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董雪確認了宴會的時間、地點之後,張恪將董雪送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心情沉重地返迴了夜色會館。


    不過,在進入包廂前,張恪還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一臉笑著走了進去。


    魏磊和蘇敏玩得正嗨,他們正在“深情款款”地對唱《菊花台》這首歌,不過歌詞卻是網上改編過的版本:“菊花殘,滿腚傷,滿地菊花血飛揚……”


    聽到這一句,張恪不由“噗嗤”笑了出來,搶過魏磊手上的話筒唱了起來。


    當三人結完賬從夜色會館出來的時候,張恪依然對那幾句歌詞記憶猶新,不時笑出聲來。不過,剛走出夜色會館,蘇敏又恢複了悶、騷的本性,開始迴憶起會館裏麵的大波妹,按照他的說法,這段經曆足夠他吹十年了,接著,張恪和魏磊也參與了進來,三人嬉笑調侃,笑得無比開心。


    不過,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總有說拜拜的時候。由於張恪的家和雲海大學所在的方向不同,他們隻能分開出發。


    坐在出租車後排,張恪的情緒很快就低落下來,心中還在為請柬的事情而糾結,眉頭的“川”字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不過,沉吟片刻之後,他的眼睛便明亮起來,像是有一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


    人生最大的失敗,就是在沒有盡力之前就給自己打上失敗的標簽,然後對預想的未來怕得要死,這是敗給了自己,無藥可救!


    既然華靜經常去醫院看望張正江,那就說明了她的心思。退一萬步說,即便華靜現在對他失望了,他一樣有機會,不是嗎?當初兩人走到一起,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主動起來,用自己的努力去爭取,重新將華靜追到手。


    想著想著,張恪的心結被打開,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幸福本就應該主動爭取,在感情方麵,以前的自己還是太過懦弱了,不過從今天起,從現在開始,自己必須主動起來。恩,迴去之後就給華靜打一個電話,不,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


    這時,司機謹慎的迴頭看了張恪一眼,問道:“先生,後麵有幾輛車一直在跟蹤,用不用我把車開到派出所去?”


    “跟蹤?”張恪從倒視鏡往後看了看,果然發現三輛可疑的車,他閉目思索了一會,向司機說道:“師傅,再往前開一段路,你就把我在路邊放下來吧。”


    司機疑惑道:“你確定?”


    張恪點了點頭,道:“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


    司機還是有點不放心,道:“要不要我報警?”


    張恪將一張百元鈔票遞給了司機,淡然笑道:“不用報警,謝了,就停這裏吧。”


    司機見張恪堅持,也就不再多話,迅速停車將張恪放了下去,然後一溜煙的迅速消失,畢竟他是需要經常在外麵跑的,能不惹事的話還是盡量不惹事的好。


    出租車剛開走,後麵追著的三輛車已經停了下來,十幾個成年男子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衝了下來,手中拿著棍棒匕首等武器,為首的正是滿臉狠戾的黃義亮。


    看見淡然站在原地的張恪,黃義亮氣不打一處來,他從身邊操起一根鋼管衝了過來,大聲罵道:“媽蛋,老子說過要弄死你,就一定要弄死你!”


    “傻、逼。”張恪看著衝在最前麵的黃義亮,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下一刻,身體微曲,拳風如雷,碩大的拳頭狠狠地擊在了黃義亮的臉上。


    砰!


    黃義亮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顆門牙掉落在地上,左臉腫的像饅頭一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又畏懼的指著張恪道:“你……你還敢打我?我有這麽多人,你不要命了嗎?”


    張恪好笑的說道:“誰叫你一個人衝在最前麵,我不打你打誰?而且,人多我就不能動手了嗎?這是誰規定的?”


    “你!你……老子要弄死你!”黃義亮衝著身後的人大聲吼道:“還等什麽,趕緊給我上,打死打殘算我的,出了事我兜著……不,等等,別打死了,打斷他的五肢就可以了。”


    “好說,好說,隻要錢到位了,你想達到什麽效果都可以。”一個戴著粗大金項鏈的光頭眯著眼睛笑道。


    黃義亮冷笑道:“放心,隻要讓我高興了,錢不是問題。”


    光頭聞言招手笑道:“好叻,兄弟們,給我上,一定要讓我身邊的這位‘客戶’滿意。”


    見光頭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中,張恪隻覺好笑,因為,他同樣沒把對麵這十幾個隻能嚇唬嚇唬普通人的混混放在眼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一招之敵。


    不過,正當張恪要出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又有四輛麵包車朝這個方向飛速開了過來,大有來者不善的架勢,張恪和光頭一夥人都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那四輛麵包車。


