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有什麽用?你能找到她嗎,還是能給她收屍?”


    “啪!”


    隨著一聲脆響落下,夏棠的臉一偏,白淨的臉蛋上手指印慢慢浮現。


    她不可思議的捂著臉,滿是震驚,“你打我?”


    “夏棠,陳芬芳要是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劉年順蒼白著唇,雖然虛弱,卻恨恨的瞪著夏棠,這個眼神,看的夏棠心驚。


    “她出事了,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不放過我?”


    “憑什麽?”


    劉年順一聲冷笑,直直的看著夏棠,“那你可不可以和我解釋一下,那些人口中的‘姓夏的果然沒有說錯’是什麽意思?”


    劉年順此話一出,夏棠的身體控製不住微微一抖,下意識咬住了下唇,微微躲開了劉年順的視線。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懷疑我?就因為一句姓夏的?”


    她質問,劉年順卻沒從夏棠的話裏聽到委屈,隻有心虛。


    “姓夏的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我認識的姓夏的,隻有一個,而我認識的這個姓夏的,在西區發生爆炸之後,還能保我一個受了槍傷的人好好的住在醫院裏沒被抓走,還是說,是我太小看了一個麵粉廠老板的女兒?”


    一個開麵粉廠的,還能隻手遮天,能保住他住在醫院裏沒被趙詠石的人抓去?


    隻要腦子沒什麽問題的都知道,不可能。


    “好笑。”夏棠反駁,“你們從來沒告訴過我倉庫裏有炸藥,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要怎麽去背叛你們?”


    “那你現在,又為什麽突然知道,倉庫裏有炸藥了呢?”


    雖然他們提到了爆炸,但劉年順從來沒說過,倉庫裏有炸藥。


    “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我受了槍傷你根本沒有任何驚訝,甚至,還讓陳芬芳繼續做還沒有完成的事情,夏棠,你不覺得你暴露的有點太多了嗎?”


    劉年順說到最後,幾乎在用吼的。


    夏棠的表情一愣一愣的,緊咬住牙關,不再言語。


    【難怪我總覺得宿主你自從接到第二個任務之後的所作所為都不太對勁,現在我才知道,你在逼夏棠。】


    把一個好姑娘逼到去做了錯事。


    “我一開始沒想到會是這樣。”


    連清其實當時想的是,以夏棠不會輕易放棄的性格,她越是這樣逼她,她就越是會死死抓住劉年順不放。


    在夏棠主動要求和劉年順一起迴葫蘆村的時候,連清以為她成功了,隻需要再逼一逼,逼到十七層地獄看到她真的非劉年順不可的時候,說不準會為此更改任務。


    隻是任務雖然更改了,但卻不是被夏棠的真情所感動,而是因為她的逼迫,夏棠做了錯事,喪失了成為核心人物伴侶的資格。


    八九告訴連清,其實這個秘密並不是夏棠高發的,而是夏棠的爹。


    夏棠自大前天晚上迴去之後,哭了一個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才腫著眼出門,爹娘一問起這些事,夏棠就止不住的委屈,於是將這些事一股腦的全向她爹和盤托出。


    其目的,也是希望她爹能為她做主。


    隻是沒想到,她爹愛女心切,認為連清和劉年順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欺人太甚,所以也將任銳炎的事情,告訴了夏棠。


    然後在上午的時候,急匆匆向趙詠石高發了任銳炎正在秘密謀劃的事情。


    不過高發的時間太晚,趙詠石已經來不及做準備,任銳炎雖然沒辦法再悄然將東西偷天換日,但好歹將東西搶了出來。


    然後趙詠石的人在朝倉庫趕去的路上,碰到了劉年順。


    便有了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夏棠阻止不了一意孤行的爹,所幸心裏也覺得陳芬芳欺人太甚,有心想讓她吃點教訓,所以在找到劉年順的時候故意沒把事情已經暴露的事情告訴連清。


    她到底還是太嫩,給自己留下了太多馬腳,一眼就被劉年順看穿。


    但夏棠並沒有告訴她爹陳芬芳家在哪裏,她隻是單純的想教訓陳芬芳,任銳炎和劉年順,她並不希望他們有什麽大事。


    所以看到劉年順受了那麽重的傷時,她就後悔了。


    可再怎麽後悔,木已成舟,爆炸已然過去,一切事實都成定局,她無法更改。


    也因為此,夏棠被十七層地獄判定為不符合核心人物伴侶資格,取消了連清的第二個任務。


    然後十七層地獄在任銳炎本人意願和連清危機時刻的表現考慮之後,將陳芬芳定為了新的核心人物伴侶。


    連清高興不起來,她要的是兩全其美,而不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宿主,不是你這一次,夏棠總有一天也還是會因為衝動做出一些事情,或許後麵她不會有這個機會,但任銳炎身份特殊,夏棠存在於他身邊難保萬一,你這是歪打正著幫十七層地獄解決了一個隱患。】


    任銳炎深處那個位置,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暴露了什麽的夏棠,就是那個萬一。


    以此,她在普通人身邊,或許會更好。


    之所以沒有她和劉年順在一起的任務,其實是因為核心人物之後一個,連清的任務永遠是圍繞著核心人物轉,外人怎麽樣,不需要她來操心。


    “放開我,我要去找陳芬芳。”


    此時距離劉年順和夏棠攤派,已經過去了十幾分鍾,但他仍然被夏棠死死的按在床上,無法動彈。


    “你找不了她。”夏棠失去了往日陽光的色彩,整個人變得有些陰鬱,“我可以告訴你,她沒死。”


    夏棠得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震驚的,那麽大的爆炸,陳芬芳竟然沒死,到底是她命大,這樣都死不了,好像故意和她作對一樣。


    聽到陳芬芳沒死,劉年順鬆了一口氣,同時,夏棠這麽說也證明,她承認了,自己與整件事有關。


    劉年順對此沒什麽好說的。


    “那她現在在哪裏?”


    “監牢。”


    “你說什麽?”


    “她沒死,但她也沒逃掉,被趙詠石抓了迴去,關進了監牢,現在,滿城都是她的告示,說她是不法分子,製造了那場爆炸,你猜猜看,趙詠石想做什麽?”


    用後腦勺想都知道,一定是趙詠石沒抓到任銳炎,現在正在利用陳芬芳引蛇出洞。


    “任銳炎呢?”


    “沒出現。”


    一天一夜了,滿城的告示弄的閑言碎語沸沸揚揚,任銳炎絕對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到現在還沒現身,他倒也是沉得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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