人就是接著落拳頭,她覺得這小子真得好好揍揍,不然他不明白什麽是人『性』!


    打得狠了,楚月澤自然是鼻青臉腫。眼見楚慈打得差不多了,宋文傾這才勸道,“小慈莫惱,小澤興許……”


    “你閉嘴。”被揍得狠了,楚月澤作死的說道:“不要你假惺惺的幫我!她落拳的時候你不幫,這會兒打得半死你才開口,我不要你來裝好人!”


    末了,補充道,“就知道你是一個陰險的小人!”


    楚慈本想放過他,聽他這話,又要落拳。


    楚月澤直接將臉湊了過去,喊道,“打啊!你倒是打啊!你打狠些!最好將我打死!打死了,也就沒人『操』心這些事了。也沒人管你後半輩子是奴是主,也沒人管你後半輩子是不是守著這麽一個殘廢守活寡,更沒人管你以後是不是老無所依,孤苦伶仃的過完餘生!”


    楚慈的拳頭,狠狠的轉到竹子上。


    竹子受此力道,大量的竹葉落了下來,竹子更是抖得厲害。


    黎睿立於院中,聽得外頭動靜,嘴角微勾。


    沒再挨揍,楚月澤說道:“姐,你是我親姐!除了我,誰會在意你過得好壞?你為何會落得如此地步?還不是因為他!我都問得很清楚了,當初你到了南灣,就是因為幫他而被皇上賜婚。是!我承認這幾個月他對我很好,對我們都很好,可是姐,這些好都是以你的付出為前提!如果不是你幫了他,他能對你這麽好?你說他對我們好,若不是你幫了他,他能過上這樣的日子?說不定還在南灣的葉府被惡奴所欺,見不得天日,他能有機會對我們這般好嗎?”


    楚慈麵『色』沉的厲害,宋文傾立於一旁並不言語。


    楚月澤爬了起來,扶著竹子說道:“姐,是你教我,人要有所作為。我都明白不能毀了你一輩子,他卻是恬不知恥的這麽套著你,非得誤你一輩子,你說他算不算有作為?若他稍稍有些良心,就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在他身邊隻是幫他,而不是他的妻!他一個文弱書生,可以沒功夫,可以沒膽識,可是,他竟是懦弱到需要你一個女人來撐著,我就不該替你打算打算?”


    楚慈那揚起的拳頭,在楚月澤痛心疾首的表『露』心聲之時,久久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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