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主任找到笙歌,“把試卷帶上,跟我去辦公室。”


    一班人幸災樂禍。


    叫你不及格。


    你也不及格。


    活該。


    教室辦公室。


    笙歌哭喪著臉給主任試卷。


    主任一看到古詩文的“自殺”兩字眼,心跳加速。翻過去看現代問,中心思想不知道偏到哪裏去了。作文更是消極思想,邏輯再嚴謹老師也不敢給高分。


    主任深唿吸,平和地對笙歌說,“你是不是心理有問題?”


    嗯?


    我怎麽心理有問題了?


    笙歌黑人問號。


    “不是,我的意思是,之前你追而不得的愛戀對你還有沒有影響?”


    張靜怡正好要交作業本,聽到這裏頓住了,躲在一邊聽牆角。


    笙歌聽到聲音,往後看去。


    主任注意到外麵有人,走出去,讓張靜怡交了作業,關上大門。


    張靜怡看著大門,心裏懵逼。迴到班裏,拉住一男生,問,“你知道班長到底喜歡誰嗎?”


    男生也很懵逼,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笙歌坐在教師辦公室裏談了半個小時的天,又陪著主任一路走到食堂邊吃邊嘮。主任勢必要找到笙歌語文突降的原因。


    笙歌好想大嚎一句:老子實力就是這樣!沒有突降!


    下午笙歌迴課堂睡覺。


    主任調出笙歌以往的卷子。電腦改卷有保存記錄。


    主任看著之前110分的卷子,仔細分析:寫題有套路,不似現在亂來;作文中規中矩,不如現在偏激;分析規範,言辭空泛,符合初中生的思路。現在卻瘋狂如龍卷風,有洗腦能力,很像一個受激的少女。


    主任思考良久,決定去找心理老師談談。


    笙歌睡到一半,被心理老師叫出去也是蒙了個逼的。


    不久不及格嗎?至於嗎?老子還不是年級第一?


    這次考試整體難度加大,笙歌即使語文落水,也被8門齊齊拉住,穩住了年級第一的名頭。


    第二名張靜怡687,落了笙歌14分。


    張靜怡語文111,唯獨數學86,差了點。


    但數學這次是集體差,86的成績還算很好的了。笙歌理科分拉了大夥成績。


    笙歌的8門滿分讓她成為一個傳奇人物,同時語文的不及格讓大家平衡不少。


    上帝給你開那麽多窗,總要把一扇門給關死。


    所以笙歌的語文沒少被大家笑話。


    心理老師和笙歌又巴拉巴拉聊很多,聊完以後,心理老師送笙歌出去。


    等在外麵的主任走過來,“怎麽樣,她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心理老師猶豫,“我感覺,她就是這麽一個人。沒受什麽刺激。當然也可能,她本來就是這樣,之前表現得很乖,現在是把所有自我都表現出來了。”


    “你說她自我就是這樣?”


    心理老師點頭。


    主任想了想:年輕人欺騙大人裝乖,確實不是什麽新鮮事。


    “會不會是家裏有什麽問題?她不是寄養在姑姑家嗎?”


    心理老師搖頭,“她說她姑姑很好。她挺佩服她姑的,沒什麽問題。”


    主任這下愁了,抓成績抓了總成績,自己教得語文成績失衡了。一個好苗子忽然插在了屎坑裏,這讓他怎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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