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哥哥在火中嚎叫。


    木森掉眼淚,從地上爬起,跑到哥哥身邊,“哥哥!”


    魔已經走了。


    可他想成魔了!


    成魔就有力量就哥哥了。


    木森邊哭邊喊衝進火中。


    哥哥察覺,不管不顧地跑起,抱著木森離開。等到院子裏,再也撐不住倒在地上打滾,“熱,好熱。啊!”


    那一聲衝天的嚎叫帶著強烈求死的意願和滿滿的不甘。


    木森想幫忙,卻被火傾身,也倒在地上打滾。


    火的威力和恐懼狠狠侵蝕著心神。


    他怕了。他怕死。


    恰好天上飛過來一女神仙。


    女神仙禦劍而下,劍身停在哥哥身上。


    木森神奇地看著劍下下著小雪,小雪在哥哥治愈。


    他呆住了。看到了希望,跪在地上祈求,“求仙人救救我哥。”


    “好啊。”笙歌笑,然後轉瞬將人丟進火堆中。


    很痛。


    但是滿懷希望。


    他相信自己不會死。可是他很痛。木森哭。


    木森在火裏滾了幾迴。每每都是感覺要死的時候被拉過去治療。慢慢地,他不哭了。


    疼痛也能適應了。


    “仙人若不嫌棄,讓小弟拜你為師,終身侍奉於你可好?”哥哥說。


    那一瞬間,木森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他有魔種,隻有跟著仙人才能有活路。不然他們就是真的活下來了,在人群中也很難活下來。


    “不好。我隻想養條狗,沒有收徒的習慣。”


    木森愣住了。


    然後女神仙話鋒一轉。


    “不過,若是乖巧,收徒也不是不可以。”


    “從今天起,我就叫你木頭。我叫你東,你不能往西。叫你跳崖,你不能上天。這是你的命牌,滴血上去。”


    傾天火光中,女生百無聊賴狀。她的身上很冷,卻讓在這夜裏給他們帶來清涼。


    隻有她身邊的一小片地,火光無侵。


    木森抬頭,看看高貴的女神,又看看地上皮膚已經如常的哥哥,新生的肌膚雪白,原本麵目全非的哥哥此時卻如披著柔光看著自己。


    木森低下頭。


    他的命不歸他了。


    畫麵流轉。


    木森一身黑袍站在雪峰上。


    雲上宗早已廢棄。


    唯獨這一座小木屋和屋前的大樹還留著。


    屋主人早已離開,人們猜測著第一神女慕長老衝破了傳說中的天幕去了其他世界,有人猜測著她已經死了。


    然後木森很肯定,她活著。


    帶著他的心髒囂張地活著。


    “師傅……”這一萬年他什麽都嚐試過了。


    殺過人,當過魔王,推翻了雲上宗,將天地攪了個天翻地覆,卻失去了原來的激情。越來越想念一個人。


    “師傅,我去找你,好不好?”


    ……


    意識漸漸上泛。


    再睜眼,發現眼光刺眼,根本睜不開眼睛。


    笙歌起身,再睜開眼,發現身上隻有黑色的灰屑。頭頂5公分處就是倒下的樹幹。


    兩樹相交倒下,底部留了一點空間。不然她都要砸死了。


    那個夢……是夢嗎?


    那麽真實。


    笙歌捂頭,有些煩躁。同心花。


    第一世從來不知道木森一開始就被種了魔種。還是自己去的前一腳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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