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福隻覺內力已全部恢複,不免有些心喜,如此一來,五成之力,一連兩擊,也該是能做到,想到這些,大聲喝道:“看是誰在說大話,接招。”


    又是運起五成之力,一擊斬去。這次餘福成心將身形放的低些,好讓那人剛才的一招失效。


    “鐺”的一聲。


    那人又是將餘福一擊隔開,餘福不敢怠慢,連忙後退,連後退兩步就見那人一掌打來,餘福見了心中好笑,自己上次吃了慧智一次虧後,知道眼前這人是大成之境的高手,一直在提防著這一手。


    見他果真一掌打來,餘福一個閃身躲開,躲開一擊,那人又是連發兩掌。


    餘福也不慌張,知道這掌法打出的距離跟人的功力有關,又是一個閃身躲到兩丈之外,輕鬆將掌力化去。站定之後,見那人眼神中有些疑惑,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能躲開他連發的三掌。


    餘福知道,這三掌該是他用了不少內力。此時自己在來一擊,怕是他該抵擋不住。


    正要再來一擊,穩操勝券,可見那人眼中露出一抹精光。雖隻是一刹,可餘福看的清楚,難道他誠心示弱?想到這些餘福心中暗罵,這輕敵的毛病早晚害死自己。


    如此打鬥,自己獲勝隻是時間問題,心急個什麽勁?想到這些,餘福有意試試自己的這龍神決該是如何,又是一擊斬去,這一次到時沒有聚集內力,隻是暗暗運起龍神決來,形成護壁。


    果然那人露出一抹笑意,做出一副要擋的樣子。等餘福到了近前,卯足力氣向後跳出一丈,然後一掌打出。


    從剛才餘福擊來,那人就坐好了架勢,前腿虛,後腿實,正是這樣,才能在餘福一劍斬來時,快速躲開然後打出一掌。


    見餘福沒做防範,正中自己這一掌,應聲落地。


    那人心中有些詫異,自己生怕將餘福打傷,這一掌隻運用了三成內力。可見餘福中掌之後,跪在地上不起,不免有些擔心,趕忙上前攙扶,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就要給餘福服用。


    餘福見他如此,將百戰抵在那人腹部,笑著說道:“仁兄,這下該是能看看你的廬山真麵目了吧?”


    那人聽了一驚,可見餘福笑著的模樣,哪裏像是受了傷。也隻得苦笑道:“餘掌教果真是年少有為,在下佩服”想不通餘福是如何將這一掌化去,也不再想,抬手將麵上黑布拿下。


    餘福從這人剛才的刀法就有些猜到此人身份,可此時一見,還是有些驚訝。這黑衣人正是之前見過的王雙。


    剛才用龍神決去擋這一掌,餘福便感覺出來他誠心留手。知他該是朋友,起身之後,拍了拍身上塵土,開口笑道:“王大哥,現在可以說這鬧得哪一出了吧?”


    王雙也不再似剛才冷言冷語,躬身施禮,恭敬道:“餘師叔玩笑了。”


    餘福聽王雙這麽稱唿自己,心中滿是不解。


    王雙見餘福的模樣,趕忙向餘福說出自己身份。


    王雙自幼父母雙亡,流落江湖,後遇到大師兄秦百川,秦百川見他資質不錯便收他為入室弟子。跟隨秦百川學武兩年,便遇陶中文建的這弘陽教吞並了附近的幾個小門派。秦百川察覺這弘陽教必定在謀劃什麽陰謀,這才和幾名弟子說了之後,王雙毛遂自薦,混到這弘陽教中,打探消息。


    初時王雙武藝一般,在弘陽教中地位不高,一些事情也是難以得知。這樣一來,到這弘陽教打探消息的事卻成了空,心中下定狠心,每日勤奮修煉,這才武藝精進,在弘陽教地位慢慢提高,也得到了陶中文信任。


    餘福聽了微微點頭,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相比之下,更是有些欽佩自己這大師兄的眼光獨到。


    王雙這次是受了陶中文的命令,來這山東之境幫忙。雖是弘陽教欲對七真不利,可對於其中關鍵卻是不知。正在這時無意間得到一封信件,這才拿來交給餘福。


    王雙也不知這人身份,隻知道這信件是由這五排中的一人所寫。擔心餘福沒有防範落入圈套,這才冒著危險,將信件偷出拿來交給餘福,就算他找不出此人是誰,早做防範也好。


    餘福這才明了,雖是心中有不少話要問這王雙,可也知他出來太久,難免不會被人發覺。此時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下次再找機會問他也不遲。


