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冬天,趙言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嬌肉嫩,椅子冰冷雖然可以被他的體溫化解,但是這個過程隻有他知道有多艱難。


    於是乎,他便央求顧慕靈給他弄了一個坐墊,矯情就矯情點吧,舒服最重要。


    這是趙言在桃源府的第一個冬天,他對比不了今年是否更冷,隻能找李虎打聽情況。


    李虎到了冬天就喜歡趙言找他問話,因為趙言辦公的地方點了爐子,他一進來就會覺得特別溫暖,舒服的他毛孔都張開了。


    “大人,您找我。”李虎憨笑道。


    趙言抬了一下眼複又繼續看著公文,“坐吧,不用那麽拘謹。”


    “嘿嘿,好。”


    皮糙肉厚的李虎一屁股坐下,他絲毫不覺得椅子有何冰冷,能坐著他才不想站著,而且周圍都是暖烘烘的,他覺得舒坦極了。


    沒了眼前的人擋光,趙言的視線清晰了很多,李虎每次直愣愣站在他麵前都會把他僅有的光線全部擋住,趙言暗示過也給李虎使過眼色,奈何有些人就是比較遲鈍。


    李虎顯然就是這種人。


    讓李虎坐下雙方都能更舒服。


    “今年冬天你覺得怎麽樣?是覺得更冷了,還是一如往常。”趙言如同話家常一樣拋出話題。


    李虎坐在一旁邊哈氣邊搓手,“大人,我覺得吧,今年似乎是更冷了,我去年穿襖子沒那麽冷,今年襖子穿上都還是哆嗦。”


    “每天早上起來那水冰的我都不敢碰,一碰手都凍的發紅。”


    “現在才剛冷沒幾天,那鄭大娘凍瘡都複發了,那手腫的像個蘿卜似的,她每天還要在冷水裏洗菜淘米,我瞧著都怪可憐的。”李虎吸鼻子道。


    現在他沒那麽怕趙言了,一說起話來根本止不住。


    確認過今年冬天確實比較冷以後趙言心裏一沉,桃源府不下雪,他倒是可以不用擔心大雪會把房屋壓塌鬧出人命。


    但是天氣太冷也有可能凍死人。


    趙言沉思了一會吩咐道:“李虎,你讓衙役們分批上街巡視,早中晚各一輪,不用特意做什麽,隻需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就行,如果有什麽事就迴來上報。”


    天氣那麽冷,李虎打心裏不願意動彈,外麵的冷風唿唿的吹,如果有選擇的話李虎還真不想受這份罪。


    隻可惜,他沒有選擇。


    垂頭喪氣的李虎隻能老實領命幹活去了。


    其他衙役聽到這個消息哀嚎一片,但是府衙裏兩位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什麽事都是趙言做主,這個命令是趙言下的他們還真沒膽違抗。


    這個月酒肆的賬本數字依舊很漂亮,現在酒肆名號已經打出去了,每天都不愁生意,招的工人也把酒釀出來了,趙言親自去試過味道,那味道跟他釀出來的一模一樣。


    品質和口感得到保證,趙言就放心了。


    現在迴頭客多也不用擔心,酒的供應都能跟上。


    除去原料跟工人的成本,淨利潤都是幾百兩銀子打底。


    顧慕靈是越看越歡喜,她最喜歡銀子進賬的感覺,就算是不花,聽個響也是高興的。


    到了晚上兩人獨處時,顧慕靈獻寶般的拿出了銀票在趙言眼前搖了兩下,“阿言,咱家又有進賬了,我都沒想到這酒肆能這麽賺錢。”


    趙言坐在一旁笑道:“酒水也算是個暴利行業,隻要釀的酒好不愁迴頭客,現在隻是桃源府的人來買就能這麽賺錢,以後要是外來的商人過來買那才算是掙大錢呢。”


    “可是這裏這麽窮,哪裏會有人來這呢。”顧慕靈歎氣道。


    她平常有空也會去街上逛逛,桃源府基本情況她都知道一些。


    趙言挑眉道:“隻要有好東西在,肯定會有人願意來的,時候未到而已。”


    “什麽好東西?”顧慕靈眨巴著眼睛追問道。


    趙言故意學著顧慕靈的動作眨眼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事現在先別急,我們來急另一件事。”


    “什麽事?”


    “我倆什麽關係?”


    “夫妻啊。”


    “夫妻晚上該幹嘛。”


    顧慕靈臉色爆紅,她不想說話了。


    趙言真是不正經。


    洗了幾次澡之後,趙言嘟囔道:“得買幾個下人了,不然這冬天叫水都不方便。”


    “慕靈你覺得呢?”


    顧慕靈:“……”


    她不想說話。


    她現在累的手指都抬不起來,來來迴迴折騰這麽多次,趙言累不累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累了。


    睡之前顧慕靈都在想會不會懷上孩子,她跟趙言年紀都不算小,別人在她們這個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她們現在還沒影呢。


    不過這話顧慕靈現在是不會對趙言說的,免得某人獸性大發又折騰她,這冬天洗澡還怪冷的,還是躲在被子裏舒坦。


    趙言在府衙裏忙著公務的時候,顧慕靈就把下人的事情敲定了。


    她一口氣買了三個人,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還有一個丫鬟和小廝。


    現在酒肆的事情她也需要打理,按照她和趙言的計劃以後肯定不止這一家酒肆,家裏有些雜事還是需要有人打理。


    還不知道情況的趙言迴家時就看到三個陌生的麵孔。


    趙言:“?”


    這是走錯門了?


    “老爺。”


    “老爺好。”


    “見過老爺。”


    顧慕靈同三人說過家裏的基本情況,因此趙言一腳剛邁進來她們就能猜到趙言的身份。


    現在隻有趙言一人還處於狀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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