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議之後決定,還是由餘福先去山東清修派,聯合七真派的人。聯合之後,在轉去山西之境見自己的大師兄秦百川。雖是這麽打算,也難免有些擔心這山西之境的門派會擋不住弘陽教的攻勢。


    山東離京城不遠,快馬加鞭,幾日便到。楊真明是代表遇仙派定是要同往,孫靜然,李玄機也一同前去。崳山派與清修派相鄰,倒也不用去管。


    等陸無為起來後,和他說起此事,陸無為則是有意去山西打探一下,餘福知他心意,也隻得同意,隻好囑咐他先去找自己三師兄李元一匯合,到時有李元一同往也安全些。


    雖是這麽決定,可京城中還有不少事情要交代一下。想到自己本是能安安穩穩做自己的小財主,可卻因此事,不得不左右奔波,心中隻得苦笑。


    一人安排好京中事宜,鏢局自己不用擔心,白雲觀有王元忠王師兄也足夠,打點完畢,便前往這山東泰山附近的清修派。本來打算就這幾人輕裝前行,可沈夢兒,燕紅鶯也要跟著,餘福無奈,也隻好同意。


    李玄機知道燕紅鶯的來曆,孫靜然等人卻是不知。尤其孫靜然看著餘福,眼中滿是異色,似是再說,這龍門派曆代掌教潔身自好,怎知如今找了這麽一個浪蕩公子。


    餘福對別人如何評價自己也不太理會,一路上與沈夢兒,柳文靜說說笑笑,倒也有趣。沈夢兒與這柳文靜心性差不太多,對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驚奇不已,餘福也樂得向兩人賣弄學問。


    如今弘陽教弟子主要聚集在陝西,山西的邊境,密謀它事,一行人從京城到這泰山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


    這日趕了一天的路,隻距清修派還有百餘路程。此時已到下午,天色漸黑,餘福找了家小店,吩咐眾人住下。


    吃過晚飯之後,餘福迴到房間,這幾日,白日趕路時餘福便與沈夢兒,柳文靜說笑,到了夜間便服下複靈丹打坐修煉,不得不說勤快之後,內力每日劇增,似是離這大成之境不遠。想到自己修煉的這龍神決到了大成之境該是能將形成的護壁化作招式攻擊敵人,餘福心中有些雀雀欲試。


    服下複靈丹後,正要打算修煉,便聽有人敲門,正在納悶是誰來找自己,便聽門外那人開口,似是客棧店小二,說是怕自己口渴,給自己加壺熱水。


    開門之後,客棧小二滿臉賠笑,將桌上茶壺加滿水後,便退了出去。


    等店小二退出,餘福正要繼續修煉,可眼角一撇,看到桌上多了一張紙條。似是剛才在這客棧的店小二來之前還沒有這張紙條,感覺事情有異,趕忙追出想問個究竟,出了門來卻沒了這店小二的身影。


    想到自己房間這一側隻有這一簡單的走廊,自己房間又在最裏,往外則是劉玄機,燕紅鶯等人住的房間。想到這些,餘福打定主意,推開走廊盡頭的窗子,從窗子跳出。


    落地之後見客棧門口出來一人,鬼鬼祟祟似是剛才敲門的那店小二。見他出了客棧門口,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抬手將身上客店小二的裝備扯去,漏出一身黑衣,然後掏出黑布,蒙住口鼻,縱身跳過客棧的牆頭,向一側駛去。


    此時天色太暗,再加距離過遠,看不清他的樣貌。餘福見這人這身裝扮,更加斷定這人不是什麽好人,有意要一探究竟,趕忙運起輕功從後麵跟了上去。


    隻見這人,出離了客棧,向著一邊的荒地跑去,餘福知道這正是去往清修派的方向,心中更是不解,難道這人是七真派中的人?要真是如此,這人是敵是友更加重要。


    一連追出十餘裏,餘福見這人速度越來越慢,也不敢靠的太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現身一探究竟,便見這人站住腳步,開口說道:“即是前輩找我有事,何不現身一見?”


    餘福見他停住,趕忙側身隱到一邊樹旁,聽他這麽一說,心中納悶,前輩?難道還有別人?想到這些,餘福俯下身形,向四下看去,想看看還有沒人別人。


    正在餘福納悶時,那人迴身,向著餘福的方向抱了抱拳,繼續說道:“前輩既然不願現身,那在下可告辭了。”


    餘福這才知道他說的正是自己,也不再隱藏,趕忙走了出來,輕咳兩聲,開口說道:“前輩可不敢當,不過有事情找你到是真的。”


    那人見了餘福,有些疑惑的說道:“是你?”


