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僧人出現在偏殿內,為首的正是瘸腿僧人圓通,他朝地上三人掃了一眼,嘿嘿冷笑道:“這小妞長得倒是不錯,老四,把她送到我禪房,老二老三你們將其他兩人弄到後院扔到山崖下麵去!”


    兩名僧人架著陳子傑將他帶到後院之中,其中一名僧人忍不住抱怨道:“老大忒不厚道,憑什麽每次風流快活都是他,受苦受累全都是我們?”


    另外一名僧人歎道:“別說了,誰讓人家厲害,咱們打不過人家,隻能老老實實聽話。”兩人將陳子傑抬到寺廟的後門,一人將陳子傑放下,另外一個去開後門。


    噗!地一聲,一把匕首從那僧人左胸二三肋間插入,準確無誤地命中了他的心髒,那僧人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僧人聽到同伴的慘叫聲,慌忙轉過身來,看到原本躺在地上的另一個人握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朝他撲了過來。緊急之中顧不上多想,伸手去抓平不凡握著匕首的右腕,卻是要空手奪白刃。就見寒光一閃,一道血劍,從和尚的頸部噴射出來。


    和尚捂住脖子,試圖用手指壓住鮮血,可鮮血仍然從他的手指縫中噴射出來,他驚恐地擺動著身體,雙腿軟綿綿跪了下去,力量隨著鮮血的噴射而出迅速流逝,撲通一聲趴倒在地上。


    原來陳子傑被抬走後,圓通和另一個和尚就要上前去抬平萍,那老四道:“大哥,您說過要照顧兄弟的……”話語中充滿了淫邪之意。


    圓通道:“放心吧,都是自己兄弟,我絕對忘不了你們的好處,我吃頭鍋肉,你們等著迴鍋肉……”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正逢一陣悶雷響起,平不凡借著雷聲的掩護,從暗影中衝了出去,一把從後方捂住那年輕僧人的嘴巴,化掌為刀對準這廝的心口狠狠就是一掌插了下去。那年輕僧人連吭都沒有吭出來就被平不凡奪去了性命,那圓通看到平不凡突然醒了過來,就知道自己的計策已經被對方識破了,在魚死網破之下,也顧不得那麽許多,抽出一把匕首就朝平不凡刺來,平不凡輕而易舉的奪下了對方手中的匕首,深深戳入了他的大腿之中。


    圓通痛得哇哇大叫,如果不是平不凡想要留活口,恐怕圓通連叫的機會都沒有了。圓通原本右腿殘疾,這下左腿也被刺傷,行動自然受到阻礙,他咬緊牙關,握住那匕首的手柄,猛一用力,將血淋淋的匕首從體內拔了出來,平不凡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強的忍耐力。


    圓通揚起手中的匕首,爆發出一聲狂吼,全力向平不凡投擲出去。那匕首經他擲出,無異於強弓勁弩激發而出,匕首發出咻!的一聲尖嘯,穿破雨幕,撕裂濃鬱的夜色,直奔平不凡的胸口而來。


    平不凡根本不懼飛來的匕首,他輕鬆的把匕首抓在手裏,這時平萍突然起身飛起一腳把圓通踢翻在地,又迅速的把對方的幾處穴道封住,讓他動彈不得。


    這時平不凡才想起陳子傑被另個兩人抬出去打算扔到後山,就尋路找了過來,很快讓他發現的蹤跡,這才有了本文前麵的內容。


    經過雨水這麽一澆,陳子傑很快也就醒了過來,知道自己是中了廟裏和尚的蒙汗藥,氣的拿起匕首又在圓通的身上戳了幾個窟窿,好在都不是要害之處,並不會致人性命。


    平不凡拷問了圓通,得知對方一夥四個原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因為被官府清剿,所以逃到了這裏,我們殺掉了金寶寺的和尚,將這座廟宇據為己有,暫時安身……,隻要有人借宿這裏,他們都會用迷藥迷暈對方,然後謀財害命。


    平不凡原以為對方是師兄安排的人,現在發現對方的武功路術根本不像,在確定對方真的隻是一夥普通的江洋大盜後,一掌打飛了對方的腦袋,圓通甚至還沒來的及哼一聲就掛了。


    “你怎麽殺了他?“陳子傑大叫道。


    “不殺他難道還留著繼續讓他為非作歹嗎?”平萍說道。


    “你們傻呀,這夥人顯然是長期在這裏活動了,一定搶了不少金銀財寶,你殺他之前起碼先問清楚財寶的下落啊!”


    “我對錢財沒有興趣!“平不凡冷冰冰的說道。


    你們沒興趣,可我有啊!陳子傑心道,算了,既然沒的問,那就自己找!想著陳子傑就在寺廟裏翻檣倒櫃,希望能找出財寶來。平不凡也不管陳子傑,父女倆坐在地上說起話來,“爹,師伯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是不是要換條路走?”


    “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我們即使換條路,他很快也能找到我們的,要是我沒猜錯,他現在就應該在不遠處的地方盯著我們。”


    陳子傑聽到對話,好奇之下也偷偷的聽了起來。


    “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他隻是想要玄金令牌,隻要一天沒拿到玄金令牌,他就不會傷害我們。”


    “爹,其實你的武功比師伯高多了,為什麽不殺了他?”


