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行閃身躍起,兩道劍氣劃落,漆黑劍氣纏繞著木劍。


    “疾風之刃,貫穿天地,九劍歸一,縱橫殺。”


    莫天行在半空中斬下,地麵的年誌丹一驚,“好快的劍,不過還差的遠。”年誌丹砍柴刀鋒一轉。


    一道淡藍刀氣反噬,莫天行一步落地,連退幾步停下。


    手中木劍斷裂,“劍客,劍在其次。可惜一個廢物,給他上好的劍,也無法運用。”年誌丹說完,瞬身來到莫天行身前,一掌將莫天行擊倒在地。


    “起來,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年誌丹雙指凝結內力,剛剛年誌丹的刀,還未凝結內力,可想而知年誌丹的強悍。


    年誌丹與楚無情的實力,近乎一般。莫天行怎麽勝楚無情的,莫天行還是清楚的。


    若不是楚無情不忍殺他,莫天行早就死在十八峰上,作為劍客莫天行還是不夠。


    莫天行將斷裂的木劍丟棄,雙手放至腹部。強大的內力凝結成劍,“颼颼”的風聲鶴唳。


    “劍飛如龍,動如脫兔,靜如處子,一劍出,寂滅。”


    狂風吹起,席卷了石塊,山道的塵埃跟隨釋放的內力而動。


    “哈哈哈……有意思,許久沒有這麽有意思了。”年誌丹刀背豎立在外,刀刃豎立在內。


    “小子,別說我欺負你。看刀。”年誌丹縱步瞬息而來,砍柴刀刃襲腹而過。


    莫天行一口血吐出,“看來江湖上的謠言,並未沒有那麽真實。”年誌丹說完,收刀入背道。


    刹那間,“啊!噗。”年誌丹一口鮮血噴出,年誌丹轉頭看向後左肩,斷裂的木劍插入。


    鮮血直流而出,跪地倒下的莫天行,爬了起來。


    “看來我是一個合格的劍客。”莫天行嚴肅道。


    隨後莫天行並未理會年誌丹,隻身顫顫巍巍的走去。


    年誌丹盤膝而坐,用內力逼出木劍,兩人都手下留情,否則明日山道路過之人,江湖便會傳出“莫天行與年誌丹同歸於盡的消息。”


    莫天行完全可以將木劍插入其腰部,年誌丹也一樣可以以刀刃瞬殺莫天行,兩人的內力根本無法阻止對方,內力相同的實力,隻能看誰的意念更強。


    莫天行倒在了山道旁,一位打獵的獵戶將莫天行救下,年誌丹失血過多,但還是隻是來到瀘州青陽縣治療。


    包紮好傷口厚,年誌丹前往客棧住下,一隊人馬從身邊路過。


    黎宗、黎川帶人前來,年誌丹與之錯過,黎宗扭頭凝視。


    “莊主,怎麽了?”黎川問道。


    黎宗並未多言,搖搖頭。“趕往瀘州城。”黎川下令說道。


    眾人鞭抽駿馬,駿馬飛奔前去。一處角落年誌丹走了出來,看了看其背影,便朝客棧走去。


    山坳中雲霧繚繞,青山綠水長流。一處三間茅屋的院子,建在山坳下的平地上。


    其中一間屋子冒著青煙,另一頭屋子裏,莫天行躺在床上。


    一位布衣壯年,忙碌著熬藥,另一位布衣少女,煮著壯年打來的野味。


    已經下鍋許久,也便分不出何物?壯年扇著火爐,“憐妹,拿碗來。”壯年喊道。


    少女憐妹聽見,立即拿來瓷碗,壯年倒好湯藥,端著走向莫天行。


    莫天行雙耳一顫,雙眼睜開。直視壯年道,“這是哪裏?”莫天行問道。


    少女憐妹聽到聲音,隨後走來。“青哥,他醒了嗎?”秀雅的聲音傳來,莫天行凝視著少女。


    少女憐妹輕笑,嘴角微微上揚,清秀的麵容一下子使人脫俗。


    莫天行眉宇一皺,“哦!你昨天倒在山路上,我正好路過,便把你帶了下來,這裏是青陽縣狗兒嶺。”壯年說道。


    莫天行點了點頭,端起碗裏的藥,喝了下去。


    少女憐妹端來熱水,將毛巾擰幹後,為莫天行擦拭,莫天行一臉木訥。


    壯年將鍋裏野味燉好後,端到了莫天行躺著房子裏麵,原來這裏是壯年平時睡覺的房屋,中間是少女憐妹的房屋。


    另一間原本是廚房,但今日兄妹兩,決定在此用食。


    莫天行起身,憐妹愣住。“公子你還未痊愈,傷口……”憐妹急忙說道。


    壯年青哥,端著碗。“公子看你不是山裏人家,為何受如此重傷。”壯年青哥放下碗,扶著莫天行問道。


    “哦!我住瀘州城,至於傷勢……摔的。”莫天行並未說明,壯年青哥並未多言。


    莫天行坐在了椅子上,憐妹為其盛好米飯,隻是米飯有些泛黃。


    莫天行並未客氣,端著碗吃了起來。憐妹撇了一眼莫天行,“公子傷勢未愈,多喝點野兔湯補補。”


