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別誤會,買馬的人多了,您說的那人也不一定就是吾弟,我們兩個隻是想確定一下,他是否到過此處而已”。


    “再說我那幼弟從小習武,別說是大姐,就算三五個壯漢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狼神一看對方如此戒備,隻好先拋出個引子讓她定定心。


    “恩……讓我想想,那後生看著是挺精壯的,不過他個兒不高,黑臉,聽口音肯定不是本地人”,大姐邊迴憶邊往下說:


    “長相麽,不是大姐我挑眼,那可是真寒磣呐,虧的他是白天來的,要是晚上,大姐認可不做買賣也不敢放他進來,太嚇人了”。


    知月算看出來了,這位大姐隻做點兒小生意真是屈才了,這嘴也太能說了,不光能說,還挺逗,把她和狼神都說樂了。


    “你倆還笑,就他那賊眉鼠眼、一臉疤瘌的樣兒,要說跟你倆是哥們兒弟兄,打死我也不信呢,倒有點兒像竄地龍成精”。


    大姐說的口沫橫飛,怕他們不信連手都比劃上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句竄地龍成精,倒是給知月和狼神提了個醒兒,他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


    精於遁地之術,又身材矮小,也許那人真就是穿山甲修煉的呢。


    二人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便告知大姐此人實非幼弟,他們還得趁著天亮再去別處尋訪,隨即匆匆退出後院與星宿們匯合去了。


    寅虎他們也並未走遠,聽了知月和狼神帶迴來的消息,申猴眼睛一轉便有了主意:


    “若真是穿山甲,便好辦了,那東西多災多難的,修煉成精者少之又少,萬八千年也出不了一個,主子隻要請出這裏的土地,一問便知”。


    “叫土地老?怎麽叫,他會聽我的嗎?”知月顯然有點兒不自信,她雖然封了華尊,可從沒對星宿以外的神仙發號過施令。


    “哎呦!我們哥幾個自從跟了主子,還沒見你有過怯場的時候呢!不過是小小的土地,之前對黑白無常的譜兒哪兒去了?”


    巳蛇這個壞小子,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的機會,立馬陰陽怪氣地調侃知月一番。


    知月瞪了一眼搖頭尾巴晃的巳蛇,往狼神身邊靠了靠,牽著他的袖管央央道:“還是你來吧,我……我怕叫不動”。


    “那好,本神喚他出來便是”,狼神趁機捏了一把知月的臉蛋兒,心想:小丫頭這一出兒倒是新鮮,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麽。


    “雙興土地,快快出來見我”,狼神跺了跺腳,出聲喚道。


    話音剛落,隻見地上裂開道小縫兒,一縷清煙順著地縫冒了出來,煙霧散去,一個半人來高的小老頭兒,打著轉出現在眾人麵前。


    “雙興鎮土地,見過華尊、狼神、各位星宿,敢問諸位喚小老兒何事?”土地顫顫巍巍地向眼前眾人作揖見禮。


    “本神問你,這附近可有穿山甲修煉成精的嗎?”狼神沒打算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據我所知,雙興鎮附近是沒有,不過小老兒知道福靈仙山倒是住著一位,聽說是福靈掌門收了看守後山的”。


    “不知尊神何故尋他?”土地關切地問道。


    知月便把上古神器被盜的經過與土地說了一遍,土地沉思了一陣,開口道:


    “今日地動,小老兒便查看過那行跡,的確與諸位的想法不謀而合”。


    “隻是當時不明白,那福靈的護院跑到我雙興作甚,聽得華尊方才所言,我可以斷定,就是那穿山甲所為,諸位快快拿他去吧”。


    知月等人謝過土地,那小老頭兒便緩緩化煙入土了。


    “主子,你發什麽呆呀!現在知道了那賊子的老窩,咱們趕緊飛福靈山吧!”午馬看知月定在那兒出神,出聲提醒道。


    “主子,說起那福靈山你還有個老熟人呢,賞心賽的頭名花日新不就是福靈山的麽”,未羊記得挺清楚,他們兄弟那天也都在場。


    知月當然記得花日新,她第一次女扮男裝就是拜此人所賜,此人在賞心賽上使盡了手段,最後還如願以償地拔得了頭籌。


    可這家夥明明抽到了姻緣牌,卻說自己的姻緣還沒定,結果玉帝沒辦法,隻好讓她和第二名的水心同去王母座下教養三年再說。


    知月當時就覺得奇怪,既然沒有想成婚的對象,那她選什麽姻緣牌呢?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知月那時一心都在自己拿到的“未知”牌上,也就沒想那麽多。


    “除了狼神,你們當時都在,大家說說,今天這事兒會不會和她有什麽關係?”知月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應該不會吧,如果說她是衝著主子來的,可她和你又沒啥過節。”


    “除非是主子你擋了她的姻緣,哎呀,想想她得到姻緣牌時那個激動樣兒,還真沒準兒!”


    醜牛向來是想到什麽就說什麽。


    “如果是她,也不可能是衝著神器來的吧,那福靈山和逍遙山同在四大仙山之列,名門正派的,這些年也沒出過什麽亂子”。


    “再說了,主子乃天選之人,收集神器天經地義,她拿神器做什麽?一旦事情敗露,必會群起而攻之,她不會那麽傻吧!”


    寅虎最近話有點兒少,自從狼神來了,主子關注的焦點全在他身上,寅虎和卯兔心事重,自然不太想張嘴了。


    可神器被盜是大事,他又不得不幫著主子理清頭緒。


    “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想收集神器搞什麽幺蛾子,為何不等到主子都收齊了再搶呢?那不是更省事,也更安全麽。”


    “而且這事兒絕不可能是穿山甲的個人行為,量他也沒那個膽子與上界為敵,所以,我讚同醜牛的說法”。


    子鼠一上場就來了個結案陳詞:“主子,你可能搶了她的心上人”。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半天沒出聲的狼神。


    “你們這是幹嘛?本神可沒有姓花的這筆鴛鴦債,再說,你們哪隻眼睛看出主子對我有意的”。


    狼神趕緊往出摘自己,他這些年在山上深居簡出的,哪有女人啊,可不能讓知月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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