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著汪冕已經一分為二的屍身,苦著臉對身邊的一個士兵說道:“這頭身總要在一起才是。你快去軍營裏找些針線來。”那士兵自然知道是王守仁要幹什麽,領命飛步而去了。


    此時那離開的戰船安全迴到了朱宸濠的水軍之中,那船上的士兵立刻想朱宸濠匯報了所見所聞,此時朱宸濠等人在把人大桌上飲茶,朱宸濠聽了那士兵的匯報,苦笑道:“這王守仁也不管什麽禮數了。”


    劉養正笑道:“這個王守仁也隻能夠如此來泄泄憤而已。”李士實道:“此人眼下已經被婉妹三麵包圍了,卻還不撤退?”劉養正道:“以此人的脾氣,又怎麽會後退?”申成昌道:“若是不後退,那麽明日的進攻,就是王守仁的忌日了。”


    朱宸濠道:“明日婉妹大舉進攻,但是害怕的是那王守仁在岸邊布置的火炮和拋石機。”劉養正道:“寧王是怕那些火炮和拋石機砸中了船隻,會讓戰船傾覆。”朱宸濠道:“難道這不應該擔心?”


    劉養正道:“我們一鼓作氣衝殺過去,試問那王守仁的火炮和拋石機有多快速度,況且王守仁還為了增加火炮和拋石機的射程,定是吧這些布置在極靠近岸邊的地方,到時候我們的士兵一上岸,首要之事就是要毀掉它們,其後大軍就可以安然上岸。”


    朱宸濠道:“軍師這麽說倒是很對。”鍾三地道:“到時候鍾三地仍是先鋒。”朱宸濠道:“你是想為萬瑞報仇麽?”鍾三地道:“寧王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要如此。”李士實道:“可是你知道親手殺死萬瑞的人麽?”


    鍾三地道:“當時我被此人踢落下水,然後聽見了此人的說話,此人的名字叫做張水牛。”朱宸濠道:“此人的武功十分厲害,你可不是此人的對手。”


    萬瑞笑道:“此事我當然知道,不過我可沒有說過要與此人公平較量,對於仇人,這江湖道義我可不願講,至於怎麽打敗此人,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劉養正道:“隻要你心裏有數,寧王不會不答應你。”朱宸濠道:“明日一戰,事關重大,這張水牛遲早會被我們的大軍給殺死。”


    鍾三地道:“我明白寧王的意思,但是鍾三地不手刃仇人,決不罷休。萬瑞的屍體我已經放在船上,就等這明日與王守仁一戰,我要用那些人的人頭來祭祀萬瑞兄弟。”


    朱宸濠知道這鍾三地和萬瑞極為要好,兩人都是自小長大的好兄弟,此時鍾三地這麽說,也算是盡了兄弟的本分。


    朱宸濠道:“好,我答應你繼續作為先鋒,剛才你說的沒錯,對於仇人,沒有必要講江湖道義。鍾三地你放心,明日一戰結束之後,我們定會後者萬瑞兄弟的。”


    鍾三地聽罷拱手對朱宸濠等人道:“三地就此退下了。”鍾三地走後,一士兵前來道:“寧王,有兩個錦衣衛之人前來求見。”朱宸濠道:“讓他們進來。”


    劉養正道:“該不是在一邊觀戰的那兩條船上的人吧。”話音剛落,就看見白俊和羅顯原走來,兩人顯然聽見了劉養正的疑問,道:“我們就是那在一邊觀戰的那兩條船上的人。”說完白俊和羅顯原對朱宸濠拱手道:“白俊,羅顯原見過寧王。”


    朱宸濠道:“是江彬派你們來的?”白俊道:“正是。”朱宸濠道:“請坐吧,上茶。”兩人在桌子邊坐下,一士兵給兩人斟上了茶。


    朱宸濠道:“江大人是讓你們來看看我如何對付那王守仁的吧。”白俊道:“寧王就是寧王,今天這一戰全殲王守仁的水軍,這樣下去寧王何愁大事不成?要是江大人知道阿是與寧王這樣有本事的人合作,他的心裏定是十分高興的。”


    朱宸濠笑道:“哪裏話哪裏話。”劉養正道:“你們來此定不隻是看我們r如何對付王守仁這麽一件事情吧?”


