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會,可以一張紙寫一個字,但是前提是必須寫的讓人認識。”


    閆景瑞笑著說:“這裏有很多的紙,你可以繼續寫,直到你寫好為止。”


    閆景瑞說完,就走到一邊,遠距離的看著他。


    陳深走過去,抽了一張紙過來,慢慢的繼續描繪,可是她不會拿筆,也不曾寫過字,就算是一張紙寫一個字,也被她給寫糊了。


    一個時辰的教學下來,閆景瑞看著僅剩了幾張的大字紙,還以為陳深寫的很用心,這拿起來一看,雖然字沒有全黑,但也是極難辨認出是什麽字。


    閆景瑞仔細的看了自己的字,雖然他的字跡有些潦草,但是還沒到一個都認不出的地步啊。


    “你……”


    閆景瑞氣的不行,就算之前陳深在怎麽過分,還從來沒在寫字認字上這麽不認真過。


    “這就是你寫的字,你看看你能認出這是哪個字啊。”


    陳深低著頭不敢說話,她是按照他的要求來寫的,可是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啊,而且那黑水一下子就滴在紙上了,若不是她手速快,整張紙都被印黑了。


    閆景瑞深吸了一口氣,他要冷靜,要有耐心,不能太過暴躁,要不然會把自己氣死的。


    “今日就先教到這裏吧,你今天把我教你的八個字好好寫寫,明天我再教你。”閆景瑞失落的離開了,他實在是不能再待下去了,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怎麽比之前還討厭啊。


    陳深知道他教自己認字是好事,所以隻要逮到機會就開始寫字,可是不管怎麽寫,那字就是圖墨水,陳深氣的不行,把那些紙全部塞進灶下燒了。


    第二天,閆景瑞來的時候,詢問了陳深昨天教的內容,陳深雖然膽怯,但還是完整的將八個字給念了出來,閆景瑞聽他念的不錯,滿意的點點頭,可是讓他寫的時候,陳深犯了難。


    陳深拿著筆久久無法下手,閆景瑞看著一張紙被滴了一滴又一滴的墨水,眉頭緊皺,就寫個字能有這麽難嗎?


    閆景瑞將上麵印染的紙換掉,讓他重新寫,陳深害怕的在上麵寫起來,可是還和昨天一樣漆黑一團,看不出什麽字來。


    閆景瑞冷笑著問:“就讓你寫八個字,你就這麽不情願嗎?”


    陳深低著頭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


    閆景瑞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筆,刷刷的在紙上寫起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一個字寫一張紙,你還能不會嗎?”


    閆景瑞把八個字擺在桌上,讓他好好看看。


    “今日就按照這幾個字寫,要是寫不出來,就一直寫,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結束。”


    腦子笨,他不在乎,嫌累不願意寫,他也不在乎,隻要他能認識並且能寫出來,可以讓他和嶽師叔有個交待,閆景瑞什麽都不在乎。


    “看著我幹什麽,趕緊寫。”


    畏畏縮縮,磨磨唧唧,早知道會變成這樣,他就算是被嶽師叔追著打,也不會接這燙手的山芋。


    陳深嚇的不行,趕緊拿出紙寫了起來,可是就算陳深再怎麽有心,按照閆景瑞的臨摹,也是四不像。


    看著陳深寫的字,閆景瑞都快氣瘋了,他浪費自己的時間來教他認字,就教了這樣的成果出來。


    閆景瑞緊緊的抓著陳深的大字,問:“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你這字哪個能認出來,你說給我聽。”


    陳深被嚇的不行,她知道自己笨,什麽都不會,但是她會認真學的。


    閆景瑞生氣的把大字全都扔在地上,說:“你這樣的學生,還有教的必要嗎?蠢鈍如豬,還不願意努力,我看還不如一輩子就當個門內弟子。”


