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到了敖湯身邊,停下身來,為首一人麵色陰沉的對敖湯問道:“喂,小子,方才是你說顧師姐的壞話嗎?”


    敖湯摸了摸鼻子茫然的道:“顧師姐是誰?我為什麽要說她壞話。”


    為首之人不屑的道:“顧師姐你都不知道,真是孤陋寡聞。我們走。”


    這幾個人一看就是顧冰燕的護花使者,不知怎麽就聽到了郭大幾人的閑聊,所以追了過來。


    這些個小子,腦子不知怎麽長的,整天不是好好修煉,而是跟在別人的身後,當什麽護花使者,期盼著有一天美女能夠驀然迴首,看見那燈火闌珊處的他們。


    其實也是這麽個道理,若是家中有錢,誰他媽還要辛苦的修煉。還不是躺在靈石上睡覺,癱在美人堆裏度日。


    這幾個人倒是敗家的很,不知怎麽就想當腦殘粉,去維護自己心中的女神,順便耍帥出風頭。


    這本不管敖湯的事,可是敖湯對他幾個人的態度很是不滿,他眼珠一轉,突然笑道:“顧師姐我是不知道。我倒是聽見有人說過一個叫做冰山美人的壞話。”


    幾個人連忙迴過頭來,其中一人惡狠狠的道:“你聽到了什麽,趕快說來,我饒你不死。”


    敖湯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半步道:“你這樣兇神惡煞的,叫我怎麽敢說呢。”


    為首那人聞言一愣,連忙換了笑臉道:“話又不是你說的,你怕什麽?你盡管放心,我們不會找你的麻煩。”


    “那就好,可是若被剛才那群人知道了,是我通風報信的,如何是好?”敖湯皺著眉頭道:“他們會來找我麻煩的。你們倒是不怕,拍拍屁股走了,到那時我怎辦?”


    為首那人連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師弟莫怕,我們兄弟,最是誠信。你隻管講來,我們會為你保密。”


    敖湯這才勉強的點頭:“我剛才在這裏,就聽到有人說,什麽狗屁的冰山仙子,也就是做出來的人設。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明明是高層的小三,在恩主的床上銀湯放浪,無所不能。可離開了老祖的眼,卻總是裝作冰清玉潔的樣子,忽悠無知少年。”


    敖湯的話太過難聽,幾個人聞言立時色變。其中一人怒罵道:“小子,胡說什麽呢,莫非想要我撕碎了你的嘴?”


    敖湯嚇的退到樹上,口中連忙叫屈道:“我隻是聽說,又非我自己說的。再說了,都是你們逼著我說,我才說的。現在又來兇我,真是,真是言而無信。”


    為首那人連忙攔住身後人道:“賴師弟不要著急,這些話並非是這位小師弟所說。這位兄弟,你隻管說是誰所言,咱們自去找他,不會難為你的。”


    敖湯搖頭道:“你們言而無信,隻怕我說了出來,你們反而會先打我一頓。”


    “不會,絕不會,老弟盡管說吧。”


    敖湯聞言突然換了嘴臉眼巴巴的看著眼前那人道:“說了隻有壞處,沒有好處。這樣的好人好事,我還是不做了吧。”


    那姓賴的一看就是個急脾氣,見敖湯突然端起了架子,立刻又跳了出來,怒斥道:“小子,別再囉嗦,若是不然,小心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對,先揍他一頓再說。”


    有人提議,立刻有人應和。這群紈絝本就存了火氣,沒想到敖湯這小子居然還敢索要好處,立時暴起要揍他一頓。


    紈絝們的思維從不在道理上,他們一向的想法就是不服揍了就是。可是對於比他們更強勢的人,他們立刻就會變了哈巴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


    人群中有人忍耐不住,要揍敖湯,又是為首那人攔住了他們。為首那人做足了好人樣子,寬厚笑道:“老弟,你看我身後的兄弟,群情激昂,若是你再不說,隻怕他們真的會揍你一頓。”


    那人說著丟了一個袋子給敖湯:“老弟,這裏是幾塊靈石,你且拿去。待咱們找到了那些滿嘴噴糞的人,再給你好處。”


    敖湯見了靈石,立刻眉開眼笑,他指著山路上的一群人道:“就是那幾個人說的,為首的好像叫什麽李師兄。那李師兄說,什麽狗屁的冰山美人,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破鞋,在內門長老麵前搖尾乞憐的樣子,無比的下賤。”