    白俊道:“這位定是運籌帷幄的劉養正劉軍師了?”劉養正道:“過獎。”白俊緩緩說道:“劉軍師說的沒錯,我們一行人奉江大人的命令,前來辦一件對寧王來說十分重要的事情。”朱宸濠有些驚奇道:“對我最為重要的的事情?這到底是什麽事情?”


    白俊道:“王守仁麾下的伍文定屢次對皇上出言不敬,我們奉命前來捉拿此人,不過可惜了。”劉養正道:“既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那誰人敢不從,莫非是那王守仁不成。”白俊搖頭苦笑道:“還真是讓劉軍師你給說對了。”


    朱宸濠道:“這個王守仁,他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白俊道:“此人不僅膽大包天,其鬼點子還真多,居然把我們整得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言啊。”申成昌說道:“這王守仁該不是又耍了什麽奇怪手段吧?”


    白俊道:“那天我到了王守仁的軍營裏,這王守仁待我們還算是客氣,當我們說要帶走伍文定的時候,王守仁遲疑了一下,但一想是皇上的命令,其又無可奈何,終是同意了婉妹吧伍文定帶走。哪知道我們正在路上歇息的時候,卻突然殺出了一群蒙麵人,


    這些蒙麵人武功十分厲害,人數又多,我們敵他們不過,眼睜睜地看著這群人將伍文定給帶走了。”其實這全是白俊在胡編亂造,蒙騙朱宸濠等人罷了,那羅顯原心裏自是清楚,隻是在一邊聽著偷樂,而朱宸濠等人對此全然不知道,都信以為真。


    劉養正道:“看來這王守仁的確是一名耍手段的高手。”李士實道:“難道那些蒙麵人沒有奈何你們?”白俊道:“那群蒙麵人隻是點了我們的穴道,一個時辰之後我們的穴道就會自動解開。”


    申成昌哈哈笑道:“這事情不用想,定是那王守仁所為。”劉養正道:“你們沒有迴去找王守仁算賬?”白俊道:“這個當然有,我們二人親自前去質問了王守仁,那知道這王守仁一連無辜的樣子,


    說這伍文定是本地人氏,這一帶其有很多的同族宗人,實在不知道是誰吧伍文定被帶走了。”朱宸濠道:“同族宗人?這伍文定的同族宗人武功也忒厲害了些,居然對付你們這樣的人都綽綽有餘。”


    白俊道:“我也是這麽認為的,當時我對王守仁說道:‘同族宗人,這伍文定有這樣的同族宗人麽?王守仁你知道當時的情況麽,劫走伍文定的那些人個個武功都是極其高強,我們都鬥他們不過。’”


    劉養正和朱宸濠不約而同地問道:“那王守仁是怎麽說的?”白俊苦笑道:“那王守仁說道:‘這我就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了,那些人不殺你們想必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原因,總之伍文定剛剛被你們帶走了,我大營裏並沒有伍文定,要是不相信,你可以查看一下。’


    你說當時我能按照王守仁說的去做麽?”申成昌道:“這士氣的發生其實你們一點也不要去奇怪,那王守仁的手下有張水牛,伍文定,還有你們之前的錦衣衛指揮使徐正,另外還有江湖不知名的門派紅門相助。所以王守仁讓你們吃了虧你們倒也不冤。”


    劉養正道:“你們生生被王守仁耍了一陣。”白俊淡淡的道:“那可不,所以當時我就想著,要是有機會,定是好好的教訓這王守仁一番。”


    一邊的羅顯原看著白俊在信口開河,說著一些根本沒有的東西,隻希望白俊不要說得前後不搭不接就好。羅顯原也隨聲附和,故意飲了一口茶水,將茶杯重重往台上一放,


    意在將戲做足,道:“哼,當時我也是這麽想著的,這個王守仁有什麽了不起,我們好歹也是皇上身邊的錦衣衛,居然被王守仁這樣戲弄,不好好教訓一番。”


    白俊歎氣突然臉色變得慘然,一看就知道其心情十分沮喪,而羅顯原卻知道這是白俊裝出來的而已。


    劉養正道:“白俊你為何這般苦臉?”白俊道:“隻是不知道這被王守仁戲耍之恥辱何時能夠洗刷。眼下隻有看寧王的了。”


    朱宸濠道:“二位放心,明日就是我與王守仁的一場決戰,我朱宸濠勢要殺了王守仁。若是可行,讓兩位親手割下王守仁的腦袋。”白俊和羅顯原拱手道:“我們要的就是呢的這句話,不過我們二人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於寧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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