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本著臉沒好氣道:“你當我是你嗎?整日裏沒有事情,到處閑逛?我有正事,送兩位師弟進來暫住。”


    苗人傑見了敖湯白起,眼睛更是笑成了一道線:“這裏進了新人,真是件好事。既然如此不如將那二位師弟關在我屋中,人多了熱鬧,還可聊聊家常,不知嚴師兄意下如何?”


    嚴明瞪了他一眼,罵道:“放你的屁,之前就聽了你的話,害得那幾人被你連打加罵,受盡了折磨。人家出去都投訴到了查執事那裏,害得老子挨了堂主一頓好罵。”


    嚴明說的不盡其然,挨罵的不隻他一個,還有執法處的執事嚴謹。


    苗人傑身後的兩人一副苦瓜臉,聞言連忙叫道:“嚴師兄英明。苗師兄太過歹毒,將我二人身上的靈石丹藥都搶了去,求你為我二人主持公道,讓他歸還我等。”


    苗人傑怒道:“放你的屁,明明是你們打賭輸給了我,現在卻要反悔,真是言而無信不知廉恥。等下瞧我不好好收拾你們一頓。”


    那兩個人嚇的縮了脖子,旋即又央著嚴明為他們換房間。


    嚴明也是哭笑不得,本想要治苗人傑的相思病,怎成想卻將他關成了牢霸。那兩個人倒是沒什麽大錯,關了兩日本就該放出去了,沒成想又吃了他的虧。


    嚴明將那兩人放了,苗人傑就衝著白起叫:“師弟,這房中空曠實在無事,不如咱們湊在了一起,也有個說話的伴兒。”


    嚴明道:“這兩個人絕不能與你關在一起,若是不然,必出禍端。”


    “哪有什麽事呢,他們那麽小,我怎舍得欺負他們呢。二位師弟,你們說,是也不是?”


    敖湯點頭道:“這位師兄說的倒是,正巧我兄弟二人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真心希望能有師兄指點一二。”


    白起聞言嗤笑,這看守屋,也就三五間空房子,關押犯錯誤弟子所用。現在三去其二,也就剩下他們兄弟與苗人傑了,這還談什麽人生地不熟,說什麽初來乍到呢。又不是要常住此間,也不需做生意種地,還請位地主談談風水。


    哦,莫不是師弟心裏有了想法,要扮豬吃老虎,狠狠的敲打一頓這愣頭師兄?


    想到這,白起麵上也浮出了笑容:“師弟說的對,咱們就和這位師兄多親近親近。還不知師兄姓名。我叫白起,這是我師弟吳用,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白起說著話,跟著敖湯進了苗人傑的房間。


    苗人傑笑嗬嗬的道:“為兄苗人傑,苗是樹苗的苗,人傑就是人中豪傑的人傑。二位師弟,這邊坐。”


    嚴明本是不同意的,為的自然是保護敖湯二人。此刻突然想到這敖湯也是混世魔王,剛進了宗門就號稱外宗無敵。不如讓他與苗人傑住上一屋,瞧一瞧,誰的本事更厲害。


    嚴明默許了二人,鎖了房門轉身而去。


    出了看守屋,看守不解,疑惑問道:“師兄,這三人一起,定是要惹禍的。若是不管,出了事情,誰來負責?”


    嚴明笑道:“等下他們鬧將起來,千萬不要理睬,萬事待我迴來再說。”


    有了這話,看守自知嚴師兄又是有意害人,也不多問,靜待看熱鬧去了。


    嚴明一走,苗人傑就變了臉色。雖然還是笑,隻是笑的不懷好意。


    苗人傑伸出手來,對敖湯二人道:“二位師弟,俗話說的好,宗有宗規,家有家法。進了看守屋,就要守看守屋的規矩。趕緊將份頭錢交上來吧。”


    白起愕然道:“份頭錢是什麽鬼?小弟沒有聽過,還望師兄賜教。”


    苗人傑道:“份頭錢就是看守屋的規矩。新人總要向老人孝敬錢財寶物。為兄來的早,故而算是老人,二位師弟新來,自然是新人。需要好好的孝敬為兄。”


    白起問:“師兄,需要多少孝敬?”


