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空間裏可以容納多少種情緒呢？一個人，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幾聲腳步，這些東西都可以在一瞬間點燃空氣中某種火花，顏色驟變，心情也驟變。那種心情原來一直在，隻是沒有被揭開。
張離的到來，瞬間揭開了空氣中的低落情緒。多多跟張靜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張靜有些緊張了，她不知道張離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說話，“你……你怎麽來了，不是讓在家養身體嘛！”
張離很平靜，這樣的平靜反而讓其他兩個人都特別緊張——她平時都嘰嘰喳喳大喇喇的，她的平靜是不正常，是一場蓄勢的爆發。她沒有抬頭，臉色表現得還算平靜，臉上還略帶著點微笑。她肚子隆起的程度已經很明顯了，肚子裏的小孩快6個月了。
“你們剛才說……看到阿偉了？”張離手在肚子上撫摸，嘴巴上掛著一個微笑，以前從沒有過的微笑，那是一個隻有母親才會有的微笑。
張靜臉上小心翼翼地表情終於釋懷了。她知道張靜的脾氣，這種事兒既然讓她聽見了，她一定會追問到底。
多多知道張離這時候是孕婦，要受到特殊的照顧，就跟自己一樣，所以他就選擇不說話，一切看張靜怎麽安排。
張離的眼睛卻是銳利，直勾勾地朝著多多逼過來。多多沒辦法，隻得用眼神求救張靜。
“張離！”張靜趕緊跟了過來，“你已經堅持了那麽久了，不可以放棄，你肚子裏的小孩子最重要。”
“我知道！”張離兇巴巴地迴過頭，朝著張靜吼道，誰來阻攔她，誰就會遭到她的報複，這已經沒有疑問了。
“說！阿偉怎麽樣了，他是不是還活著！”張離兩隻手揪住多多的衣領。
多多掙紮著，卻又害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小寶寶，隻得眼巴巴的任憑張離掙著自己。
“張離，你放他下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你要是傷害了肚子裏的孩子，馮小偉會怎麽看你？”
這麽一說，張離突然有些驚慌失措了，趕緊放下多多，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希望寶寶沒事兒。
張離給多多使了個眼色。
多多開口道：“阿偉還活著，他身上的毒並不是隨時都發作，隻有在徹底發作之後他才會不受自己控製。”
張離緩緩抬起頭，兩隻眼睛裏已經流出了兩條眼淚，嘴角顫抖著微笑道：“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不認識我！”
張靜過來，給張離一個椅子坐下，扶她坐下，道：“阿偉上次那樣攻擊我們，應該是已經完全被控製了，不然，他怎麽會不記得我們呢！”
張離沒有再抬頭，她骨子裏的那股要強的勁兒還在，可是這般傷痛也是真實地存在。原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還真實地存在這個世界上，他並沒有真的變得六親不認嗜血濫殺。她的身體在抽泣中快速地抖動著，眼淚不停地滴到地板上。
原來，再要強的女人都抗不不了愛情的折磨。
張靜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重新起身，去外麵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呢。把門給鎖了，然後給先前戴眼鏡的女生發了個短信，讓她幫著確保這件辦公室不會被其他閑雜人等打擾，這才放心地開始跟張離說起話來。
張靜輕撫著張離的背：“不管怎麽樣，這段時間你都不能參與到計劃中來，為了你肚子裏的小孩子多想一下，你也千萬不可以衝動。”
張離自顧自地啜泣著——那是他兩個月來積攢的淚水，這一輩子的愛情。
片刻後，張離恢複了一點，抬起頭問多多，“多多……你可以找到阿偉嗎？我想跟他見一麵！”
