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終於出關了！”梁成帶著吳三，一臉高興地來到張初的房間。
“閉關有所得，就出來了。”張初笑著用左手給梁成倒了一杯茶，“梁師弟，坐，我聽吳寶說，你最近負責醫堂，整天都忙得很。”
他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除了臉色白點之外，幾乎沒有什麽異樣，不過按照閉關的說法，他許久不見天日，臉色白點也正常。
梁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師兄剛閉關沒多久，梁家族人突然又迴到方渠城，說不願背井離鄉地離開方渠城，哭求師弟收留他們，師弟一時心軟，就多了那麽一攤子事情，要不是吳堂主幫助，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理出個頭緒來，現在每天都是做些小事，還整天勞煩吳堂主。”
張初一臉不同意道：“怎麽能說是小事？師弟做的是大事才對，不僅利於改善我陰山派在方渠城的形象，也為方渠城居民的健康事業做出了大貢獻，我可聽說了，以往的梁家隻給世家與有錢人治病，而現在師弟開了醫館，又大減藥價，普通人都能進醫館看病，在方渠城說起師弟，誰不伸出個大拇指？”
“師兄嚴重了，”梁成老臉一紅，“師弟做的這點小事，怎麽能和師兄相比？要不是師兄和吳堂主支撐，師弟也做不出這些事。”
“師弟就不要謙虛了，現在方渠城大街小巷，說不認識師弟？”張初搖了搖頭，“而說起我，那肯定就是殺人魔頭。”
“不過是他們對師兄有所誤會。”梁成喝了口茶，看向有些緊張地站在旁邊的吳三，“師兄，師弟還要厚著臉皮幫吳三，向求師兄一件事。”
“哦，”張初看了眼吳三，“既然師弟已經收了吳三為弟子，想要什麽就和吳寶說一聲就行，沒必要來和師兄我說什麽。”
“師兄現在已經是掌門，自然都要憑規矩辦事。”梁成認真說道，“我們陰山派原本就沒有幾門刀法，我看了看，好像都不大適合吳三聯係，所以求師兄讓吳三先去大羅堂或者其它兩堂挑一門合適的刀法。”
張初笑著搖了搖頭：“小事，梁師弟帶著吳三去挑吧。”
吳三臉色尷尬地行了一禮：“多謝……師伯。”
能不尷尬嗎？這個兇人一下子成了師伯，這種感受真是難以形容啊……
“吳三啊，你是混出頭了，居然成了我陰山派弟子，不過，走到這步也不容易，以後好好練武吧。”說到這裏，張初忽然想起了林安，於是看向梁成，又說道，“師弟，我在方渠城看到一個不錯的少年，已經帶迴府裏，師弟在教梁成武功的時候，順帶也帶著他練練吧。”
梁成笑道：“師兄也要收弟子了嗎？”
張初無奈搖頭：“我那麽忙，哪有時間教徒弟？收弟子也不過是耽擱人家，隻是看這個少年心性不錯，覺得可以成就，就帶了迴來，師弟先教著他再說吧。”
“我明白了。”梁成點了點頭，“大師兄，既然你已經出關，師弟想去陰意宮看看，上次……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與祖師的牌位也沒有搬來方渠城，所以師弟想去把這些東西一起拿來，還有一直找不到蹤影的潮繡表妹，師弟也想去親自找找。”
“師弟要出城？”張初的臉色沉重起來，“不瞞師弟，師兄在外麵得罪了不少人，師弟要是出城要是在遇到上次那種事，那師兄……”
“師兄說得有理，是師弟考慮不周。”梁成立馬嚴肅點頭。
張初跟著道：“師弟就呆在方渠城吧，那些東西都可以吩咐其他人取來，至於潮繡表妹，師弟在再多派些人去找吧，要是那麽多人都找不到，師弟親自去又有什麽用？”
吳三突然出現出現在房門外，看見梁成在裏麵就停在了門口。
“師兄有事的話，那師弟就下去了。”梁成也不囉嗦，說了這句話，就帶著吳三出了門，在門口，對著吳寶點了點頭。
“張兄，”吳寶跨進門，“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麽聽說你出關了，又說要見你。”
“那就見見吧。”對這個突然從靈州城來的女人，張初也有點好奇，“你直接把她帶過來。”
片刻後，吳寶帶這個一臉冷漠的高挑女人走進了房間。
“掌門，人已經帶來了。”在外人麵前，吳寶的禮節倒是做得足夠。
