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當下決定必須要撕掉她的衣服。


    心中沒有絲毫猶豫,提起劍來挑起她腹間的衣服,輕輕一刺,她那滿是血汙平坦的腹部就裸露了出來。


    那截斷掉的劍尖自她後腹部刺入,剛剛在她腹麵上露出個尖來。我也不知道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如果說沒有她在我身後的話,這節劍尖必然是在我身上的。但若說我幸運的話,又感覺對這女子有些不公。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救過來,才能稍得心安。


    平常看笑歌一旁救人的時候,刀傷劍傷真乃小事。但輪到我時,才感覺其中的不易。光是把那截劍取出來,就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止住血後包紮起來,坐在地上,心中是複雜萬千。傷勢說實話並不算很嚴重。最為關鍵的一點是,刀疤男這一擊不偏不倚,剛好將斷劍刺入了她的丹田內。


    也就是說,無論她之後傷勢恢複地再怎麽好,也沒辦法習武了。若強行去動武,隻不過是摧殘自己的身子罷了。


    等了許久,這女子還沒醒過來,那刀疤男也未追上來。看樣子這丹田上的一擊,不是巧合,而是有意為之。那刀疤男不選擇浪費時間來跟我玩躲貓貓的遊戲,原因是他已經徹底廢了這女子的武動了。


    隨著一聲嚶嚀,女子緩緩醒了過來。雖然功夫是被奪了去,但意識還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間,地上抓起一把雪就往我臉上糊來。拍散眼前的雪,輕鬆地抓左麵跟隨而來的拳頭。還不等我說話,她又嘔出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不敢相信擺在眼前自己功力盡失的事實。我也沒有打攪她,自己走出了樹坑之下,留她一個人在裏麵讓她好好緩緩。


    不過令我詫異的是,想來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都要好半天才恢複,但這女子卻緊跟著我出了樹坑,而且沒有想象之中的大喊大叫或者什麽別樣的情緒。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她問完這話,又感覺有些不妥,淺淺一笑,“多謝了。”


    我看著她,滿是不解。


    “我已經試過去幫心兒報仇,這條命也已經送了出去,隻不過托你所救。能活下來就已是燒香拜佛。剩下的,就算了吧。”


    我能感覺到這女子說這話並不是故意為之,而是真真切切發自肺腑。既然她都想開了,我也不再好說些什麽。反而心裏是有些慚愧,說來我還不如一個女子明曉事理。不過一想到她跟那獨立特行的寒心兒關係密切,我也沒什麽疑問了。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句話並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我沒有問她今後打算怎麽辦,她應該比我想的更清楚。將外衣脫了下來遞予她,“穿上吧。你一身血跡,若是這樣走在大街上,會很麻煩的。”


    她倒是不客氣,將我的衣服披在身上,反說道,“我的衣服是你割爛的吧。”


    “不錯。情況緊急,不得已為之。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問題。既然你劃破了我的衣服,那這件賠償給我的衣服,我就不需要再說謝謝了。”


    ......


    我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她還能站著與我開玩笑,那也就說明沒什麽大問題了。那邊還有事等著我,這邊我就不想與她再浪費時間了。當下就要告辭,她卻張開手將我攔了下來。


    “衣服是沒什麽問題了,但你還救過我一命呢,這個又怎麽說?”


    眉毛一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難不成你還想來個以身相許?”


    我這樣的調侃,竟然對她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她披著我的衣服一撩,“那也不是不可以。”


    “得得得!”止住了她的玩鬧,“您老有什麽話就交代吧。我還著急趕路呢!”那邊老七笑歌生死不知,我哪有閑心跟她在這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她也隻事情原委,此刻也止住了嬉鬧,“小心剛才那家夥。”


    我聽完之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這不是廢話?


    “我與他共事這幾年來,甚至連他名字都不知道。直到他與戶凝雪訂婚,我才發覺有這麽一個人。那時候再關注他,發現他已經從戶臥西手下拿過了禦軍的絕對管理權!”


    “等等!”這女子後麵說的話,倒是沒什麽,但前麵的話著實讓我吃了一驚,“你說那刀疤男與戶凝雪是訂過婚約的?”


    “是的。”


    她的迴答鏗鏘有力,不容質疑。這反而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這刀疤男與戶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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