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蜂們的個頭太小了,相對於七八米高的雪人而言實在是太小了,雖然說螞蟻多咬死大象,但是在此過程中要死傷多少螞蟻,誰又數得清呢?反正冬蜂女皇很心疼,冬蜂們一刀還化不開雪人的……絨毛,沒錯,絨毛太厚了,還沒劃到皮膚呢!


    而且這些雪人數量少說也有上千,到了這個數字冬蜂女皇就算拚光了家底也隻能算是螳臂當車。


    “你沒有實際看見過臨海的情況吧?”彌茵問。


    “是的,今年它們瘋的太厲害了,我的孩子們根本過不去,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冬蜂女皇道,“但是北邊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我想您應該比我清楚。”


    彌茵的霧鴉早已探查玩整個位麵,因而她知道妖歌海域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而冬蜂女皇也在等著答案。


    這是一個交換條件,明算賬。


    “北邊的事情波及不到你這裏。”


    戰歌女巫的保證讓冬蜂女皇鬆了口氣,隨即它開始說起了彌茵的霧鴉在此時打探不到的情報,“也是去年夏天的時候,我的孩子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影子。”


    話題突然轉了個方向,蘭菲爾發現,恐怕此時冬蜂女皇口中的情報才是最為重要的。


    “影子?”


    “是的,非常奇怪的影像,一群看不清容貌和形態的影子穿過了女妖峽穀,我當時感覺很奇怪因而多注意了一會,但是卻沒能看出那是什麽東西,不像是魔法,也不像是神術。”


    “時間?”


    “聖元曆2032年4月26日夜晚。”


    “記憶複製一份給我。”


    “沒問題。”


    冬蜂女皇動了動前肢,從自己的頭部抽出了一縷藍色的、凝成實質的精神力——它將記憶複製了一份,接著以精神力的形式從意識海中抽取出來,在簡單的轉換後,這樣的精神力會在空氣間凝成實質。


    彌茵食指一勾讀取了這段記憶。


    “確實,既不是魔法也不是神術。”幾乎沒有停頓,彌茵如此斷言。


    “我說不清和這件事情是否有關,”冬蜂女皇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兩件事之間一定有所聯係。”


    “明白了,我會親自去查看。”


    正式的談話到這裏就結束了,一行人起身告辭,彌茵把影像上傳至精神樹海,負責監視九環位麵的聆音女巫會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應該也不會有什麽特別的結果,聆音女巫們的監視之網遍布九環位麵,如果能發現早就發現了,隻能說讓她們分析一下。


    臨走前冬蜂女皇叫住了羽。


    “孩子,這個送給你。”


    兩隻兵蜂將一塊鱗片送到了羽的手上,這片鱗片對於羽來說著實太大了,小正太兩隻手還環不過來,當下瞧了瞧,禮貌的道謝後就收進了器靈刻印自帶的空間裏。


    接下來一行人要前往北邊的妖歌海域,由於並沒有什麽過於明確的地點,因而彌茵再次召喚出了冰噩龍代步。


    “還要繼續同行麽?”


    彌茵瞧瞧一旁顯得猶豫不覺的某劍聖。


    “啊……”蘭菲爾苦惱的繞著頭發,“總覺得接下來說不定要被扯進什麽非常麻煩的事情裏了。”


    “那當然了,”彌茵坐在冰噩龍上,“起碼也是關乎朝明未來的大事。”


    “喂喂喂……”蘭菲爾聽得直扯嘴角,“這話你說得這麽輕鬆真的好麽?”


    說是這樣說,蘭菲爾想了想自己欠下的酒錢,念及自己似乎一生似乎就為這兩字折腰了,最後還是坐上了冰(shang)噩(zei)龍(chuan)。


    彌茵又開始了待機。


    蘭菲爾還是第一次見彌茵在待機的樣子,雙目無神平視前方,麵無表情就好像掛掉了一樣……咳咳,他是說像是個洋娃娃一樣。


    他詢問的把目光投向了羽。


    “主人在發呆。”羽如此解釋道。


    “是麽……”蘭菲爾掛著一滴冷汗,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好像彌茵在盯著他?“額,我說啊,剛才冬蜂的女皇給你什麽東西了。”


    羽默默的掏出了鱗片。


    鱗片呈現出一種漂亮的軟金色,紋理清晰,非常的精致,看起來並不透光,棱角圓滑,就像是經過打磨的藝術品。


    蘭菲爾看了半天,“……龍鱗?”


    “黃金龍羽翼內側最柔軟的一片鱗片,”彌茵突然開口道,“我想想,既然是禮物,做個什麽東西好?”