張初打量了女人一眼：“聽說這位姑娘要找我，不知有何事？”
女人開門見山道：“小女子紫汐，來自神閣，來找張掌門，是有些事情要向張掌門人請教。”
她說話時一板一眼，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既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一丁點音量波動，讓人聽著有點怪異，好像不是人，而是某種機器發出的聲音。
“神閣？”張初有點詫異，“我隻聽說人榜是由你們製定的，不知來找我有什麽事？”
聽到神閣兩個字，吳寶瞪大了眼睛看向女人，顯然有些驚訝。
“正是有關人榜之事。”紫汐僵著麵容道，“我神閣在北地影響力不足，有些信息收到時也是模模糊糊，無從確認真假，而從消息看，張掌門已經可以位列人榜，所以就必須找到張掌門，親自確定消息。”
“哦，原來是這事。”張初向茶桌對麵一指，“姑娘請坐，如果不涉及隱私，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這麽說的話，他馬上就要位列人榜，成為天下最巔峰的那批年輕人之一？唉，想想還是有點興奮啊！
紫汐幹脆利落地坐下，拿然後旁若無人地拿出筆墨紙硯，開始……磨墨。
張初嘴角抽了抽：“吳寶，你去幫紫汐姑娘磨墨。”
“是，掌門。”吳寶一臉無語地走到紫汐身後，接過磨墨重任。
紫汐拿起筆，鋪開一張白紙，直接問道：“我聽聞，張掌門在馬嶺城殺了九寨盟的鄭通，還重傷劉子和，此事是否屬實。”
張初點頭：“的確屬實。”
“張掌門能說說原由嗎？”
張初疑惑道：“這……和人榜有什麽關係？”
紫汐抬頭看了眼張初：“這涉及我神閣對人榜之人的評價，諸如嗜殺、好色、鐵骨錚錚之類，都是由我神閣做出評語。”
“我明白了，”張初摸著下巴，“這事說起來真有點莫名其妙，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一點，顧右悲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上我陰山派搶東西，東西沒搶到，自己卻失蹤了，剩下的九寨盟就要來找我麻煩。”
紫汐的手中的筆一頓：“所以張掌門得知了消息，就主動北上殺了鄭通，重傷劉子和？如此的話，張掌門不覺得自己太主動了一點？”
張初不以為然：“紫汐姑娘此言差矣，我不主動，難道還等著他們殺到我陰山派不成？”
“那說到方渠城之事，”紫汐繼續問道，“我得到消息是張掌門先殺元家的元世安，後來又先後殺了吳家多人、一個幽靈山莊的刺客，與兩個魔焰山的主仆，其後又敗周家家主周遠淨與王家上一代家主王不義，請問張掌門，是否有錯漏。”
“並沒有什麽地方不對。”
“消息說，事情的起因是吳家抓了令師弟梁成，所以張掌門才一怒之下殺可那麽多人？”
“正是這樣，如你所見，”張初指了指自己，“我這人平時還是挺隨和的，怎麽可能隨便殺人？”
紫汐不置可否：“聽聞張掌門所練的武功頗為奇特，一旦全力運功，則如妖似魔，身軀膨脹，不似人類……”
“紫汐姑娘，這話說得有點問題。”張初打斷道，“我認為用如仙似神來形容，更加合適。”
紫汐無動於衷，繼續道：“張掌門能介紹一下自己的武學嗎？”
“武學，”張初想了想，“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練體硬功吧。”
“沒有名稱嗎？”紫汐看向張初，“據我調查得知，原來張掌門練的應該是被評價為斷路的混元金身，現在應該改練可其它功法吧？”
“名字？”張初吸了口氣，“那就叫做不朽神功吧。”
自己的底細肯定不能暴露，那就瞎取個嚇人的功法名字吧，反正也就這迴事。
“不朽神功？我從未聽說過這門武功，應當是張掌門得到的失傳武學吧？”紫汐做完記錄，又看向張初，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有點期待，“張掌門對自己的雅號有什麽要求嗎？在來方渠城之前，我已經幫張掌門取了數個，張掌門看看是否合乎心意。”
張初有點興奮：“紫汐姑娘請說！”
