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開我……不要……帶我走……”


    一旁的火照的整個山洞很是明亮,躺在衣服上的陳深正在做著夢,嘴裏在念叨著什麽?


    一旁的杆子上晾著衣服已經被火給烘烤幹了,隻見一手拿起了衣服往自己的身上穿去,待收拾好後,才從一邊走了出來,見陳深睡的不安,走過去,小聲的說:“醒醒,快醒醒……”


    陳深被聲音吵醒,看著眼前的人,嚇的一個激靈,這才迴過神來,這人是之前他認成人販子的人。


    “我怎麽在……啊……”


    亂動中,陳深不小心碰了自己的手,疼痛感一下子襲來。


    秦司朗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將她的手拿過來,施法給她治療,但是卻發現,自己施的法好像並不管用,他隻能拿出藥給她抹上,然後用布給她包紮好。


    感覺到傷口處的清涼,陳深笑著道了聲謝。


    秦司朗不解的問:“你被打成這樣,就沒有同嶽師叔說過嗎?”


    “哼,同他說……笑話,就是那個老頭看著我被人打的。”


    陳深氣唿唿的說:“我應該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的,這裏沒一個好人,你……你隻能算半個。”


    秦司朗無奈的笑了,看來自己在她心中人販子的印象還沒消除。


    “今晚雨大,你就暫時再次休息吧。”


    秦司朗說完就要離開,陳深著急的問:“你要去哪?”


    秦司朗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她問:“害怕打雷。”


    “才……才沒有。你說雨大,這個時候,你若是離開,不是……啊……”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秦司朗把那副裝扮穿上了,把陳深嚇的夠嗆,原來這讓她害怕的東西,是假的。


    “防止有東西趁雨夜溜進來,我需要在山間查探,等雨停了,我自然會迴來帶你迴去。”秦司朗換好裝扮就離開了。


    陳深看著外麵電閃雷鳴的,她祈求著天趕快亮,要不然她一個人肯定會被嚇壞的。


    “我讓你偷,我讓你吃……”


    一個婦人正在對著綁在樹上的小女孩狠狠的鞭打著,在那婦人看來,這根本就不是小女孩,而是她的仇人。


    “行了,把她綁在那就行,這雨越下越大了,可別把自己淋病了,到時候又得亂花錢了。”


    漆黑的天空中打了一個響雷,把那婦人嚇的不行,她氣憤的又狠狠的在小女孩身上抽了好幾鞭子,這才作罷迴了屋子,而那小女孩就這樣綁在樹下,被雨淋著,被雷嚇的哭個不停。


    等秦司朗將所有的地方巡視迴到山洞的時候,看到陳深縮在一邊,嚇的不行,剛好這個時候,又打了一個響雷,她嚇的緊緊的抱著頭。


    秦司朗將偽裝卸下,走到陳深的身邊坐下,高大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貼在牆壁上,陳深看到了,不自覺的安心下來,接下來的時間內,陳深盯著牆上的影子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醒了,吃點吧。”秦司朗將采摘的果子遞過去。


    陳深搖搖頭,說:“這果子太酸了,我吃不了。”


    秦司朗笑了笑沒說話,拿出一個果子,將果子的皮給撕開,把露出的果肉遞過去說:“嚐嚐看。”


    陳深不確定的接了過來,小心的咬了一口,一副滿足的說:“好甜啊,怎麽剝了皮就變甜了呢。”


    秦司朗自己也吃了一個,說:“這種果子,外皮是它的保護,隻有撕掉外皮才能知道果子的美味。”


    “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迴去了。”


    秦司朗將剩下的炭火給踩滅,示意陳深跟著一起離開,可是陳深卻在一邊坐著悠閑的吃著果子。


    “是不想離開嗎?”


    陳深點點頭,她這種人可以不用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但是絕對不能被人欺負了。


    秦司朗見她不願多說,也沒強求,隨即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看著頭也不迴的人,陳深忍不住有些難過,這個人怎麽問都不問一聲啊,陳深拿了一顆果子想也不想的直接塞進嘴裏。


    “呸呸……怎麽這麽算啊。”


    果子還沒剝皮就被她啃了一口能不酸嗎?


    嶽黃昏去廚房看了,人不在,而且灶台上都是冷的,看來是一晚都沒迴來啊。


    這麽大的氣性嗎?


    可是,讓她認字不也是為了她好嗎?


