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在外宗的弟子中也算是一號人物,有著不小的勢力。可是勢力這種東西向來是比較出來來的。李重那不小的勢力拿到姚遠的麵前就不值一提了。


    故而平素李重見了姚遠總是點頭哈腰,像極了哈巴狗。而此刻李重突然翻臉罵人,罵的姚遠一絲準備都沒有。


    反了,真他媽的反了天了。太陽眼睜睜的是從東麵出來,可小螞蟻卻敢絆大象了。


    姚遠氣的顫抖,險些從飛劍上掉了下來。他指著李重怒罵道:“李重,你莫非得了失心瘋,居然敢罵我?”


    李重不屑的笑了:“罵你?我他媽還揍你呢。”


    李重隨手拔出寶劍,衝著空中的姚遠一劍劈下。姚遠反應不及,被李重一劍劈了下來。這下姚遠更怒,反手抓住飛劍,劍如驚雷,直奔李重而去。


    “小小的一個李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是不顧及執法堂,老子一劍捅你個透心涼。”


    李重手中劍狂舞,迎著姚遠狂傲的道:“姚遠,你這吃軟飯的,一提打架就腳軟。若是自認打不過老子,磕頭求饒就是,提什麽執法堂啊。”


    姚遠自詡瀟灑,最煩別人說他是吃軟飯。俗話說的話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追求美人兒是丟人嗎?追美人兒是吃軟飯嗎?不是當然不是,這叫風流瀟灑。


    “老子是護花的使者,是花中的尖刺。可不是什麽吃軟飯的。小李重,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護花使者。”姚遠言罷,劍閃寒芒與李重鬥到了一起。


    誰也沒想到兩個人方一見麵就幹了起來。兩個平素濁世翩翩的公子,溫文爾雅瀟灑大度,怎麽就會為了口角之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


    雙方的人一時都呆住了,隻聽李重喝道:“諸位師弟師妹,還不動手,更待何時。今天一定要打的姚遠這群小子,找不到北。讓他知道,這外宗,可不是他龜兒子能橫行的地方。”


    姚遠一共帶了三五個人,而李重這邊足有二十多個,早有脾氣火爆的,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此刻聽了李重招唿,哪裏還忍的住呢,紛紛掏出家夥全都擁了上去,按著那四五個人一頓暴揍。


    那四五個人,也不示弱,一邊強自支撐,一邊發出訊號,招唿夥伴前來支援。


    隻是片刻功夫,雙方早已打成了一鍋粥一般。


    敖湯躲在樹後,樂的嗬嗬直笑:“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小子哇哇叫。唉,好久沒見如此混戰了,若是有酒,真當美美的喝上兩口。隻是奇怪的很,這兩撥人無冤無仇的,為啥一見麵就下了死手呢?”


    “還不是你的功勞嗎?”突然敖湯耳邊傳來了一聲冷冰冰的話語。敖湯連忙轉頭,隻見一位神情冷漠的白衣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


    這少年長的英俊帥氣,雖然麵如寒霜,酷氣十足,可是眉目之間卻太過美麗。平白的壞了他的英雄氣概,顯得太過陰柔。


    這陰柔太過女性化,失了男人的陽剛。若是一個女人,也定是美極了的人兒。可惜卻是個男的,看在敖湯的眼中總有點不男不女的怪異。


    敖湯上下掃了他一眼,不滿的道:“他們願打,和我有什麽關係。哦,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師兄姓甚名誰。”


    這少年渾身上下透著怪異,就連他身上的白袍都奇怪無比。那白衣少年身上的袍服看著和敖湯所穿一個樣子,可實際上卻半點都不相同。居然能避開敖湯的探查,瞧不出他的修為。


    少年也在打量敖湯,見敖湯問他姓名,想了一下才道:“我姓顧,排行老三,你可以叫我三哥。師弟你叫什麽?”


    “小弟吳用。”自己的名字還要去想,分明就是假的。不過這名字倒是有些意思,敖湯笑著調侃道:“師兄這名字倒是好聽的很,很符合現在的世道。”


    小三這名字本也普通不過,不知什麽時候,就成了一種特定身份的代名詞。這身份算不上高貴,可也清閑富足。隻是世俗多是些紅眼病,看不得人家平步青雲,看不得人家不勞而獲,更看不得人家悠然自樂的過日子。就編排些下作的故事,去排擠人家。


    顧三咧嘴想笑,可他臉上的笑容如凍住的雪花,笑容裏滿是寒意:“不瞞師弟,這倒不是我本名,是我一位朋友送的外號。”