以他那麽顯眼的表現，起碼也得有個“斷刀無敵”、“鐵臂神拳”之類的綽號吧？以後行走江湖，自報姓名就是“在下斷刀無敵張初”，多有麵子！
“那張掌門聽聽，哪個合適。”紫汐雙眼微亮，淡漠的神情終於出現了波動，“考慮到張掌門運功的表現，第一個綽號我取為魔拳妖刀，張掌門認為怎麽樣？”
吳寶輕咳一聲，將笑聲憋迴喉嚨裏。
張初倒吸了一口涼氣：“紫汐姑娘，這個綽號好像……不大恰當。”
“閉關有所得，就出來了。”張初笑著用左手給梁成倒了一杯茶，“梁師弟，坐，我聽吳寶說，你最近負責醫堂，整天都忙得很。”
他已經洗過澡，換過衣服，除了臉色白點之外，幾乎沒有什麽異樣，不過按照閉關的說法，他許久不見天日，臉色白點也正常。
梁成有些不好意思道：“那日師兄剛閉關沒多久，梁家族人突然又迴到方渠城，說不願背井離鄉地離開方渠城，哭求師弟收留他們，師弟一時心軟，就多了那麽一攤子事情，要不是吳堂主幫助，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理出個頭緒來，現在每天都是做些小事，還整天勞煩吳堂主。”
張初一臉不同意道：“怎麽能說是小事？師弟做的是大事才對，不僅利於改善我陰山派在方渠城的形象，也為方渠城居民的健康事業做出了大貢獻，我可聽說了，以往的梁家隻給世家與有錢人治病，而現在師弟開了醫館，又大減藥價，普通人都能進醫館看病，在方渠城說起師弟，誰不伸出個大拇指？”
“師兄嚴重了，”梁成老臉一紅，“師弟做的這點小事，怎麽能和師兄相比？要不是師兄和吳堂主支撐，師弟也做不出這些事。”
“師弟就不要謙虛了，現在方渠城大街小巷，說不認識師弟？”張初搖了搖頭，“而說起我，那肯定就是殺人魔頭。”
“不過是他們對師兄有所誤會。”梁成喝了口茶，看向有些緊張地站在旁邊的吳三，“師兄，師弟還要厚著臉皮幫吳三，向求師兄一件事。”
“哦，”張初看了眼吳三，“既然師弟已經收了吳三為弟子，想要什麽就和吳寶說一聲就行，沒必要來和師兄我說什麽。”
“師兄現在已經是掌門，自然都要憑規矩辦事。”梁成認真說道，“我們陰山派原本就沒有幾門刀法，我看了看，好像都不大適合吳三聯係，所以求師兄讓吳三先去大羅堂或者其它兩堂挑一門合適的刀法。”
張初笑著搖了搖頭：“小事，梁師弟帶著吳三去挑吧。”
吳三臉色尷尬地行了一禮：“多謝……師伯。”
能不尷尬嗎？這個兇人一下子成了師伯，這種感受真是難以形容啊……
“吳三啊，你是混出頭了，居然成了我陰山派弟子，不過，走到這步也不容易，以後好好練武吧。”說到這裏，張初忽然想起了林安，於是看向梁成，又說道，“師弟，我在方渠城看到一個不錯的少年，已經帶迴府裏，師弟在教梁成武功的時候，順帶也帶著他練練吧。”
梁成笑道：“師兄也要收弟子了嗎？”
張初無奈搖頭：“我那麽忙，哪有時間教徒弟？收弟子也不過是耽擱人家，隻是看這個少年心性不錯，覺得可以成就，就帶了迴來，師弟先教著他再說吧。”
“我明白了。”梁成點了點頭，“大師兄，既然你已經出關，師弟想去陰意宮看看，上次……還有一些有用的東西與祖師的牌位也沒有搬來方渠城，所以師弟想去把這些東西一起拿來，還有一直找不到蹤影的潮繡表妹，師弟也想去親自找找。”
“師弟要出城？”張初的臉色沉重起來，“不瞞師弟，師兄在外麵得罪了不少人，師弟要是出城要是在遇到上次那種事，那師兄……”
“師兄說得有理，是師弟考慮不周。”梁成立馬嚴肅點頭。
張初跟著道：“師弟就呆在方渠城吧，那些東西都可以吩咐其他人取來，至於潮繡表妹，師弟在再多派些人去找吧，要是那麽多人都找不到，師弟親自去又有什麽用？”
吳三突然出現出現在房門外，看見梁成在裏麵就停在了門口。
“師兄有事的話，那師弟就下去了。”梁成也不囉嗦，說了這句話，就帶著吳三出了門，在門口，對著吳寶點了點頭。
“張兄，”吳寶跨進門，“那個女人不知道怎麽聽說你出關了，又說要見你。”
“那就見見吧。”對這個突然從靈州城來的女人，張初也有點好奇，“你直接把她帶過來。”
片刻後，吳寶帶這個一臉冷漠的高挑女人走進了房間。
“掌門，人已經帶來了。”在外人麵前，吳寶的禮節倒是做得足夠。
張初打量了女人一眼：“聽說這位姑娘要找我，不知有何事？”
女人開門見山道：“小女子紫汐，來自神閣，來找張掌門，是有些事情要向張掌門人請教。”
