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聲傳來道:“武小尤,你覺得此時還能有誰人會前來此地?”武小尤和師冬兒仔細一看,原來是孤竹行雲進來了。武小尤道:“孤竹堂主你怎麽親自下來了。”孤竹行雲道:“見你們一直沒有動靜,擔心你們出事,便下來看看。想不到這裏還有一番天地。”


    孤竹行雲看著武小尤旁邊的屍骨,道:“你們在做什麽呢?”武小尤道:“這裏有刻字,我們二人在此看看,想要知道前人留下的這些刻字,是什麽意思。”孤竹行雲聽了,便也往那些刻字看去。


    武小尤道:“這些字除了中間兩行能夠明白之外,其他的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孤竹行雲看了看,道:“如果沒有猜錯,這是關於前朝之事了。”武小尤道:“孤竹堂主知道其中含義。”孤竹行雲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們這裏有人會知道。”


    武小尤道:“這是何意啊?”孤竹行雲道:“我們記下來,到時候給王大人看看是何意。王大人學識極高,一定可以知道這些刻字的含義是什麽。”武小尤道:“不錯,王大人一定會知道,那我們便沒人記幾句話。”


    他們三人每人記背兩行,然後就著繩子返迴了文武台上。文武台上的眾人得知此路不通,都有些垂頭喪氣,武小尤道:“雖然沒有發現路途,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其後三人將自己所見所記背的幾句話一一告知眾人。


    郇青衣不信,道:“你帶我去看看真假。”武小尤道:“這有何難。”兩人順著繩子而下,來到了山洞之外。郇青衣在武小尤的帶領之下走入了山洞,親眼見到了真金聖地的景象,感歎道:“真金聖地原來是在這裏。”其後兩人便返迴了文武台。


    武小尤道:“王大人,我們三人對真金聖地裏的幾行字實在是不解其意,不知道王大人能否解答。”徐正也問道:“王大人,你可知道武小尤他們三個所說的是什麽意思?”王守仁道:“想要知道其中意思,得慢慢地究研才是,並非聽了就能夠馬上了然的。”


    隻見王守仁拿著一個石子在文武台上將孤竹行雲、武小尤、師冬兒所記背的內容畫寫了下來,其看著六行字細想,許久才道:“我隻能說一個大概意思,前兩句其意不過是說了屋恩帖木兒兄長的生平,


    中間兩句簡單,就是說兄長擴廓隻想習練武藝,以及《傳極寶典》十分厲,害,至於其中他們的具體生平,我也不知道。”王守仁說著對郇青衣道:“郇青衣,這些是關於真金教的,你應該知道些許。”


    郇青衣道:“這是關於真金教的,我是知道一些。所謂的真金聖地,是說真金教的教主死後居然都埋葬在這裏,不過看來現在的真金教之人根本不知道這迴事了。”徐正道:“現在的真金教之人不知道此地,想必是你們之前的教主有意隱瞞,以不讓後人得知。”


    郇青衣道:“也隻能是這樣,不然也不知道是何故所致,想不到真金聖地會在文武台之下。”郇青衣再看最後幾句,讀道:“此路盡矣,再無往複,教中得知,自行散去。”郇青衣心下暗忖這其中的意思莫不是說真金教的氣數已盡,教中之人若是得知,就應該解散。


    可是這隻是其中一個解釋,還可以理解為《傳極寶典》已經有了破綻,並非是天下無敵的神功,真金教教主大可不必在此路上花費太多的時間。究竟哪一個解釋才是對的,郇青衣對此一直思索不定。


    郇青衣露出無奈的笑容,心下再道:“也不知道屋恩帖木兒為何會留下這樣有歧義之語。”一旁的武小尤打斷郇青衣的思忖,問道:“你在苦笑什麽呢?對了,這裏就你是真金教之人,那你跟我說說啊,《傳極寶典》是不是一門很邪門威猛的武功?”


    郇青衣道:“其實《傳極寶典》並不是什麽邪門武功,我也不了解不少,隻知道這門武功可以動靜攻守皆可,攻時可以威猛至極,守時可以天衣無縫,在真金教裏,也隻有教主一人,才有資格去習練《傳極寶典》,其他人不可學,否則便是教規處置。”


    徐正道:“看來這個《傳極寶典》是真金教的無上寶物。”郇青衣道:“那自然是,若是有人膽敢覬覦此物,那就會被當眾處以極刑。”說著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武小尤道:“我的天,此時當真有這麽嚴重麽?”