    算了,他還是出去找一找吧,畢竟他都這麽大的年紀了,肯定不能和一個小娃娃計較。


    可是嶽黃昏找了許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人,連平日裏極少去的地方也不見人影。


    嶽黃昏犯難了,他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人呢。


    “秦師侄啊,昨晚又去巡視了啊,真是辛苦了啊。”


    秦司朗給嶽黃昏行了禮就要迴去,卻被嶽黃昏攔下了,問話。


    “昨夜巡視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啊。”


    秦司朗恭敬的說:“嶽師叔不用擔心,一切正常。”


    秦司朗說完就要離開,卻被嶽黃昏拉住了,他不好意思的說:“你迴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陳深啊。”


    “陳深……”


    秦司朗皺了眉,說:“沒看見,嶽師叔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去做嗎?”


    “這……”


    嶽黃昏不好意思再大庭廣眾之下說,將秦司朗拉到一邊,小聲的說:“昨天陳深鬧脾氣出走了,到現在還沒迴來,我這不是擔心嘛,想著你才迴來,有沒有可能在路上遇見了。”


    秦司朗搖搖頭,說:“沒遇見。”


    嶽黃昏歎了一口氣,這小娃娃脾氣這麽大,等找迴來,自己肯定要好好的教訓她一頓。


    秦司朗不知嶽黃昏在想什麽,但是他昨夜一晚沒休息,這會想迴去洗漱一番再好好的休息一會。


    “師叔若是沒什麽事了,師侄要迴去啦。”


    “行吧,你先迴去吧。”


    “等等……”


    就在秦司朗要離開的時候,嶽黃昏叫住了他,嶽黃昏笑著說:“昨夜下了雨,陳深走過的痕跡可能都被雨水衝掉了,就我一個人可能不好找,你一起來幫忙。”


    秦司朗為難的說:“師侄昨夜淋了一夜的雨,嶽師叔就算需要幫忙,也需要讓我迴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吧。”


    嶽黃昏看著他皺巴巴的衣服和黏在一起的頭發,笑著說:“也是,你這靈劍派的大師兄可不能太過邋遢了,那你先迴去,等會去閆景瑞那裏找我。”


    嶽黃昏說完就朝閆景瑞的房子走去。


    閆景瑞……為何要去他那裏。


    秦司朗迴了房間後,快速的給自己洗了澡換了衣服,用靈力將頭發烘幹後,從櫃子裏拿出一個丹藥直接咽了下去,然後才出門去找閆景瑞。


    “嶽師叔,是我的錯。昨晚我想了一晚,這教陳深認字,我做不來,這戒尺我也沒辦法接受,請師叔收迴去吧。”閆景瑞將戒尺拿出來還給嶽黃昏。


    嶽黃昏搖搖頭,他就是太過坐享其成了。


    “行吧,我也就不為難你了,等陳深找迴來,我親自教吧。”


    秦司朗覺得有些奇怪,好好的怎麽說上教陳深認字的事情呢。


    “師叔,我來了。”


    “大師兄,你怎麽不去休息啊。”閆景瑞很受好奇,正常巡視後,大師兄都會睡上一天的。


    秦司朗說:“無礙,把人找到後,再休息也不遲。”


    嶽黃昏點點頭,然後帶著兩人在陳深常去的地方找了起來。


    秦司朗看著找的很仔細的閆景瑞好奇的問:“剛剛聽你們說,什麽教陳深認字,她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一整晚沒迴來嗎?”


    “唉……”


    閆景瑞長歎了一口氣說:“是我不對,就算陳深過於愚笨,也不該直接說出來,還動手打了他,隻是我一想到整整兩天,八個字,一個都沒寫好,我就著急的不行,你說哪個夫子教認字哪有我這麽有耐心。”


    “可是……有耐心又有什麽用呢。蠢笨不堪的人,再怎麽教都是白費功夫。”


    蠢笨不堪……


    秦司朗笑了笑,就從之前她汙蔑自己是人販子的事情來看,他就不認為她蠢笨,那隻紅羽鳳凰是她抓住的,若是沒點腦子,怎麽可能抓住呢,再說了她在被嶽師叔帶走的時候,還跟自己說了聲謝謝,如此明事理的人,怎麽會笨呢。


    “大師兄,你可別笑了,趕緊把人找到吧。”


    閆景瑞急的不行,這怎麽說也算是因為自己,要是真的沒把人找到,他肯定會內疚死的。


    “若是把人找到了,你會怎麽做?”