    “我……我會好好學的……你……”陳深哆嗦的說著。


    “好好學,哼……我這就去同嶽師叔說,我教不了你,讓他另請高明。”閆景瑞說完就朝嶽黃昏的屋子走去。


    陳深難過的將地上的大字撿起來,看著上麵一團團的黑跡,然後認命的將那個大字全部塞進灶裏,反正她不是這塊料,等他們都知道了,自然會把自己趕走的。


    嶽黃昏聽著閆景瑞的抱怨,忍不住頭疼說:“師侄,我可都同你師父說好了,若是你真的不想教,你你自己找他說去。”


    閆景瑞向他行了禮,說:“既然這樣,我這就去師父那請罰。”


    嶽黃昏一聽著急了,拉著他的手,說:“別這樣師侄,既然是請你來幫忙照顧,怎麽肯恩讓你受罰呢。”


    隻見嶽黃昏手一伸,手上就出現一根戒尺,說:“這戒尺就送與師侄,若是陳深她不願意學習,你自可用這戒尺教訓她,要知道這戒尺上,我施了法,被打之人自會乖乖聽話。”


    閆景瑞看著戒尺陷入沉思,若是可以,他是不想繼續教陳深認字,可是有這戒尺在,他仿佛又多了些自信。


    見他有些動搖,嶽黃昏笑著說:“師侄就當幫我這個忙,再說了,你和沉深關係深,就算是用了這戒尺,她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閆景瑞想了想,說:“那我就再試試吧。”閆景瑞拿了戒尺出去了。


    嶽黃昏這才歎了一口氣,為了這個徒弟,他可是費了不少心啊,希望這一次能好好的。


    閆景瑞找到陳深的時候,他正在廚房做飯,閆景瑞眉頭一皺,一個大男人不想著修煉,卻在這裏擺弄一日三餐,再說了,他們修煉之人都是食用辟穀丹的,現在,就為了口腹之欲, 把修煉的時候全忘了嗎?


    “給我出來,修行之人最忌諱的就是食用五穀,難道你因為自己沒有天賦,就可以隨意糟蹋煉丹資質了嗎?”


    陳深看著灶下的火,不知道要不要管,雖然她不是來修煉的,可是這裏的每個人都把修煉當成了比生命還重要的事情。


    “我……”


    陳深愣神的時候被閆景瑞拉了出來,讓她繼續練字。


    陳深有些生氣,她就是不會怎麽樣,就是寫不好又怎麽樣,又不影響活著。


    “我……我不練了,反正我也不……”


    “不練了,誰準你不練了。”


    閆景瑞非常生氣,他一個教的人都沒說不教,他有什麽資格說不練了。


    陳深小聲的說:“反正我不會,就算練了也是白練。”


    閆景瑞生氣的說:“我原以為你是愚笨,沒想到,你是就是天生懶惰,不願意吃苦,我辛辛苦苦教你,你卻不識好歹。”


    “學字哪有一蹴而就的,你還沒學會走,就開始撂挑子不幹了。”


    “哼……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嶽師叔,就不會放任你不管。把手伸出來。”


    陳深看他怒氣的樣子,嚇的不行,把手緊緊的背在後麵,警惕的看著他,問:“你想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給你點教訓了。”


    閆景瑞將他的手拽出來,拿出戒尺狠狠的打了三下手心。


    陳深被打的疼的不行,多次想把手給抽迴來,但是都被閆景瑞緊緊的抓著,等三下打完了後,閆景瑞才放開他。


    陳深看著紅紅的手心,她就算是被劉家人毒打過,但是還從沒被人打過手心,身上的疼痛她可以忍著,可是手心的疼痛,她忍不了一點。


    “你……你憑什麽打人,我要告訴那老頭去。”陳深說著就要朝嶽黃昏的屋子走去。


    閆景瑞一臉得意的說:“你去,看看,他是站在你這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陳深轉過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問:“你們是一夥的。”


    “我早該想到了,你打我,鬧了這麽大的動靜,他都沒出來。”


    “看來剛剛你去找他的時候,就是為了用打我來壓製我,一個大男人,竟然用這種手段,你可真令人惡心。”