    此時才知鍋裏燉的是野兔,莫天行摸了摸腹部。


    憐妹急忙解釋,“公子你隨身的銀票,青哥幫你放在枕頭底下。”少女憐妹說道。


    莫天行微微一笑,取來銀票遞給壯年青哥,“青哥,你上鎮子上幫我買來藥材,在買一些其它補品,剩餘的銀子你就留下吧!”莫天行輕言道。


    壯年青哥,接過銀票。“那我得上一趟青陽縣,咱們鎮上可沒有票堂。”壯年青哥將銀票收下道。


    票堂便是銀號,大宋銀號較多,但也隻是縣城才會出現,當然江南一些鎮子也會出現銀號,畢竟大宋財富重地乃是江南一帶。


    憐妹吃完收拾著桌子,青哥則是趕著驢前往青陽縣,此地離青陽縣倒是不遠。


    憐妹收拾好桌椅後,迴到房間。“公子姓是什麽呀!”憐妹嬌羞的問道。


    莫天行摸著腦子,尬笑道。“我……莫天行,你就叫我莫大哥便好。”莫天行說完後,感覺自己好像占便宜了。


    人家可沒說要叫大哥,自己倒是不客氣的為主了。


    憐妹並未反駁,“莫大哥,你傷根本就不是摔的,你為什麽要騙青哥啊?”憐妹問道。


    莫天行一臉愁容,“這丫頭倒是直接,還是平民人家實誠。”莫天行內心想了想,臉色紅了起來。


    “憐妹……有些事,你與青哥還是不知道的好。”莫天行不想連累兩人,自然不會將一些告知。


    憐妹“嗯”了一聲,便扶著莫天行來到院子裏,“莫大哥,你曬曬白日,我先去清洗衣物了。”憐妹微微示意後,提著木桶前去溪邊。


    青陽縣,蜀黍客棧。


    乃是青陽縣最大的客棧,客棧已經存在二百多年,乃是客棧掌櫃太爺爺所修建。


    蜀黍客棧也便成了,青陽縣的地標。朝廷官員路過青陽縣,幾乎都是下榻蜀黍客棧。


    沈夢溪、吳四海、王二牛、秦家嫂葉蓉,四人來到青陽縣,住進了蜀黍客棧。


    安排好房屋後,四人來到一間房內。


    “兩位恩人可得救救我那兩個孩子。”葉蓉哭泣道。


    沈夢溪心亂如麻,莫天行已經一天沒有消息了。


    吳四海安慰葉蓉道,“你就放心吧!二哥會將孩子救迴來的,但是現在我們也不能等著啊!”


    沈夢溪看向吳四海,走動了兩步。“四海,你馬上前往青陽縣鴛鴦樓,打聽一下瀘州新任太守是何人物。”沈夢溪說道。


    吳四海立即前往鴛鴦樓,鴛鴦樓可是瀘州一帶最大消息集散地,乃是巴蜀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鴛鴦樓的樓主劍雲天可是厲害人物,一位秀才出生,在江湖也是名震一時,後來為躲朝廷追捕,建了這鴛鴦樓。


    此事並無他人所知,不過鴛鴦樓的事情,沈夢溪一清二楚,當初在漠北時就知道劍雲天。


    沈夢溪接了朝廷九王爺榜,便是追殺劍雲天,後來在漠北一帶追上此人,劍雲天便是沈夢溪放走的。


    鴛鴦樓也與漠北客棧一直有聯係,沈夢溪此次出山,漠北客棧一殺手組織,想金盆洗手是不可能的。


    吳四海趕往鴛鴦樓,吳四海出現在鴛鴦樓門口時,便被劍雲天知曉。


    “將那人帶來後院密道。”劍雲天喝著美酒吩咐道。


    一位豔麗的美人,扭動著美臀。朝著吳四海走來,吳四海坐在一樓靠窗的桌子邊喝酒。


    美人傾心一笑,趴下桌子上。吳四海凝視一眼,玉琴露出一角。


    女子冷豔道,“原來是你,請……”冷豔臉色,顯得十分陰沉。


    吳四海冷笑,“鴛鴦樓的另一隻鴛鴦,諸葛豔兒。”吳四海背著玉琴朝後院走去。


    諸葛豔兒一聳肩,“看來並不用我帶走。”撅嘴冷豔道。


    諸葛豔兒跟著吳四海來到後院,吳四海停下腳步。“那混蛋在何地?不親自來迎我,不怕我生氣嗎?”吳四海內力釋放出來道。


    劍雲天縱身落下,如同天仙下凡一般,手中一朵鮮豔的花,遞給吳四海,“替我給沈姑娘。”劍天雲說道。


    吳四海玉琴落地,玉琴劍架在劍雲天脖子上,吳四海身後出現幾位女子,十餘人各類兵器指著吳四海。


    諸葛豔兒嗬斥一聲,“都退下,沒有規矩了嗎?”劍雲天眉宇輕挑,吳四海收迴玉琴劍。


    “第一,我二哥何在?第二,瀘州城太守是誰?第三,太子與三皇子的人馬何在?第四,是否還有其它勢力覬覦瀘州?”吳四海直接問道,一點都不打算掩飾。


    諸葛豔兒笑出了聲,“嗬……”諸葛豔兒立刻捂嘴,劍雲天則是大笑,“哈哈哈……四海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直接。”劍雲天笑道。


    吳四海玉琴彈出五柄劍首,劍雲天、諸葛豔兒冷靜了下來,“四海兄,請……”劍雲天示意吳四海跟著走。


    吳四海並未懼怕,提起玉琴背在後背,跟著劍雲天走進了房屋。


    房屋內顯然是書房,不過與其它書房不一樣的,書房內的密道在地下。


    劍雲天掀開木板,敲打三聲。頓時密道口出現,“四海兄,請吧!”劍雲天說道。


    吳四海未曾多想,跟著劍雲天下了密道,劍雲天在前帶路,吳四海跟在劍雲天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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