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餘福震驚之時,燕紅鶯走到餘福身邊,輕聲說道:“放心吧,都處理好了。”說完也不管震驚的餘福,向著王世宇走去。


    眾人聽說說要去請玉陽子出來主持,便又退迴了座位。


    隻有李玄機看向餘福,似是在詢問他此時應該怎麽辦。


    餘福雖是聽燕紅鶯這麽說,可也不明其意,可經過這些日子相處,這大姐除了說話裸露以外,倒也沒有壞心,即是她這麽說,那就先迴去好了。


    心中想著,向李玄機低聲道:“先坐迴去看看再說。”


    說著也走迴了大廳,可見眾人見著自己眼神有些異樣,尤其是這靜慧,似是眼中都冒出了火。餘福正在納悶,便覺沈夢兒將手從自己手中抽迴。


    這才想到剛才自己拉起沈夢兒就往外走,卻是不雅,廳上都是道教弟子,自己這一舉動,在他們看來怕是有為清修之道。


    不由心中暗罵:“他奶奶的,小命都不保了,還這麽多規矩。”可這次卻沒往裏麵走,與沈夢兒坐在靠近門的座位。


    沈夢兒似是有些害羞,坐下後,便將頭低下去。


    李玄機也跟著坐下,在餘福的另一側坐了下來,滿是疑惑的看著餘福。


    隻見燕紅鶯扮的李世平走到王世宇的身邊低聲說了兩句,便從一側出了大廳。


    初時王世宇聽了燕紅鶯的話,眉頭緊皺,可聽她說完,卻是嘴角漏出一絲笑意,向著燕紅鶯微微點頭,似是同意了什麽事情。


    待燕紅鶯走後,王世宇便向著眾人說道:“眾位師弟稍等片刻,李師弟這就去請我師傅來此,主持聯合之事。”


    餘福見了,便隱約猜到其中關鍵,開口道:“這樣最好,即是來到這玉虛宮,就該有玉陽子師伯主持的好。”


    對於餘福的轉變,眾人一頭霧水,最早餘福言語之意,是在說設計這陰謀的必然有去碧霞觀傳信的李世平。


    而且他就是去追這李世平打探消息,打探到什麽消息眾人不知,此時更是不知這餘福在搞什麽名堂。尤其是這靜慧,一直瞪著餘福,不知是因餘福有所隱瞞,還是因剛才沈夢兒的事情。


    餘福也不去理會,看著身旁的李玄機不免心中好笑。


    見這李玄機此時知道自己腳下埋著震天雷,有些坐立難安,有些惶恐的看著自己。


    等得片刻,燕紅鶯攙扶著玉陽子走來。王世宇剛才就已讓出廳前主位,此時見到玉陽子臉色微變,叫了聲師傅,便扶玉陽子坐在了正位之上。


    雖然分屬不同門派,可這輩分可不能亂,眾人趕忙站起,畢恭畢敬躬身施禮。在七真派中,玉陽子,林雲子,這一輩人中,在世的該是這玉陽子最大。


    餘福也聽林雲子說過,這玉陽子該是年歲過百,可見玉陽子這模樣,倒也不覺蒼老,鬢發皆白,更顯仙風道骨,舉手投足間似是身子骨倒也不錯。


    玉陽子示意眾人落座,便開口道:“道教本意,就是濟世救人,聯合之事哪裏還需商議。不過...”說著玉陽子看向一旁的王世宇,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崳山派中出了這等逆子,卻是勞煩眾位師侄到此相助。”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皆變,話中意在明白不過,說的叛徒就是這王世宇。


    王世宇此時也是臉色大變,似是沒想到玉陽子會說出這話。震驚片刻,便轉頭看向一旁燕紅鶯扮作的李世平,冷聲說道:“李師弟,這是何意?”


    燕紅鶯見了王世宇模樣,笑了笑,說道:“師兄莫慌,此時在這底下已埋下十幾顆震天雷,還怕他們跑了不成。而且這老家夥已經吃下了十香軟骨散,還怕他作甚。”


    這十香軟骨散吃下後,任你武功內力在高,也施展不出。


    玉陽子似是真的一點內力沒有,憤恨的瞪了一眼李世平,冷哼一聲,便不在言語。


    王世宇繼續道:“是那位大人讓你這麽做的?”。見燕紅鶯點了點頭,王世宇聽了這才稍稍安心。


    靜慧等人聽燕紅鶯說到,此處已經埋下了震天雷則是大驚,站起身來,不知作何應對之策,抬眼向著餘福看去,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餘福生怕眾人驚恐之後,貿然出手。此時貿然出手必會壞了燕紅鶯的計策,便又安撫眾人。


    心中想著,趕忙起身,一邊安撫,一邊向眾人連使眼色。


    見眾人稍稍安心,餘福便向著王世宇說道:“早就知道你們崳山派不懷好意,可沒想竟然出此毒計,枉為道教正宗。”憤憤說完後,又罵了幾句,繼續說道:“既然此時沒有發動,想來我們對你們還有些用吧?”


