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澤四周望了望,大聲地說道:“大家先往迴撤啊。”張水牛從操帆處跑了過來,道:“堂兄,我們為何要撤退?”朱厚澤道:“此時不撤那便是死在這裏?”張水牛大怒道:“我是紅門的掌門,我說了絕不撤退。我之前不是對紅門之人說過麽,你也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我張水牛絕不退後。”


    朱厚澤勸道:“掌門,我們現在火炮極少,那敵人可不是愣頭傻子,剛才我們的以一番戰法讓敵人損失極大,可是也已經被敵人完全熟悉了,我們再這樣拚殺下去,對我們來說可沒有什麽好處。”張水牛甩手道:“你們要撤就撤,我張水牛決然不撤。”


    朱厚澤道:“這是我和王大人商量好的,掌門,萬不可此時執拗,這樣會壞了大事的。”張水牛道:“我並非執拗,我張水牛前來隻為殺敵。”徐正也勸說道:“水牛兄弟,我看厚澤兄弟的話並不錯,不可此時執拗啊。”


    此時那張水牛和朱厚澤正在為是否要撤退的事情爭論不休,而鍾三地和萬瑞兩人的帶領的戰船是越來越近了。王守仁凝視半天,心想道:“這朱厚澤已經和我說好了,兩輪戰罷之後,就要撤離,好讓岸邊的火炮和拋石機能夠發揮作用,怎道道現在還遲遲不退?”


    王守仁又想莫非出了什麽意料不到的事情,這紅門之人可是精銳中的精銳,萬不可此時全軍覆沒。王守仁則令汪冕立刻帶領所有戰船前去支援,


    不惜一切前去解救紅門之人,汪冕臨行之前王守仁特意交代道:“我與朱厚澤已經商量好了計策,眼下是該返迴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此去你必須把紅門之人安然帶迴來。汪冕人少,明日需要紅門眾人給朱宸濠來個擒賊擒王,你可明白。”


    汪冕道:“此時汪冕會做好的。”朱宸濠等人在功成號上看著戰局,此時的情況倒是劉養正看不懂了,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朱宸濠笑道:“連軍師都看不懂,我們怎麽能看懂?”此刻張水牛和潘海二人所在的船隻已經進入了萬、鍾二人戰船的射擊區域,


    萬瑞二人一聲令下,一炮正中張水牛的旁邊。張水牛被這一震而飛倒在地,張水牛立刻起身,道:“準備迎戰。”說完就要去操作船帆,控製行船的方向。


    朱厚澤見張水牛執意如此,也是十分的無奈,對眾人說道:“大家準備作戰。”在戰船上的萬、鍾二人和一眾士兵,神色好整以暇,看樣子他們已經知道如何對付這兩艘戰船的打法了。


    張水牛不斷操縱船帆,改變戰船的航向,讓敵人的火炮逐次落空,逐漸地迫近了敵船。萬瑞微微一笑,從容的對鍾三地說道:“他們到現在還想要來這一招。以為我們是個傻子。”遂下令個個戰船調整好一個固定的角度,以逸待勞。


    此時鍾三地興奮得大笑起來,說道:“一會擊沉了他們的戰船,他們就沉入水中,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朱厚澤已經發現了局勢不對,對張水牛道:“掌門,快離遠一些,敵人已經知道怎麽對付我們了。”那萬瑞見時機已到,一聲令下,個個戰船登時輪流發炮。


    那潘海和張水牛所在戰船立時受到了重創。不過汪冕已經帶領眾戰船趕到,也下令眾戰船全力對敵船開炮。另外派出兩艘戰船去營救潘海和張水牛等人。那張水牛仍不服氣,忽然一炮轟來,船帆被一炮擊倒了。


    張水牛撲到在甲板上,徐正跑了過去,扶起張水牛問道:“水牛兄弟,你沒事吧。”張水牛道:“我沒事。”朱厚澤也跑了過來,道:“王大人已經讓汪冕前來支援,掌門,所有的部署已經被打亂了,不能在等後,我們必須離開這裏。”


    張水牛知道此時戰下去也是無用,見汪冕指揮眾船在與萬、鍾二人激戰,幾番兩艘戰船已經沒有辦法正常行駛,道:“那我們就先離開吧。”在功成號上的劉養正對朱宸濠道:“寧王,敵人已經全部出動,此時可是徹底消滅敵船的最好時機。”


    朱宸濠立刻下令,所有戰船出動,堵住汪冕的退路,務必全部殲滅。此時汪冕派出的兩條船一臉各自來到潘海和張水牛所在的船邊,所有人登上了這支援才船隻,隻有張水牛不願離開。


