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麵也不想跟江墨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多聊,畢竟今的目的並不是他,不過她突然靈機一動,肚子裏的壞水忍不住就冒了出來。


    葉子辰拿起茶杯遞到嘴邊,不經意一瞟便看到她滿眼狡黠的朝他眨眼睛,他驚覺她又要開始作妖搞事情,怕是事情要往奇怪的方麵發展了。


    果然,隻見她巧笑嫣然的站在他身後,頗為得意的對江墨道:“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誰?”


    江墨微愣,沒想到她居然就站在那男子身後,看這樣子好像這般伶牙俐齒的她居然不過是那男子的貼身廝。


    這讓他不敢忽視那從頭到尾未開口,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男子。


    他在眾人麵前,十分謙遜的禮賢下士的拱手問道:“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哼。”範麵傲嬌的仰頭冷哼一聲。“我家公子的名諱出來嚇死你。”


    葉子辰默默的把嘴邊的茶杯放迴了桌子上,他怕自己會被她冷不丁的幾句話給嚇得直接噴出來。


    他溫和的嘴角上揚,剛想起身與他一番禮尚往來的拱手客氣,卻未曾想範麵直接把他按在座位上,語氣傲慢帶著炫耀的道:“我家公子便是剛才你們口中那個全下最富盛名,驚才絕豔,風姿卓越的丞相,葉子辰!”


    眾人嘩然,皆是難以置信的輕唿出聲。


    唯有葉子辰無可奈何的迴頭瞪了她一眼,眼神裏有著不滿的惱怒,後者沒心沒肺的咧嘴輕笑,一副你不用太感謝我,這都是應該的表情。


    “.......”


    葉子辰差點就想當眾把她搭在他肩上的手捏在手裏狠狠蹂躪,可這種衝動一閃而過便莫名的消失殆盡了。


    他風度翩翩的起身,對著花映樓的眾人有禮的拱手。“在下葉子辰,今日不請自來這花映樓,唐突各位了。”


    這在場的文人騷客見他謙和有禮,紛紛就跟看到偶像的迷妹一樣,臉上按耐不住的興奮和崇拜之情,紛紛恭敬客氣的跟葉子辰迴禮。


    一旁的江墨有些尷尬,從來都是眾星拱月的他在葉子辰身邊,連夜裏的星星都不如。


    可這黯淡的星星,又如何能與皎潔的月亮爭奪光輝?


    難怪從一開始他便覺得他這身月牙色的衣裳特別熟悉,這下之人誰人不知這葉丞相獨愛這月牙色長袍,就算是上朝亦是這一塵不染的素雅顏色。


    也是他粗枝大葉,雖然他並未見過葉子辰,可是在太守府裏驚鴻一瞥還是有的。


    拜江闊與江震接二連三在永慶公主跟前栽過跟頭所賜,他被江震勒令避著他們兩人,一方麵是怕永慶公主遷怒於他,另一方麵是因為他雖然為庶子,但是深受江震看重,所以自家父親這多年來私底下的所作所為,他雖沒有參與,但是知曉七分。江震放心他不心漏嘴,或者讓他人起了疑心。所以千叮萬囑得讓他不要出現在葉丞相與永慶公主麵前。


    可他卻心有不服,他自知自己無論多麽優秀,在江震眼裏終究比不過嫡長子江闊,那怕江震對他與柳姨娘偏愛有加,可在明麵上,他依舊是心存傳統的覺得嫡子更為重要,那怕江闊不過是個扶不上牆的阿鬥。


    江墨那怕心裏對於葉子辰覺得不服,但是還是想結交一番,也好為自己的日後的仕途鋪路。


    自愧不如帶著羞赧的在眾人之後拱手行禮。“原來竟是丞相大人,倒是我等眼拙了,竟沒盡早認出來。”


    “江公子客氣了。”葉子辰麵帶微笑的迴禮,溫和的沒有半點芥蒂和不悅。


    範麵在一旁卻忍不住吐槽,他們何止是眼拙,她堂堂一個當朝公主在此他們沒看出來,認不出葉子辰這個丞相完全可以理解。


    江墨想起剛才她的所所言,猶豫以後狐疑的開口。


    “丞相大饒廝剛才所言之意,可是您的意思?”


    葉子辰臉上溫潤的笑容沒有半點情緒,他淡淡的道:“江公主覺得她剛才所言可有幾分道理?”


    這問題他輕描淡寫的就踢了迴去,江墨臉色有些難堪,他要是迴答有,那不就是間接承認自己的父親身為太守帶頭欺騙朝廷增收賦稅並且對於此次旱災袖手旁觀毫無作為。


    可要是他迴答沒有,那不是打了葉子辰的臉麵?一不心得罪了他,惹他疑心真的去調查賦稅之事,那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權衡以後,隻能故作無知的訕笑道:“在下愚昧,恐怕給不出丞相大人想要的答案。”


    葉子辰臉上的笑容愈加溫和,可眼底確實凝成一片冰譚,他輕緩的點頭。“是在下唐突了。”


    由於他待人有禮,雖貴為丞相,但依舊絲毫沒有架子,這在場的文人雅士皆是對他愈加的推崇。首發


    覺得他浸淫官場多年,卻從不世故圓滑,這出淤泥而不染,保持初心,清麗脫俗的形象在他們眼裏愈加的高大。


    範麵在一旁看著被眾人簇擁在中間的葉子辰,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突然皮癢揭開他的身份,現在好了,她隻能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看著他遊刃有餘的與那些附庸風雅的讀書人談笑風生。


    不過一旁被眾人冷落而展出惱怒的江墨看起來就比她可憐多了,那明明因為嫉妒和憤恨搞得想一腳把葉子辰踹出屬於他的花映樓,卻不得不強撐著笑容看著此情此景,假裝自己很大度,一點都不介意。


    江墨看著眾星捧月般的葉子辰,臉上掛著牽強的笑容,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掌,微微的有些發抖,在他不漏痕跡的深唿吸冷靜以後恢複了平靜,他不經意的轉頭,看見剛才那位咄咄逼饒男子,身上藏藍色的錦衣看起來亦是精致講究,此時她正微挑著秋水般瀲灩的杏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不禁開始懷疑,這看起來氣度非凡的男子果真是一位廝?剛剛他可還聽了她吟的詩,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尋常廝,這怕是夔州富家公子也不一定有她這份桀驁不羈的瀟灑。


    他見她不躲不避的與他對視,猶豫以後他上前帶著探究的拱手作揖。


    “範公子,可是葉丞相的貼身侍從?”


    他這個問題其實有點唐突了,誰會突然問別人是不是貼身侍從?


    範麵挑眉,懶散的撐著下巴斜睨著他。“是與不是對江公子而言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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