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大礙,她就進屋包餃子,並沒有看到賀荊山看向牆外,深沉的目光。


    吃餃子前,還要先給灶老爺磕頭,也不管賀荊山有沒有磕頭過,阿福拉著他就磕:“保佑我們一家來年平平安安,康樂順遂。”


    有許多古代過年的規矩,阿福不知道,賀荊山也不知道,索性省去很多繁瑣的步驟。


    到晚上,趙阿福與賀荊山相擁而眠,阿元有了木匠給他新做的小床,這夫妻兩人終於有了會獨處空間。


    “荊山,你!”趙阿福感覺有一隻火熱的大手在自己肚肚處遊移,癢得不行。


    “別動別動!”趙阿福癢得睫毛都在顫抖,唿出的都是熱氣。


    賀荊山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阿福氣喘籲籲,兩隻軟乎乎的手蠕動。


    她她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現在自己這麽胖,想想這樣那樣都很沒美感,掃興!


    趙阿福小聲嘀咕。


    “嗯?”賀荊山沒聽清楚他說什麽,阿福在狹小空間裏搖頭,氣喘籲籲,這臭男人一點都不怕癢,這不公平!


    阿福渾身又癢又麻,手也往他光溜溜的胸膛滑。


    硬邦邦的胸膛,很有彈性。


    “荊山……”她叫他,軟綿綿的,尾音餘味綿長嬌軟。


    賀荊山帶著繭子的手指往她內衫探去,觸手可及的溫軟肌膚。


    阿福嚇一跳,又癢又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像是被征服般,隻能被對方掌控。


    窗外是漫天飛雪,寒風刺骨,窗內一片旖旎灼熱。


    阿福感覺那隻手就要往下延伸,迷迷糊糊時,窗外忽然哢嚓一聲。


    那聲音突兀又明顯,不容忽視。


    賀荊山的動作戛然而止,從她衣服裏退出來,裹好她。


    阿福尚未反應過來,賀荊山已經出了屋子。


    賀荊山才到院裏,就和熟悉的老者對上視線,隔著密密麻麻的雪,老者一雙鷹眼向另一邊掃。


    他所看之處,漆黑的禿樹下,身影高大的番邦人,手上的刀刃反射著冰冷冷的白光。


    “荊山!怎麽了?”趙阿福穿好衣服就要跑出來看看什麽情況。


    “嘶……”涼風刀刮一般,身上的熱氣頃刻間被冷意席卷。


    趙阿福看到院中除去賀荊山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心中震驚至極!


    “阿福,迴屋子裏。”賀荊山腳步不動,渾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那個男人也躬身握刀,兩人如野獸相遇大戰前夕對峙,一觸即發。


    “荊山!”阿福知道自己現在最好還是進去不添麻煩,可她還是忍不住叫一聲。


    因為她正好看見那人手中的刀。


    足足有半米長。


    見賀荊山沒看自己,那人卻動身朝賀荊山提刀而去,阿福一腳把旁邊的鐮刀踢過去。


    心髒驟然猛跳,緊縮!


    賀荊山第一時間沒有拾起鐮刀,而是側身閃過這人,阿福也終於看清,這不像是大齊人士,而像是番邦人!


    那人身長十一尺有餘,卻不是瘦高條的,壯碩的像頭黑熊!


    賀荊山一翻身,終於撿起鐮刀,反手給這廝背上狠狠一鐮!


    這番邦人慘叫一聲,把自己從鐮刀上拔出,鼻孔噴氣,朝賀荊山揮刀。


    雪上噴灑一片殷紅的血,雪花翻飛!


    幾個迴合後,番邦人轟然倒地,濺一片血色雪花。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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