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心境,以心為境照大千。


    說起來,這也是一門獨屬楊門的法術。


    因為這世上,會心境之法的,除了楊家三兄妹,就剩下教導他們的衛無忌。


    此法原出自仙劍蜀山,衛無忌觀其精義後,融合自身感悟。


    無論是基礎條件,還是施展威能,都有相對大幅度的提升。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兄妹二人互相對視,修為隨口訣而動。


    一道白光自兄妹二人心間而出,化作一麵透明鏡子。


    一麵可照亮大千萬象的透明鏡子。


    鏡子成就的那一刻,天地間幾尊大能,皆是挑了挑眉頭,不做任何言語。


    “此決出自大師伯的道德經,莫非······”


    安坐主帥之位,薑子牙腦海思維無限散發。


    “大哥,三妹,有何急事?”


    “何以用心境探照楊戩?”


    楊戩與哮天犬,梅山六兄弟駕雲而行。


    心念一動,卻是感應到了楊蛟與楊嬋的氣息。


    “你安然無事即刻。”


    “若無其他要事,速歸周營。”


    “一切待相聚再談不遲。”


    幾句言語留下,楊蛟便斷掉了聯係。


    心境之能,探照大千,的確威能非凡。


    然此刻二人修為,與這無量世界相比,卻是差距過大。


    出自聖人造化之手,便是再簡單,玄妙也非那般容易理解。


    “既是楊戩的兄妹,自不是外人,何不入帥帳一聚。”


    帥帳左右開啟,薑子牙笑意看著兄妹二人。


    “這······”


    “既是盛情,自不該退卻。”


    楊蛟幾分遲疑。


    封神戰場何等兇險,楊蛟心裏也是幾分有數。


    兇險之事,自然而然的選擇,自當是有多遠,便躲多遠。


    要不是憂心楊戩,絕不可能踏入周營一步。


    隻要不找事兒,兇險又豈能臨身。


    這一場大劫,除了楊戩避無可避之外,與他們兄妹兩個,實在談不上什麽幹係。


    為楊戩所慮,便是躲劫,幾分情麵終究是要顧忌的。


    “楊戩受玉鼎師兄教導,本領不俗,為周營可謂立下了不世功勳。”


    各自安坐之後,幾番場麵問候,薑子牙開啟了話題之始。


    人才已然送到了麵前,若不能所用,自是主帥過錯。


    入營也有許久時日,哪吒自然了解薑子牙。


    大帥營帳敞開,相迎楊蛟楊嬋的那一刻,哪吒心裏就幾分明白。


    聽著薑子牙似是都要把話擺在明麵上說了,哪吒頓時一陣兒咳嗽。


    薑子牙可以把話擺在明麵說,這是行他主帥之責。


    哪吒若是明目張膽的出言阻攔,無疑頂撞上司,更是師門長輩。


    無論是森嚴軍規,還是門內尊卑,哪吒都少不了吃點兒苦頭。


    “嗓子不舒服,還是趕緊喝點兒水,滋潤一下的好。”


    一雙雙眼眸注視下,李靖難忍嘴角一抽。


    還是趕忙拿起了水杯,為兒子打掩護。


    水杯遞給哪吒,隱晦瞪了一眼。


    你小子就是想提醒,也要做得幾分隱蔽,不露痕跡才是。


    這般直楞,幾分尷尬不說,還得得罪人。


    念著哪吒自身之能,再有太乙真人護犢子的性子,倒是不必擔心穿小鞋。


    其實嚴格說起來,若非出身玄門之故,此封神戰,跟他們家幹係並不是太大。


    此戰為的是什麽?


    除了表麵的天下寧靜,百姓安康之外。


    最重的,莫過於論功封神。


    這神,便是天庭之神。


    他們父子二人已然身在天庭,李靖更是身領天王之職。


    無論玉帝內心何等想法,至少目前的天庭無將帥可用。


    尤其是天蓬被玉帝怒貶之後。


    如此情況下,無論是否願意,天庭一眾兵馬的統帥,唯有李靖。


    天王尊貴,又掌兵權。


    便是經曆這一遭,天庭能許給李靖的也不會多增加些什麽。


    至於天王之上的大帝,想都不用想。


    除玉帝之外,幾位大帝皆鎮守四方。


    以實際來說,玉帝與幾位大帝,並無什麽不同。


    若非玉帝之位終究幾分特殊,為大天尊,受三界尊崇。


    幾位大帝,完全沒有搭理玉帝的必要。


    如此地位,又豈是等閑之輩可受封享受的。


    “元帥之意,楊蛟心間倒是幾分明悟。”


