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張文傑的慘叫聲。


    “趙前,看到他的下場了沒有?如果你還不說實話的話,你的下場和他一樣。”張成瞪著趙前說道。


    “老爺,老爺我不敢撒謊了!”趙前拚命地磕頭說道。


    “那還不如實招來。”張成大聲說道。


    “是,老爺,其實就是我們貪圖這位公子的錢財,我以半夜用熏香迷昏了他們想要偷點兒錢,誰知道錢沒有偷到,卻被他們逮了個正著,還請老爺開恩啊!”趙前急忙說道。


    “這麽說你們是認罪了?”張成說道。


    “認罪,認罪!”趙前急忙說道。


    “很好,按照我朝律法,偷盜罪要發配,至於發配動物長時間還需要斟酌,現在先把你們收押起來,可有意見?”張成說道。


    “大人,您說的那個發配偷盜成功了,才會發配,而我和大哥根本就沒有偷成功,還遭了他們一頓收拾,您就開恩。免了我們的發配吧,讓我們在這裏幹活還要寶造福裏鄉裏。”趙前說道。


    “你還造福鄰裏鄉裏,你不禍害鄰裏鄉裏,我們就謝天謝地了,趕緊發配吧,發配的越遠越好!”


    “沒錯,要麽發配到西北,要麽發配到東北,千萬不要再迴來了。”


    “你別造福鄉裏了,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吧,隻要不禍害我們就行!”


    ……


    門外的老百姓們紛紛喊道。


    “看樣子你的口碑是爛透了,不過據我所知,律法上規定,偷盜超過五兩銀子就會處於極刑,而你這一年來到底投了多少錢?其實這個錢在裏麵的錢,少能讓你出去發配十年!”薑小白拿起地上的錢袋,看著他說道。


    “大人開嗯啊!縣令大人開恩啊!草民我一定改,一定改,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情了。”趙前急忙說道。


    這時就見張文傑被拖了迴來,那樣子剛才那二十大板打的很厲害,打的他現在走路都有些困難。


    “求大人一定要開恩啊!”張文傑趴在地上說道。


    “這件事情還要嚴查,以免冤枉了你們,或者是輕饒了你們。”張成說道,“左右,先把他們帶下去,等我仔細調查過他們到底偷了多少錢以後再做決定!”


    “是!”兩邊的衙役走了上來,把兩個人全都押了下去。


    “薑山,你去跟師也簽一些公文,然後你就可以迴去了,你放心,這件事情如果查證屬實的話,我就不會放過他們!”張成看著薑小白說道。


    “希望大人您一定要秉公執法,讓這些罪犯受到他應該遭受的懲罰。”薑小白說道。


    “放心放心,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張成點了點頭說的。


    “哼,每一次都說給大家一個完整的交代,但是每一次堂審完了以後,很快就會把他們給放出來!”


    “就是,聽說他們在裏麵比在外麵住的還好!”


    “每次都說一定要嚴懲他們。但是每一次基本上都是悄悄的放了。”


    “他的話最不可信了。”


    ……


    場邊看熱鬧的老百姓們紛紛的不滿的說道。


    “嗬嗬,縣令大人,門外的百姓說的可是真的,那要是這樣的話,不太妥吧。”薑小白笑著說道。


    “胡說八道,本官清正廉明,斷案公正無私。在這裏是出了名的,門口的那群刁民在這裏蓄意汙蔑本官,沈劍,你叫人把衙門口的大門關上。”張成不滿地說道。


    “大人,這不太好吧,我們這裏曆年審案門口的百姓都有聽的權利,更何況是這種盜竊的案件,又不是那種通天大案。”沈劍說道。


    “我說讓你關你就關,這些刁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要陷害本官!”張成大牲聲吼道。


    沈劍無奈,隻好帶著手下去關門。


    “大人,既然大人已經做出了決斷,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這就下去和師爺辦手續。”薑小白說道。