多多有些緊張，看了看張靜，慌忙道：“不行！恆永市裏麵的喪屍受控於婕拉，阿偉說婕拉變強了，我推想那些喪屍的活動能力應該也會增強，現在進去找他太危險了，而且……阿偉也不知道是不是處於變異的狀態，上次他變異的時候，有要攻擊我的趨勢！”
“他！他變得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提起我！”
張離熾熱地眼神讓多多有些緊張，他趕緊迴應：“我跟阿偉見麵的時候都非常緊急，他隻是把非常緊要的消息跟我說了一下，我們並沒有聊太長的時間……”多多想要極力安慰張離，因為阿偉確實沒有提起張離。
“而且……阿偉的行動也好像是受到監視的，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受傷的！”
“他怎麽了？”張離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為什麽會受傷，他不是跟那些法師已經站在一邊了嗎？為什麽還有人可以傷害他！”
張離有些驚訝，看了多多一眼，趕緊安撫張離坐下來。多多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阿偉……阿偉他現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能力，他的傷口可以快速地愈合，他說，目前他還沒找到可以殺死自己的辦法？”
“殺死自己？”張離再次激動起來，“他為什麽要殺死自己啊？”
多多隻感覺自己要說的越來越不對，無論怎樣，隻會讓張離變得更緊張。
張離看多多一緊張，這才想起來，多多也剛剛失去了父母，他的內心已經承受了很多東西了，這個時候再這樣緊緊逼迫也會給他帶去很大的壓力。
想到這裏，張離自己坐迴了椅子，輕歎一口氣，“沒事兒……我也就隨便問問！多多，嚇到你啦！哼哼！”張離還自顧自第嘲笑了一下自己，“太激動了……我一個孕婦那麽激動是嚇唬誰呢！”
“張離！”張靜從椅子後麵站到了張離前麵，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你也聽到了，現在恆永很危險，你別想著自己一個人進去去找馮小偉！我不允許！”
“我不去！”張離眼睛裏還有沒流出來的淚水，此時她看著房間裏的空氣，眼神渙散了，“我去幹嘛！我才不去呢！”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張離固執起來，那脾氣是大家都見識過的。張靜還是不放心。
“好啦！你要早點休息，下次來這裏提前跟我說一聲，不要一聲不響就來了，你身素質倒是好，可是你也要為肚子裏的小孩子多考慮下啊。好吧，我叫阿晉送你迴去。”
張靜打電話叫來了哪個信任司機，把張離送迴啦家，並且叮嚀阿晉，一定要親自把張離送上去，派人看管好，別讓她出門。
送走了張離，多多跟張靜都鬆了一口氣。
張靜：“多多，不好意思，張離這個樣子，給了你太大壓力了。”
多多搖搖頭，道：“沒關係……有些事兒放在我心上，讓我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反而倒是好的，如果讓我一個人悶著，我會把自己封閉起來，然後想很多，最後得出一些奇奇怪怪地理論和結果。隻有這樣，我才感覺我活著。”
張靜聽了多多的話，感慨之外，還是有些感動。
“恆永的事兒……傷害了好多人，有的人選擇逃避，有的人選擇叛離，但總體來說，還是好人多，正能量比較多，隻是……你就比較辛苦了，畢竟比是恆永市的大英雄！”
多多在之前被封為恆永市的英雄，那時候就大火了。
張靜接著道：“你有什麽計劃嗎？”
張靜也察覺，多多在經曆了一番蛻變，他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了。
多多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像你說的那樣，表麵上把案件就在譚普市內調查，但是，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恆永市去，一般普通人最好不要參與。”