    “深謝元帥賞識,然我兄妹心念自在,無心於此。”


    “此為實話,並非敷衍推辭。”


    “再以實際而言,我楊家與天庭恩怨,想來也不是什麽不可言說的機密。”


    這話已然將意思表達的再清楚不過。


    受自在,不想天庭神位尊榮。


    與天庭的恩怨,更加沒有這個可能。


    “話,自不可這麽說。”


    薑子牙實不是個輕言放棄之人。


    遭到明白拒絕,還能如此,除了臉皮之外,自有把握。


    他的把握,無非楊家兄妹的一顆心。


    既能為相救母親,與天庭大戰,自是純孝。


    孝念在心,豈能不知天下公義。


    “紂王無道,多害百姓。”


    “我西周聖主承載天命,自為天下。”


    “二位既有這般不世之能,何不以為天下盡一番心力?”


    薑子牙不僅是將帥之才,更是輔助之臣,軍國大事相托。


    身上如此重擔,別的本事或許可以差點兒,嘴皮子功夫,絕對不能差之一絲半厘。


    “子牙所言雖有幾分冒失,倒也不失為一番真心。”


    “道友之意如何?”


    就在薑子牙做兄妹二人工作的時候,一道神念亦在衛無忌麵前。


    “既然他們去了周營,便是緣分所至。”


    “貧道便是有能,也不至於破壞。”


    “此事於他們而言,未嚐不是一種磨礪。”


    幾分鬆口之意,讓前來洽談的原始神念,不由幾分喜悅。


    楊家人的事兒,其自然內明。


    除了楊天佑瑤姬之外,能讓楊家三兄妹言而聽之的,唯有眼前一位。


    原本倒是不曾想過,要將楊蛟與楊嬋也拉進來。


    薑子牙的一番動念,卻是讓元始天尊改了幾分主意。


    楊家三兄妹,皆受教於此人,且與大師兄那般關係密切。


    若楊家三兄妹盡數入了周營,作為師父,自當也是一個態度選擇。


    “有幾件事兒,倒是要提前說明。”


    “第一自是幹係他們兄妹。”


    “此戰之後,楊蛟坐鎮泰山,楊嬋坐鎮華山,楊戩想歸家孝順父母,倒是不妨職位清閑。”


    元始天尊神念幾分微動。


    安排的這麽明白嗎?


    “再有便是我的立場。”


    “你們便是真有能耐,將此方天地打崩。”


    “除了護我人道之外,其他一概無幹。”


    封神之戰,自不是主線。


    但要是參與進去,也純屬腦袋讓驢踢了。


    “如此多少不合適吧?”


    原始神念已然幾分陰沉。


    合著什麽都不付出,就想要走三個位置。


    尤其是那泰山府君之位。


    原始看起來幾分和善,便能讓人這般欺負嗎?


    “合適與否,不該問我。”


    “問原始,也該問太上。”


    此界原始雖僅是道化之身,倒不一定能言及聖人。


    如此言語,也是幾分飄了。


    不過衛無忌既然敢如此說,自有幾分把握。


    “如此,倒也無不可。”


    一枚金剛鐲落下,太上之言飄蕩。


    “既然大師兄也是這個意思,此事自無不可。”


    幾分沉默後,原始答應了下來。


    便是看在太上的麵子,此事也唯有答應這一選擇。


    “如此,自是多謝了。”


    笑言間,原始,太上之意退去。


    “大師兄,我不明白。”


    “你我可是師兄弟。”


    原始神念隨著太上迴歸兜率宮。


    看似得了兩個實力戰將,實際上對於結果,影響並不是很大。


    可為這不大的影響,卻是付出了三尊神位,尤其是那泰山府君。


    “老三與你不是師兄弟嗎?”


