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樓下密道縱橫,吳四海跟著劍雲天一路前行,約百十步後,經過三條岔路口到達。


    吳四海雙眼直愣,兩位一模一樣的劍雲天,一位是剛剛帶吳四海前來的,另一位是密道內等待的。


    吳四海輕笑一聲,“劍雲天,你又在搞什麽把戲。”吳四海不屑的說道。


    劍雲天則是尬笑一番,“你退下吧!”密道內的劍雲天示意另一位退下。


    劍雲天伸手示意吳四海坐下,密道內布局如書房一般。


    “四海兄,數年一別,可還好否?”劍雲天問道。


    吳四海並未理會,玉琴豎立在一旁。“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吳四海冷漠的問道。


    劍雲天“哈哈”大笑,“剛剛四海兄不是已經說了。”劍雲天迴答道。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都未說話,劍雲天從一旁抽屜裏取出紙條。


    劍雲天遞給吳四海紙條,吳四海取來撇了嘴巴一下,“我看不懂,你來念。”吳四海還給劍雲天道。


    劍雲天捂嘴大笑,吳四海瞪著劍雲天,“那個四海兄啊!天行兄我們確實不知何地?不過很快會有消息,瀘州城太守現為桌慶。”劍雲天看完紙條說道。


    “瀘州城現在魚龍混雜,有一個勢力你們可能感興趣,景晨的黑冥教已經來此兩天了。”景晨接著說道。


    吳四海放下手中的茶杯,“為首的是誰?景晨自己親自前來了。”吳四海問道。


    劍雲天伸手示意吳四海飲茶,“並沒有景晨的消息,他已經消失了兩三天,應該在來瀘州地界的路上”劍雲天卷起衣袖道。


    吳四海眉宇一皺,放下茶杯起身,“雲天兄,我得走了。”吳四海說完,取出一張銀票,“這是報酬,還望雲天兄找到我二哥,通知我們一番。”吳四海說道。


    劍雲天沒有多留,派人帶吳四海離去,至於吳四海、沈夢溪的住處,劍雲天早就得知。


    青陽縣蜀黍客棧,可是青陽縣的標誌,劍雲天怎麽會不知其下落。


    吳四海剛走,假劍雲天、諸葛豔兒出現在地道內。


    “大哥,接下來該做什麽?”諸葛豔兒問道。


    劍雲天直視諸葛豔兒,“雲海,你先退下。”劍雲海離去後,“豔兒,漠北客棧對我有恩,我不能置身事外啊!”劍雲天的話語剛落,諸葛豔兒便明白了。


    “大哥,放心吧!其它的事情交給我與雲海,大哥我先出去了。”諸葛豔兒拱手施禮道。


    劍雲天點點頭,密道內的燭火飄忽不定,一陣風吹過,牆壁上的影子來迴飄蕩。


    桌麵上的一張銀票,引起了劍雲天的注意,將其攤開後發現,這是一張一萬兩白銀的票號。


    劍雲天仔細分辨後,“哼。我知道該怎麽找了。”劍雲天將銀票放入一旁的抽屜裏,一會的功夫機關上的球掉落。


    劍雲天抽開抽屜,裏麵寫著“跟蹤中”。劍雲天一拍手,“這幾位有錢的主,還是留下了蛛絲馬跡。”劍雲天歎息道。


    漠北客棧沒年收入可不少,很多江湖上的密事,幾乎都是漠北客棧為之。


    沈夢溪、吳四海、古彤芯、莫天行、風天臨五人,並未出漠北時,沈夢溪完成了很多任務,報酬都不是簡單的幾百兩。


    漠北客棧在沈夢溪手中的財產,就有一百萬白銀之多,還有寄存在漠北客棧密道內的白銀、珠寶,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斷天涯早就知曉,離開漠北後開支太大,一邊叫眾人武功,一邊讓眾人接任務。


    說白了,漠北客棧前身乃是殺手組織,這也便是漠北一帶,為何懼怕漠北客棧的原因。


    漠北客棧五年內未曾營業,整日收留過路商旅,賺點生活費而已。


    並不是漠北客棧改變了,而是現在的漠北客棧,根本沒有實力完成一些任務,主要成員在外,漠北客棧留守的人,也隻能忍著。


    吳四海得知消息後,趕迴蜀黍客棧,沈夢溪在房中等待。


    客棧夥計見吳四海歸來,打招唿道,“客官,您迴來了。晚飯是送上去,還是您下來……”夥計還未說完。


    吳四海便開口道,“做幾個好菜送上去。”吳四海說完便朝樓上而去。


    客棧夥計隻好迴答道,“得嘞。馬上做好給您送上去。”夥計急忙跑到後廚吩咐。


    吳四海來到房門外,敲響房門。“咚咚咚……”沈夢溪聽見,“進來。”