張靜：“你的意思是？”
多多：“我跟亞索和艾瑞莉婭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去對付那幾個法師！”
張靜聽到了“亞索”兩個字，心裏緊張了一下，她想開口對多多說一些什麽。可是還是放棄了。
另一邊，阿晉被張靜吩咐來送張離迴家，並負責看守張離。阿晉之前就對二十一區非常感興趣，還沒進來之前就自己暗中搜集關於二十一區的資料。現在真的進來了，表現得也很積極，而且很會做事兒。深受張靜的重視。
阿晉是認識張離的，進到二十一區之後，他們一群新人沒少討論關於二十一區的故事，感歎馮司令一家的遭遇，驚歎張靜和張離兩姊妹的傳奇，也為張離的愛情感到歎息。如今故事中的主角兒就在自己麵前，內心是有點小澎湃的。
不過張離一上車，就開始自顧自地發呆，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眼睛也看出來，剛剛哭過一次。料想張離可能哭得不是一天兩天了，一代女特工，竟然被一個警察迷得神魂顛倒。作為剛進二十一區的阿晉，有點不理解。
阿晉把車停在了一個有士兵把守的住宅區“張離姐，到了！”
張離沒有說一句話，自顧自地開門下車。然後往樓上慢慢走去。看門的士兵是認識張離的，見張離來趕緊敬禮。
阿晉停好了車，趕緊跟著張離後麵趕去。
張離有些奇怪，道：“你可以迴去了！”
阿晉猶豫了一下，道：“我……這幾天的任務是在這裏，保護好你的安全，所以，我得跟著你上去。”
張離沒有說話，板著臉進了電梯。
一整天，阿晉都在張離的住所附近，張離有時候出門透氣，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阿晉正在看著自己，很明顯，自己的行動已經被監控起來了。
下午，張靜開車載著多多，去找瓦羅蘭的幾個英雄。
多多心裏想清楚了，現在二十一區的權利在了張靜的手裏，表麵上看是權利更大了，但其實事實上是，他們要考慮的東西也就更多。一方麵沒有了阿偉，沒有了馮司令，警方與二十一區這兩股力量沒有辦法合在一起，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力量是變小了——對方的實力變強，己方的實力變弱。
不過，局勢也不全都是壞的，源法者占據了恆永市和利萊塔，可以說他們已經在明，而多多可以選擇在暗了。
局勢分析完，多多突然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那條僻靜地小街道，車子停下。兩人雙雙地出了車門，多多思考了一會兒，“我看還是我一個人進去吧！你先迴去等我的消息就可以。”
張靜略作思考，她也理解多多的做法：“你進去跟他們說吧，但是我必須跟著你，我不敢保證這附近會不會突然出現一些人對你不利。”
“你跟著吧，但我有些話想跟他們單獨說。”多多說著，朝著前麵走去。那一日的情景他還記得，穿過那間小餐館，前麵有兩棟非常廢舊的樓房。餐館裏的一個大漢見多多來了，站起來，引著多多朝前麵走。
到了門外，多多迴頭看了張靜一眼。張靜點了點頭，沒再跟進去。
房間一推開，是另外一番氣氛，裏麵烏煙瘴氣，抽煙的抽煙，打麻將的打麻將。這就是他們的本性，多多不喜歡也不厭煩，徑直往裏麵走。
小餐館裏的那個大漢趕緊衝到了裏麵，不一會兒，老田出來了，看見那人確實是多多，立馬嚷嚷了起來，“大家夥兒！幹嘛呢！把煙鬥滅了，開窗戶，通風！別搞得烏煙瘴氣的，熏到了我們的孟少爺！”
“多多！這邊請，這邊請！”多多進了那間屋子，裏麵同樣是烏煙瘴氣的，裏麵還坐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頭發棕紅色，濃濃的眼影妝，鼻子上有個鼻環，多多進來的時候，她還在拉褲子，多多大概知道在幹嘛了。這些人沒事兒的時候就在屋裏幹著這事兒。
也好，好過出去害別人。多多倒也不反感。
“亞索他們呢？”