    郇青衣道:“當然,真金教的教規就是如此,若不是如此嚴厲,也不能百年立於西川。”說到這裏,郇青衣心下不由得想起了死去的蝶鳧羽,神情顯得有些神傷。武小尤道:“你見過你們教主使出這《傳極寶典》裏的武功招式麽?”


    郇青衣從神傷裏迴過神來,道:“教中之人平時極少見教主使出,不過我聽聞在真金教的列位教主之中,新任教主拜炎帖木兒是習練《傳極寶典》層次最高的一位。”徐正道:“既然如此,就說明現任教主使出過裏麵的功夫。”


    但聽王守仁繼續說道:“說到武藝,其中有兩句我就有些不明白了。”王守仁突然插了一句,原來徐正武小尤在與郇青衣說談的死後,王守仁一直在思想著這幾句話。郇青衣道:“王大人,你哪裏不明白?”徐正道:“王大人你都不明白,我們就更別說了。”


    王守仁道:“話不能這麽說,因為我不明白的是關於習武的,那兩句話便是‘破解之法,不過中和’這兩句,你們是習武之人,也許還能知道其意,你們大家便跟我說說,這‘中和’是何意,可作何解?”


    武小尤道:“未見有人使出《傳極寶典》裏的武功,怎麽能夠破解這兩個字的意思,徐正兄弟,孤竹堂主,張水牛,你們幾個說說看?”徐正對張水牛道:“水牛兄弟,你習武多年,可曾聽過‘中和’二字?”


    張水牛搖了搖頭道:“未曾聽說過,徐正大哥,你有聽過?”徐正道:“我也未曾聽過。”王守仁道:“看來這並非是武學裏的常見二字。”孤竹行雲看著郇青衣,說道:“其實這裏最有可能說出其中意思的,就隻有你了。”


    王守仁道:“不錯,郇青衣你是真金教之人,這裏除了你,我想也就沒人能夠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了。”郇青衣苦笑道:“並我我不想說,而是我也不清楚這‘中和’是什麽意思?中和中和,武學之中,哪有這樣的說法。”


    郇青衣看著那幾行字,皺起了眉頭,徐正道:“這無關緊要,其實隻有見了《傳極寶典》裏的招式,才有可能理解這兩個字的含義。”徐正說著看向王守仁,道:“王大人,你可知道其後幾句是什麽意思?”


    王守仁道:“‘此路盡矣,再無往複,教中得知,自行散去。’我覺得前八個字的意思肯定是說大元朝的氣數已盡,已經不可能載恢複到往日的雄風了。大明立國,收迴漢人故土,當年明軍在常遇春的帶領之下直取大都,元順帝未做絲毫抵擋便北去草原,常遇春追擊千裏。


    大都的百姓夾道歡迎明軍,明軍並未受到多大的抵抗就占據了大都,由此可見人心所向。想必那屋恩帖木兒遊曆明朝境內的時候,已然知道這一點,他更是知道,其和再想恢複元朝,再想讓元人統治漢地,已屬癡心妄想,所以留下了此言。”


    郇青衣道:“後麵的意思很明白了,應該是說若是教中之人知道了這點,當將真金教解散。王大人,你看是不是這個意思?”這正是郇青衣剛才所思索不定的歧義之語。王守仁道:“如你所說,其實最後兩句意思淺顯,一看便知道了,不過真金教這些年一直在西川,


    則說明教中之人還無人知道這件事情。”郇青衣暗道:“既然王大人和我想的一樣,說屋恩帖木兒的意思就是解散真金教,是了,若不是這個意思,屋恩帖木兒怎麽會對真金教之人隱瞞起真金聖地呢?”


    至此,郇青衣豁然開朗,覺得既然是真金教前教主的意思,那麽這個事情真金教之人就不會不重視,如此一來,真金教就有可能解散了。郇青衣十分興奮地想著,接著興奮轉為了苦惱,其心道:“可是若是自己講此事告訴真金教之人,有幾人會相信呢,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真金教之人親自來到此地。可是誰人還會聽從自己的話來這裏?”郇青衣暗道此事隻能順其自然了。師冬兒道:“這個屋恩帖木兒既然是教主,且想要將真金教解散,為何不親自把這件事情給做了呢?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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