    “你說什麽?”閆景瑞氣的不行,他就算不是夫子,可是教他識字,就算隻有一日,那也算是一日之師,就算用戒尺打了他,也是因為他不服管教。


    “給我練字,什麽時候練好了,什麽時候休息。”閆景瑞一揮袖筆墨紙硯一一出現在桌子上,這架勢頗有一番逼迫之意。


    “練字,誰愛練誰練。”陳深往後倒退了幾步,這人她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閆景瑞一個閃身到了他的後麵,說:“今日有我在,你哪裏也去不了。”


    “要是不寫,我就繼續打。”說罷,閆景瑞又拽著他的手打了起來,不一會原本已經紅腫的手,疼的更厲害。


    “連字都不認識,還要修行,想當初若不是你非要糾纏,你怎麽能當上門內弟子,現在好不容被嶽師叔看中了,還不願意好好學習。”


    “你本來就笨,我花費了自己的時間來教你,你卻不懂得珍惜,哪有你這樣的無情無義之人。”


    “我不要你教,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


    陳深握著發疼的手,說:“我就是笨,那又怎麽樣,我又沒求著你教我。”


    “再說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教我,我受不起。”


    “我笨,我承認,但是你呢,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你教我寫字都是用吼的,我學不會,你還動手打我。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教,那我寧可不要。”


    陳深說完就往一邊跑走了,閆景瑞擔心,立馬追了過去,攔住他,說:“別給我說這些強詞奪理的話,今天不給我練完,哪裏都不許……”


    “滾……滾開……啊……”陳深崩潰的大叫起來,她要逃離這裏,她要逃離這個人,她不要被打,她不要被欺負。


    不知為何,空中突然卷起了大風,閆景瑞被眯的睜不開眼,陳深趁著這空擋跑走了。


    待風停後,嶽黃昏走了出來,看來他想輕鬆一下真的不行啊。


    雖說這閆景瑞之前就在照顧陳深,可是這一次怎麽看都覺得怪異。


    “嶽師叔,對不起,讓陳深師弟氣走了。”閆景瑞一臉慚愧,早知道,他就應該多忍耐一下了。


    嶽黃昏揮揮手,說:“罷了,都是我想偷懶,若不是我自己把陳深交給你來教導,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你先迴去吧,這幾天麻煩你了。”


    閆景瑞點點頭,問:“那陳深師……”


    “等她生完氣了,自然就會迴來了。”嶽黃昏倒是不怎麽擔心,一是,因為陳深在外麵沒地方住,肯定會迴來;二是,這靈劍派上下都知道她是自己的徒弟,要是碰見了,肯定會照顧一二的。


    閆景瑞行完禮就離開了,等明天他再來看看吧,畢竟是自己把人給氣跑的,應該要道歉的。


    當天晚上,陳深沒有迴來,後半夜開始打雷刮風下雨,外麵的樹都被風吹散在地上,而嶽黃昏卻躺在屋子裏憨憨大睡,一點擔心的跡象都沒有。


    陳深看著腫的越來越厲害的手,她碰都不敢碰,不過好在她的右手沒有問題,她可以靠著右手摸索前行。


    本來陳深是想下山的,可是靈劍派的山,是建立在中空,沒有人帶著根本下不去,而她也不想迴去找那個老頭,隻能隨便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可是誰知半夜打雷下雨起來,她待的地方早已經被雨水澆透,她隻能趁著雨夜摸索其他躲雨的地方。


    天黑路不明,陳深隻能摸索著往前走,加上打雷和風吹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


    陳深往前走著,眼睛觀看四周,這裏不知道會不會有野獸,要是一口把她給吃了,她豈不是太慘了。


    可是還沒走多遠,陳深聽見了背後有動靜,速度極快的朝她飛奔過來,她轉過頭,想接著打雷的光亮朝前看去,可是那東西身影極快,一點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直到有溫熱的氣息出現在她的麵前,陳深被嚇的止住了唿吸,她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隨著一個雷光的出現,她看見了眼前的身影,渾身仿佛貼著鱗片,腦袋上還長了角,牙齒鋒利尖銳,仿佛一口就能把她給咬碎,在雷光的映射下,顯得尤為恐怖。


    “啊……”陳深被嚇的暈了過去。


    那東西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怎麽突然就暈了呢,跟著又一個雷光出現,隻見那東西把陳深扛在肩上快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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