    “要是在二十年前,我殺他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自從我被他偷襲了一掌後,我身上的兩處經脈就受損了,一直沒有修複好,所以我的內力一直無法全部發揮出來。不過隻要我找到墨玉神功,練成上麵的武功,我就可以讓身體機能重新再生,這樣我就可以修複好受損的經脈。”


    “爹,墨玉神功真有這麽厲害嗎?可是為什麽太乙極樂宮的掌門會被你給打死呢?”


    “墨玉神功厲害的並不是它的武功招術,而是他可以讓人身體機能重生的本領,太乙極樂宮的人內力超群,可武功平常,所以才有機會被人打敗,隻是我雖然打贏了他們,可自己也生受重傷,要不是當時下麵的人拚死相救,我可能也差點就死在太乙極樂宮了。”


    “那怪太乙極樂宮的人看上去都那麽年輕!”


    “其實本門也有一門類似的武功,可以讓人返老還童,可是那隻是讓人的身體機能延緩衰老而已,但是墨玉神功卻可以讓人的真的變年輕,雖然可能好幾百歲了,可身體各器官,各機能都和年輕人沒區別。”


    “這豈不是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理論上是這樣,可據我所知,這世上還沒有人做到過!”


    “爹。。。。。。“這時候平萍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風雨聲太大,所以敲門聲顯得斷斷續續並不清晰,平萍以為自己可能聽錯了,傾耳聽去,風雨聲中隱約傳來求救之聲:“救命……開開門啊……救命……”那聲音應該是個女孩。


    陳子傑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他幾乎在同時聽到了外麵的唿救聲,因為是在深夜,外麵狂風暴雨下個不停,再加上剛剛幹掉了四名惡僧,最關鍵得是,這裏是寺廟,陳子傑想起聊齋誌異中的那幫女鬼,感覺頓時有些頭大了。他跑進屋說道:“好像有人在敲門?”


    “我去看看?”平萍說道。


    “你在這裏呆著,我去!”平不凡已經撐開雨傘舉步向山門處走去,陳子傑趕緊跟了過去,提醒平不凡道:“這荒山野嶺的怎麽會有女子唿救,小心有詐!”


    平不凡道:“興許人家真得遇到了麻煩,咱們還是去看看再說。”


    兩人來到門前,那唿救聲變得越發清晰了,風雨聲中分明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有人嗎?救命!求求你開開門吧!”


    平不凡和陳子傑兩人湊在門縫之中向外望去,借著天空中閃過的電光,看到外麵站著一個白衣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白色長裙早已濕透,黑發濕漉漉地貼在肩頭,雙腳赤裸,站在廟門前不停拍打著廟門,這場麵實在是詭異之極。


    陳子傑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到平不凡伸手去開門,慌忙阻止住他的手臂:“看清楚再說!”


    平不凡瞪了他一眼道:“人家隻是一個小姑娘!”


    “荒山野嶺半夜三更哪來的小姑娘,拜托你用用腦子好不好!”陳子傑認定了其中必有蹊蹺。


    外麵的那小女孩聽到了裏麵的對話聲,越發用力地拍擊山門,她大聲哀求道:“大師,求求你們,我爺爺受傷了,求求你們救救他!”


    平不凡聽到這裏,再不管陳子傑說什麽,馬上拉開了廟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有了女兒後,就最見不得小女孩受罪。


    那女孩看到廟門打開,整個人卻再也支撐不下去,軟綿綿倒在了地上,平不凡慌忙衝上去抱起了那女孩,那女孩臉色蒼白,身軀不斷顫抖著顫聲道:“我爺爺……我爺爺……”手指指了指山下。


    陳子傑借著閃電的光芒向山下望去,卻見階梯的盡頭果然有一團黑影。他擔心其中有詐,畢竟剛才險些被那幫和尚給謀害,現在事事都陪著小心。


    平不凡把那女子交給陳子傑,說道:“你先帶她進去,我去看看!”


    陳子傑點了點頭,那女子看上去很瘦弱,可重量著實不小,陳子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女子扶迴屋裏,平萍看到陳子傑渾身濕漉漉的扶迴一個女子,驚道:“她是誰,我爹呢?”


    陳子傑把那女子放在篝火邊,喘了幾口氣後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可能是個過路人吧,你爹去找她爺爺了。”


    平萍看那女子和自己差不多大,見她渾身哆嗦,就讓陳子傑再去找些柴禾來,自己則把那女子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烤幹,然後又喂她吃了些米粥,那女子有食物進肚,精神果然好轉了很多,看了看四周,說道:“我爺爺呢?”


    陳子傑聽她這麽一說,也覺得奇怪,說道:“這麽長時間了,也應該迴來了?”


    平萍看著陳子傑,說道:“你在這裏照顧她,我去看看!”說著就走了出去。


    陳子傑和那女子獨自呆在屋裏,不知道說些什麽,屋裏靜的出奇,可能是實在覺得過於尷尬了,陳子傑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那女子看了看陳子傑並沒有迴答,陳子傑一看對方的表情充滿了警惕,知道對方可能還沒完全相信自己,又解釋道:“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和你一樣都是路過這裏,因為風雨實在太大了,所以才在這裏避雨休息的。”


    雖然做了解釋,那女子好像還是沒有和陳子傑聊天的意思,陳子傑心裏不高興道:“要不是老子給你開門,你現在哪裏能坐在這裏烤火,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這家夥好像忘記了剛才是誰拚命攔著平不凡不讓他開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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