老田嘴巴一直保持著微笑，把那個女子也支了出去，道：“額……亞索他出去了，後來，艾瑞莉婭帶著兩個小怪物也出去了，分兩批出去了，應該不是去同一個地方。”
“你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迴來嗎？”
老田搖搖頭：“這個……不清楚，大概，晚一點，孟少爺有什麽吩咐？”
多多沒說話，走到了父母的照片前，跪下去，安靜地點了香，磕了頭。轉身離開。
走到門前的時候，撞見了艾瑞莉婭，帶著提莫和木木。三個人急匆匆地，仿佛有什麽急事兒一樣。
(本章完)
張離的到來，瞬間揭開了空氣中的低落情緒。多多跟張靜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張靜有些緊張了，她不知道張離有沒有聽到剛才的說話，“你……你怎麽來了，不是讓在家養身體嘛！”
張離很平靜，這樣的平靜反而讓其他兩個人都特別緊張——她平時都嘰嘰喳喳大喇喇的，她的平靜是不正常，是一場蓄勢的爆發。她沒有抬頭，臉色表現得還算平靜，臉上還略帶著點微笑。她肚子隆起的程度已經很明顯了，肚子裏的小孩快6個月了。
“你們剛才說……看到阿偉了？”張離手在肚子上撫摸，嘴巴上掛著一個微笑，以前從沒有過的微笑，那是一個隻有母親才會有的微笑。
張靜臉上小心翼翼地表情終於釋懷了。她知道張靜的脾氣，這種事兒既然讓她聽見了，她一定會追問到底。
多多知道張離這時候是孕婦，要受到特殊的照顧，就跟自己一樣，所以他就選擇不說話，一切看張靜怎麽安排。
張離的眼睛卻是銳利，直勾勾地朝著多多逼過來。多多沒辦法，隻得用眼神求救張靜。
“張離！”張靜趕緊跟了過來，“你已經堅持了那麽久了，不可以放棄，你肚子裏的小孩子最重要。”
“我知道！”張離兇巴巴地迴過頭，朝著張靜吼道，誰來阻攔她，誰就會遭到她的報複，這已經沒有疑問了。
“說！阿偉怎麽樣了，他是不是還活著！”張離兩隻手揪住多多的衣領。
多多掙紮著，卻又害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小寶寶，隻得眼巴巴的任憑張離掙著自己。
“張離，你放他下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你要是傷害了肚子裏的孩子，馮小偉會怎麽看你？”
這麽一說，張離突然有些驚慌失措了，趕緊放下多多，輕撫著自己的肚子，希望寶寶沒事兒。
張離給多多使了個眼色。
多多開口道：“阿偉還活著，他身上的毒並不是隨時都發作，隻有在徹底發作之後他才會不受自己控製。”
張離緩緩抬起頭，兩隻眼睛裏已經流出了兩條眼淚，嘴角顫抖著微笑道：“我就知道……她不是真的不認識我！”
張靜過來，給張離一個椅子坐下，扶她坐下，道：“阿偉上次那樣攻擊我們，應該是已經完全被控製了，不然，他怎麽會不記得我們呢！”
張離沒有再抬頭，她骨子裏的那股要強的勁兒還在，可是這般傷痛也是真實地存在。原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個人還真實地存在這個世界上，他並沒有真的變得六親不認嗜血濫殺。她的身體在抽泣中快速地抖動著，眼淚不停地滴到地板上。
原來，再要強的女人都抗不不了愛情的折磨。
張靜突然又想起了什麽，重新起身，去外麵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呢。把門給鎖了，然後給先前戴眼鏡的女生發了個短信，讓她幫著確保這件辦公室不會被其他閑雜人等打擾，這才放心地開始跟張離說起話來。
張靜輕撫著張離的背：“不管怎麽樣，這段時間你都不能參與到計劃中來，為了你肚子裏的小孩子多想一下，你也千萬不可以衝動。”
張離自顧自地啜泣著——那是他兩個月來積攢的淚水，這一輩子的愛情。
片刻後，張離恢複了一點，抬起頭問多多，“多多……你可以找到阿偉嗎？我想跟他見一麵！”
多多有些緊張，看了看張靜，慌忙道：“不行！恆永市裏麵的喪屍受控於婕拉，阿偉說婕拉變強了，我推想那些喪屍的活動能力應該也會增強，現在進去找他太危險了，而且……阿偉也不知道是不是處於變異的狀態，上次他變異的時候，有要攻擊我的趨勢！”