    敖湯話還未說完,幾個人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直奔敖湯所指之處而去。


    作為親傳弟子李玉陽的族弟,李重在外門也有一股不小的勢力,追捧的大有人在。這不雖然輸了比賽,可是人家依然是風輕雲淡,笑傲江湖。


    此刻李重正領著一群小弟,吹著大氣,向山門而去。


    李重的實力本就不如顧冰燕,所以才在大比之上一招落敗。即便隻是棋差一著,可李重心中卻知道,那是人家顧冰燕手下留情,他才輸的體麵。


    但是在自己的小兄弟們麵前,大氣還是要吹的,否則多跌麵子。


    李重鼻孔朝天吹著牛皮:“那顧冰燕的實力,不過爾爾。若是我出全力,定能打的她落花流水。不過哥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怎會做那辣手催花的事情呢。”


    李重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接口道:“李師兄君子風度,無人能及。隻是不知那冰山美人兒知不知道好歹,懂不懂得感恩迴報。”


    “如何迴報?就算是投懷送抱,李師兄也嫌棄她冷的慌。”


    此人話一出立時惹來一片笑聲。就連李重腦子中也閃過了懷抱冰山的酥爽。


    李重身後的女弟子道:“她這樣的女人哪裏知道感恩?再說了,李師兄身在花叢,何必戀那裝相的水仙。哪裏沒有向陽的花蕊呀。”


    顧冰燕有她的護花團隊,李重也有他的娘子軍。娘子軍們吃了醋,發起瘋來,可比男子要潑辣的多。


    有人起了頭,自有人接了下去。另一個女弟子也嗔怒道:“那女人裝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仙子的樣子,其實早有幹爹罩著。關起門來,不知道怎麽耍弄呢。她哪裏有咱們姐妹清白幹淨呢?”


    在混元宗,早已流行一句話,那就是漂亮又出名的女人都有有權有勢的幹爹罩著。漂亮不出名的女人,更不用說,定是金屋裏的嬌雀。


    這樣的想法可能起自嫉妒之心,也可能是無中生有,隨口潑墨。可這怪的誰來,怪隻怪混元宗內,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說起來這也是混元宗特有的文化了,雖然其他個宗也是如此,隻是沒有混元如此強烈,如此普遍,如此迷幻,如此真實,如此不齒卻又如此的向往。


    “是呀是呀,這浪蹄子也就賣相好點罷了。走著清純的路線,做著娼妓的工作。”


    最會詆毀女人的,還是女人。別說是潛在的情敵了,就是親親的閨蜜,該黑的時候,堅決得黑。


    一時間幾個女人嘰嘰喳喳,換著花樣的說起顧冰燕的不好來。李重也沒有辦法,隻能由她們胡扯。


    就在這時李天賜擠到了李重的耳邊,小聲道:“叔,上次和你說的事情,還沒辦好呢?”


    李重茫然的問道:“什麽事?”


    李天賜漲紅了臉道:“還不是寶扇的事。”


    李重不以為然的道:“這事不是讓哈維去做了嗎?怎麽,沒辦好?”


    “哈維師兄這幾天不知怎麽了,不見了影子。而那姓吳的又躲在靈藥穀不出來,所以,所以扇子一直沒有要迴來。”


    提起靈藥穀,李重也很頭痛,他打著哈哈道:“等哈維迴來,我讓他想辦法。”


    李天賜委屈的道:“哈師兄隻怕是指望不上了。我昨天見他何那姓吳的鬼鬼祟祟的聚在了一起,不知道商量些什麽。完了分手的時候,還喜笑顏開。我琢磨著,他這是把我賣了。”


    李重皺眉道:“有這樣的事?莫不是你看錯了?”


    身邊一人湊過頭來說道:“李師弟說的不假,昨日我也見了。我還聽說哈家開了一家藥材鋪。一直想打通宗裏丹藥的門路,隻怕這次是拽著吳用的腿,想牽白老三那頭牛。”


    李重冷哼一聲道:“真是打的好算盤,卻不知道那白老三時日無多,死期將至,看他們還能蹦躂幾天。”


    李重沒有明說,幾個人也不知他口中說的他們是誰,卻也不敢再接著話題聊將下去,畢竟哈維那小子身後也不是沒有人的。萬一說他的壞話被身邊人傳了出去,惹的他惱火,那苦果子也不太好吃。


    正在此時,突然幾道紅光閃過一群人圍了上來。為首那人滿麵陰雲的道:“李重,果然是你。”


    “這話說的好笑,不是你李爺爺我能是誰?”李重不屑的指著飛劍上的人道:“姚遠,你他媽的不跟在你主子的身邊搖尾乞憐,舔她的腳指頭,跑這來做什麽?”


    這話本是李重平時罵慣了的,隻是從未在姚遠的麵前罵過。今天當著如此多的人罵了出來,一下將姚遠罵的呆了。


    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任誰也沒有想到李重居然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撕破了姚遠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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