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接下來當如何?”黎睿轉身看著邰正源,說道:“這樣豈不是壞了你的部署?”


    邰正源要的是楚慈親自帶隊,以查楚慈身後的力量。


    黎睿也想捉到楚慈的把柄,將那力量為已所用。


    邰正源想了想,問道:“聽說三日後你帶隊剿匪?”


    “是!”


    “你先迴去,我自有辦法讓她跟去。”


    黎睿走了,邰正源這才迴到暗室與黑衣人說道:“等楚月慈跟去了剿匪的部隊,你想辦法讓黎睿犯錯,最好是讓黎睿聽她指揮。”


    黑衣人應了聲是,轉身離去。


    東明修負手立於窗前,再次問道:“編對?”


    陳科點頭,說道:“將軍給的百人隊伍,她分了二十隊,五人一隊。不管是訓練還是個人所需,都得一隊人一起行動。哪怕是方便也需五人一隊,若有違背,行連坐處罰。”


    東明修點頭,示意陳科繼續 。


    陳科抓了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將軍也知道,咱們這些人,都是些老大粗,向來都是敬重有本事的。可將軍讓咱們跟著這麽一個女人練,大家夥兒心裏頭都有些反感。”


    瞧著東明修沒惱沒怒,陳科又道,“剛開始,咱們都找了她的麻煩,心說這麽一個女人,隨便『露』兩手就能讓她哭著迴來了。沒想到,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跟她單挑,居然落了下風。”


    “打了?”東明修挑眉明知故問。


    不必想也明白,這些人如何能聽一個女人安排?


    當初楚慈是立下軍令狀,要給他訓練一批先鋒出來,他也想瞧瞧,這女人口氣大,有多大的本事?故此,不曾警告這些人。


    所以,打了,是必然!


    又是抓了抓頭,陳科迴道,“打了,我也跟她打了,可她身手詭異的很,我居然沒打過。”


    東明修眉頭又是一挑,並不言語。


    陳科笑了笑,說道:“不怕將軍笑話。當初我受了傷,腿上有『毛』病,打不過她,倒能尋這個理由。可瘦杆兒他們不用內力,一隊打一個居然沒打過,你信嗎?”


    東明修負手身後的指微微一動,平靜的說道:“接著說。”


    “她身手詭異,招招狠辣,咱們沒打過。雖說還有些不服氣,到底也是按她要求去訓練了。可是她的訓練比當初將軍要求的還要狠,咱們又不服氣了,讓她帶頭,可這上山下水的,她居然能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有毅力……”


    所以到最後,一群人對楚慈是徹底的服氣了。


    要論狠,真沒見過楚慈這麽狠的女人!那些訓練,若不是她帶的頭,他們都想撂攤子不理了。


    “還有。”陳科真覺得太多話想說,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她弄的那些障礙物,非得讓咱們壓著內力去跳去爬。剛開始都是叫苦連天,可這麽一訓練下來,將軍你猜怎麽著?”


    陳科說到這,神『色』之間隱有自豪。


    東明修從迴位上,說道:“怎麽著?還能比得過內力不成?”


    “這倒不是。”陳科搖頭,卻是自豪的說道:“咱們內力雖然比不過旁人,可是咱們練的是爆發力和耐力、韌勁兒。而且,咱們的『射』擊和彈跳力、野外生存力都比以前大大提升。更別說近身搏鬥術和小弩遠程『射』擊…”


    “行了,下去休息,三日後出發剿匪。”東明修果斷的打斷了陳科的話。


    瞧陳科這激動的,再這麽說下去,隻怕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


    雖然今夜親自去驗收了成果,可沒到戰場,誰知道效果如何?


    陳科明顯的意猶未盡,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說道:“將軍,相信我,以我從軍多年的經驗來看,若是讓五皇妃親帶先鋒,那些匪子絕對的跑不了!”


    東明修揮了揮手,將這個跟了他十年有餘的心腹給趕了出去。


    目光轉到桌上,楚慈所立軍令狀正擺在那裏,看著那瀟灑的字體,東明修眸子微暗。


    這個楚月慈,可是半分與傳聞不符!這真是那個勾引了太子的楚月慈?


    天還是那天,海還是那海。可是,楚慈一迴來了,好像就連空氣中都飄著滿滿的歡喜一般。


    垂頭喪氣兩個月的楚月澤一起來就在找著楚慈。當他從廚房找到正在蒸饅頭的楚慈時,跳了進去,開心的說道:“姐,這兩個月我進步可不小,晚上咱們去竹林裏練練手?”


    楚慈將饅頭出鍋,說道:“有進步是好,可不能得意忘形。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哎,我知道的。”出鍋的饅頭燙得很。楚月澤撈了一個咬了一口,便是燙的直叫喚。楚慈拍了他一巴掌,說道:“洗漱了麽?”


