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福越想越是心驚,此時在看旁邊的這李玄機,都覺他有些深不可測。


    要真是如此,從一開始,自己就進入了弘陽教的圈套,自己還傻嗬嗬的,洋洋自得。


    不說弘陽教背後的到底是誰,這閆浩,慧智等人則真是些小嘍囉,隻是陪著自己玩的,心中不免想起,自己大師兄的話來,“謀所廣,失所常。”


    他奶奶的,這謀劃的可真是廣。這次還虧得了大姐,不然自己被人賣了,自己還給人數錢呢。


    想到這些後,在看廳上眾人,都是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


    正在這時,靜慧開口說道:“此時我們的命都攥在你的手中,還說什麽商量,想說什麽你說就好了。”


    餘福聽了,向她看去,不由得好笑,這靜慧師姐常年不出這碧霞觀,果然是有道理,此時事情擺在眼前,竟然還能問出這話來。


    餘福心道:“這哪是要與眾人商議,明顯是要與你清修派商議”心中想著,便又覺著靜慧親切了幾分。


    看來這靜慧還及不上自己,要真是如此,她倒是信的過。李玄機,楊真明肯定也信的過,李玄機早就有意聯合七真派,要是他勾結弘陽教,定然不會說出這話來,遇仙派都無家可歸了,該是也不能暗中勾結弘陽教。


    要真是這樣的話,清修派中必然會有人勾結弘陽教,不然這靜慧也不會在此地,黑衣女子也不會這麽說,早就發動那震天雷了。


    心中想著,向靜嫻與孫靜然看去,如此一來,靜慧坐化,這兩人中該是有人能接任清修派的掌教。


    想到這些打定主意,此時大姐該是做了準備,自己也不用去擔心那震天雷,正好自己趁此,將暗中勾結弘陽教的人找出。


    果然這黑衣女子聽了靜慧的話,冷笑兩聲,似是在嘲諷這靜慧不識時務。


    “天下道教本就是一家,我教掌教早就有聯合之意。此時華山,南無兩派已願意歸順我弘陽教,不知眾位作何打算?”說著略作沉吟,掃視廳上眾人後,繼續說道:“各位也不必立刻迴答,可在此地住上幾日之後,在商議就好。”


    這話說完,一旁的玉陽子冷哼一聲。


    黑衣女子也不理會,看向一側的燕紅鶯,燕紅鶯趕忙示意,叫一旁的弟子從後室端出幾杯茶來,便向這餘福,靜慧兩人走去。


    道教合一那裏是這麽簡單,更別說歸順這弘陽教了,就是七真派中的兩派想要合一,都不是幾日便能商議好的。


    餘福知道,這黑衣女子說這話,該是為了逼迫眾人就範。她口中的這道教合一,該是與一些小門派依附弘陽教一樣,到時怕是成了弘陽教的走卒。


    要說這茶中,定然是有那十香軟骨散,此時眾人隻要不喝,怕是她就會發動那震天雷,喝吧,變成了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廳上眾人中,餘福與靜慧身為掌教,在眾人中地位最高。自然燕紅鶯是要先將茶與這二人端去,到了兩人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靜慧也不去接他端來的茶水,隻是瞪著這李世平,似是還在為那日李世平欺騙她惱怒。


    餘福也不去理,接過茶後也是看著眼前的大姐,直見大姐向自己眨了眨眼。


    明白了,餘福知道,此時太痛快的喝下,那就顯得太假了,盯著茶看了半天,這才難為的喝下。


    待餘福喝下後,靜慧更是不解。


    餘福不得不在桌下,踢了她幾下,靜慧這才會意,瞥了一眼餘福,這才接過茶水喝下。


    等到眾人都喝下後,餘福這才想起一事,心道不好。


    這茶水中該是被大姐調換過了,茶中自然是沒有這十香軟骨散。這樣的話,一眾人中要真有人勾結這弘陽教,喝下這茶水後,怕是立馬能知曉其中有異,會立即出言提醒這黑衣女子。


    怕是那黑衣女子知曉後,會立馬發動這震天雷。


    想到這些,便覺還是先出了這大廳安全的些。


    “怎麽說這也是大事,今日定然不能商量出個結果。不如我們先下去商量下如何?”餘福向那黑衣女子說道,手指了指外麵。


    “餘掌教玩笑了,這事情隻是我弘陽教與其他幾派的事情,與你這龍門派卻是沒有關係。就算要商量也不必與你商量。”


    餘福聽了暗罵:“得嘞,他奶奶的,送上門人家都不要了,這得多大的仇啊!”


