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在為連清哭泣?


    程樺一時覺得自己在做夢,下意識揉了揉眼,而後絕望的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王爺不僅在為連清哭泣,甚至這行為……


    雖然王爺想做什麽向來由不得程樺幹預,可王爺心裏不是一直之後杏洛小姐嗎?


    前些日子為了一點杏洛小姐的線索甚至不惜以身犯險,若不是他攔著,說不準一個不注意,就會摔下懸崖。


    這才過了多長的時間,王爺就要移情別戀了,對象,還是連清?


    不是程樺看不起連清,可連清這樣貌身世的確配不上王爺不是嗎?


    就算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等等!


    程樺想他或許找到了王爺如此反常的原因了,他會不會,將同樣舍身救了他命的人當成了杏洛小姐的替代品?


    這可使不得!


    可現在程樺無暇顧及這麽多,剛才那些想法快速從腦子裏轉過換到現實裏也不過隻是一瞬之間,程樺沒忘記自己為何連敲門都顧不上便匆匆推門而進的原因。


    “主子,娘娘來了。”


    尹莘玦正疑惑程樺為何如此不顧禮儀,聽到他的話,也是猛的一怔,杏櫻?她來做什麽?


    “藏起來。”


    他馬上命令到。


    不管杏櫻來做什麽,他都不能讓她發現他的深夜來訪。


    前幾日杏櫻吃醋的表現還曆曆在目,如若讓她發現了端倪,說不準她會做出什麽。


    主仆二人默契點頭,尹莘玦現在身體還沒恢複,程樺便帶著他一躍而起,跳到了房梁上。


    未來得及熄滅燭火,杏櫻便推開了門。


    她推的也很小心翼翼,又輕又慢,似乎也怕被人發現。


    悄悄關上門,杏櫻抬眼便見到了桌上的油燈。


    “奇怪,他們竟然舍得為你留一盞燈。”


    杏櫻小聲的嘀咕著,村裏人節儉,晚上睡覺根本不會留燈,連她睡覺都沒有例外,偏生給她留了一盞燈,什麽意思?


    “你倒是深得他們的心。”杏櫻冷哼一聲,臉上浮著不悅的神色,“也是,畢竟都是些賤骨頭,惺惺相惜罷了。”


    杏櫻挺喜歡連清的,在她重傷之前。


    直到昨日,她得知了在她因身體不適躺在床上時她趁人之危頂了王妃這個身份後,杏櫻再看連清,便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了起來。


    如此醜陋的下等人,怎麽擔當得起王妃的名號?


    就連她,努力了五年,也不過是一個側妃。


    “本宮已經夠縱容你了。”


    見連清床邊正好有一把椅子,杏櫻便順勢坐了下來,張口對著還處於睡夢中的連清開口道,“一次兩次辦不成事,本宮也念在你身世可憐便也不與你計較,可你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肖想王妃之位!”


    杏櫻氣的一拳錘到了床上,“你真當本宮是死的?”


    你死沒死我不知道,看現在這架勢,我估計我怕是已經在死的邊緣了。


    連清此刻現在很糾結,早在尹莘玦進屋之前她就醒了,聽著尹莘玦的話,差點又睡了過去,但杏櫻以來,她又精神了,但就是不敢睜開眼睛。


    她現在睜眼,杏櫻會放過她嗎?


    不會。


    連清肯定的否定,非但不會放過她,反倒會害怕她聽到了她剛才的話而更加堅定不移的殺了她。


    那還是繼續裝睡吧。


    連清想著,反正尹莘玦和程樺都在,他既已知曉她是杏洛,便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杏櫻弄死她。


    杏櫻動手才好呢,正好趁這個機會讓尹莘玦瞧瞧她的真麵目。


    思及此,連清緊閉著眼,穩穩當當的繼續裝睡。


    而杏櫻時話還在繼續,


    “雖然你真的很可憐,但你做了本不該你做的事,該你做的時候,你卻猶猶豫豫,險些害的王爺命喪黃泉,你本就該死。”


    說著,杏櫻從懷裏摸出了一條手帕,開始折疊,“更何況,現在所有的知情者都死了,就剩你我二人還活在世上,本宮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說著,杏櫻的臉上露出了兇狠的光芒,忽的站了起來,雙手拿著手帕瞬間捂住了連清的口鼻。


    !!!


    她要殺了她!


    房梁上將杏櫻所有動作的尹莘玦一急,下意識便想衝下去,幸得程樺及時拉住,尹莘玦迴頭,就見程樺對著他搖了搖頭。


    程樺知道他不想暴露,他也不願意暴露,可如若現在不暴露,洛兒就會被因窒息而死,難道要他眼睜睜見著洛兒就這麽死了?


    尹莘玦的目光很凜冽,程樺新一驚,手掌蓄力,一掌揮出,隔空打到了窗戶上。


    突然打開的窗戶將杏櫻嚇了一跳,下意識藏起手帕退後,一隻腳絆倒了腿凳子,一屁股摔到了地上,她倉皇迴頭,“誰?”


    無人應答。


    杏櫻恐慌被發現,趕緊先將手帕收起來,然後走到窗邊查看,外麵刮著風,窗戶在風的作用下輕輕搖擺。


    杏櫻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影,心道可能是風刮的,是自己大驚小怪了。


    但正因為她這一句“誰”的聲音不算小,正好驚醒了住在村民家的另外幾個侍衛,習武之人本就睡的不熟,一睜眼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紛紛提劍趕了過來。


    杏櫻聽到動作,知道跑是來不及了,於是又匆匆忙忙坐了迴去,剛拉上連清的手,侍衛也跟著破門而入,杏櫻順勢裝作被嚇了一跳迴頭,空氣瞬間凝固。


    “娘,娘娘?”


    “屬下參見娘娘。”


    “起來吧。”


    杏櫻開口,“你們半夜不睡覺,這是作甚?”


    “屬下聽到有動靜,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沒想到,是娘娘您。”


    “本宮心裏牽掛著連清,睡不著便過來看看,你們有意見?”


    杏櫻冷聲說話時,倒是有些威懾力,侍衛被嚇的一激靈,趕緊找補,“屬下惶恐,是屬下太過草木皆兵了,娘娘宅心仁厚,體恤仆人,乃是我等之福,還望娘娘責罰。”


    “免了。”杏櫻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更不想讓尹莘玦知曉此事,便打算息事寧人,“諒在你們也是恪盡職守的份兒上,本宮又豈是那般得理不饒人之人,下去吧。”


    “謝娘娘開恩。”


    幾人說罷想走,轉身時又被杏櫻給叫住,“等等,王爺這兩日受了驚嚇,身體還未恢複,這等小事便別告之於他,省的王爺憂心本宮的身體,知道了嗎?”


    “是是是,我等明白。”


    如此,杏櫻才終於放走了這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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