    龍的鱗片啊!能做龍鱗盾、龍鱗劍、龍鱗甲、龍鱗護手、龍鱗法杖之類的一聽名字就很牛的裝備,虐殺四方至此再無敵手,蘭菲爾思及此處不由得有些羨慕,這才出來混了幾年就要換上傳說裝備了麽!


    此時,隻見彌茵拿過了龍鱗舉在空中撣了撣,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韌性很強,軟化處理之後,卷起來超過360度也沒問題……我想想,說起來還沒送過什麽像樣的東西給你呢。”


    蘭菲爾聽得心下直點頭,沒錯,這種韌性出色的魔法親和性材料可以用來做附魔的軟劍軟甲啥的都好使……


    隻聽彌茵似乎糾結了一會說道,“我想想……摳一副撲克送給你怎麽樣?我們剛好有三個人,慢慢飛的話可以打幾十盤鬥地主。”


    ……蘭菲爾聞言隻覺氣血上湧,看著羽很高興的上下移動著小腦袋,當下一口老血忍不住噴了出來——你丫能別這樣麽!不用給我啊!我想要一件龍鱗內甲很久了!


    然而……蘭菲爾在這個團隊裏顯然比冥眼青蛇還要沒有話語權,雖然他自己對此毫無自覺。


    於是,飛揚的雲彩間,蘭菲爾眼角抽搐著,目送那塊鱗片在彌茵閃爍著無數不明銀線的手指間三下五除二被處理成54張圓角卡片,最後在數分鍾的時間裏——那簡直是藝術,無數銀色的線為鱗片打上底色,接著描繪出各種圖案和紙牌最為關鍵的符號。


    ……敗家的藝術啊魂淡!


    而且,更讓蘭菲爾眼角一抽的是,在令人應接不暇的靈光閃爍間,他還看到了很多用於附魔的部分魔法符文……都是一副撲克了,你還至於麽!


    “好了。”


    彌茵顯然很滿意,她不知從哪順出一個皮夾把撲克裝了進去,蘭菲爾的眼角又是一抽,那分明是龍皮……


    羽接過撲克,臉部的線條柔和得仿佛都要彎起來了,他肩上的冥眼青蛇此時此刻終於慢了n拍一般有了反應。


    冥眼青蛇驚唿:“為什麽啊,好好的龍鱗做成了這玩意!”


    好,感情它還不清楚撲克牌是什麽鬼。


    彌茵微微一笑:“咱有錢,任性。”


    冥眼青蛇:“……有錢人真可怕。”


    蘭菲爾無語:“……以後我跟你混了好不?管酒就成。”


    羽:“主人真好。”


    此話一出一蛇一劍聖同時看著羽,心下感慨著對方果然還是個孩子……


    於是,在不長的旅途中,三人開始喜聞樂見的打起了鬥地主。


    “等等哈,”已然覺得這個世界不大科學的蘭菲爾突然想到了自己還不知道鬥地主是個什麽鬼,他問:“鬥地主是什麽玩法?”


    事實證明嗜玩成性那也是要有基礎的,當盤旋的女妖和妖歌海域已經近在眼前,蘭菲爾還在緊盯著彌茵手中的最後一張牌,接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一大牌,末了他歎了口氣對著羽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彌茵小姐才是地主,我倆現在是農民啊你知道不?”


    “嗯,所以要讓主人打完牌。”羽認真道。


    “看來你是要不起噠,我等到花兒也謝了~”彌茵快樂的甩下了最後一張牌,“這樣我就是三十連勝了!”


    話說到這裏各位看官應該就明白了,這場遊戲對於蘭菲爾來說……注定是沒有什麽公平和勝率可言的:如果彌茵是地主,那麽羽就會好像蘭菲爾才是地主一般盡幫著彌茵;而如果羽自己是地主,那麽他就會不管彌茵出啥都會表示要不起;至於蘭菲爾自己是地主的時候……那還用說麽?吊打啊!


    冥眼青蛇圍觀全程,同情的看了一眼蘭菲爾。


    “小子,你還不如全程叫地主算了,這樣還能死得好看點。”猩紅聖劍幸災樂禍的道。


    蘭菲爾很鬱悶:“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啊夥計……”


    不過幸好他也不用繼續被吊打了,因此不遠處,海妖們已經發現了不速之客的臨近,發出了警戒的尖銳歌聲。


    “這是要幹架?”蘭菲爾活動了一下筋骨。


    麵癱正太看了看周圍,他感覺到了一些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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