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真是有點無奈啊,其實我並不想這麽做,就怕公主吃苦。”薑小白說道。


    “哼,那是你沒有本事而已,隻會吃軟飯。”李琛不屑地說道。


    “大膽,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朱秀英這時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公主殿下……我……我這也是為了您的未來考慮!”李琛有些結巴地說道,他沒有想到,朱秀英會為了這個小子和自己翻臉,其實小時候他經常和秀英再一次中秋君臣宴會的時候,認識了朱秀英,由於那會兒年級很小,所以他們也沒有什麽等級階級的觀念,那天晚上很多王公大臣家的公子公主在一起玩遊戲玩到了半夜,也就是從那個時候,李琛認識了朱秀英,同時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李琛便喜歡上了朱秀英,不過從那次以後,他便很少見到朱秀英,因為譽王府住在城南,他們家住在城北,除了逢年過節,基本上見不到麵。


    後來聽說朱秀英被許配給了戚雲飛,他喝酒喝了三天三夜。


    到聽書朱秀英拒婚的消息,他便在萬香樓大宴三天慶祝,他以為這下自己有機會了,沒想到中途跳出來一個窮小子。


    “哼,李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樣,你以為我跟著你就能幸福,你這個人寬高自大,目中無人,我最反感的就是你這種人。”朱秀英說道。


    聽到這話,李琛就感覺自己被雷擊一樣,他沒有想到,朱秀英會說出這種話來。


    此時的李成、李功和王氏也都愣住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公主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秀英,住口!”朱載坊瞪著朱秀英說道。


    “哥哥,你看他們這樣羞辱小白,你難道不替他說幾句話嗎?”朱秀英不滿地說道,“你的兄弟一直在這裏忍讓,你呢!”


    “兄弟?”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朱載坊。


    “嗬嗬,忘了介紹了,這位是我的結拜兄弟。”朱載坊笑著說道。


    “這……”聽到這話,李成李琛他們都愣住了。


    “既然是結拜兄弟,那你們不就是兄妹了嗎?這樣似乎有些不符合倫理吧。”李功說道。


    “既然可以結拜,那也可以絕交,這個其實不影響的。”朱載坊說道。


    “都說譽王殿下做事不拘一格,狂蕩不羈,看樣子確實是真的,能和民間的普通百姓結拜,您這個也算是亙古未有了。”李成抬起酒杯笑著說道。


    “國公過獎了。”朱載坊也抬起酒杯說道。


    “不過就算是他和殿下是結拜兄弟,那也是草民起家的,和公主婚嫁的身份根本就不符,還是門當戶對的婚姻為最穩定的不是嗎?”王氏說道。


    “如果非要追求門當戶對的話,我有個提議。”朱載坊說道。


    “什麽提議?”所有人都看著朱載坊。


    “秀英,你願不願意放棄公主的身份,世世代代做個普通的老百姓,到時候沒有國家飯來養你,你可能還會跟著這小子吃苦,你願不願意繼續跟這個小子過?”朱載坊笑著說道。


    “我當然願意,就算是一起要飯,也願意!”朱秀英拉著薑小白的胳膊說道。


    聽到這話,薑小白的心髒突然跳動了一下,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湧入到了他的心裏,這種感覺可以讓自己的心跳加速,頭腦發昏,但是卻很舒服。


    “諸位,你們看到了吧,我也沒有辦法……”朱載坊笑著說道。


    晚宴……就這樣不歡而散。


    晚上迴去以後,李琛先後毆打了家裏的八個仆人四個丫鬟,然後坐在院子裏大口給自己灌酒。


    “唉,看著琛兒這樣,我真是難受啊……”此時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李琛的王氏說道。


    “都是這個不孝子沒本事,唉,本來想和譽王攀一門親戚,這樣以後好做事,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娘的,這個姓薑的到底從哪裏殺出來的。”李成這時忍不住罵道。