    王世宇則是得意的說道:“餘師弟此言不錯,要真想殺死眾位,也不會等到此時了。眾位師弟在等上片刻就好。”


    餘福心中好笑,初時以為這王世宇也是個老狐狸,此時看來,還差得遠。


    知道主事之人該是那黑衣女子,這王世宇隻是任人擺布的旗子。


    聽他這麽一說,餘福又示意眾人先坐,等上片刻無妨。


    坐下後,便見靜慧走到了自己旁邊,李玄機讓出了座位,坐到了一旁。


    靜慧坐下後,壓低了聲音問道:“餘師弟,此時能說說你有什麽打算了吧?”


    靜慧幾十年沒有出過碧霞觀,這次卻為了這聯合之事下山,餘福對她也多了些好感,低聲答道:“師姐不必心急,山人自有妙計。”


    要說這靜慧雖是年歲不小,可清修派中一片祥和,吵嘴之事都很少發生,哪裏經曆過這些陰謀陽謀的。


    見餘福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該是知曉關鍵,可就是不與自己說,心中有些氣惱,柳眉緊皺,冷言道:“餘師弟如果行事如此的話,那今後怕是...”


    餘福見了她的模樣,該是真的生氣了,可三言兩語哪能說清?況且此時自己也是隱約知曉關鍵。隻得開口說道:“師姐不必心急,此事盡在我的掌控之中,隻不過弘陽教的人還都沒到,多等上一會也無妨。”


    “你...”


    聽了餘福的話後,靜慧更是氣惱,這話和沒說一樣。自己是再問,對於這腳下的震天雷和服下了十香軟骨散的玉陽子應當如何。可他卻說起了弘陽教,可要說在繼續逼問,到是顯的自己愚昧,便也不在開口,隻是睜大雙眼,瞪著餘福,暗自懊惱。


    要說對燕紅鶯有什麽計策,可見燕紅鶯泰然自若的樣子,餘福心中便隱約猜到一些。


    先是來到這裏的是燕紅鶯卻不是那李世平,該是燕紅鶯逃出後,便藏身在了客店附近。等三人追趕自己的時候,便出手將那李世平製住。


    製住李世平後該是早就到了這玉虛宮。雖是自己不知她又做了什麽應對,可此時燕紅鶯有意請出這玉陽子,該是已與這玉陽子商議好,隻是不知玉陽子中的十香軟骨散,有沒有解去。


    過了半個時辰,便見那黑衣女子與那大漢走進前廳大門。


    眾人知道這兩人該是弘陽教中人,做出了一副迎敵的架勢,可那二人隻當沒有看到,向著廳前走去。隻是在那黑衣女子經過餘福麵前時,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餘福。


    餘福知道這黑衣女子在想什麽,該是她在想,自己既然脫身,怎麽不去通知其他眾人,還要到這玉虛宮來。


    隻見那黑衣女子走到廳前,燕紅鶯便趕忙向她靠去,低聲說道:“密道就在腳下,我們發動震天雷的同時,腳下密道便一同開啟,到時我們躲在這密道中,便一點事情沒有。”


    那黑衣女子聽了隻是微微點頭,然後向著餘福眾人說道:“請眾位到這玉虛宮來,本就沒有打算傷害各位,隻是有一事要與眾位商量,不知各位肯不肯聽?”


    孫靜然聽她這麽一說,哪還壓得住心中怒火,開口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們無話可說,何況黑衣蒙麵,一看就不是什麽...”


    靜嫻趕忙製止孫靜然,讓她坐迴座位,聽從掌教安排。孫靜然心中以為這靜嫻真要與這弘陽教弟子商量,就要與她理論,可看到一旁的靜慧看著自己,便閉上了嘴,坐迴了原位。


    餘福則是心中暗罵,這黑衣女子說的商議,該是要與清修派商議。


    此時龍門派同遇仙派已與弘陽教勢不兩立。李玄機所處的隨山派地勢太遠,又與龍門派親近,也是拋除在外。


    崳山派已在掌握之中,九華仙宗,五蓮派,都是聽命弘陽教,此時再有清修派相助,這山東之境不出幾日也能盡收弘陽教手中。


    要真如此,到時弘陽教在從陝西,山東向山西進發,兩麵夾擊,該是山西之中的門派也撐不太久,弘陽教便能將武林統一。


    弘陽教這算盤打得果然不錯,華山,南無,還有這崳山派中的王世宇,李世平早就暗中勾結了這弘陽教,隻等勢力穩固,便一同發難。


    要不是自己出現打亂了弘陽教的計劃,在給上弘陽教一些時間,這清修派與遇仙派說不定也能從中滲透。


    這些該不是臨時起意,早就暗中密謀了數年之久。要真是如此,難道龍門派與這清修派中也有人早就暗中勾結了弘陽教?


    此時越想,越覺得事情不簡單,弘陽教拚命要除掉自己,這也說的通了。而且這靜慧常年不出碧霞觀,此時出了這碧霞觀也是因有人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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