她說話時一板一眼，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既沒有情緒波動，也沒有一丁點音量波動，讓人聽著有點怪異，好像不是人，而是某種機器發出的聲音。
“神閣？”張初有點詫異，“我隻聽說人榜是由你們製定的，不知來找我有什麽事？”
聽到神閣兩個字，吳寶瞪大了眼睛看向女人，顯然有些驚訝。
“正是有關人榜之事。”紫汐僵著麵容道，“我神閣在北地影響力不足，有些信息收到時也是模模糊糊，無從確認真假，而從消息看，張掌門已經可以位列人榜，所以就必須找到張掌門，親自確定消息。”
“哦，原來是這事。”張初向茶桌對麵一指，“姑娘請坐，如果不涉及隱私，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這麽說的話，他馬上就要位列人榜，成為天下最巔峰的那批年輕人之一？唉，想想還是有點興奮啊！
紫汐幹脆利落地坐下，拿然後旁若無人地拿出筆墨紙硯，開始……磨墨。
張初嘴角抽了抽：“吳寶，你去幫紫汐姑娘磨墨。”
“是，掌門。”吳寶一臉無語地走到紫汐身後，接過磨墨重任。
紫汐拿起筆，鋪開一張白紙，直接問道：“我聽聞，張掌門在馬嶺城殺了九寨盟的鄭通，還重傷劉子和，此事是否屬實。”
張初點頭：“的確屬實。”
“張掌門能說說原由嗎？”
張初疑惑道：“這……和人榜有什麽關係？”
紫汐抬頭看了眼張初：“這涉及我神閣對人榜之人的評價，諸如嗜殺、好色、鐵骨錚錚之類，都是由我神閣做出評語。”
“我明白了，”張初摸著下巴，“這事說起來真有點莫名其妙，你們可能也聽說過一點，顧右悲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突然上我陰山派搶東西，東西沒搶到，自己卻失蹤了，剩下的九寨盟就要來找我麻煩。”
紫汐的手中的筆一頓：“所以張掌門得知了消息，就主動北上殺了鄭通，重傷劉子和？如此的話，張掌門不覺得自己太主動了一點？”
張初不以為然：“紫汐姑娘此言差矣，我不主動，難道還等著他們殺到我陰山派不成？”
“那說到方渠城之事，”紫汐繼續問道，“我得到消息是張掌門先殺元家的元世安，後來又先後殺了吳家多人、一個幽靈山莊的刺客，與兩個魔焰山的主仆，其後又敗周家家主周遠淨與王家上一代家主王不義，請問張掌門，是否有錯漏。”
“並沒有什麽地方不對。”
“消息說，事情的起因是吳家抓了令師弟梁成，所以張掌門才一怒之下殺可那麽多人？”
“正是這樣，如你所見，”張初指了指自己，“我這人平時還是挺隨和的，怎麽可能隨便殺人？”
紫汐不置可否：“聽聞張掌門所練的武功頗為奇特，一旦全力運功，則如妖似魔，身軀膨脹，不似人類……”
“紫汐姑娘，這話說得有點問題。”張初打斷道，“我認為用如仙似神來形容，更加合適。”
紫汐無動於衷，繼續道：“張掌門能介紹一下自己的武學嗎？”
“武學，”張初想了想，“也沒什麽好說的，就是練體硬功吧。”
“沒有名稱嗎？”紫汐看向張初，“據我調查得知，原來張掌門練的應該是被評價為斷路的混元金身，現在應該改練可其它功法吧？”
“名字？”張初吸了口氣，“那就叫做不朽神功吧。”
自己的底細肯定不能暴露，那就瞎取個嚇人的功法名字吧，反正也就這迴事。
“不朽神功？我從未聽說過這門武功，應當是張掌門得到的失傳武學吧？”紫汐做完記錄，又看向張初，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有點期待，“張掌門對自己的雅號有什麽要求嗎？在來方渠城之前，我已經幫張掌門取了數個，張掌門看看是否合乎心意。”
張初有點興奮：“紫汐姑娘請說！”
以他那麽顯眼的表現，起碼也得有個“斷刀無敵”、“鐵臂神拳”之類的綽號吧？以後行走江湖，自報姓名就是“在下斷刀無敵張初”，多有麵子！
“那張掌門聽聽，哪個合適。”紫汐雙眼微亮，淡漠的神情終於出現了波動，“考慮到張掌門運功的表現，第一個綽號我取為魔拳妖刀，張掌門認為怎麽樣？”
吳寶輕咳一聲，將笑聲憋迴喉嚨裏。
張初倒吸了一口涼氣：“紫汐姑娘，這個綽號好像……不大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