    “去吧!”張成點了點頭。


    “跟我來吧!”師爺陳騰說道。


    隨後薑小白跟著陳騰走了下去。


    半夜十分,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悄悄地來到了縣衙的大腦。


    此時,張文傑和趙前都在牢裏麵關著,那個穿黑鬥篷的人來到了牢內,然後吩咐外麵的人一定要看緊,外麵的人走出去以後,他拿下了頭上蓋著的黑布,隻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縣令張成,同時他也是張文傑他們背後的頭領。


    “老大,救我們啊老大。”張文傑急忙跪下來說道。


    “真是混賬東西,做事之前,難道你也不看看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嗎?”張成瞪著他們說道。


    “老大我們也不知道誰是硬手子誰不是硬手子啊,而且他偷了我們十幾兩銀子,我們也有得把那些銀子拿迴來呀,十幾兩銀子,可是能做很多事情的。”張文傑有些委屈地說道。


    “這些人到底什麽來路?為什麽如此厲害?”張成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一行人有三個男的,還有兩個女的。”張文傑說道。


    “好了,明天我會發一個發配你們的公文,但是不會真的發配你們,找那幾個硬手子走了以後,我會放了你們,不過以後一定要給我擦亮眼,別再給我找麻煩。”張文傑厲聲說道。


    “是是是,多謝老大,多謝老大!”張文傑和趙前急忙說道。


    “文傑,二十大板的滋味好受嗎?”張成笑著說道。


    “不,不好受,老大,那些衙役們明知道我跟你的關係,竟然還下手這麽狠,看來他們都對你有些不滿啊。”張文傑說道。


    “哼,他們都是沈劍多年的部下,都是跟沈劍混的,沈劍這個人疾惡如仇,雖然工人沒有和我做對,但是暗地裏經常破壞我的買賣。”張成說道。


    “那您還不把他的職位給撤了?”張文傑說道。


    “糊塗的東西,那要怎麽撤?沈劍他們家當年可是立過大功的,而且有先皇的禦筆手書,他們家可以世襲捕頭這個位置,這也是咱們全國唯一一個世襲捕頭位置的人,這樣的人雖然官兒比我小,但實際上我根本就不能動,如果我要是動了,你信不信上麵很快就要撤我的職。”張成說道。


    “媽的,姓沈的這個家夥,早晚有一天我們得把他除掉。”張文傑說道。


    “我告訴你了,這個人不許輕舉妄動,要是搞砸了,我們全完了。”張成說道。


    “老大,我咽不下這口氣!我不能白挨這二十大板!”張文傑說道。


    “你就把這個當成是給自己的一個教訓吧,讓自己以後長點記性。”張成說道。


    “唉,看樣子也隻好這樣了。”張文傑歎了口氣說道。


    張成點了點頭,然後帶上頭上的鬥篷走了出去。


    他並沒有離開,又向大牢的深處走去,在縣衙大牢最裏邊兒的一個最堅固的監牢裏,銬著一個人,這個人便是昨天沈劍抓來的白發老妖唐老二。


    張成來到了牢那以後吩咐所有的人都出去,然後把牢門帶上。


    “張大人,你終於來了。”唐老二看著他笑著說道。


    “沒辦法,我不能讓沈劍的眼線看到,這個地方有很多他的崇拜者。”張成說道。


    “堂堂一個縣令,竟然害怕捕頭,夜裏大人也算是天下的獨一份兒了。”張文傑冷笑一聲說道。


    “唐老二,廢話少說,不要忘了,你的命現在掌握在我手上,讓你死讓你活,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張文傑說道。


    “大人,兩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你從現在開始不當官,按照你現在的生活標準,你就算是躺著花也花不完啊。”唐老二說道。


    “我當然知道,問題是我怎麽把這兩千兩銀子搞到手?不能隻憑以空口一句白話吧!”張成說道。


    “我告訴大人從哪裏去拿這兩千兩銀子,都大人拿到以後,就放我出去,我逃出來以後我一定會派人再給大人送過一千兩作為答謝,前前後後三千兩銀子買一條命,大人你看值不值?”唐老二笑著看著張成說道。


    “明天的傍晚時分,我以縣衙大牢不牢固為由,派人把你從縣衙的大牢轉移到西城的大牢,到時候你身上的枷鎖全都不會真的鎖住,到時候,我會讓我的人把你放走,然後在把其做成一個被別人截囚的現場,能不能跑掉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估算的沒有錯的話,不用一刻鍾,沈劍的人就能夠趕到,到時候能不能跑掉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張成說道。


    “多謝大人!”唐老二說道,“隻要大人能能幫我做成這件事,以後每年我都會送我一份大禮給大人!”