“他！他變得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提起我！”
張離熾熱地眼神讓多多有些緊張，他趕緊迴應：“我跟阿偉見麵的時候都非常緊急，他隻是把非常緊要的消息跟我說了一下，我們並沒有聊太長的時間……”多多想要極力安慰張離，因為阿偉確實沒有提起張離。
“而且……阿偉的行動也好像是受到監視的，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受傷的！”
“他怎麽了？”張離蹭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為什麽會受傷，他不是跟那些法師已經站在一邊了嗎？為什麽還有人可以傷害他！”
張離有些驚訝，看了多多一眼，趕緊安撫張離坐下來。多多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不……阿偉……阿偉他現還有一個非常特殊的能力，他的傷口可以快速地愈合，他說，目前他還沒找到可以殺死自己的辦法？”
“殺死自己？”張離再次激動起來，“他為什麽要殺死自己啊？”
多多隻感覺自己要說的越來越不對，無論怎樣，隻會讓張離變得更緊張。
張離看多多一緊張，這才想起來，多多也剛剛失去了父母，他的內心已經承受了很多東西了，這個時候再這樣緊緊逼迫也會給他帶去很大的壓力。
想到這裏，張離自己坐迴了椅子，輕歎一口氣，“沒事兒……我也就隨便問問！多多，嚇到你啦！哼哼！”張離還自顧自第嘲笑了一下自己，“太激動了……我一個孕婦那麽激動是嚇唬誰呢！”
“張離！”張靜從椅子後麵站到了張離前麵，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你也聽到了，現在恆永很危險，你別想著自己一個人進去去找馮小偉！我不允許！”
“我不去！”張離眼睛裏還有沒流出來的淚水，此時她看著房間裏的空氣，眼神渙散了，“我去幹嘛！我才不去呢！”
話雖然這麽說，可是張離固執起來，那脾氣是大家都見識過的。張靜還是不放心。
“好啦！你要早點休息，下次來這裏提前跟我說一聲，不要一聲不響就來了，你身素質倒是好，可是你也要為肚子裏的小孩子多考慮下啊。好吧，我叫阿晉送你迴去。”
張靜打電話叫來了哪個信任司機，把張離送迴啦家，並且叮嚀阿晉，一定要親自把張離送上去，派人看管好，別讓她出門。
送走了張離，多多跟張靜都鬆了一口氣。
張靜：“多多，不好意思，張離這個樣子，給了你太大壓力了。”
多多搖搖頭，道：“沒關係……有些事兒放在我心上，讓我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反而倒是好的，如果讓我一個人悶著，我會把自己封閉起來，然後想很多，最後得出一些奇奇怪怪地理論和結果。隻有這樣，我才感覺我活著。”
張靜聽了多多的話，感慨之外，還是有些感動。
“恆永的事兒……傷害了好多人，有的人選擇逃避，有的人選擇叛離，但總體來說，還是好人多，正能量比較多，隻是……你就比較辛苦了，畢竟比是恆永市的大英雄！”
多多在之前被封為恆永市的英雄，那時候就大火了。
張靜接著道：“你有什麽計劃嗎？”
張靜也察覺，多多在經曆了一番蛻變，他的思維變得更加清晰了。
多多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像你說的那樣，表麵上把案件就在譚普市內調查，但是，我們的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恆永市去，一般普通人最好不要參與。”
張靜：“你的意思是？”
多多：“我跟亞索和艾瑞莉婭商量一下，看看怎麽去對付那幾個法師！”
張靜聽到了“亞索”兩個字，心裏緊張了一下，她想開口對多多說一些什麽。可是還是放棄了。
另一邊，阿晉被張靜吩咐來送張離迴家，並負責看守張離。阿晉之前就對二十一區非常感興趣，還沒進來之前就自己暗中搜集關於二十一區的資料。現在真的進來了，表現得也很積極，而且很會做事兒。深受張靜的重視。
