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的那個人是打著一擊斃命的主意啊。


    想到這裏,已然全部著了對方的道、被背後的那個針對林廣荀的人狠狠利用了一遍的眾人均是背上生寒。


    誰知隻是一場小小的商宴會鬧出這麽大的事情來。


    林氏出了這麽大的醜聞,也不知後期會采取什麽措施。


    而沒有見到林廣荀的人影,那名警員蹙起眉環顧四周,“林廣荀人呢?”


    “……”


    四周沉默了一陣,人群之中最為矚目的那一眾林氏之人中,才有人黑著臉出聲道,“我們林總昏迷了,怎麽也得先送去醫院再說吧?”


    “昏迷?”


    聞言,後麵的那波警員便跟著領頭之人幾步到達了中心場地,負責此次帶隊的省副局高恆之上前一波開人群,便見他們要找的那位博林總經理正不省人事地橫躺在地。


    高恆之麵色不由略微一沉,他本次是接到上峰命令嚴查此事、直接跨過個江市的市局來這兒抓人的,按理說在認證物證充裕的情況下,已經稱得上是鐵證如山了,林氏內部是還需要事後詳查的,但就林廣荀個人來說,已然不需要再多查證些什麽了。


    但是沒想到,在他們到場抓人的時候,林廣荀會暈死過去,先不論他到底是真暈還是假暈,即便是他們手中拿著搜查令,也不好將一個尚未直接定罪的人的命拿來開玩笑。


    在沒有正式判罪之前,對方的個人權益還是受到法律保障的。


    “什麽昏迷!我看是他裝出來的吧!”


    “就在這個關口上暈過去?這世上有這麽巧的事嗎!這個禽獸害得我家閨女三年都沒出過一次家門,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看著他被關進牢房!”


    “就是!他是林大總經理、隻有他不把人命當人命的時候!就他的命貴嗎?警察同誌,我看您還是先找個人來瞧瞧他是不是真暈再說!”


    “對對對、先證明是真暈還是假暈!”


    “……”


    這時,與警方一起進來的那些個看似隻是普通民眾的那些人頓時喝出聲來,自第一個人出聲了之後,有著大同小異的遭遇的受害人及受害人家屬便紛紛幫著腔鬧了起來。


    要不是他們聯名上書、強烈要求省局警方在抓捕林廣荀歸案的時候帶上他們旁觀,這會兒就怕是見不著這個衣冠禽獸用這樣的損招來逃避搜捕了。


    一開始他們這些人的確是答應了不會對抓捕過程做出妨害或者插手此事的,但現下要是放過了林廣荀,對方借著去醫院的由頭直接上飛機出國,那就悔之晚矣。


    高恆之自然知曉這些,他被上峰全權受理了此項牽連甚廣、涉及多方麵犯罪的案件,壓力比之以往重了不止一星半點,一般警方辦理案件是不允許有普通民眾參與的,但考慮到要捉拿歸案的人身份特殊,在商界的地位之高更是不同於常人,因此才特例準許了這些願意出麵的被害家屬一同前來,為的就是防止這樣的情況。


    他們作為警方,代表的不僅僅是省局、還有國內的政治麵貌,自是不好直接與‘性命垂危’的‘病患’態度強硬地直接動手,但是隻要有了這些被害者的家屬這一支生力軍,便可掃清這些明麵上的障礙。


    隻是表麵上的姿態還是需要擺正的,高恆之轉過身來朝著身後逐漸鬧開了的人群虛壓了壓手,道,“大家安靜、大家安靜,我知道大家心裏都著急,但現在還沒有正式開審,不能強行押病患進警局……”


    一邊安撫著均是麵上怒意未消的群眾,高恆之這才看向神色似乎鬆了一些的林氏一眾人,眯了眯眼出聲道,“先前我好想聽人說已經有人叫救護車了?我看這樣,既然救護車還沒到,那就先讓我們隊裏的軍醫看看吧。”


    高恆之這般一說,倒是讓林氏的一眾人微微變了變臉色。


    雖然這邊沒有什麽專業的醫用設施,但要是有醫生過來一看、真看出了什麽問題來,可如何收場?林氏眾人均是覺得有些冷汗直冒,隻得在心中祈禱著林廣荀的演技逼真一些…不、還是真暈的好!


    對於高恆之的話,那邊的效率也是極高,沒過幾秒,便有著一個也是穿著警服的警員三兩步跨上前來,半蹲在了橫躺在地上的林廣荀身側,從放下的隨身急救箱中拿出了一係列器具。


    瞧那利索的架勢,眾人都是看得出這迴警方是存了心思一定要將之捉拿歸案的、這些個完全就是以防這種事情提前預備了這些東西,不然有哪一個警隊會在押人的時候還隨隊帶軍醫的?