    嘿嘿笑著,楚月澤吃著饅頭跑了出去,“好久沒被打了,這打得可真爽。”


    “……”你幾時變成受虐狂了?


    中午楚月澤迴來的時候,飯桌上果然有糖醋排骨,那人敲著盤子,大聲說道:“不公平啊不公平啊,姐離開這些日子,我就沒吃過一口糖醋排骨!姐一迴來,這一盤子的糖醋排骨都能喂一頭豬了!”


    “你才是豬!”楚慈一巴掌拍到楚月澤肩上,“你姐夫平日還虧了你不成?”


    “這倒沒有。”楚月澤丟了一塊糖醋排骨到嘴裏,含糊的說道:“就是太久沒吃了。姐不在,姐夫就是不做,哼!偏心!”


    宋文傾無奈一笑,夾了一塊排骨到楚慈碗裏,說道:“吃吧,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好不容易長起的肉又少了,不過,身上倒是更緊實了。『摸』起來真是別樣的爽快。


    楚慈看著糖醋排骨,眉眼之中那份笑意添了一絲情緒。這份情緒,令宋文傾眉眼亦是一彎。


    心裏頭甜滋滋的,就像這糖醋排骨的味道……


    許是吃的太飽了,有力氣無處可使。下午與人對手的時候,楚月澤一不小心就把新來的弟子給傷了。


    瞧著那人被他一拳打倒在地,額頭不住的冒血時,楚月澤忙將人帶迴了鋪子裏,喊道,“姐,姐快來啊,出事兒了。”


    此時宋文傾正給一個老漢看病,楚慈於一旁自然就過去瞧傷。


    “我就那麽一拳頭過去,他就倒下去了,我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楚月澤於一旁鬼叫不止。


    楚慈將人按到椅上,頭疼不已,“別說話!好好坐著!”


    “哦。”楚月澤老老實實的坐著了。


    清洗了血跡,隻見額頭有個二指寬的傷口,楚慈與宋文傾說道:“這傷得縫一下,『藥』脂可有配好?”


    之前一直尋不到機會給穆誠送『藥』,楚慈想了想,與宋文傾提議,做一些沒有香味的『藥』脂,若有人傷著了,也能一並銷售。


    這樣一來,她也能借著機會送穆誠一些。


    宋文傾點頭說道:“已是配好,全是無味的。”


    楚慈這才迴頭與少年說道:“你這傷在額頭,可不能留疤。待傷結疤之後,你將『藥』抹上,每日三次,直到沒了疤痕為止。”


    本就是楚月澤闖禍,自然要負責到少年傷好為止,所以少年每日到鋪子裏換『藥』。


    前兩日,少年都不曾說話,該上『藥』就上『藥』,從不曾多言一句話。第三日之時,楚慈給少年上了『藥』,少年這才有些麵紅的說道:“早便聽聞楚大夫為人,親自見著才知道,楚月澤所言不假。”


    楚慈正包著傷口,不由一笑,“他又說什麽?”


    “他說楚大夫不僅醫術過人,為人亦是令人敬佩,更是溫柔賢良。”說到這,少年又是看了楚慈一眼,“之前聽人說,楚大夫遺憾在相貌算不得好,可親眼所見,才知傳言有假,楚大夫相貌,可是極好的。”


    宋文傾正寫著方才,聞此,抬眼看向少年。


    楚慈動作也是一頓,見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竟是麵『色』泛紅的對她表『露』出幾分羞澀之時,心裏頭一句‘我『操』!’


    如果她理解的不錯,這少年的話中之意,怎麽聽得有點兒別的意思?


    轉頭尋著楚月澤,楚慈不知道那奇葩又是如何將她往仙女兒的傳說中又進一層的?


    少年卻是視線在楚慈麵上又掃了一圈,說道:“我到武館的時候,楚大夫不在鋪子裏。聽得楚月澤說著楚大夫的好,卻是無從考究。如今瞧著了,卻也知道了,楚大夫是真的好。這麵容說是沉魚落雁也不為過。”


    有你這麽拍馬屁的麽?


    楚慈表示不淡定了。


    用了『藥』脂,她的美白指數‘噌噌噌’的往上漲是沒錯,都說一白遮白醜也沒錯,臉上因為之前長肉,顯得好看了是沒錯,可這離沉魚落雁好像還差一大截吧?


    而且,少年,你在我男人麵前表現的這麽嬌羞,確定不是來害我的嗎?


    楚慈包好了傷口之後,立馬走到櫃前,務必表明她的立場!


    雖說這少年麵若冠玉,可是,她也不是什麽美『色』都沾啊!況且,自家男人可是傾國傾城好吧!甩這少年幾條街好吧!


    最重要的是,這是原則問題!不能讓她男人認為,她是一個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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