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沒有說話。


    那邊首先找話題,“你還好嗎?”


    磁性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溫柔。


    “你好嗎?”笙歌出聲。


    “嗯。今天心髒有些不舒服,請了假掛了號打算明天去看看。”豐生一五一十說了。


    笙歌:“對不起,技術不好讓你受苦了。”


    豐生:“……智障。少得寸進尺。”


    笙歌笑了笑。“你在哪兒?”


    豐生:“你家。”


    笙歌:“能不能唱首歌?”


    豐生:“唱什麽?”


    笙歌:“隨便。”


    心念,“80%”。


    笙歌放遠手機,放了免提。躺平聽著。


    “我不是你的新歡,你是已習慣的習慣”


    “讓我偷偷看你一眼,懷念告別當初的感歎”


    “……”


    “你名字是最美的話,纏繞著我所有的星空”


    “你聲音是最柔的歌,纏繞著我所有的牽掛”


    【80%懲罰開始!】


    “你的手是最冷的火……”


    眼皮蓋上。


    所有聲音化為虛空。


    雪峰。


    “師傅。”小木森抱著一鍋雞湯吧嗒吧嗒地跑過去,將一鍋飄著香味的雞湯升過頭頂,等著師傅賞眼。


    一身藍白紗裙的笙歌正在樹下打盹。聞著味兒了,她用眼角瞥了一眼,然後一手接過鍋,一手將人打飛。


    木森掉落在山腳碎雪中。噗嗬嗬笑了。小短腿跑到自己屋頭,用刀刻了一橫。


    155鍋了。


    師傅真的很愛吃雞。從沒溺。


    木森琢磨著去哪兒再找雞。


    藥峰的藥雞最多。但是肉質不好。太膩。


    木森琢磨著去附近森林找一隻雪地雞。放一點藥峰的靈草調味會很不錯。


    木森跑到藥峰,給人跑腿幾天,換了3根靈草。


    換好立馬屁顛屁顛跑去捉雞。


    靈草不易。


    需要早點入鍋。


    雪地雞傻。放一點東西引著就能出來。


    木森走到雪地,找好位置,準備放引子,下一秒卻調入雪坑中。


    雪坑上,一群小孩圍著他扔東西。


    木森抱緊腦袋躲著。沒事的,沒事的,等他們累了就走了。


    畫麵切轉。


    一個更小的小木森跌入雪坑中,嚇得哇哇大哭。


    笙歌不耐煩地升起人,抱在懷裏,“這是狐狸給雞設得陷阱,怎麽你也能掉進去?”


    小木森更委屈,啪嗒啪嗒掉眼淚。


    笙歌很嫌棄地卷了袖子給人擦眼淚。輕輕拍著背。


    小木森抽噎著,喘不過氣。


    等著人可憐巴巴地能正常喘氣了,笙歌把人放下來。將那個陷阱重新設好。拉著小木森躲在下風方向等著。


    等到一隻傻雞悄悄咪咪地在兩雙眼睛下掉進坑裏。


    笙歌興致衝衝地跑過去,撿了雞,就地扒了雞毛架火烤。


    小木森有些猶豫,“師傅,我們吃了雞,狐狸怎麽辦?”


    笙歌頓了頓,猶豫地看了一下雞,把那一堆雞毛雞屁股扔進雪坑裏。“給它留了一點。放心,它會有下一隻雞的。”


    小木森似懂非懂。看笙歌柔化棱角的模樣,記住了師傅愛吃雞。


    木村。


    大火照得通紅。


    黑色羽翼的魔捏著木森喂了一黑色東西。


    所有視線都被麵前的令人膽寒的獰笑侵占。


    他要死了。他想。


    哥哥跑過去,想奪過木森,被隨手扔入大火中。


    “想入魔嗎?小孩。隻要你想哦。”魔嘿嘿笑著。翅膀跟著抖動。


    木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這麽玩弄。


    魔,談之色變。


    他不想成魔。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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