    “爹,如果不能和譽王殿下攀上這門親戚的話,以後我們如果遇到麻煩的時候,沒有這個靠山的話,會很麻煩啊。”李功也有些憂慮地說道。


    “我們可以找其他的王爺啊,非要吊在譽王這一棵樹上做什麽。”王氏說道。


    “因為這棵樹是最穩的,而且,琛兒從小就對這個朱秀英一往情深,除了她,其他的女人都看不上。”李成說道。


    “真是的,這個女人有什麽好,我們琛兒有地位有身份,還是陰陽門的入室弟子,武功高強,那些王公貴族家的公子,那個能比的上咱們琛兒,這個公主真是眼瞎!”王氏不滿地說道。


    “我能理解李琛的心情,這個朱秀英,長得實在是太迷人了。”李功說道。


    “迷人又有什麽用,如果爭取不到朱載坊這個靠山,我們如果以後出現了什麽問題,可真是麻煩了,這個逆子,真是沒有出息!”李成說道。


    “父親,我倒是有一計,不知道您要不要采用。”李功想了想說道。


    “什麽計策。”李成說道。


    “娘,您先出去一下。”李功說道。


    “唉,我去看看琛兒。”王氏歎了口氣,然後向外走去。


    屋中此時隻剩下了李成和李功。


    “你有什麽好方法?”李成問道。


    “父親,這件事說不好辦確實不好辦,但是說好辦也好辦。”李功說道。


    “哦?這話怎麽講?”李成說道。


    “如果這個人是什麽王公貴族,達官顯貴,我們可能奈何不了,但是如果這個人就是個普通老百姓的話,那他的生死還不是在我們手裏掌握?”李功笑著說道。


    “李功,你的意思是……”李成用一種極為忐忑的語氣看著李功說道。


    這時就見李功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不行不行!這個人可是譽王殿下的兄弟,如果要是讓譽王殿下發現了,那我們全家就完了。”李成說道。


    “父親,你別忘了他們隻是拜把子的兄弟,並不是親兄弟,也不是堂兄弟,而且我會找專門的人來負責這件事情,就算是他們暴露了,也不會把我們供出去。”李功說道。


    “專門的人?你說的是誰?”李成問道。


    “父親,你有沒有聽說過獵殺者?”李功說道。


    “獵殺者?那不是多年以前橫行江湖的殺手組織嗎?後來被神捕門一網打盡。”李成說道。


    “沒錯,當年的獵殺者橫行江湖數十年,殺了無數人,終於被當時的神捕門的第一高手孫越緝拿歸案,不過當時他們的頭領,也就是司馬劍南,卻僥幸逃脫,這些年他又招募了新的成員,組成了新的獵殺者集團,繼續做著以前的營生。”李功說道。


    “這個人可是朝廷重犯,我勸你還是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來往,否則後患無窮。”李成說道。


    “父親,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似乎並不比他們罪過小吧,朝廷一旦發現的話,我們全家可是相當的危險。”李功說道。


    “唉,這就是為什麽我想和裕王殿下攀親戚的原因,有了這一道保護屏障,我們就安全的多。”李成歎了口氣說道。


    “所以說,父親,這件事情我們必須要做,而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那個小子給除掉,我看公主對那個小子的情誼非常的深,都要和那個小子過苦日子了,除了除掉他,沒有別的方法。”李功說道。


    “這,那好吧,不過我聽說獵殺者的價錢可不低啊。”李成說道。


    “沒錯,這次行動至少得五萬兩。”李功說道。


    “什麽?五萬兩,這都趕上軍費了,也太貴了吧!”李成驚訝地說道。


    “雖然貴了一些,但是有效率,而且聽說這個組織極講紀律,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自己的雇主,所以,把這件事交給他們來做是萬無一失的。”李功說道。


    “讓我好好想想,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李成說道。


    “父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這件事情我感覺拖不得。”李功說道。


    “李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這個司馬劍南?”李成突然嚴肅地看著李功說道。


    李功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我跟你說實話吧,當年司馬劍南受傷成功逃離神捕門的追捕,就是我把他收留的。”