    徐正道:“張水牛兄弟,你要幹什麽?”張水牛看了看在出言指揮萬、鍾二人,道:“你們先撤吧,我張水牛依然不會撤的,我不想以為我連累你們,你們也不用來管我。”


    張水牛說完將幾個船槳和木頭往水裏拋扔,其後以絕世身法輕點這些船槳和木頭,飛躍上了一個敵船。那些士兵看見張水牛飛躍而上,就揮舞兵器往張水牛攻殺而去,


    不過張水牛也不去與敵人纏鬥,隻是簡單應對,就看準空隙脫身,直往萬鍾和鍾三地所在的戰船飛身而去。


    徐正和朱厚澤正要前去相助時,那汪冕所在的戰船駛來,汪冕道:“王大人有令,你們二人先不要妄動,紅門的所有人給我立刻上船靠岸,這是王大人親自下達的命令。”


    徐正道:“汪大人,此時那水牛兄弟還在敵船之上。”汪冕看去,隻見張水牛已經殺到了萬、鍾二人所在的船上。


    張水牛的武功了得,一路拚殺,可說無人能夠阻擋,然而那些士兵看見主將正在被攻殺,立刻就對張水牛圍殺而去。其他戰船上的士兵也跳往而來相助。張水牛蠻勁大起,大吼著揮拳踢腳,被打中者皆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汪冕道:“我知道了,你們先迴去,我自會有辦法救出他的。”徐正這朱厚澤知道汪冕不會武功,徐正問道:“汪大人,我知道不會武功,你有什麽辦法救出水牛兄弟,不如我和你一道去?”


    汪冕道:“你們快走便是,總之我會將水牛救出來的。”載著紅門之人的兩條戰船往迴行駛,徐正扭頭看去,卻見朱宸濠已經出動了所有水軍,徐正道:“一旦被包圍,那就危險了。”


    朱厚澤歎氣道:“這樣下去我們的水軍可要全軍覆沒不可,若不是張水牛非要執拗,此時的情況就不會是這樣。”王守仁在岸邊看著戰局,心下無奈,陽荷侍問道:“王大人,此時還有辦法麽?”


    王守仁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的戰船已經全部出動,但是原本的計劃並不是如此,也不知道情況為什麽會變成了這樣。”


    張水牛此刻的心裏最想要擒住那萬、鍾兩人,他一記“天樞掌”打出,擋在萬瑞和鍾三地麵前的最後一層士兵被他這一擊而開,張水牛一聲長嘯,覷準了實際,一拳就往萬瑞擊去,卻打在在圍堵上來的一士兵的心口處。


    張水牛這一拳力道極大,這個士兵立時被打得胸前骨骼斷裂,口中噴血而去。那些士兵大唿“殺了他”繼而猛攻張水牛,張水牛再猛提一口真氣,拳腳大展,在眨眼間眼前倒下了一片,張水牛殺意頗盛,對這些士兵絕無絲毫留手。


    饒是如此,這些士兵依然圍攻張水牛不止。此時汪冕已經殺到,其戰船直接往萬鍾二人的戰船衝撞而去,見張水牛正在拚殺,喊道:“張水牛,不得妄動,馬上歸迴。”張水牛道:“汪大人你不管,張水牛自有事情要辦。”


    汪冕見張水牛被眾人圍堵,隻好先下令所有士兵跳往上去解圍,這樣一來張水牛頓時趕到壓力大減,萬、鍾二人見狀,就要過到其他的己方戰船之上,張水牛怎會讓二人離開,他對那二人大喊道:“你們休要離開。”


    張水牛起身飛躍,張手抓住了要過到別船去的萬瑞,那鍾三地雖然沒有被張水牛給抓住,然被張水牛使出一腳,鍾三地受了這一腳,腳下踏空,整個人墮往湖麵去。張水牛擒住了萬瑞,厲聲道:“婉妹在哪條船上。”萬瑞道:“我不認識那個婉妹?”


    張水牛也不管那麽多,問道:“我再問你,婉妹在哪條船上?”萬瑞道:“我說過,我不知道這婉妹是誰?”張水牛手掌用力,擰斷了萬瑞的一根手指,道:“你說是不說?”


    這萬瑞也是個硬氣之人,道:“你如此逼問,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張水牛再發掌力,將萬瑞的兩根手臂的骨頭捏碎,道:“你當真是不說?”萬瑞咬牙忍痛道:“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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