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


    楚月澤身邊這倆丫鬟,就比不過二姨娘身邊那倆人精兒。


    楚慈看著聽雙,楚月澤卻是挑了眉頭,轉首看向楚慈。


    她倒是什麽都算計到了!竟然也算出了二姨娘會讓丫鬟出來頂罪。


    事兒到了這裏,楚月澤該收勢了。


    因為,楚慈交待了他,後麵的事兒,當由她來處理。


    丫鬟說完,楚慈便是笑了一聲,“照你這般說,二姨娘是不知曉你打人之事了?”


    丫鬟一琢磨,不明白楚慈這般問的意思。


    二姨娘卻是腦子一轉,搶先一步說道:“方才過來聽二人說起,說是與聽雙理論了幾句,我還未問個清楚,便聽著二小姐驚唿,這才沒弄明白其中之事。”


    說罷,二姨娘冷麵看向跪地的丫鬟,冷聲嗬斥:“丹雪你個小蹄子!真是什麽事兒都幹的出來!平日裏在我跟前放肆也就罷了,居然敢與小少爺的人理論,你是不要命了嗎?”


    理論?


    動手改成了理論,這人真是什麽都能改。


    二姨娘這般罵,楚慈勾了嘴角,一副看戲的模樣。心中卻道:這二姨娘,倒是聰明的!


    若是丹雪說二姨娘不知道此事,那麽方才二姨娘當先開口質問,便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二姨娘搶先開了口,楚慈倒是沒有追問的機會了。


    既然人家都認罪了,那就得看楚月澤如何說了。


    楚慈看去,楚月澤便是冷冷一哼:“還有誰打的了?一並站出來吧!”


    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想改成‘理論’,我偏咬定是打人。


    此一問,四姨娘身旁的丫鬟便是跪了出來:“奴婢與丹雪姐姐是一樣的,也不過是與聽蓉理論了幾句,聽蓉便對奴婢動了手,奴婢一時心急,便與聽蓉推攘了幾下,不知是否傷著了聽蓉?”


    同樣的說辭,偏生人家才有證人;哪怕事實不是如此,聽雙,聽蓉也辯駁不了。


    楚月澤對此,惱的雙眼一瞪;楚慈在那人開口前,平靜的說道:“既然如此,給聽雙,聽蓉賠個不是吧。”


    楚慈這般說,楚月澤便不依了,一聲冷哼,“賠個不是便結了?自個兒掌嘴二十!”


    讓你們不說人話!


    同樣都是丫鬟,二人卻要自個兒掌嘴作為處罰,心中自是不平。


    可是,二人是被推出來做替罪養的,自然是不能反駁。


    隻聽得‘啪.啪’的聲響,伴著楚月蘭的呻.吟聲,給這乏味的夜晚,加了幾分趣味。


    樹上的人,看著楚慈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平靜模樣時,嘴角勾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這丫頭,有意思!興許,能陪他玩玩兒!


    不過,太瘦了!玩兒起來沒意思!


    那二人打完了,楚慈這才拂了拂衣袖,上前一步,看著虛脫的楚月蘭,“二姐,你將我與小少爺丟塘裏,如今卻自個兒在這兒……這所謂的‘風水輪流轉’,是不是來的太快了些?”


    “你個小賤……”


    “二小姐今日身子不適,早起還與我說,瞧著天上有鳳凰了,還說著要去瞧瞧;我隻當二小姐是昨夜沒睡好,便未曾多問;不承想,二小姐竟是病的有些糊塗了。”


    二姨娘再次搶過楚月蘭的話,讓那人的罵人之言,生生咽了迴去。


    楚慈轉眼,眸中含笑的看向二姨娘;二人目光相對,二姨娘眸中閃著一抹厲光,楚慈眸中依舊是帶著淺笑。


    看來,今日之計,出自二姨娘之手!不過,這麽一個精明的人,教出一個莽撞的女兒,倒是可惜了。


    “二姨娘說的是,二姐今日倒是病的有些糊塗了,還是趕緊迴去休息的好!這大晚上的,可千萬莫亂跑,若是出了什麽事兒,誰也擔不起的。”


    說罷,楚慈轉身,朝著楚月蘭邁了一步。


    一步邁過去,卻又退了迴來,掏出袖子裏的手帕,悟了鼻子,一副嫌棄的模樣,搖頭說道:“二姐這病的可真不輕,可真是見什麽都能吃!這病啊,得治!不然,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往後誰敢娶二姐?”


    說罷,又看向站了一排的幾個姑娘:“幾位姐姐可莫與二姐走的太近了,若是影響了名聲,那可不好!雖說咱們此時被流放了,可爹爹有的是本事,大姐更是冰雪聰明,咱們必然有機會離開這裏迴到京中;若是姐姐們在此處出了什麽事兒,像二姐一樣饑不擇食,到時惹人說了什麽閑話,將來迴京,那可不好嫁人的。”


    這話,聽的楚月蘭怒極。


    掙紮著爬了起來,帶著一身的汙穢之物,踉蹌著便去打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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