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邪因那腦中的六根銀針,現在神智已經盡失,嘴裏說的全是糊話,封自在他又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但聽我半天不迴話,讓風老邪以為我是默認了。他抓著我掙紮著將自己身體扶了起來,又一頭栽倒在我麵前,“風從雲,我對不住你啊!我對不住你啊!”伴隨著這句話,從他的眼裏混雜著血液,眼淚就那麽流了出來。將地上的雪盡數化了去。


    “你對不住他什麽!”笑歌在他身後聽到這句話也是著急,匆忙接著他的話大喊道,同時更是加大了真氣的輸送,維持風從雲的最後一口氣,借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風老邪,不,風從雲聽到身後這一聲怒吼,頭忽然又抬了起來,周身氤氳著彩氣,大是一副迴光返照之態。而他臉上,充滿著錯愕與不敢置信的神采。


    “你是前些日子...你是前些日子...”


    “是!”笑歌聽他還磨嘰,連忙迴複我們確是前些日子與風老邪有過照麵的幾人,繼而又複問道,“我問你到底對不起封自在什麽!”


    然而得到笑歌肯定迴答後的風從雲卻沒有理會笑歌的問話,反而仰天長嘯一聲,之後大笑,笑聲欣喜而充滿快意,眼淚不斷地衝刷著他的麵龐,正是喜極而泣,“迴天術x天術!是他!是他!自在!自在!!!自...”語到此,戛然而止。風老邪,風從雲,將頭顱重重靠在我肩上,再也醒不過來了。


    “說啊!”笑歌上前一步,通紅的雙眼充滿著怪獸般的憤怒,他將風從雲的衣領提起來,不斷椅著,“你為什麽要說迴天術!是不是當年害我師傅的事也有你一份!告訴我!告訴我!”笑歌此時的狀態已幾近癲狂,好不容易找上一個能熟知封自在事情的人。卻沒想象到就這麽結束了。甚至還留下這般謎一般的遺言。


    過不了不久,笑歌已是精疲力盡,剛才為了吊住風老邪最後一口氣,他已經將自己體內能送出去的真氣全部送了出去。而且加上後麵這段情感的爆發,他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扛不住了。


    笑歌與風老邪的額頭相互頂著,過了好一會。笑歌忽然搖椅晃地站了起來,聲音嘶啞不堪,“厚葬了吧。”


    之後他就坐在一旁與老七歇了起來。剩下我一個人開始挖坑幹活。


    將風老邪的屍體放到一旁,細細端詳,他已經變迴了最初見時瘦骨嶙峋的模樣,刀刻的滄桑在臉上揮之不去。這一刻我看到他,便對這家夥唯一的那一點怨恨也沒了,人死了,一切都沒了。愛恨情仇,什麽都沒了。


    我開始掩埋他的時候甚至開始思考,像風老邪這麽大的年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後代。本一把年紀應安享晚年的,卻跑到這裏送死?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從他的話裏,能聽出來是與封自在有關,可封自在能與戶醉東發生什麽衝突?不管是實力上,還是其他方麵,應該都不太可能吧?那風老邪最後說的對不起封自在,又是為什麽呢?殺不了戶醉東就對不起封自在?他最後所說的那迴天術,又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今日他這般做,誰又會記得?封自在嗎?過了多少年後,他的縮骨功會不會有人再習得?他會不會很想念風家?他出來這麽久,父母可曾有人贍養?


    懷著種種不解與遺憾,直到將風老邪掩埋了起來,腦子裏渾渾噩噩的想法才一掃而空。盯著他的小墳墓看了會後又覺得什麽不對勁,隨後特地挖了一塊大冰塊,豎起來敲給他當塊墓碑。冰在這地方也化不了。


    本想刻上風老邪之墓幾個字,又覺得不能抒發什麽情感,好歹也算一個高手不是,該有些與眾不同。便自作主張在冰上刻了四個大字,‘雲隨風去。’也好對應了他風從雲的名字。滿意地做完這一切,笑歌老七兩人已恢複了不少,“走吧。”


    迴到域內的時候,沒有見到刑天那家夥,到了我們的集結地方也沒有他的身影。本以為這家夥渾水摸魚失敗被殺了,但桌上又見了一紙他的留言,上麵什麽多餘的話沒寫,就隻有一個多謝。


    “他不想再讓我們攪合進去啊。”笑歌放下手中的紙,“自己一個人去了嗎?”


    前麵與刑天說了那麽多,卻沒想到最後還是他一個人去了,他是生是死,又是一個不解之數了。


    “我們怎麽個說法?想辦法搞到盟印正確地方,偷了便走?”


    這提議在我們幾人之中轉了一圈,卻都沒有同意。我是想去救刑天刑戰,心裏仍對冰種修煉法門念念不忘。老七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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