    閆景瑞愣住了,他還沒想過要怎麽做呢,


    不過,道歉肯定是要做的,但是讓他向一個愚笨之人道歉,他好像也做不來。


    閆景瑞說:“還是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秦司朗說:“我記得,師父說過,你是大家出身。”


    “大家出身的孩子,是不是從小就開始學習禮樂書數,還沒上學堂,就能熟讀三字經百家姓了。”


    閆景瑞笑著說:“大師兄,你了解的還挺多的啊。”


    秦司朗搖搖頭,說:“可是,你要知道,世上還有很多人,一出生就注定了要從吃苦開始。”


    “他們大多數家裏窮,又或者是爹娘不喜愛,不能讀書認字,在小小年紀就得要給家裏幹活。”


    “你說,這樣的人不認識字,那他也是愚笨嗎?”


    閆景瑞愣住了,他看向秦司朗,問:“大師兄,你這是什麽意思?”


    “認字不是所有人的出路,而愚笨也不能光從她認不認字來評斷的。”


    秦司朗,說:“我雖然與陳深認識時間短,但就我所了解到的陳深完全不像你說的那樣。”


    “隻是有一點,你若是覺得她笨教不好,向嶽師叔說明即可,為何還要動手打她。”


    “一個姑娘家,手都被你打腫了,我可記得師父,從來沒有教過我們可以隨意欺負他人的。”


    “我……”閆景瑞也自知理虧,他之前也是想向嶽黃昏說過不教這件事,但是不知道為何腦子一熱又答應了。


    閆景瑞皺著眉問:“你怎麽知道我打他手了……你說……一個姑娘家……他是個女的。”


    秦司朗問:“之前嶽師叔說的,你沒聽見嗎?”


    閆景瑞搖搖頭,他當時……


    當時,嶽師叔說過了,但是他過耳就忘了,再說了,這些年他奉命照顧陳深,和他也算朝夕相處,從沒都是叫他小師弟,自然也就沒仔細聽嶽師叔說的話了。


    閆景瑞懊悔極了,要是真是個小師弟,打就打了,可是這是小師妹,若是被打的哪裏出了問題,他還不得後悔死啊。


    閆景瑞抓著秦司朗的胳膊,問:“大師兄,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裏,快帶我去見她,我要向她道歉。”


    因為在他看來,師弟都皮糙肉厚,挨幾下打沒事的,但是師妹則是不同,那是需要好好捧著嗬護的。


    秦司朗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她在哪,就算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


    閆景瑞著急的問:“這是為何?”


    “既然是和你們有關,肯定是需要你們自己去找,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的。”秦司朗說完就像模像樣的在四周找起來。


    閆景瑞氣的不行,就算不願意告訴自己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是嶽師叔讓他們來找,難道還不能說嗎?


    再說了,他現在找的位置,自己都找過了,就算要裝,也要裝的更像一點吧。


    閆景瑞歎著氣,可是沒辦法,他有錯在先,大師兄不願意告知,而他修為沒有大師兄厲害,不能以武力脅迫,所以隻能認命尋找了。


    找了一天,都沒找到人,嶽黃昏煩的不行,他都想去找掌門,讓他發動所有人去找了,可是卻被閆景瑞攔下了。


    “我知道現在晚了,可是若再找不到人,陳深兇多吉少啊。”嶽黃昏很是頭疼啊,若是讓人知道了,他還怎麽在靈劍派混下去啊。


    到時候,不管是誰都要說,靈劍派的大長老才收徒弟就把徒弟給丟了,到現在都沒找到。


    丟臉不說,還給他招黑,成為全靈劍派的笑話啊。


    “嶽師叔我知道你著急,但是我知道有人有線索。”


    “是誰?”


    閆景瑞說:“大師兄。”


    嶽黃昏摸了摸胡子,說:“秦司朗……他看起來不像這種人啊。”


    閆景瑞搖搖頭,說:“雖然他說不知道,但是據我的推測,他肯定是知道的,隻要我們悄悄的跟著他,自然能找到陳深。”


    “是嗎?”嶽黃昏想了想,難怪上午才找了一會兒,這小子就讓秦司朗迴去休息了。


    按照以往的情況,雨夜巡視迴來,他都要睡上一整天的。


    所以,他們可以去秦司朗的屋子外查探,若是發現他離開,肯定是有問題,到時候在偷偷跟上去,肯定能找到人的。


    “好,現在沒有其他的線索,就先按照你說的來做。”嶽黃昏說完,兩人就朝秦司朗的房間走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如何拯救龍族的未來最後的龍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莫雨落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莫雨落花並收藏如何拯救龍族的未來最後的龍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