    苗人傑笑眯眯的道:“自然是有多少就孝敬多少。對了,我看你們二位這身上的衣服不錯,也拔下給我,留個紀念吧。”


    白起聞言很不樂意:“哪有這樣的道理,這不是搶劫嗎?莫不是師兄欺負我等小,故意刁難。”


    苗人傑依然是笑,笑的越發開心:“師弟所言差矣,事情雖然如此,卻不能這麽說。傷了情分不說,若是傷了身體可如何是好?”苗人傑擼起袖子,擺出了架勢道:“二位師弟,趕緊動手,將身上值錢不值錢的東西統統掏出來吧,莫要讓為兄動手,吃了皮肉苦,又傷了和氣。”


    白起聞言垂眉歎息道:“我兄弟二人剛過了堂,一身的東西被舒老娘皮搜了個精光。師弟那倒是有點存貨,不過是個死心眼。你若想要,需得好好的敲打他一頓才好。”


    “白師弟,你莫要騙我,若是騙我,少不得一頓打。”苗人傑疑惑的看一眼敖湯,隻見敖湯早尋了塊地方,坐在了那裏,笑嘻嘻的看著二人。


    白起攤手道:“此時此地,有什麽好騙的呢?師傅走時留下了家當,不說別的,就是靈石也少說有幾萬塊。都在師弟的腰包中,不信盡可去問我師弟。”


    苗人傑聞言大喜,真沒想到這貌不驚人的小師兄弟,居然是兩個財神爺,真是太讓人激動了。


    數萬靈石啊,這可隻在想象之中,從未親身體會過呢。怎成想,蹲了一次牢,就成了萬元戶,你說招笑不招笑。


    苗人傑連忙跑到敖湯麵前,躬身問道:“吳師弟,方才我與你師兄的話你可聽見了?他說的可是真的?”


    敖湯道:“此事倒是真的,隻是師兄為何如此問?莫非師兄有甚麽想法不成?”


    有想法,想法太大了。苗人傑道:“按照這裏的規矩……”


    苗人傑正想將他的那套說辭再說一遍,卻被敖湯打斷了。敖湯問道:“甚麽規矩?師兄定的嗎?”


    苗人傑點頭道:“勉強算是吧。”


    敖湯曬笑道:“我師兄二人在呢,為甚麽要聽你的規矩?不如咱們重新製定的好。。”


    苗人傑聞言笑道:“師弟真是天真的很。咱們這裏可不興搞什麽民主投票的那一套,不是人多說了就算的。而是靠拳頭來說話。”


    苗人傑說完擺了幾個造型,秀了秀肌肉。不說別的,就是他那個頭都是眼前這小光頭的的兩個高。他輕輕的一根手指,比敖湯那小胳膊還要粗壯的多了。


    白起聞言走了過來,笑著說道:“苗師兄說的對,吵嘴有什麽意思呢?還是動手一決高下的好。師兄若是勝了,就按照師兄的規矩做,師弟若是勝了,就師弟說了算。”


    苗人傑大喜讚許道:“還是白師弟懂得道理,不如咱們就比劃一下。你們兄弟二人一起上,若是你們勝了,為兄也自聽憑你們處置。”


    敖湯搖頭道:“拳腳無眼,若是傷了人如何是好?”


    苗人傑哄騙道:“師弟莫要擔心,等下我不盡全力,絕不會傷了你們。”


    敖湯爬起身來,很是高興,頗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苗人傑立刻拉好了架勢,想與他切磋。不想敖湯又冷靜了下來。


    敖湯道:“師兄倒是不會傷我,但是萬一我傷了師兄,師兄一哭二鬧將我告了如何是好?這裏可是暫居屋,師兄是不想我出去了嗎?”


    那麽小的蘿卜丁,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險些笑掉了苗人傑的大牙。苗人傑忍著笑道:“師弟放心,我這大的人了,若是被師弟傷了,自是怪我學藝不精,與你們無關。”


    敖湯道:“如此甚好,那就開始吧。若是今日我敗在苗師兄手下,我與師兄的錢財都歸了苗師兄。若是苗師兄敗了,所有一切盡歸與我二人。”


    苗人傑大喜,轉頭卻見白起依然把插腰上,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很是不解,連忙催促道:“師弟為何還不準備?拖延了時間,終歸不好。”


    白起搖頭道:“我手頭太重,怕傷了你,就師弟一人即可。”


    到了這時苗人傑越發發現,這師兄弟二人真是奇葩的很。很有點初出茅廬不怕虎的意味。這樣為人可是不好,今後定然是要吃大虧的。不如今日給他們一些教訓,免得他們今後目中無人,遭了大害。


    不管他了,事不宜遲,若是嚴明迴來再出了變故,到手的靈石就要飛的無跡了。苗人傑跨前一步,一掌衝著敖湯揮出,口中叫道:“師弟小心,試試我這混元一氣掌。”


    混元一氣掌是混元宗的入門掌法,但卻並非簡單之術。據說它是洪老祖所創,一直可以修煉到神境。若是修煉的好,比什麽神通都要強的太多。可是這都是傳說,真正的結丹之後,很少再有人去用它。


    偏偏苗人傑這小子在混元一氣掌上的天賦見地超越了常人,修煉起來得心應手,平素依仗這一招,沒少占便宜。


    苗人傑一掌拍出,突見敖湯身形一閃就到了他的麵前。苗人傑心中暗笑,我說這小光頭如何有這大的信心,原來他還是個技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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