    麵包車停下之後,將近二十來個年輕男子從車內魚貫而出,手中拿著棍棒等五花八門的武器向張恪這個方向衝了過來,為首的一人正是張恪的熟人,是當天周陽請來對付他的呂胖胖。


    “有趣,我得罪過的人今天晚上都一窩蜂地找上我了。”張恪自嘲的笑了笑,不過卻沒有一絲畏懼,因為兔子再多,也不可能是猛虎的對手,他扭了一下身體,全身骨骼劈裏啪啦作響,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可是,劇本並沒有按照張恪所想的方向進行下去。


    呂胖胖衝到近前之後,揚起手上的鋼棍大吼道:“媽蛋,光頭,你敢動我大哥,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把這群雜毛幹倒,讓大哥看看我們的風采!”


    一陣短兵相接,光頭一夥人稀裏糊塗的就和呂胖胖的人打了起來,他們人數不占優勢,戰鬥力也不高,很快便被打的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呂胖胖見大局已定,討好的走到張恪身邊笑道:“大哥,我辦的這事您還滿意不?”


    張恪皺了皺眉頭,狐疑道:“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大哥了?”


    呂胖胖笑道:“大哥,情況是這樣的,上次被您教訓過後,我心中就對您充滿了敬仰,那仰慕之情就和電影裏說的一樣,真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後來我就在心中把你當成了大哥,而且尋思著要跟您學個一招半式,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聽人說光頭那夥人在夜色會館外堵一個叫張恪的人,當下一想,光頭要堵的人不就是大哥你嗎,這還了得,所以我立馬叫了一幫兄弟過來幫大哥您撐場麵。”


    張恪眯眼笑道:“我好像記得上次跟你說過,如果不是想免費整容的話,最好不要來找我,你還有沒有印象?”


    呂胖胖身體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幹笑道:“大哥,這……您應該是說著玩的,對吧?”


    張恪似笑非笑的道:“我可是認真的,不過,這次我心情好,就破例一次吧。”


    呂胖胖大聲附和道:“多謝大哥,多謝大哥,那個……您看你能不能趁著心情好的時候順便也收我做徒弟,傳個一招半式什麽的?”


    張恪笑著問道:“你真的這麽想學我的武功?”


    “真的是武功啊?”呂胖胖身體一震,笑得眯起了眼:“想學,做夢都想學。”


    張恪指著想趁亂溜走的黃義亮道:“那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要!”黃義亮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張恪,這次我認栽了,就這麽算了怎麽樣?”


    張恪冷笑道:“這次?那就是說還有下一次了?你說打就打,想走就走,天底下真的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嗎?”


    黃義亮慌亂的搖了搖頭,哭喪著臉道:“沒……沒有下一次了,我以後見到你繞著走還不行嗎?”


    “我信不過你!”張恪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呂胖胖說道:“他就交給你了,如果你能給他留下一個深刻的教訓的話,可以再來找我。”


    呂胖胖激動地笑道:“大哥您放心,論起教訓人,我絕對是一把好手。”


    自從上次見識了張恪十秒鍾打倒六個人的超強武力之後,呂胖胖就對張恪的強大武力羨慕不已,總想找個機會討好張恪,要不然,他也不會將周陽整的那麽慘了。可是,在將周陽打成豬頭之後,他從朋友口中得知周陽父親竟然是以前在道上頗有名聲的周有福,這才知道自己闖了禍,嚇得立馬躲了起來,直到今天聽說周有福出事了,他才敢出來溜達,沒想到無意中聽到了張恪的消息,覺得這是一個接近張恪的機會的他立馬帶人趕了過來。


    “說!你到底為什麽冒犯了我大哥?”張恪走後,呂胖胖立馬將黃義亮押上了麵包車,惡狠狠地質問道。


    “我……”黃義亮正要解釋,右臉卻猛地被呂胖胖扇了一個巴掌,腫的像包子一樣。


    “我……”黃義亮眼中泛著淚花,正要開口,呂胖胖又是一巴掌扇了過來。


    ……


    直到黃義亮兩張臉都腫的不成樣子了,呂胖胖才滿意的問道:“說!你到底為什麽冒犯了我大哥?”


    黃義亮欲哭無淚,這不是和剛才的問題一樣嘛,不過他可不敢有任何怠慢,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呂胖胖邪惡地笑道:“你是說,你罵我大哥是做男公關的?”


    黃義亮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片刻之後,呂胖胖詭異的笑了笑,一把將黃義亮的褲子扒下來,道:“小屁股挺白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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