    餘福聽他這麽一問,有輕視自己之意,心中暗罵:“他奶奶孫子的,看不起誰啊!”雖是這麽想,可心中清楚自己輕功如何,這人能發現自己從後跟隨,也不可小視,笑了笑說道:“正是區區在下小道士。不知這位仁兄來我房間所為何事?此時相見不如直接說明的好?”


    那人又左右看去,似是覺得再無他人這才放鬆了些警惕,聽餘福這麽一說,也是笑道:“看來剛才那封信餘掌教是沒有看到吧!多說無益,餘掌教還是去看看那封信的好,到時便知是敵是友。”


    餘福聽他認識自己也不納悶,畢竟剛才給自己倒水送信,要說不認識自己,怕是沒人會信。想到剛才在桌上看到的紙條,原來是封信啊!一轉念頭,自己要真是隻聽他三言兩句就迴去看信,那不成了愣頭了嗎。


    仔細打量這人,不像是上此在破廟出手救自己的那人,不是那人就好辦了,自己此時出手將他製服,問個究竟。要真如他所說,是朋友的話,也隻是誤會,自己出手輕些不傷他就好。


    心中想著,往旁邊靠了靠找了個絕佳的位置,開口說道:“仁兄此言差異,仁兄是敵是友,何必還要這麽麻煩,隻要仁兄將臉上黑布扯去,那不是便一目了然?”


    那人聽餘福這麽一說,“噢”了一聲,眼中露出精光,矮下身形,繼續說道:“那在下可要請教餘掌教高招了。”


    餘福見他也有意如此,握緊手中百戰,正好試驗下自己這幾日境進如何。見他有意要自己先進招,也不僵持,舉起百戰向那人斬去。


    那人見餘福用的長劍,也是刀的招式,不由有些詫異。可也沒有鬆懈,抽出腰間單刀做格擋狀。


    餘福知這人多半是朋友,不免有些留手,一擊之中隻聚集五成內力。這樣一來就算那人有意引自己上套,檔去自己這一擊後,要向自己下手,自己也能趕忙運起龍神決抵擋。


    餘福身影隻是一閃,便到那人跟前,百戰一擊砍下。


    那人見餘福身形奇快,不免一驚,想要躲閃已經不急,隻得舉刀格擋,隻一接觸就覺餘福這一擊力道大的出奇,不敢怠慢,抬起另一隻手,去推刀背,將刀一斜,將餘福這一擊推開。


    餘福沒有料到那人隻這一招就將自己攻勢劃去,不免有些後悔,當時該多聚集些內力好了,一擊不中,餘福趕忙腳尖點地,身子向後退去。


    那人似是不想給餘福在一擊的機會,快步上前,單刀向餘福砍去。


    餘福心中一驚,這人刀法奇快,左右晃動,想要看清都難,更別說該如何去擋。沒辦法抵擋餘福隻得連連後退。


    別看是倒著後退,餘福卯足了力氣,那人卻也無可奈何,追了一段距離,知道雙方速度的差距也不再追,將刀橫在身前,冷嘲道:“餘掌教好快的身法,在下好生佩服。”


    餘福知他是有意嘲諷自己,笑著道:“仁兄這有些不講理了吧!就算是打架也不能不讓人躲吧?”嘴上說著輕鬆,這一擊之下,餘福對這人實力也了解了些,此時自己要是使出九成之力,該是能將這人擊敗,可如此一來,這一擊失敗,自己可就慘了。


    五成之力的話,自己一擊之後,趕忙後退,到是能立於不敗之地,此時想到二師兄說的話來,也覺這歸元劍法到是為自己量身定做。


    就說這龍神心法,越是精進,內力恢複的越快,此時再加複靈丹輔助,此時已恢複到了七分有餘,心中又是一喜,要真是一擊隻用五成,自己到能連擊數次,到是將這歸元劍法的一擊之後隻能任人宰割的弊端除去。


    隻是此時自己還是武功太低,這要是到大成之境,怕是優勢更勝。說不定到時就這樣一直迂迴作戰,找準機會還真能將自己三師兄李元一擊敗,隻是對手要是大成之境的高手,一掌隔空打來,不知自己能不能及時躲開。


    餘福說完,那人隻是冷哼一聲,便不在搭話。餘福想到致勝之法,也不著急,繼續說道:“這位仁兄,我勸你還是認輸的好,剛才我隻是怕你受傷,用了一成內力,你要是在不認輸我可用九成內力了。”


    那人聽了心中暗罵,哪有人出手先是一成內力試探,然後就直接出九成的內力。可想到餘福這身法到是有些難纏,要是如此下去不知打鬥到什麽時候,此時天色已晚,難免被人察覺,還是早些脫身迴去的好。


    想到剛才餘福這一擊,知他定會耗去不少內力,心中打定主意,開口說道:“餘掌教,小小年紀還是少說大話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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