    “不過到真有一事,要與餘掌教商量,商量。”那黑衣女子說到後麵,兩字真是咬牙切齒。此時看向餘福的眼神,甚是不善。


    這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該是自己現在就身首異處了。


    這黑衣女子雖是蒙麵,可這兩字說的一字一頓,餘福也知這女子該是恨自己恨的入骨,也不敢在說胡,此時要是逼得她直接出手的話,怕是立馬會露餡,還是安安穩穩的坐著的好。


    隻待一會,那勾結弘陽教的人,隻要有提醒之意,自己便立馬出手,在加上有大姐在一旁相助,隻要能阻止他們發動這震天雷,等靜慧等人反應過來,還是能將這幾人製住。


    心中盤算著,眼睛卻一直盯著,靜嫻與孫靜然還有那幾名清修派的弟子。


    等了一會,見一直沒人開口,餘福這才立馬明白,該是自己想差了,既然那人知道自己要喝這十香軟骨散,怎麽會不提前服下解藥?


    正在餘福亂想之際,隻覺一股殺意襲來,餘福心中大駭。


    要說自己能察覺出這殺意,到還虧得林雲子有意培養。當時還覺的這本是雞肋,不如實實在在的功夫好,哪知此時才知,這門本是多麽的重要,最起碼誰要對自己動手,憑著殺意就能認出。


    隻覺心中寒意大盛,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餘福慌忙向四下看去,這股殺意比自己大師兄的更甚,該不是那黑衣女子發出。


    餘福更是心驚,這該是自己那師叔淩霄子了,想到是他,餘福不由得想立馬就跑。隻見眾人似是都沒有察覺,隻有那玉陽子皺了皺眉,該是也察覺到了。


    看來這玉陽子此時恢複了武功,隻是不知他是不是那淩霄子的對手?怎麽也一百多歲了,應該是能打過這淩霄子,想到這些,震驚的心態這才略微有些平複。


    那黑衣女子與王世宇,燕紅鶯低聲說了兩句,似是打定主意,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請各位下去休息,也好商議下這結盟之事。”


    說完後,那女子也不等眾人應答,又看向餘福,繼續說道:“還需餘掌教在此坐上片刻,有些私事要說。”


    餘福知道這黑衣女子說的“私事”,該是自己與陶中文的恩怨。


    此時眾人都出去的話,倒也省了自己的顧慮。


    可見眾人都沒有動身之意,餘福不免心急,講義氣這也不是時候啊!


    人越少越是安全,而且暗中還有老怪物在,要真動起手來,除這玉陽子外,誰也幫不上手。


    想著,趕忙向李玄機連使眼色,好叫他開口說話,勸一勸眾人。


    李玄機見了會意,開口向著眾人道:“如此最好,連日趕路也都累了,休息下在商議不遲。”


    眾人聽了,這才有意出這大廳,幾人連續站起。


    沈夢兒沒有起身之意,剛才燕紅鶯進門時說的話,沈夢兒雖是也聽到了,可知道大廳埋著震天雷,也不免有些擔心,似是做出了打算,看著餘福。


    餘福見了,心中知道沈夢兒的心意,便向沈夢兒低聲解釋兩句,又暗暗指了指燕紅鶯,沈夢兒這才放心。


    待眾人出門不久,黑衣女子這才開口說道:“餘掌教,我們的私事今日也該做個了結了。”


    餘福心中暗罵,實在是想不通自己為何這麽惹人恨。可見那黑衣女子說完,一旁的那大漢便笑著向自己走來。


    “等一下...”


    “怎麽,餘掌教還有話說?”那黑衣女子見了餘福慌張的神色,笑著問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要是皺皺眉頭不算好漢,可最起碼也該說說我們之中有什麽私事吧?”嘴上說著,卻是向著廳前的燕紅鶯眨了眨眼。


    見她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不免心中氣悶。


    要玩也得看個時候,此時那老怪物在暗中伺機而動,此時殺意更勝。他那殺意直指自己,明顯這是要對自己出手了。要是他先出手,在想躲的話,怕是躲不開了。


    此時自己腰間還有傷,要是等到這大漢走到自己身邊時,在出手反擊的話,那老怪物的一擊無論如何自己也躲不及了。


    心中雖是做好了打算,可說完那話之後,見眾人似是都沒聽見一般。


    此時還是這玉陽子身邊最安全,想到這些,抽出百戰就向那大漢砍去,口中大喝:“老怪物來了,再不出手來不及了。”


    那大漢見餘福一劍斬來,趕忙去擋。


    餘福隻是虛招,見那大漢做出格擋之狀,也不去理,便從一旁閃過。


    這大漢似是真以為自己中了十香軟骨散的毒,自己這一擊該是九成能得手,不過此時逃命要緊,那裏還有閑心偷襲,不敢多做停留,連忙閃身跑到了玉陽子身邊。


    燕紅鶯聽了餘福這話不知何意,可玉陽子已經知曉,隻是一瞬,便將那黑衣女子與王世宇的穴道封住。


    餘福也瞬間到了前廳,此時在往身後看去,不免暗暗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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