    太上無言看了原始神念化身一眼。


    “此事,小弟也是無可奈何。”


    “這是我與老三的劫,能否渡過,自當各憑本事。”


    原始似是幾分無言。


    責怪也好,唾罵也罷,於此事,他無可選擇。


    “我如此行,自當有我的緣故。”


    “便是師兄弟,若是爭端再起。”


    “這一碗水,怕是也不能完全端平。”


    這話說的原始神念化身,自然經不住嘴角一抽。


    “蛟兒,嬋兒,你們留在周營倒也無妨。”


    既然該要的,都要了。


    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要把事情辦好。


    這是最起碼的基本道德。


    至於說,兄妹二人不願。


    倒也無妨,反正東西也沒有完全動手,還迴去也就是了。


    無成定局之事,最大的好處就在於進退自如。


    當然敢如此行,自當有實力為底氣。


    若沒有實力,這麽折騰,是想看一下三寶玉如意,是否有將人腦袋砸爛的功效嗎?


    “元帥莫要說了。”


    “聽了元帥一席話,我兄妹二人大徹大悟。”


    “既有能力,當為天地蒼生為慮。”


    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兄妹二人似是絲毫不動。


    薑子牙縱有本事,麵對這般不為所動的石頭,也是幾分無奈。


    本想著可惜,已然放棄了。


    誰料想楊蛟突然改口。


    那般為天下的大義,與之前那似是石頭一般的反應,完全是天地間的差別。


    要不是有自信,絕不能有人當著自己的麵搗鬼。


    薑子牙都要忍不住懷疑,如此變化之後楊家兄妹,還是原本的楊家兄妹嗎?


    莫不是,這兄妹二人的反應弧度,比較長。


    薑子牙腦海中閃過一道念想。


    也唯有這個念想,方能如此解釋合理。


    反應弧度這個詞匯,相對於此等時代背景下,的確超前。


    然此僅是一個形容罷了。


    “賢兄妹入我周營,我周營再得大將,當是一件大喜事兒。”


    “再有楊戩,兄妹三人其上陣,當是一段佳話。”


    薑子牙極為喜悅,自是不吝嗇讚揚之詞。


    哪吒在一旁張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麽。


    我們李家,可是四個人。


    真正意義上的父子兄弟齊上陣。


    “楊大哥,三姐,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你們並非出自玄門,完全沒必要冒兇險,入這渾水。”


    急於出口的話,於大營帥帳自不可能言語。


    待到無人時,哪吒自然沒什麽顧忌。


    除了楊家兄妹之外,在場的無非李靖,金吒,木吒,還有七公主。


    “這是······”


    楊蛟正想解釋,卻聽得幾分急切腳步聲。


    “二郎迴來了。”


    話音一落,便看到了幾分匆忙間返迴周營的楊戩。


    “大哥,三妹,出什麽事兒了?”


    聽得大哥三妹以心境追尋自己,楊戩表麵平靜,內心卻似是一團火焰燃燒。


    不出事兒,何以用心境聯係自己。


    “本來沒事兒的,現如今可是有事兒了。”


    哪吒幾分情緒明顯道。


    “哪吒兄弟,你我兄弟多年交情,見外的話,自不必多說。”


    “兄弟自當知曉,天地間,除了父母之外······”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哪吒打斷。


    “這是師叔之意?”


    “好端端的自在不讓享受,何必經此戰場兇險?”


    “師叔究竟是怎麽想的?”


    哪吒自然了解。


    天地間,除了父母之外,能讓楊家三兄妹,沒有任何猶豫聽從的,僅有衛無忌。


    就是再多兇險,隻要一句話,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以師叔之能,當明白兇險才是。


    “大哥,三妹,你們什麽意思?”


    楊戩聽得幾分心內不妙。


    “受薑元帥邀請,又得師命,今後咱們兄妹得攜手在這戰場兇險,闖上一闖。”


    “什麽?”


    “怎可如此?”


    “我見師父的時候,明明都已經說好了。”


    楊戩一聽,頓時急了。


    “二哥,你先別激動。”


    “戰場之上,縱有兇險。”


    “然師父終究不可能害我們。”


    這一點,楊嬋還是相當自信的。


    “此言倒是不錯!”


    “以真人的手段安排,既有如此安排,必然有你楊家益處。”


    李靖一臉肯定的點頭。


    “你倒是了解我!”


    “以你們三人之能,攜手戰場一遭,當不是問題。”


    “至於報酬,我已經跟原始要過了。”


    “嬋兒坐鎮華山,調和天地,牧養一方百姓。”


    “蛟兒坐鎮泰山,總司陰陽生死之事。”


    “戩兒既有心意迴灌江口,那便得閑散之職。”


    “不過自此以後,灌江口當是你的道場。”


    “還需幾分細心打理才是。”


    一道神念於營帳中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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