    那名軍醫看了一陣,血壓、心率一溜的都查了一遍,硬是沒找到什麽有問題的地方,他看著仍舊厚著臉皮‘昏迷不醒’的林廣荀,隻得轉頭看向一旁的高恆之,“報告副局,這位病患…林廣荀身體上並沒有指數異常的情況。”


    “不是說林總有心髒病麽?”然而還未待眾人以為軍醫的話再鬧出聲來,原本坐在席位上的徐宗睿緩緩走近,淡淡道,“心率正常嗎?”


    “這個……”那名軍醫下意識地迴頭看了一眼高恆之,待已然猜到了林廣荀是裝暈的高恆之沉著麵色微微頷首,才向前者客氣地解釋道,“心率、血壓的間隔與數值都在正常範圍,脈搏穩健…呃、不像是……”


    說到這裏,一直站在一旁抱臂圍觀的木易清緩緩笑了笑,幫著那位軍醫把話說全了,“不像是一個重度暈厥的人該有的表現?”


    木易清的這話一出,一下子便在人群裏炸開了鍋。


    “嘩——!就知道這個混賬東西是裝出來的!”


    “都讓開、讓他挨老子兩拳就能醒了!”


    “你們!——一群暴民!”而麵對麵前的一陣哄亂,林氏的一眾人頓時亂了手腳,全部簇擁著堵到了中央,攔住了欲要先上去幾頓悶拳的群眾,氣急敗壞地看向警方為首的高恆之,怒道,“你們就是這樣來辦案的?!公然慫恿群眾鬧事、我看你們局的名聲還要不要!”


    而高恆之聽了也不惱,隻是絲毫沒有要去阻止這場亂子的意思,他背著雙手不緊不慢地道,“這個不牢你們操心,我們一向都是秉公辦事的。”


    “這揍人出氣的是我們,可不關高副局的事!”帶頭向前擠的那個受害人家屬是個中年男人,脾氣爆得很,想得倒是周全,一開口便嚷嚷道,“人家副局為民辦事總有那麽些個小人作祟、我們訴案無門這麽多年,就指望著副局為大家討迴一個公道!你們這樣攔著,是想要公然違法阻礙辦案嗎?!”


    “說的是!你們這些人本來就是那畜生不如的東西的狗腿子、要是想做袒護罪犯的事也不奇怪!”


    “呸、都是穿一條褲子謀財害命的,本來就沒幾個好人!冤有頭債有主、我就找林廣荀一個!都給我讓開!”


    先前那人一開口,整個風向都是一變、眾人的口風均是像刺一般攻向林氏之人,直接將暴起揍人的群眾轉化成全力輔助警方辦案,而林氏一眾想要阻止拳腳的人便成了與罪無可恕的罪犯同流合汙的存在。


    其中自然是強詞奪理的成分居多,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確是事實。


    在場的林氏之人,都是被林廣荀此次出行帶來的,有哪一個不是他林廣荀的親信?而林廣荀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多多少少都有摻上一腳過,早已是一天繩上的螞蚱,待案件明了,他們這些人也就蹦躂不了多久了。


    眼見著場麵就要控製不住,還沒待高恆之這個副局出麵,身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的正大集團總裁卻已是不得不出麵了。


    猶記得沈雅然給出的命令之中,便有著盡量保全企業對外形象這一點的木易清自然不會讓正大集團的商宴直接亂成一鍋粥。


    給身後幾名工作人員淡淡遞了個眼神的木易清上前兩步道,“大家先冷靜!”


    而接到訊息的幾名工作人員則是迅速地隨著木易清的話上前攔住了那群湧上前來的群眾,沒讓他們真的亂來。


    “在這裏動手對大家也沒多少好處,萬一要是被人抓住了這點不放,在罪犯判刑的時候對你們隻有劣勢。”直到大部分人都看向他,木易清才緩緩分析道,“大家還是各自冷靜些。”


    他道,“我是正大集團的代表,這一次林氏的參宴,也是我們發出的邀請,要是在這裏出了事,在場這麽多人,對大家都不好。”


    聞言,雖然一時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但心中也是知曉這些輕重緩急、麵麵相覷了一陣的眾人麵上的怒氣都削減了許多,有人不甘地道,“…那您說怎麽辦?”


    “是啊…難道暈了就會被放過了嗎?”


    人群之後有著幾個年紀稍大的女人說著,甚至還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濕意,“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我們想要個公道難道就這麽難嗎……”


    “這些年我們什麽辦法都試過了…可就是……”


    “有些人的家人都被牽連了,好好的一家子,現在也沒剩幾個活人了…”


    “那這樣吧。”淺笑依舊的木易清麵色不變地瞎扯了個原由道,“其實,我外科專業剛畢業不久,先試試能不能讓林總清醒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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