    “大禮不大禮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忘記你那三千兩銀子的承諾!”張成說道。


    “你放心吧,大人,我又不傻,未來在這個地方還得全憑大人罩著,我收財斂錢的手段,我比你的那些小嘍囉快多了!”唐老二說道。


    “你竟然在這個地方能聽到我和我手下的談話。”張成說道。


    “我並不知道大人剛才說的什麽,但是,我知道大人的手下有四個大盜,說是四個大盜,實際上就是四個小偷小摸的小賊,他們四個都是你賺取外部錢財唯一的渠道,不過我可以這麽跟您說,他們四個人忙活一年都可能,不如我一個月搞得多,如果大人能夠做我的靠山,我們兩個通力合作大人定能過上比王爺還要舒服的日子。”唐老二說道。


    “哼,那樣的日子誰都想過,但是能不能過上,就看你的表現了。”張成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恭送大人。”唐老二說道。


    張成沒有理他。


    張成離開了以後,唐老二送了口氣,之前,他賄賂沈劍沒有成功,本來以為自己完了,沒想到這個縣太爺卻不是那種剛正不阿之人,這下自己又死不了了,這讓他的心裏愉快了很多。


    然而他和張成不知道的是,此時在這個大牢的屋頂上,有一雙眼睛,把他們這種肮髒的交易全都看的清清楚楚,這個人便是躺在大牢屋頂上的薑小白。


    “唉……”看到這一幕以後,薑小白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在他看來,這種為了自己的私欲而縱容犯罪的官員,你這些犯罪的罪犯還要可惡很多。


    見張成走了以後,他也悄悄地迴到了客棧裏,後把這裏見到的一切告訴了劉挺和朱載坊。


    “娘的,又是一個人皮獸骨的貪官,我現在馬上就去剁了他。”劉挺聽完以後,拿起自己的大刀就要往外走,被朱載坊和薑小白及時攔了下來。


    “我說二弟,不要衝動,這種事情你見的還少嗎?你要是殺了他,皇兄就算是不想通緝我們也得通緝我們了。”朱載坊說道。


    “看到這種官,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劉挺說道。


    “不要著急,二哥,這種事情,我看我們還是聽大哥的吧。”薑小白說道。


    “那好吧!那大哥你說怎麽辦?”劉挺說道。


    “這種事情嘛,我看小白應該已經想好怎麽做了吧。”朱載坊說道。


    “說簡單也簡單,那就是……”薑小白低聲跟他們說了幾句。


    “你這招兒有意思,不過,就這樣放過,這個縣令實在是讓人不爽。”劉挺說道。


    “哼,這個縣令,你以為他能好過的了嗎,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他過的那麽舒心的。”薑小白笑著說道。


    “問題是,那個沈劍到底靠不靠譜。”朱載坊說道。


    “靠不靠譜,我試試他就知道了。”薑小白說道。


    “你打算怎麽試?”朱載坊問道。


    “看樣子今天晚上我是很難休息了。”薑小白說道。


    劉挺和朱載坊點了點頭。


    沈劍的家我在城東的一個非常大的院子,這個院子是他祖上給他留下來的房屋,其中有間非常大的屋子是專門供著先皇賜給的文書,每天的早上起床以後和晚上睡覺之前,他都要過跪拜。


    今天晚上,沈劍跪拜完了以後,來到了院子裏的躺椅上,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麵特別亂,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他很擔心那個白發老妖唐老二,交到張成的手裏其實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因為他太了解這個縣令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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