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銳炎不出現是對的,劉年順深知任銳炎如果此刻出現,那便是中了趙詠石的計謀,不僅不能將陳芬芳救下,還會把自己搭上。


    要救陳芬芳,必須得從長計議。


    “你沒把任銳炎的位置告訴趙詠石?”


    劉順年很是懷疑,他們和任銳炎約定在家裏匯合,如果夏棠和趙詠石說過他家的位置,趙詠石一定會派人去守著。


    又或許是任銳炎察覺到了不對勁跑了,所以趙詠石的人沒蹲到。


    劉年順比較相信自己後麵這個想法。


    夏棠知道,劉年順不信任自己,雖然她確實做錯了,但內心還是不可抑製的感到十分受傷。


    “我在你眼裏真的有那麽壞嗎?”


    她告訴她爹那些事情的時候,也從來沒想過任銳炎還有那麽一層身份啊。


    而且當時,夏棠有阻止過她爹去向趙詠石告發任銳炎,隻是沒有成功。


    她也承認,她內心裏存在著報複陳芬芳的想法,所以並沒有拚死去阻止她爹。


    可除此之外,她也威脅她爹保下了劉年順,否則趙詠石的人會留下他一條命嗎?


    她就算再不值得信任,起碼對劉年順這顆心是真的。


    “我知道你們拚了命也想幫任銳炎,我也知道他做的事是好事,我沒必要壞人做到底。”


    夏棠到底沒告訴劉年順她爹的事,她爹和她,對於劉年順來說,差不多。


    “那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劉年順的態度很不好,要知道,現在他麵對的是已經陪叛過他們一次的人,他的態度其實很重要。


    最好不要將夏棠惹急了,恐怕惹惱了之後她會再一次背叛他們。


    可一想到陳芬芳因為夏棠的背叛差點死在爆炸當中,他沒辦法冷靜的對夏棠揚起討好的笑臉。


    他現在能做到和她講話,劉年順都佩服自己慢慢已經變得有些耐心的性格了。


    “……”


    果然,劉年順的話很好的戳中的夏棠的點,心尖上像是突然紮了一根刺,尖銳的疼。


    她緊了緊拳頭,眼眶蓄起了淚水,看起來真的很難過。


    “我知道我做錯了,難道做錯了事情就不能改正嗎,就完全不可以得到原諒嗎?”


    夏棠哭的很是兇狠,小小一個蹲在床邊,要是有人路過這裏,怕是會覺得劉年順將她欺負的很慘。


    “我要迴去。”


    劉年順冷著眼,夏棠其實已經沒有束縛他了,他完全可以直接走掉,但他卻這麽說了一句。


    夏棠閃著淚花抬頭,吸著鼻子搖頭拒絕,“不行,你傷的這麽重……”


    “我說了,我要迴去。”


    隻要陳芬芳還在監牢裏一天,他就沒辦法安心待在醫院裏養病。


    要知道那天他本來就知道事情已經暴露了,但還是逼著陳芬芳去完成任務。


    他對不起她,如果救不出來陳芬芳,劉年順會因此恨自己一輩子。


    劉年順想過了,現在這個情況,他想再相信夏棠一次,她既然有能力背叛他們,那麽自然也有能力幫到他們。


    “……”


    夏棠反複思考了好久,最後隻能點頭同意。


    “但我們都被監視了,如果就這麽迴去,會暴露任銳炎。”


    趙詠石同樣也不信任他們,無非多派點人守著他們而已,隻要有一絲能找到任銳炎的可能,他都不會錯過。


    所以,夏棠和劉年順兩個人裏麵,隻能有一個人迴去。


    劉年順考慮再三,選擇了夏棠。


    他畢竟是一個受了傷行動不便的人,而夏棠完好無損,而且目標小,也聰明,躲掉監視著他們的人的可能性更大。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夏棠捏住劉年順的小臂,那麽誠懇,可劉年順卻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感情這種東西,誰用的心更多,誰就更卑微,夏棠在劉年順麵前,就是卑微的。


    劉年順沒迴應,夏棠隻得苦笑一聲,然後拍拍臉,轉身,依依不舍,“我去了。”


    ……


    “少爺,再怎麽著急,您也得吃飯啊。”


    下屬很是擔憂,自從陳芬芳被趙詠石活捉的消息傳開來後,他的少爺隻是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眉頭就一直皺著,再也沒有鬆開過。


    一口飯都吃不下,一晚上沒合眼了,一直在等,等老爺趕到。


    可哪兒那麽容易等到,他們派去傳信的人前幾日就突然沒了消息,到現在也沒有音信,他們第二批派去的人昨天才走,沒那麽快趕到。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意外,他們現在也無從得知。


    隻能祈禱,不是被那位給發現了做掉了。


    如果真是那樣,接下來的日子,將是無比的煎熬。


    下屬也不確定,少爺和陳芬芳還能熬多久。


    “我吃不下。”


    任銳炎說話有些有氣無力,“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查到了。”


    他們人不多,而且全都是少爺的心腹,隻有那麽幾個人值得一查。


    所以下屬就將重點放到了陳芬芳他們那一批外人身上。


    這一查,竟然就查到了夏利,也就是夏棠的爹。


    “夏利在前天上午匆匆忙忙去找過趙詠石,他去後不久,趙詠石的人就出動了。”


    除了夏利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時間。


    “但屬下無能,沒有查到夏利突然反水的動機。”


    “我大概知道。”


    任銳炎在這之前,已經猜到了隻能是夏棠,問下屬,也不過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雖然有些許的出入,但影響不大。


    夏棠這姑娘衝動,有時候說話嘴快,而且也藏不住秘密,通常是稀裏糊塗說完之後才想起閉嘴。


    她在他們這裏受了委屈,誰心疼她,她就容易把心事說出來。


    而夏利又是一個極度溺愛女兒的人,他會為了女兒背叛他們,任銳炎並不意外。


    當時在廢墟太匆忙,任銳炎沒能向陳芬芳詢問劉年順的蹤跡,但劉年順不可能會丟下陳芬芳逃跑。


    要麽就是他被夏棠強製帶走了,要麽就是他出了什麽意外,或者是已經葬身爆炸之地,粉身碎骨。


    他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還有芬芳等著任銳炎去救,所以現在任銳炎不會分出太多精力去想怎麽處置夏棠一家,當務之急,先救出芬芳。


    “我們的人多久能到?”


    “昨天離開,情況特殊,快馬加鞭的話,可能明晚能到。”


    如果運氣好,到了之後就能直接找到趙將軍,待趙將軍帶著部隊來到水陵縣,大概需要四五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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