    吳四海立即推開房門,沈夢溪將拂塵劍收迴,秦家嫂葉蓉、王二牛坐在一旁,不敢多言。


    沈夢溪準備開口詢問,“大姐,二哥沒有消息,不過劍雲天已經派人去打探了。瀘州城太守桌慶,景晨的黑冥教也來瀘州了。”吳四海一口說道。


    沈夢溪思考片刻,“黑冥教也來了,有意思。”沈夢溪沉思道。


    “四海,你馬上去一趟瀘州城,打聽一下桌慶此人。”沈夢溪轉身說道。


    吳四海立即起身,推開房門便朝著樓下走去。


    客棧夥計見吳四海外出,立即上前。“客官,這是?”夥計疑問道。


    吳四海撇了一眼,“哦!還有一些小東西忘記去取,做好的飯菜端上去便好。”吳四海對客棧夥計道。


    客棧夥計點頭彎腰,“好嘞。好嘞。飯菜做好便送上去。”客棧夥計說道。


    吳四海直接趕去馬廄,根本沒有聽見夥計的話,吳四海騎上駿馬便朝瀘州城而去。


    “都給我小心著點,這可是朝廷百萬兩軍餉,要是出了什麽事,朝廷還不得砍了我們的頭。”一位身穿盔甲的將領吆喝道。


    數十餘馬車、數十餘牛車,護送隊伍千百餘人,盔甲將領騎著駿馬,指揮著將士前行。


    山路碎石較多,山穀狹窄。前方寒風吹來,涼颼颼的。


    盔甲將領,手握佩刀,內心發怵。


    天空烏鴉鳴叫,“哇哇哇……”聲聲淒慘,該將領下馬。


    地麵陣陣震動,十息後。一陣廝殺聲傳來,“殺……”數百鐵騎衝來。


    該將領立即阻止防禦,發出信號求援。瀘州城外駐紮三萬兵馬,將軍乃是大宋飛將軍廣榮的孫子,廣池。


    廣池見求救信號,跑出營帳。“不好,調飛豹隊給我支援。”廣池上馬飛鞭趕往信號地點。


    飛豹隊,大宋的騎兵,隻有一千餘人。


    廣池帶著飛豹隊趕去,結果見到的是數千屍首,押送的黃金、白銀不翼而飛。


    廣池飛書瀘州城太守桌慶,並上奏朝廷。


    桌慶得知後,先是嘴角上揚,後是派遣衙役全體出動。


    “駕,駕駕。”朝廷派出欽差,前往瀘州城公幹。


    吳四海連夜抵達瀘州城,軍餉被劫一事,傳的瀘州城皆知。


    吳四海坐在一處麵攤上,商販老者端來一碗熱麵,一旁吃麵的幾人議論紛紛。


    吳四海眉宇一皺,“這位小哥,押送軍餉的可是朝廷精銳,怎麽可能輕易被劫,再說這可是瀘州城。”吳四海試探性的說道。


    那吃麵小哥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嗨,這位兄台,你不是瀘州人吧?”吃麵小哥問道。


    吳四海輕笑一聲,“我江南人士。”吳四海低沉道。


    “我就說嘛!咱們瀘州城,可不比江南富有,官兵來來往往的搶奪。一些精兵早就被磨沒了,剩下的都是混日子的,反正朝廷氣數已盡。”吃麵小哥小聲說道。


    吳四海尬笑幾聲,“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吳四海並未再聊,留下幾枚銅錢,便揚長而去。


    瀘州太守,桌慶跟著衙役前來,吳四海騎馬來到山坡,將駿馬係在樹下,自己隻身翻坡而來。


    山道上全是火把,幾乎已經把那一塊給照透了,吳四海凝望山道。


    一臉疑惑,“此地不善埋伏,要想在此廝殺千人,至少也是鐵騎千人,武功高強者也得數十人。”吳四海嘀咕道。


    主要四周開闊,突然襲擊是構不成條件,隻能是騎兵所為,或者便是十餘江湖一等一高手,可是上哪裏找這些高手,並不是每一個江湖人,都有他吳四海的實力。


    吳四海仔細想著,什麽人才能在瀘州殺完人,還能逃的的如此從容,那可是百萬兩白銀、黃金。


    此事很燒腦,吳四海歎息一聲,突然一道光影閃過。


    吳四海直視對岸,草叢裏有東西,吳四海摸了摸後腦,“莫非……”吳四海嘴角上揚,縱身一躍而來。


    朝廷官兵隻見黑影閃過,桌慶手下衙役喊道,“什麽人?”


    眾將士紛紛往迴撤,吳四海從山道上瞬息進入一旁草叢。


    遺留在雜草內的銀子冒出,吳四海趴在草叢內,挖出一箱急匆匆掩埋的銀子。


    吳四海捂嘴偷笑,“看來還真是自己人做的,有意思,很有意思。”吳四海取走五十兩一定的元寶。


    吳四海拔出飛鏢,輕易射傷幾衙役,挑之夭夭。


    莫天行縱身離去,身後將士追趕,桌慶見勢大喊,“都迴來,看守現場。”桌慶憤怒道。


    眾衙役隻好返迴,若是惹怒了桌慶,他們可沒有好果子吃,隻得撤了迴來守著。


    半夜三更天,寒風刺骨。篝火燃起,運送銀子的衙役們,開始紛紛撤離。


    吳四海自然跟著這些衙役,最後在一處山坳發現,駐紮在此的數千騎兵。


    吳四海愣住了,心想“還真有數千騎兵啊!”吳四海急忙混入營帳內。


    秭歸、鷹隼在此駐紮,吳四海偷窺天機,吳四海不敢靠近,隻得轉身離去。


    吳四海立即傳信給沈夢溪,瀘州軍餉被劫案,乃是太子手下秭歸、鷹隼所為,此事一旦朝廷所知,太子百死難辨其罪。


    吳四海在此盯著,他相信還有好戲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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