阿晉是認識張離的，進到二十一區之後，他們一群新人沒少討論關於二十一區的故事，感歎馮司令一家的遭遇，驚歎張靜和張離兩姊妹的傳奇，也為張離的愛情感到歎息。如今故事中的主角兒就在自己麵前，內心是有點小澎湃的。
不過張離一上車，就開始自顧自地發呆，心情看上去很不好，眼睛也看出來，剛剛哭過一次。料想張離可能哭得不是一天兩天了，一代女特工，竟然被一個警察迷得神魂顛倒。作為剛進二十一區的阿晉，有點不理解。
阿晉把車停在了一個有士兵把守的住宅區“張離姐，到了！”
張離沒有說一句話，自顧自地開門下車。然後往樓上慢慢走去。看門的士兵是認識張離的，見張離來趕緊敬禮。
阿晉停好了車，趕緊跟著張離後麵趕去。
張離有些奇怪，道：“你可以迴去了！”
阿晉猶豫了一下，道：“我……這幾天的任務是在這裏，保護好你的安全，所以，我得跟著你上去。”
張離沒有說話，板著臉進了電梯。
一整天，阿晉都在張離的住所附近，張離有時候出門透氣，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阿晉正在看著自己，很明顯，自己的行動已經被監控起來了。
下午，張靜開車載著多多，去找瓦羅蘭的幾個英雄。
多多心裏想清楚了，現在二十一區的權利在了張靜的手裏，表麵上看是權利更大了，但其實事實上是，他們要考慮的東西也就更多。一方麵沒有了阿偉，沒有了馮司令，警方與二十一區這兩股力量沒有辦法合在一起，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他們的力量是變小了——對方的實力變強，己方的實力變弱。
不過，局勢也不全都是壞的，源法者占據了恆永市和利萊塔，可以說他們已經在明，而多多可以選擇在暗了。
局勢分析完，多多突然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到了那條僻靜地小街道，車子停下。兩人雙雙地出了車門，多多思考了一會兒，“我看還是我一個人進去吧！你先迴去等我的消息就可以。”
張靜略作思考，她也理解多多的做法：“你進去跟他們說吧，但是我必須跟著你，我不敢保證這附近會不會突然出現一些人對你不利。”
“你跟著吧，但我有些話想跟他們單獨說。”多多說著，朝著前麵走去。那一日的情景他還記得，穿過那間小餐館，前麵有兩棟非常廢舊的樓房。餐館裏的一個大漢見多多來了，站起來，引著多多朝前麵走。
到了門外，多多迴頭看了張靜一眼。張靜點了點頭，沒再跟進去。
房間一推開，是另外一番氣氛，裏麵烏煙瘴氣，抽煙的抽煙，打麻將的打麻將。這就是他們的本性，多多不喜歡也不厭煩，徑直往裏麵走。
小餐館裏的那個大漢趕緊衝到了裏麵，不一會兒，老田出來了，看見那人確實是多多，立馬嚷嚷了起來，“大家夥兒！幹嘛呢！把煙鬥滅了，開窗戶，通風！別搞得烏煙瘴氣的，熏到了我們的孟少爺！”
“多多！這邊請，這邊請！”多多進了那間屋子，裏麵同樣是烏煙瘴氣的，裏麵還坐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頭發棕紅色，濃濃的眼影妝，鼻子上有個鼻環，多多進來的時候，她還在拉褲子，多多大概知道在幹嘛了。這些人沒事兒的時候就在屋裏幹著這事兒。
也好，好過出去害別人。多多倒也不反感。
“亞索他們呢？”
老田嘴巴一直保持著微笑，把那個女子也支了出去，道：“額……亞索他出去了，後來，艾瑞莉婭帶著兩個小怪物也出去了，分兩批出去了，應該不是去同一個地方。”
“你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迴來嗎？”
老田搖搖頭：“這個……不清楚，大概，晚一點，孟少爺有什麽吩咐？”
多多沒說話，走到了父母的照片前，跪下去，安靜地點了香，磕了頭。轉身離開。
走到門前的時候，撞見了艾瑞莉婭，帶著提莫和木木。三個人急匆匆地，仿佛有什麽急事兒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