    “你好大的膽子,你不知道這是大罪嗎?”李成厲聲說道。


    “那又怎麽樣?父親,這個人武功超絕,而且還收了一大批的武功高強之士,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幹淨利索,不拖泥帶水,比你我們自己養的那些人強多了,而且半年前的那件事,就是我找他幹的,要不然做能幹得這麽幹淨。”李功冷笑一聲說道。


    “既然你對他有救命之恩,為什麽啊?還要錢?”李功說道。


    “在他幫我做了第十件事以後,他明確的告訴我,我的救命之恩,他已經報答完畢,以後我如果再找他幫忙的話,就必須按照他規定的價錢來進行交易,我也沒有辦法。”李功說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想。”


    “那我出去了父親,一天之內一定要給我答複,我等著。”李功說道,說完他便退了出去。


    李成此時的心裏萬分糾結,他不知道該不該聽李工功的,不過現在自己其實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這條路如果不成的話,那麽等待自己的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晚上,薑小白和朱載坊坐在王府裏的槐樹下喝酒。


    長琴樓裏麵雖然好吃的很多,朱載坊點了豐盛的飯菜,但是他們並沒有吃什麽,這場宴席便不歡而散了,所以朱載坊安排了侍衛將裏麵剩下的飯菜打了包,帶了迴來,他從裏麵挑了幾樣出來,放在了槐樹下麵的石桌上,剩下的全都分給了自己王府內的下人。


    兩個人在槐樹下一邊吃飯一邊喝酒,這種場合下他們可以不顧及形象的大口吃喝。


    “大哥還真是了解我,知道我沒有怎麽吃,所以迴來又請我吃了一頓。”薑小白笑著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了解你,我跟你一樣也沒怎麽吃,和這些王公貴族們一起吃飯就是別扭,不能大口大口的吃,酒也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實在是無聊得緊。”朱載坊說道。


    “這個豐國公是什麽人?看上去他對你好像一點都不害怕?”薑小白說道。


    “他的祖上曾經立過大功,當年遊牧民族打到了宣州,那是北方防守的重鎮,戰況非常的激烈,很多的城牆都出現了破損,然後豐國公便帶著人一麵修補城牆,一麵抵抗北族部落的入侵,他們成功拖住了北部遊牧民族四個時辰的進攻,等來了援兵,把這些遊牧民族才趕的迴去,朝廷念其功勞,封其為豐國公,後人世襲,李成的女兒,三年前進宮,現在是皇兄最寵愛的妃子之一。”朱載坊說道。


    薑小白點了點頭,說道:“怪不得……”


    “哥,你們怎麽還不睡?”這時就見朱秀英端著一個酒壺走過來說道。


    “閑來無事,跟他聊聊天,多少年不見了,我們打算在這裏聊上一晚上。”朱載坊笑著說道。


    “是嗎,那我陪你們吧。”朱秀英笑著說道,說著說著她的臉突然紅了。


    “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你還是迴去休息吧。”朱載坊說道。


    “不行,我就要陪著你們,跟你們一起聊天。”朱秀英那個時候坐在薑小白身邊說道,她把自己的手放在薑小白的手臂上,薑小白下意識的躲開了。


    “秀英,那邊沒有座位嗎?你非要坐到我這兒幹什麽?”薑小白說道。


    “怎麽,不行啊,我們現在都這個關係了,你還介意這個?”朱秀英說道。


    “什麽關係?”薑小白說道。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說什麽關係?”朱秀英低頭說道。


    看到這一幕,朱載坊不由得想笑,他端起旁邊的酒杯,然後將裏麵的酒一飲而盡。


    “你……你是認真的?”薑小白說道。


    “當然了,當然是認真的!怎麽,你該不會想反悔吧?”朱秀英瞪著他說道。


    “我怎麽感覺我是掉進了一個圈套裏麵呢……”薑小白撓了撓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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