    兩人又簡單交談幾句,王雙便從來路迴轉,臨行時叮囑餘福要多家小心。


    餘福等他走後,心中暗罵,他奶奶的七真派一共就七個門派,現在就該是有三個門派聯合了那弘陽教。


    初下山時,自己就以為按照師傅和二師兄的囑咐,得了聖上信任,慢慢勸解也好,還是自己幫聖上煉丹也好。隻要聖上慢慢不在重用陶中文,到時省些花費,百姓能過得好些。


    可如今呢,不管正邪,誰勝誰敗聖上根本不在意,隻修自己的道,煉自己的丹。


    朝中首輔,嚴閣老,與自己聯合隻為了利用除去自己對頭,不幫忙不說,還派人監視自己。要是以後自己對他有了威脅,怕是立馬翻臉成了敵人。


    徐階徐大人,則是暗中謀劃,找來這李玄機當傳聲筒,誰勝誰負,到頭來查不到他的頭上就好,如此一來,隻有勝,沒有敗。


    想到這些,餘福心中不免將一眾人罵了一頓“他奶奶的,都是老狐狸”。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多說無益,此時也隻能先顧眼前了。


    沒走多久,便迴到了客棧,上了樓後,見自己的房門關著。有些詫異,想到剛才自己著急,該是忘了將房門關上,此時怎麽關上了?想到桌上的信件,這信件關係眾人安危,這要是丟了那可不妙。


    趕忙推門而入,邁步進屋,隻見燕紅鶯坐在自己屋中,笑著再看自己。


    心中又是暗罵:“她怎麽在這。”看了看桌上信件還在,這才放下心來。可是不有由自主的退後了兩步,就要出離這屋子,一想到這他奶奶的是自己的房間啊!


    這才強打精神,大聲說道:“你在我房間幹什麽?”,剛才一路上想著自己任人擺布,心中有些氣憤,此時說話也硬氣了些。


    燕紅鶯聽他口氣有些不善,也有些生氣,柳眉倒豎,正要開口。


    房門後竄出來一人,向著餘福撲去。


    餘福剛才心急屋中信件,哪裏還察覺出房中有第二人存在。尤其剛才說完,便覺自己語氣有些重了,生怕這燕紅鶯要發難,更是沒有留意。


    直到這人撲出,餘福這才發覺,想要迴身去看,那人便到身前。眼前一黑,隻覺臉上一涼,心中暗道:“得嘞,這下省心了。”還沒看清,便被這人撲倒再地。


    餘福躺在地上,想起,早先聽別人說過,受刀傷的時候,開始不會疼,隻是感覺一涼,然後慢慢才會感覺疼痛。此時自己臉上不知多少處發涼,該不是被切成了肉片吧。他奶奶的是誰這麽恨自己,找人暗殺自己不說,還一下切這麽多刀?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便聽耳中傳來女子的笑聲。餘福這才覺得有異,心中想到“我沒死?”趕忙摸了摸臉,沒有傷痕,餘福這才睜眼,看到柳文靜站立一旁,笑著再看自己。


    看她頭發濕淋淋的,似是剛沐浴完畢,這才知道剛才撲倒自己的該是她。她的頭發貼在了自己臉上這才有些發涼,摸了摸,果然有水。


    剛才一下實在是將餘福嚇了一跳,緩了半天,這才迴過神來。


    等見到沈夢兒進門,此時這才想起。這幾日趕路,燕紅鶯和沈夢兒,柳文靜三人相處的不錯,到了這客棧時,這三人非要住在一間,正是自己對麵那間。


    此時餘福還沒有起身,待沈夢兒上前扶起,說明剛才之事。


    餘福這才明白,剛才燕紅鶯見到自己的屋門沒關,人也不在屋中,擔心會有事發生,這才進屋查探。正巧自己此時迴轉,柳文靜聽到自己腳步,便是有意戲弄一下自己,這才藏在門後,等自己進門,要跳出嚇一嚇自己。


    此時雖是將事情說清,可受害的是自己,可這柳文靜,偏偏又讓自己向燕紅鶯道歉,說剛才自己說話時的態度不好。


    餘福雖是無奈,可此時心急看看那信件中所寫何事,也隻能好言道歉。


    就這道歉的話說了幾遍,柳文靜都不滿意,一直說了半個時辰之久,看自己就要發作,柳文靜微微點點頭,表示滿意過關了,好似剛才自己是對她語氣重了。


    道歉完畢,又是好言好語,這才將三人送迴了自己房間。


    三個女人一台戲,這話可真不假,餘福心中好笑,沈夢兒與這柳文靜混到一起倒也罷了,怎麽也想不通燕紅鶯這樣的女人,也與柳文靜這樣小妮子混到一起。


    對於沈夢兒和燕紅鶯此時的關係,餘福倒也不擔心。自己清楚沈夢兒的心意,見她能和師傅燕紅鶯如此相處,心中到是替她開心。


    迴到房間,關好房門,餘福這才拿起王雙送來的信件,仔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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