    敖湯憋住笑,心說你這朋友倒是損的很,居然起了這麽個外號。若是我的話,定不叫你小三,而是叫你顧變態,顧人妖。


    當著顧三的麵,敖湯是不敢說,也不敢笑的,他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每位英雄都有那麽幾位不靠譜的朋友。居然能叫出這麽不靠譜的外號來。”


    敖湯的話,顧小三也很認同,他道:“我那朋友確也不靠譜,給我起了這外號後,居然失足落入了山崖,摔了個半身不遂。唉,真是可惜了。”


    顧小三嘴裏說著可惜,麵上卻一副罪有應得的樣子。這表情嚇了敖湯一跳。敖湯暗想,可惜什麽,莫不是可惜沒有摔死嗎?這小子長著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心理隻怕也是個變態的主。這樣的人,還是不要接觸的好。指不定什麽時候,他心情不好一棍子將你打倒,掛在樹上就能剝皮抽筋。


    敖湯掃了一眼遠處打的熱火朝天的戰場,又扭頭看了一眼顧小三道:“顧師兄,小弟忽然想起,還有個約會要赴,就不陪你觀戰了。”


    顧三攔住敖湯道:“吳師弟,如此精彩的戰鬥,真是不次大比,真真的難得一見。師弟還是靜心看上一看,對師弟今後的修行,定有補益。”


    大比之戰,總有藏著掖著的,不像這樣的打私架,什麽陰狠的手段,藏著的絕招都用了出來。


    可是什麽絕招秘技敖湯本不稀罕,他喜歡的就是看熱鬧。隻是突然身邊多出了一個冷冰冰的死變態,讓敖湯看戲的心情瞬間冷了下來。


    再說這死變態心理極度陰暗。朋友給他起了個小三的外號,他就將人弄了個半身不遂。而他居然還將這要死的外號當做了名字告訴了敖湯,這是什麽意思?莫不是想讓老子躺在床上陪他的那位朋友不成?萬一老子不小心摔死了,又怎麽去陪那半身不遂的呢。


    敖湯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陪著笑道:“顧師兄不知,小弟吃的是齋飯,念的是佛經,更存著一副菩薩的心腸。整日裏想的都是世界和平眾生友愛的事情,這些個逞強鬥狠的事情,小弟看不得,也學不來。”


    敖湯這鬼話說的自己都有點汗顏,顧三更是不信的。


    顧三冷冰冰的道:“你拱的一手好火,看的一出好戲,怎麽一見了我就說學不來逞強鬥狠,見不得兄弟相殘了呢?你小子,言不由衷壞的很。”


    敖湯暗想,如此說來,這小子是知道之前的事情了。敖湯也不否認,他擺著手道:“師兄誤會啊,實在是誤會。你看他們,如此大的仇怨,哪裏是我那三兩句話就能點的起來的?他們分明是借著這個機會,想重洗外門的這把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裏滿是陷阱套路。獨木行船,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吃個屍骨無存。所以隻得拉幫結派,壯大聲勢。


    即便進了幫派,也很難混出了個頭來。因為大家都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可是也沒辦法,隻能當那墊腳的石頭。期待著有一天變成金子出人頭地,亦或者是拉著大腿,好吃好喝。


    曆來外宗大比之後,十位師兄晉級內門,外門的這些個弟子們就不安分起來。隻要覺得自己肚子裏有點米粒的,都會跳出來爭奪天下。


    所以李重與那姚遠才會如天雷勾地火一般,見了麵就拚死一決。今日他們就要打出威風,打出這外門的一片天。


    敖湯說的果然不假,隻見路上的人越聚越多,參戰的也大有人在,都是老弟子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那些個小雜魚隻知道混戰,卻不敢去挑戰那些大魚。


    顧三頷首道:“沒想到你這沒斷奶的小子,也看的出門竅來。怪不得有這樣大的膽子。”


    敖湯苦笑道:“膽子倒是沒有多少,隻是見識有那麽一點。師兄,既然鬧清楚了不管小弟的事,還是放小弟離去吧。”


    顧三不去看他,隻是盯著戰圈裏的李重。李重此刻已經換了幾個對手,雖然危險重重,卻依然瀟灑自如。


    顧小三歎息道:“這小子果然沒有吹牛,真的是藏了後手。上午若是傾盡全力,隻怕今年的前十就有他的一席之位。”


    敖湯看了他一眼,笑道:“他留了後手,別人就出了全力?雖然我未去觀大比。可也猜的出來,那顧冰燕的實力是他拍馬不及的。”


    顧三聽了這話,冷冰冰的斜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道:“那顧冰燕有什麽本事,也就是個人盡可夫的破鞋。隻不過是仗著金主的名號裝模作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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